段祺瑞在清末民初中国扑朔迷离的政治舞台上曾经显赫一时。他出身行伍世家，饱尝世间冷暖；身怀救国之志，却无法施展强国才华；受新式军事教育和有留学欧洲的经历，但思想和行为方式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很深；他曾是继袁世凯之后控制中央政权的军阀首领，却在生活方式上保持着相对的清廉。本书以段祺瑞为主线，介绍了段氏家族在百年社会变迁中的变化，也介绍了段氏后人在爱情、事业、生活中的一些有趣故事。

段祺瑞在清末民初中国扑朔迷离的政治舞台上曾经显赫一时。清末他曾先后在天津武备学堂及德国学习近代军事，为清廷督办新式军事教育，并率领军队数次拼杀，在军界的地位不断攀升，政治上迅速崛起，成为袁世凯的得力干将。民国建立以后，段祺瑞成为左右时局的重量级人物，先后三次出任国务总理，还出任过握有实权的“参战督办”和“边防督办”。从1916年8月至1920年7月，段祺瑞和他的皖系军人集团控制北京中央政权达四年之久，1924年11月至1926年4月，段祺瑞还出任相当于国家元首的临时执政。他曾是“小站练兵”、“府院之争”、“讨伐张勋复辟”、“对德宣战”、“武力统一”、“直皖战争”、“金法郎案”、“三一八惨案”等重大历史事件的主要角色之一。本书以介绍段祺瑞为主线，也介绍了段氏后人在爱情、事业、生活中的一些有趣故事。

一武将之家

 清军将官

 段祺瑞出生

 随祖父在军营中长大

 两千里跋涉投靠堂叔

 武备学堂的优等生

 完婚与赴德深造

二人生中转站

 投袁世凯麾下

 初试锋芒

 迎娶袁世凯义女

 练兵处的“北洋之虎”

 山雨欲来

三辛亥风云

 北洋军的机会

 观望与进军

 武汉前线

 电报的威力

四五色旗下的陆军总长

 就任陆军总长

 癸丑风云

 剿杀白朗军

 鸟尽弓藏

 袁、段的最后合作

五捷足者先登

 谁来取代袁世凯

 避虚就实

 新强人的第一关

 府院交恶

 “战胜国”的诱惑

 督军团和“公民团”

六运筹天津

 政局突变

 门庭若市的天津段公馆

 马厂点兵

 轻松的“讨逆军”

 “三造共和”

七高处不胜寒

 南北较量

 直皖分裂’

 冯段斗法

 与日本的蜜月：贫血与输血

 编练“王牌军”与制造安福国会

八．困境

 武力统一受挫

 只谈不和的南北和谈

 尴尬的“战胜国”

 不得力的妻弟

 直系的锋芒

 失势的皖系

九静观与再起

天津的家

天津会议再次出山

风雨飘摇的执政府

血溅铁狮子胡同

最后一次下野

十日常生活与交往

 虔诚的居士

 痴迷围棋与培养吴清源

 文学雅兴

 清廉的家风

 南下养老

 逝去的北洋之虎

十一段家后人

 段宏业与段宏纲

 留洋的二女儿和管家的三女儿

 长孙段昌世的爱情悲剧

 在天津的两个孙女

 段祺瑞的重孙、玄孙

附录一段祺瑞家族世系简表

附录二段祺瑞家族大事年表

附录三主要参考书目

       迎娶袁世凯义女

世纪之交的中国，如一只破旧的老船，在风雨中飘荡着，没有像样的船长，也没有明确的航向。1899年，山东义和团起，在肥城县境杀英国传教士，朝廷命袁世凯为山东巡抚，率兵镇压。1900年，清廷悬赏十万两，严缉戊戌变法失败的康有为及其余党；英、法等八国联军攻陷大沽口，并一直打进北京；慈禧太后挟光绪仓皇出走，逃往西安；李鸿章奉命在北京与各国议和。1901年7月，李鸿章等与各国使臣签订《辛丑条约》；8月，慈禧太后与光绪自西安回京，沿途供张甚盛。9月，李鸿章病死。

1901年无论是对袁世凯还是对段祺瑞说来，都是一个好年头。尽管国家外有强敌人侵，内有政局之乱，但这一切不仅没有影响他们的飞黄腾达，反而给他们的个人发展创造了一个又一个机会。比如袁世凯，由于李鸿章的死，使袁世凯一跃成为权重一时的最重要人物——奉慈禧太后之命，出任北洋大臣和直隶总督。四十三岁的袁世凯和当时有名望的大臣、督抚们相比，实在是太年轻了，但在这中西文化冲撞、新旧势力激战的世纪之交，袁世凯也有着其应运而生的优势。他是个具有双重人格的复杂人物，在旧势力中他是新人，在新势力中他又是个保守分子。因此，旧派的人物赏识他，不排斥他，新派人物又看他不失为一个肯接受新思想新潮流的人而喜欢他，希望得到他的支持。丁中江曾精辟指出：“在那个新旧蜕变的时代中，袁是骑墙派，正因为他的骑墙，使他成了一个政治军事上的宠儿。”(丁中江．北洋军阀史话．第l集．41页)当然，袁世凯除了依靠他的骑墙术确立其地位外，还运用一套颇见成效的拉拢手段，培植自己的力量。他练新军、办军事学校，加强自己的派系实力。对手下官僚们，他仿效曾国藩、李鸿章的用人术，利用血缘、姻亲、同乡和师生等诸多关系，竭力培养起他们对自己的“个人的忠诚”。对一般北洋军的士兵们，则指使私党在各营中供奉袁的“长生禄位牌”；同时经常散播“袁是北洋军的衣食父母，有了袁就不怕没有升官发财机会”的信条。

1900年，段祺瑞原配夫人吴氏卒于济南。翌年，袁世凯就把义女许给段祺瑞，做了段祺瑞的第二任夫人。曾在段公馆里做过事的王楚卿回忆说：

张夫人名叫张佩蘅，张家和袁世凯是世交。袁世凯没有闰女，就把张佩蘅认作义女。段祺瑞断弦以后，便由袁世凯主婚，把张佩蘅嫁给了段祺瑞，从此袁段二人除了多年的袍泽关系之外，无形中又成了亲戚。这和袁世凯给冯国璋撮合婚姻一样，都是他笼络部属的惯用手段(王楚卿．段祺瑞公馆见闻．文史资料选辑．第41辑．242～243页)。

深得袁世凯宠信，段祺瑞更加不遗余力地为其效力。他一面更加卖力地督办军事教育，培养北洋军人；一面暗中等待机会，欲在实战中一展其军事才华，显示其军事实力。1902年初，这机会终于让他等到了。

李鸿章刚刚签订了《辛丑条约》便一命呜呼了，这一纸条约给灾难深重的中国留下了天文数字的赔款。这笔巨款说是由各省分摊，实际上还是以捐税方式，强加到百姓头上。在所有省份中，尤以直隶省承担的赔款数额最大，每年要上缴八十五点八万两。直隶南部的一些州县，原本就地瘠民贫，老百姓平日里维持着艰难生活，现在一下子增加了这么多捐税，其生活困窘可想而知。就连一些中小地主，也因负担过重而纷纷抱怨。民间百姓与洋教士的矛盾，也随着这笔捐税的摊派而日益激化起来，终于导致了由景廷宾领导的、以广宗为中心的直隶南部数县农民抗捐抗“洋差”(当地百姓称对外赔款为“洋差”)斗争。……

P31-33

段祺瑞在清朱民初中国扑朔迷离的政治舞台上曾经显赫一时。清末他曾先后在天津武备学堂及德国学习近代军事，为清廷督办新式军事教育，并率领军队数次拼杀，在军界的地位不断攀升，政治上迅速崛起，成为袁世凯的得力干将。民国建立以后，段祺瑞成为左右时局的重量级人物，先后三次出任国务总理，还出任过握有实权的“参战督办”和“边防督办”。从1916年8月至1920年7月，段祺瑞和他的皖系军人集团控制北京中央政权达四年之久，1924年11月至1926年4月，段祺瑞还出任相当于国家元首的临时执政。他曾是“小站练兵”、“府院之争”、“讨伐张勋复辟”、“对德宣战”、“武力统一”、“直皖战争”、“金法郎案”、“三一八惨案”等重大历史事件的主要角色之一。

在风云变幻的近代中国，段祺瑞不仅经历了太多的历史风云，也可以说是一位很有个性的人物。他出身行伍世家，饱尝世间冷暖；身怀救国之志，却无法施展强国才华；受新式军事教育和有留学欧洲的经历，但思想和行为方式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很深；他曾是继袁世凯之后控制中央政权的军阀首领，却在生活方式上保持着相对的清廉。

由于段祺瑞的个性，段氏家族在政治上保持着相当的低调，相对于其他清末民初的“名门望族”的显赫名声来说，段氏后人可以说具有不事声张的家族传统。段祺瑞的后代大多在教师、工程师、艺术家、工人的岗位上过着普通人的平凡生活，和段祺瑞的显赫地位形成强烈反差。但是，段祺瑞后人的生活也在平凡中展示了充实和丰富多彩的一面，本书也介绍了段氏后人在爱情、事业、生活中的一些有趣故事。

段祺瑞的政治生涯与近代中国的政治、社会巨变息息相关，段祺瑞后代的生活虽然比较平静，却也能反映出中国社会的变迁。从这个角度说，家族史也是社会史的一部分。

20世纪80年代，我在南开大学历史系读研究生时，曾在陈振江先生的指导下，以《段祺瑞及其皖系控制的中央政权》为题撰写了硕士论文，此后又陆续发表了一些有关段祺瑞研究的论文和专著，这些经历，是我写作本书的一点基础。

但是，写段祺瑞的家族确实有不少困难。在名人家族的后代中，段祺瑞的后人大多忙于自己的工作，又有不事声张的家族传统，因此，他们没有在搜集和整理段氏家族的资料方面下很多的工夫，相对于其他“名门大家”来说，段氏家族的资料和研究就显得十分缺乏，这使得本书的写作面临资料匮乏的困难。

有幸的是，本书的写作得到了南开大学李喜所教授的鼓励和具体指导，还结识了段祺瑞最小的孙女段惠敏女士，我数次到段女士府上访谈，段女士十分热情地提供了大量的口述资料，使我得以收集到许多段氏家族的资料。本书的写作得到很多朋友的帮助，还得到河北教育出版社的支持。在这里，谨向支持和帮助过我的诸位表示衷心的感谢!

由于本人水平和资料的限制，本书仍有许多不足，敬请读者多多指教。

                 周俊旗

                 2005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