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是邓颖超诞辰100周年,2006年是周恩来逝世30周年。周恩来与邓颖超,这对携手走过了50年风风雨雨的恩爱夫妻,在革命的腥风血雨年代,即使在命悬一线的危急时刻,两人仍然不忘相互惦念。建国后,在五四运动时就已经成为学运先驱,当时已经是中国妇女运动领袖的邓颖超,为了丈夫的事业心甘情愿地做起了中南海的“家庭妇女”。相爱日久情愈浓,周恩来与邓颖超这对受到人们普遍尊重和爱戴的模范夫妻,在他们的生活中有着“你走了,似乎把我的心情和精神亦带走了”这样情意绵绵的情书,也有着雪中执手漫步的浪漫情话。本书参考了许多国内外已经出版的研究文章和传记作品,得到了一些专家和周恩来身边工作人员的悉心指点,向读者们讲述那一段段曲折动人的故事的。
本书以流畅的笔调、富有文采的文字,叙述了周恩来与邓颖超革命生涯中忠贞的爱情及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中国革命和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中的艰难历程,惊涛骇浪,政治风云。高尚的情操、超越性爱的周邓生死相依的长长的一生,惊天地、泣鬼神,令人景仰。周恩来在建国后历任共和国总理时的呕心沥血及在“文革”中独撑危局、抱病对“四人帮”的周旋与斗争,更使人潸然下泪……
大江歌罢掉头东
1913年,15岁的周恩来随伯父举家离开沈阳迁至天津,同年8月考入天津南开学校。周恩来的学费由伯父供给。南开学校是今日南开中学和大学的前身,是解放前中国最好的中学之一。它于1904年在严氏学塾的基础上,仿照欧美近代教育制度创办的私立学校,创办人、校董严修,号范孙,在清朝做过翰林和学部侍郎,思想比较开明。校长张伯苓是著名教育家,他从北洋水师学堂以第一名毕业,又到日本欧美考察过,办教育很认真。从1904年创办南开学校起,张伯苓从事教育事业四十多年,桃李遍于海内外。抗日战争期间,他坚决主张抗日,但政治上倾向于国民党。周恩来和张伯苓虽然政见不同,但他很尊敬老校长。在重庆期间,周恩1913年15岁的周恩来离开沈阳时为同学的题字来和邓颖超经常去南开中学拜访张伯苓,向老校长解释中国共产党的主张,分析抗战的形势。抗战胜利后,张伯苓因不满国民党的腐败统治,避居重庆。1949年初,周恩来从傅作义将军处得知张伯苓的情况,便托人通过香港捎信给他,希望他不要去台湾。南京解放后,蒋介石逃到重庆,曾两次亲自到张伯苓家中,劝他去台湾。周恩来的信帮助了张伯苓下决心留在大陆。重庆解放后,周恩来听到张伯苓没有走,并希望北归的报告后,就派飞机把张伯苓夫妇接到北京,后来又安排他们回天津定居。1951年张伯苓去世时,周恩来专程去天津,向老校长表示一个学生的悼念。他对于张伯苓的一生做出了肯定的评价:“张校长在他的一生中是进步的、爱国的,他办教育是有成绩的,有功于人民的。”
南开学校办校方针类似许多在华的外国教会学校,有不少课程,如代数、几何、三角、化学、物理、西方历史和世界地理,都采用英文编写的教科书。学校非常强调学英文,要求学生每星期至少要学十小时的英文。南开的教育,是正常而自由的,周恩来喜欢文学、历史,对政治感兴趣,对数理也有兴趣。总之,喜欢能说理的东西,不喜欢死记的东西,如化学、英文。
周恩来入学不久就在南开显露了才华。周恩来优良的品德和才能,尤其在文学、戏剧方面表现出的才华,博得严修的格外赏识,称周有“宰相之才”。周恩来不仅“心算比一般同学笔算还快”,而且在1916年春季举行的全校不分年级的国文会考中以《诚能动物论》获得头奖,为他们班赢得了荣誉。卷子上的姓名是密封的,所以完全以文论取,名次是由严修亲自选定。经过严格挑选,每班出5人参加比赛,评奖结果,周恩来名列第一。他也是南开“演说会”的佼佼者,在全天津的校际演说竞赛中,周恩来连续两年都获得了优胜。根据学校的规定,周恩来在南开中学的最后两年就不再接受家里的接济。南开的课程很严,每晚七点至九点半有两个半小时的自习时间。周恩来和以往一样地勤奋学习,由于周恩来知道如何在课堂上全神贯注地听讲,而且还聪敏过人,因此周恩来晚上最多花规定时间的一半温习白天的功课。可是,他每学期成绩都名列前茅。
埋头读书并未妨碍周恩来获得新知识和开拓新的思想领域。周恩来经常在课外读许多书,他从孙中山先生赞助出版的刊物中,得到了极大的鼓舞。上海出版的《民权报》和《民立报》、天津出版的《大公报》也成为周恩来的日常读物。他还如饥似渴地阅读中国共产党创始人陈独秀和李大钊主办的《新青年》杂志。周恩来的阅读范围很广,从清朝进步作家顾炎武和王夫之的著作,到卢梭的《民约论》、孟德斯鸠的《法意》和赫胥黎的《天演论》等翻译作品,无不涉猎。
周恩来还十分关心课外活动,亲自为他主编的杂志撰写文章,阅读他所感兴趣的书籍。南开有集会结社自由,他和三位同学发起成立了敬业乐群会,创办了《敬业》杂志。他虽然是这个团体的领导人,却极力推举另一位创始人担任会长,自己担任副会长。他在早年就表现出谦虚大度和不图名利的优秀品质。这个团体成了一个活跃的中心,同学们常常来借阅进步书籍,讨论最关心的问题,唱歌和做其他事情。他担任《敬业》的主编,为它撰写文章,还常常在校刊《校风》上发表对时局的见解,这些文章的另一个作用是可以使勉强度日的周恩来多了一点经济来源。1915年,周恩来还参加了反袁运动,演说、劝募,反对“二十一条”卖国条约。他的评论抨击了帝国主义列强瓜分中国的阴谋,嘲讽和痛斥了袁世凯妄图取消共和、恢复帝制、登上皇帝宝座的梦想。由于当时南开全校学生有政治兴趣的还不多,因此周恩来显得格外突出。
南开每年都要演戏,庆祝十月十七日校庆。当时还没有实行男女同校,只好由像周恩来这样长得清秀又有表演才能的同学扮演女角。1917年4月6日,严修邀族弟严子钓等同代人观看志德社改编的新剧《一元钱》,周恩来应邀同去。过目不忘的周恩来后来开始在《一元钱》中扮演女主角,该剧深受群众欢迎,轰动了天津。此后,在“南开亲剧团”中多次随团演出,成为团内剧目编演的中坚人物。那时演戏不实行男女同台,周因扮相俊美,在舞台上饰演了许多女角,如《仇大娘》中的慧娘、《一元钱》中的孙慧娟、《千金全德》中的高桂英、《醒》中的冯君之妹、《恩怨缘》中的烧香女、《华娥传》中的华娥、《一念之差》中的李公子等角色。周在扮演孙慧娟时,上穿黑酱紫色缎面的中式高领窄袖袄,下穿红色花边裙子,是辛亥革命后的流行式,他的扮相倾倒了整个剧场。周恩来在剧团内不仅编演新戏,还很好地完成布景的工作,同请来的工人师傅一起研究布景的绘制,有时还亲自拉大幕。……P7-9
2004年是邓颖超诞辰100周年,2006年是周恩来逝世30周年。我们赶在这个时刻出版这本书,也算是对两位老人家的一个怀念吧。
经历过20世纪的人们,无论是老年人,还是中年人都很难忘记1976年1月11日的那个下午。那一天,北京的天格外的冷,960万祖国山河也都笼罩在阴霾的天气中。繁华的十里长安街上没有了涌动的自行车长龙,只有近百万人自发地聚集在街道两侧,人们低头不语,肃立致敬。“周总理走了!”当载着周恩来的灵车缓缓地驶来时,人们再也抑制不住悲痛的心情,哭声四起。连绵不绝。就是这样一位令人们无法忘记的伟人,人们却很少知道他的感情世界。也许是周恩来太伟大了,以至于一段时间里,人们忽视了周恩来身边的另一位杰出人物——邓颖超。
周恩来与邓颖超,这对携手走过了50年风风雨雨的恩爱夫妻,在革命的腥风血雨年代,即使在命悬一线的危急时刻,两人仍然不忘相互惦念。建国后,在五四运动时就已经成为学运先驱,当时已经是中国妇女运动领袖的邓颖超,为了丈夫的事业心甘情愿地做起了中南海的“家庭妇女”。相爱日久情愈浓,周恩来与邓颖超这对受到人们普遍尊重和爱戴的模范夫妻,在他们的生活中有着“你走了,似乎把我的心情和精神亦带走了”这样情意绵绵的情书,也有着雪中执手漫步的浪漫情话。
很荣幸有机会写《周恩来与邓颖超》一书。本书在写作过程中参考了许多国内外已经出版的研究文章和传记作品,并得到了一些专家和周恩来身边工作人员的悉心指点,在此一并表示感谢。正是他们提供的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素材,使本书在写作过程中逐渐丰富和充实起来。没有他们的支持,笔者是无法向读者们讲述那一段段曲折动人的故事的。
张颖于文献阁
2005年12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