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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守望/小说月报新大陆丛书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葛水平
出版社 百花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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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本书是《小说月报新大陆丛书》之一,分为守望、凉哇哇的雪、连翘、黑口、黑雪球、黑脉、陷入大漠的月亮、浮生这八个部分。本文作者是山西长治市戏剧研究院创作员,长治市作家协会副主席。

内容推荐

本书是《小说月报新大陆丛书》之一,分为守望、凉哇哇的雪、连翘、黑口、黑雪球、黑脉、陷入大漠的月亮、浮生这八个部分。本文作者是山西长治市戏剧研究院创作员,长治市作家协会副主席。

目录

守望

凉哇哇的雪

连翘

黑口

黑雪球

黑脉

陷入大漠的月亮

浮生

后记

附录

试读章节

那时候的暴庄,因为养猪成了县里的养猪典型大村,村口上因为猪,开了两长溜儿饭店。饭店不卖主食,专卖猪汤,说白了就是猪下水。县城里的人,包括市里的人,一到周末有车的开了车来这里喝猪汤,这里的猪汤是出了名的。民间曾经流传过一种说法,说这里的猪汤下了大烟套子,那东西让人有瘾,下到锅里出味道,撩人吃了还想吃。实际上是没有的,吃顺嘴跑顺腿。人都讲一窝蜂,暴庄的猪汤因为集中,家家都想比出好来,就拼了本事往里下料。贺贵喜的猪走得快,猪肉卖到了城市里,猪肚留了下来在暴庄做了猪汤。进村的一条街道的两边大铝盆儿、大铁盆儿、大塑料盆儿全都放着粉白的猪五脏,一走近,就能闻见街道两边上有两溜儿怪味出来,是盐水泡出来的猪下水味儿,也有猪下水放进锅里跟着下了香料冒出来的香气。

米秋水和贺贵喜的养猪场在暴庄的后尾巴上,暴庄东西长五华里,是一个长条形的村庄,一条二级路贯穿村中央,由这条路往东,沿干涸的河套走,拐一个大弯往南一溜儿深沟往下,就走到了河南的林县;从西而来的车大都是从河北邯郸上来拉煤、拉焦炭的车,走过暴庄村的时候,因为有猪汤引诱,是车总要停下来,尝尝鲜、歇个脚。一来二往,暴庄村的“猪汤”,不仅县市有名,还跨越了省界。

米秋水的养猪场占了自家的地,有一亩大,修了猪棚子,雇了自己家的侄子,买了三轮车跑猪饲料,也算是有了小规模。猪棚子养了五十头公猪,八头母猪,三十头小猪娃儿,还有几头母猪的肚子里还怀着,妈妈穗拖在地上,哼哼唧唧,懒洋洋等着下猪崽儿。按当时米秋水的估算,她的猪要卖个好价儿了,就这样好价儿、好价儿地卖下去,她就真能成万元户了。偏偏是刮风遇着连阴雨,全国的形势突然不利于养猪了,还来不及细想,所有的猪一下子就不见了踪迹。

在此之前有县上的领导想树立一个典型,暴庄就往上报了贺贵喜,报社的记者写新闻稿喜欢夸大事实,站在他的猪圈旁估了估价,觉得怎么算也有六千到七千块,觉得以一万来往出宣传,更有力度,那个年代万元户是新贵。出一个万元户更说明农民的生活蓬勃日上。两天后市报头条上了新闻:“暴庄屠夫贺贵喜,养猪万元专业户。”其实贺贵喜哪有一万元?信用社有贷款,亲戚手里也借着,拔高了的贺贵喜知道家底是啥样,为了赚钱,他改变往出送毛猪,开始自己杀猪。每天杀一头猪,家中院子里垒了锅灶,灶膛里烧柴和添水的事由米秋水来做。杀猪一天的收入不算太多,但是,也还算稳妥。也还有个盼头。

米秋水记得是前晌饭刚过。

有人看到有车进村了。二级路上过的车多,谁也没有想到要出事情。街道两边洗猪肚的坐了小板凳,拖了木拖鞋,猪肠子披披挂挂提起来,洗的人和隔壁的人说:“听说城里闹五号病了。”

隔壁的人把洗好的猪肚子挂到自行车把上,抬起屁股端了水往屋后的厕所倒,憋着气不说话,等倒了脏水返回来问:“五号病是啥东西?”

提猪肠子的人蹲下往肠子里灌了水又提起来说:“烂脚趾头。”

马路对面的听见了说:“不是人烂,是猪烂,是烂猪蹄。”

提猪肠子的人,像捋皮筋一样把肠子捋下去,肠子里的水挤干净了,同时挤出来两坨子肠油来,他弯腰捡出来放到了地上的碗里,扭回头和屋子里的说:“出来,端了肠油先把它炼了,别闲了火。”

隔壁的说:“那就是说,猪生脚气了?”

对面马路上的回话过来说:“那玩意儿是不是脚气不好说,反正咱没有见过猪烂蹄。”

对面另一个店里走出来的人迎合着说:“人吃了,人烂。”

有一个孩子跑过来说:“大卡车上有人往咱村口倒石灰,把路封了。”

店铺两边的人听了都稀罕地走出店铺,望着进村路口,望见有人戴了白口罩往这边走,走的人手里拿了半个砖头大的黑机器。一边走一边讲话,跟着的人排了队,统一戴了口罩往两边分散,听得丁当二五,各家的店铺都被关上了,还贴上了封条。有的人想冲上前理论,一边的人早取了电警棍。看的人不闹事了,脸憋得通红,眼睛瞪得和牛卵一样大想要发作,可就是发作不出来。接着有穿白大褂的、戴口罩的、戴手套的把地上的猪肠子用铁耙子钩到了一起,有专门运送的人,收起猪肠子往暴庄的村后走,像是踩好了点,看的人也跟了往村后走。

有一个人拿了喇叭边走边喊:“暴庄村的父老乡亲们:我们——今天——由县委——县政府——组织的——这一班人马——来你们——暴庄——突击行动,希望大家配合这一次行动,认清五号病给人带来的危害,谁阻止这一次行动后果由他自己来负。各自清点自己的家猪,等于是政府收购,政府按家猪斤两给大家赔偿。我们今天来的主要任务呢?就是:扑灭牲畜五号病,坚决贯彻上边‘预防为主’的方针,采取行政、技术、经济手段相结合的综合性防治措施,搞好防疫、消毒、灭源工作。暴庄是全县养猪大村,五号病正在蔓延,一旦进人我县,你们暴庄首先被危害的不是猪,不是牛,不是驴,不是马,是人!以人为本,人要是没命了?大家自己去想,人真要是没命了连想也没有了,我不是吓唬大家……”

一干人由村干部领着直接走到了贺贵喜的猪棚子。

这期间有散户养猪的,早被来的人把猪赶走了,马路上猪不听人使唤到处乱窜,但还是被人强制赶到了指定点。贺贵喜不在猪棚子,在家里烧了水杀猪,街上发生的事情他还顾不上听,杀猪不像杀羊,羊不叫,猪叫,这个要杀的猪比往日叫得狠,拴了四蹄,还扭动着想站起来跑,嘴张了有半尺大,贺贵喜前后左右硬是摁不住它的脖子。贺贵喜嘴里叫喊着:“我日它妈妈,还日怪了,我就不信我搞不死你!”

米秋水看着觉得猪可怜了,抬了屁股进家舀了一马瓢猪食出来,要猪临走吃两口。猪看了看,歪着嘴,把舌头伸出来撩了一下马瓢里的食,当空儿,贺贵喜一脚就把猪脑袋踩歪了,紧接着杀猪刀捅了进去,往出拔刀的时候喊了一声,要米秋水取过铝盆来,他要放血了。

他不知道有人要来放他的血了。

暴庄的小村官们走进来说:“贺贵喜,县里的王副县长,带着人下来严查五号病了,你私自屠宰,没有检验合格证,按道理应该罚没你,但是,县里还是考虑到你的状况要适当赔偿,同时,你也要明白你的猪必须销毁。”

P4-7

序言

新时期以来,《小说月报》为构筑当代文学事业的宏伟殿堂作出了应有的贡献。历史进入了21世纪,为进一步繁荣当代小说创作,同时也为了满足广大读者的阅读、欣赏需求,我们特编辑出版《小说月报新大陆丛书》。

这套丛书选取近年来在中国的小说创作领域已产生一定影响,作品深受广大读者喜爱的实力派作家的中篇小说代表作,将其汇编成册。这些作家的创作题材各异,但都彰显出自己的创作风格和艺术个性,并以其鲜明的时代特色和扎实的文学功力,悄然撑起了当代文坛的一片蓝天,引起了越来越多读者的关注,成为小说界新的风景。这套丛书既是对他们以往创作成就的总结,也是研究、鉴赏当代作家作品的一个最佳途径。

本丛书的每本作品集中,均附有作者照片、个人小传、主要作品目录及创作随感,以便读者更全面地了解作家及作品。继已推出的作品集外,今后我们将陆续出版符合入选标准的其他作家作品,以使这套丛书更加完善。《小说月报新大陆丛书》的出版,也是对《小说月报》系列出版物,如“《小说月报》历届百花奖获奖作品集”、“《小说月报》历届百花奖入围作品集”及“《小说月报》年度精品集”的补充和丰富,相信这是为广大读者朋友奉上的又一道精神盛宴。

在本丛书的编辑过程中,我们得到了诸位作家的支持,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小说月报》编辑部

2006年8月

后记

在太行山的乡村,为了我的成长,我母亲把我许给一个石碾磙做干女儿,那个石碾磙竖在一棵百年杨树下,树空心了,夏天的时候有蛇出入,但是,伸向天空的树枝还有绿叶长出,夏天的时候还有荫凉罩下来。乡村的人们端了碗,在杨树下吃饭、聊天,我们几个孩子坐在石碾磙上听他们讲一些村庄发生的事情,一边听一边用线绳来来回回翻各种图案的“手抄”。大人们讲到激动处,听的人就想把我们赶走,想坐在石碾磙上,就和我们坐着的人说:“哪有屁股坐自己干大的道理?”我们就站起来,那人就坐了上去。我是给石碾磙烧过香的,也磕过头,原因是我们家就我一个,是“文革”那年生下的独生女。

那个年月里,乡村的孩子常常把自己许给一棵树。一条河或一块石头,乡下人相信自然的力量比人大,人是永远改变不了自然的,把孩子许给它,这个孩子就活成人了。我每年生日的时候都要给石碾磙干大烧香许愿。我认石碾磙做干大的时候,已经七岁了,是有原因的,那一年发生了一件事情。是快过年了,年前的腊月里有一天是吃炒节,就是把豆子、玉茭炒了,吃的时候拌了蜂蜜放到碗里,农村人叫“吃甜”。大概意思是日子一年比一年越过越要甜了。吃炒节这一天的白天,家家户户都准备到河里去取沙,都忙着取了自己家的金皇后玉茭换别人家的小粒种。金皇后玉茭炒出来粒大不好吃,但是,丰产。有过日子细致的人家在山坡地种了小粒种,这时候有的人家就用自己的金皇后换别人家的小粒种糙玉茭。开始点火炒了,一般要等到天黑。头一天的晚上,我的同桌秋苗对我说:“我有二两粮票五分钱够买一个烧饼,明天到公社去买烧饼吃,你也回家和你妈要,你妈是老师有钱。”我们就定了第二天的行程。我们是第二天一大早怀揣二两粮票五分钱从我妈教,书的村庄郭北沟村出发的,走到公社不到中午。我们各自买了一个糖烧饼,不舍得吃,先是吃了半个,刚出炉的烧饼软不经吃,大冷天,我们俩把烧饼放在石头上等烧饼冷下来,等它包着的糖硬了才装到口袋里,一路往回走,一路用指甲掐豆粒大一块往嘴里放,是把烧饼含化了的那种吃法。走到郭北沟村的小河滩上,天黑下来,冬天的天本来就黑得早,秋苗问我吃完了没有?我说还有一块。她说,她也是。我们最后把烧饼团成的丸药蛋子取出来,比了比谁的大,秋苗的比我的大,她很高兴地说:“我比你的大。”然后,我羡慕地看着她先放进了嘴里。然后我也放进了嘴里,两个人抿着等它慢慢化开,它总是化得很快。河滩正好是山的风口,我们一路上跑的汗水把脊背都洇透了,我们在风口上等最后一块烧饼化掉的时候,山沟里的风把我们身上的汗吹干了。秋苗说她冷,我们拉着手往村上走,村上有大院子的支开了锅炒上了,香味也出来了,我们还疯到后半夜,才回家睡了。那天夜里我尿床了,尿了半条褥子。秋苗第二天病了,高烧不退,傍晚的时候。秋苗死了。很快。我都没有见她最后一面,当时,农村人说是头一天跟上鬼了,得了紧病。不让小孩子见。她人小。比我大一岁,不够做棺材,钉了一个很小的木头匣子放到了半山腰上。母亲后来很害怕,觉得这事情邪乎,要是落到我头上,她这一辈子就没有闺女了。她本来不迷信的,后来调工作到了一个叫王庄的村庄,看到有人请石碾磙做干大,就让我也认了一个。我长大后知道秋苗是中了阴。重感冒死了。

我认了石碾磙干大后,每年都要给它烧香,开始的时候是我母亲替我许愿,许愿我活成一个人就行。后来我烧香,什么也想不起来。就空烧香,母亲总是问我:“你求碾磙千大保佑你什么了?”我说:“求它会说话。”母亲说:“你怎么就不求它保佑你学习好呢?”我学习不好,尤其是算术,但是,我真的什么也没有求。我那时还没有理想,对未来从书本上已经知道了,要实现“共产主义”。等母亲离开王庄又调到另一个村庄的时候,我就不烧香了,长大了,开始上学,人也很结实,就把石碾磙干大淡忘了。我把这一段童年的事情写出来,是因为,我知道村庄给我的记忆太深了,人和事和村庄的气息和民风民俗,我一辈子忘不掉,村庄的记忆够我一辈子享用。  长大后我是一个喜欢行走的人。尽管一个人行走有时候很孤独,但是孤独中也有几分交织的快感和苦痛。我在行走的过程中有时候要停下来,不是为了喘息,而是因为一些我不曾料想的美丽。而这些我看到的美丽都是在村庄的,我为这些美丽的自然和美丽的人洒上一些眼睛里的汁液。我知道,多少年之后它们的故事依旧泛着生命蓬勃的馨香,而我肯定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成永远。我因此珍惜每一次行走。每一次。蓦然间都会有如梦如幻的伤感和恍惚;每一次,群峰出现在我的视野,河水流动,百鸟和呜,无端地我会为大自然这宗从不含糊的专制而心生出寻常的况味。我也就理解了村庄的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孩子许给一个没有语言的东西。我活着,活到现在,我当感激的人和事太多,我要写的村庄的人和事也太多,朋友说:太行山够你写一辈子!

我想说,我一辈子写不完!

生命是脆弱的。一个人既然背负了自己沉重的命运,就不要去设置背景和道具,只有行走才能寻找回岁月透露出的希望。每个人都有自己灵魂的行走,时间意义上的行走可能千差万别,而行走意义上的精神依托却是最为重要的。我走过时间,我走过山河。面对村庄,我停下来,我在村庄的人和事中获得了一种生命原始激情。

生命的决绝让我在行走所产生的文字中获得回归。当这些已逝的生命从我的文字中划过时,我体悟到了温情与哀绝,惆怅和眷念。“但使亲情千里近,须信,无情对面是山河。”我不知这是谁的诗句,却与我内心的感触对接了。时间如中国画缥缈的境界。明知道一切不可能出现,却还愿意在疲倦的时候沉溺其中。天地方寸间怀古,秋风年年吹,春草岁岁枯。逝去的以另一种方式活在现实中。当我把逝去的还原成一个具体的事件时,我就更深刻地了解了村庄和它的人和事。

我想村庄里的人对生活绝不是敷衍的,他们寻常生活是具备音乐的韵律的,他们过着世界上最平淡本分的日子,无拘无柬,他们也滋生一些死去活来的故事,但他们不屑与人表述。星光下那旱烟锅粗大明灭的情怀,成为我时间行走中最幸福的怀念。当我再一次回到村庄时,我看到了时间消释的光芒,我和我先祖的脚印重叠着,在荒凉、萧瑟的村庄中走进走出。在一切都可以颠覆的时间中。我的怀恋被放置在多维的记忆上,他们给了我精神的薪火传承,我要用毕生的情感去写他们,我知道,我的生命里有很多人在故去,有秋苗,有那些我知道的或听来的生命,他们活着时有很多梦想,很多未来的梦想,上苍给了我灵敏的心目,当我把自己融入我知道的人和事中,我才知道我活着的意义所在。

走过时间,走过山河。我把这些行走的记忆写成文字。历史、现实、存在或存在过的生命,一切都始于行走,也在行走中结束。我想生命的价值仅仅在于,是否向真、向善、向美,即使目的地并未走到,但是朝向这个目的地行走,行走得认真,摒弃了种种诱惑,走得执著,有眼光有慧根的人们啊,请相信生命中的任何一种行走都是一笔写不完的精神财富。

傅雷先生批评张爱玲时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们不缺少天才,可惜都没有好收场。我自然不是天才,但我希望自己能有一个不要太坏的收场。

《守望》收录的大部分作品是我近两年创作并发表的中篇小说,这本集子能够结集出版,首先应该感谢王俊石先生,同时也要感谢百花文艺出版社对我的厚爱!

2006年初秋于山西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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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22 5:45: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