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作为《左耳》的续篇,延续了作者一贯的创作路线,讲述关于青春成长的故事。本书被各界一致认为是饶雪漫的巅峰之作。
它生动地塑造了小耳朵,吧啦,张漾,许弋等一批性格迥异的年轻人的形像,并用极富张力的文字完美展现了当下青年人成长时期的疼痛和美好。饶雪漫本人也对此书非常偏爱,认为是自己写作二十年来最“放纵”的最成功的一次写作。
“他们都说,我们的爱情,不会有好的结局,而我一直没放弃努力。
他们都说,左耳听见的,都是甜言蜜语,左耳的爱情遗失在风里。
左耳听见,左耳听见,我不会离去,我一直在这里;左耳听见,左耳听见,这消失的爱情,这不朽的传奇;左耳听见,左耳听见,你从不曾离去,守着,我们的过去。”
饶雪漫国内首部青春互动小说《左耳》,在2006年席卷了各大文学畅销排行榜,并创下三个月内销售近20万的佳绩。在雪漫书迷们的千呼万唤中,《左耳终结》将于6月由当代世界出版社出版,正式与读者见面。
《左耳终结》继续将互动小说概念进行到底。从创作过程到新书发布会上的图书秀、现场选角选歌手,直至成立全国雪漫书友会,几乎未有一本小说如《左耳》一样与读者走得如此之近。“图书秀”的概念亦是雪漫最先提出,这个创意真正把图书与娱乐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把过去一成不变的签售会变成了与读者们全方位的交流。
上部里,《左耳》的图书主题曲《左耳听见》大受各界好评,问世后即登上原创音乐榜前列。书迷们纷纷抱怨仅在网上下载实在不过瘾,这次终结版特别制作了《左耳听见》的手机铃声提供下载,还有限量珍藏的CD和独特的心意卡。喜爱左耳的书迷们可以好好收藏了。
其实对作家而言,给一部成功的作品写续,常被认为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雪漫开始写作《左耳终结》之前,也曾有过类似的担心。而之所以最后决定完成这个几乎不可能的任务,是因为她觉得,《左耳》中主人公的性格,还有着巨大的成长空间,而青春,也不可能永远在疼痛中度过。
《左耳》第一部,是一篇疼痛到骨子里的作品,而即将推出的《左耳终结》,显然表现得更为温柔和克制。雪漫坦言,她希望读者不光把这部作品看成一部续集,而要把它看成另外一部全新的作品,这部作品所要表达的内涵,可能远远超越了青春的疼痛,而直指成长的内核。
雪漫说,她特别希望年轻的读者能读懂《左耳终结》里的夏吉吉这个人物,这个女孩子是另一种青春的代表,与其它肆意爱恨的主人公不同,她以一种极其柔韧的方式触及了生活的本质,在所有的少年中,她最早懂得生活之艰难,并且勇敢扛起了本不属于她的重担。从某种程度而言,夏吉吉所要表达的,就是饶雪漫写作这部《左耳终结》的初衷。青春的伤口,可以用宽容和爱使之愈合,通过《左耳终结》,或可完成一次痛的祭奠,满怀不舍,但也满怀希望地走向成长。
其实,在吧啦死以前,我就已经不再相信爱情。我曾经在伟大数学笔记本上用无比愤恨的字迹写下过八个大字:花花世界,狗屁爱情。但我竟然在一年多后又开始不知死活地谈起恋爱来,我应该怎么形容这第二个女孩子呢,小百合?嗯,对,小百合。这只是我放在心里的一个形容词,事实上和她谈恋爱的那些时日,我一次也没有这样叫过她。她对我真的很好,死心塌地。不幸的是那时候的我已经对爱情开始吊儿郎当,起初跟她好也只是想利用她。不过后来她确实感动了我,让我发誓要对她好一辈子。只是,和“分手”比起来,“一辈子”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所以我很快又失去了她并成功地让她对我恨之入骨。
我不知道用“恨之入骨”这个词是不是有点高抬了我自己,或许她早就忘掉了我,因为自我们分手后,我就再也没接到过她的短消息、电话什么的,这让我或多或少有些挫败感,至少,我希望亲眼目睹她在下着小雨的窗前为我流两滴伤心的泪什么的,这种阴暗的小儿科的想法让我有些瞧不起自己,更没法让这份失去的爱情在回忆中变得伟大或是缠绵。
都是我的错,我知道。
你瞧,我就是这样一个屡屡做错事的倒霉蛋,并常常后知后觉。活该不幸福。
当我有时候良心发现,静下心来思索自己的人生的时候,我会把罪过转嫁到我父亲的身上。他们都说,我跟我父亲长得很像,我父亲年轻的时候也被爱情折腾得够呛,看来,我命中注定也难逃这样的厄运。但唯一庆幸的是,我比他年轻,如果我此时幡然醒悟,应该可以少走很多的弯路。
想明白这一点后,我差不多就是把“爱情”这两个字毅然决然地从我的字典里抹掉了。
现在我说回我的父亲,其实他比我还要倒霉,他的前半生一直都风光无限,忽然有一天就住进了牢房里。等他出来后,又被车撞过一次,差点残废。霉运走到底以后,他才被通知:官复原职。
我记得那一天离过年还有一个星期。得到这个通知的时候我父亲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痛哭流涕或是捶胸顿足,相反,他平静得让我感到有点害怕。好像命运是一根伏线,天命之年的他早就将其握在手中并洞悉一切,所以无所谓大悲和大喜。单从这点来说,我希望自己可以快快老去,像他一样稳得住,不必再为一些些小事一惊一乍无比丢脸。
“我们回去过年吧,”父亲说,“还要替妈妈扫个墓。”
“这个春节我要在电脑公司值班。”我说,“走不开的。”
“家不成家啊,”他叹息,“但那个家,你总是要回的。”
我沉默。不知道怎么对答他的时候,我通常都是沉默。不过后来他并没有强求,他在第二天一大早穿着整齐地离开我们租来的小屋,什么也没带,走了。我借口要加班,没有去送他。但是当我看着那个空荡荡的房子的时候却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我们这对孤单的父子在这里度过了一些时日,他让我累,现实逼迫我学会靠欺骗来达成所愿,但说到底我是心甘情愿的,这是亲情的牵扯,没有人可以选择。
上火车后,他给我发来一条短消息:“儿子,爸爸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你在上海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去再创一片天地,把我们的家找回来。记住,爸爸和你永远在一起。”
他并不大会发短消息,我无从揣测他发这一条消息到底用了多少的时间,我只知道我用了极大的控制力才没有让我的眼泪掉下来。我鄙视男人的眼泪,认定它是全世界最轻飘飘的东西。我没有给他回信息,因为说什么都比不上什么也不说。
P27-P29
一个有点长的序
很多天过去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去称呼他。
很多时候,我习惯说:“噢。”他就笑起来,不过他笑完就算了,不强求我,或者是给我一些建议什么的。老实说,这实在是一场有些奇特的恋爱,我猜想这主要是因为它从一开始就以一种非常奇特的姿势进入,所以发展起来就不得不有些非同寻常。初初的兴奋过后,我们都开始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彼此心照不宣的是,我们都不想过早地让别人知道这一切。所以我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就算见面,也搞得像“地下党”般:在街上一前一后地走,半夜十二点坐在寒冷的屋顶上相对傻笑,每天发一些相同的毫无创意的短消息,诸如:饭否?天气不错呵……等等等等。就这样,时间像上了超速的发条般,寒假过完,新学期到了。
离开家的前一天,我决定去一个地方。不过我没有告诉他,而是独自前往。通往南山的路在修,非常的糟糕,公车只能开到一半,也没有出租车愿意去。我走了很长时间的路才到达那里,球鞋上沾了许多难看的泥,这让我的每一步都显得有些沉重。她墓前的青草比我想象中的茂盛,我并没有给她带任何的东西,鲜花或是别的礼物,我只把我自己带来,希望她能看到我,感受到我。
我在她的面前坐下来,看着她的眼睛。她在微笑,眼睛里有一种清澈的责备,我心里的慌张忽然像剑一样的突兀,高昂。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我熟悉的呼吸,我回转头看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这双重的刺激让我差不多是跳了起来。
他迅速搂我入怀,说:“你应该叫上我。”
我莫名地尴尬,试图挣脱他,可他搂得更紧。
“让她看见!”他说,“让她看见,这没有什么不好。她会为我们高兴的。”
“不要,”我叫起来,”不要,张漾,不要!”
我的激烈好像吓到了他,他终于放开了我,我跑得远远的,在一棵树的旁边蹲下来,背对着吧啦的墓。我不知道我应该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总之一句话,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跟着我过来,蹲在我的对面,他抬起我的下巴,用力地捏着它。迫使我看着他的眼睛,然后他用低哑的声音问我说:“为什么呢,你为什么要这么想呢?告诉我!”
我的眼泪不可控制地掉下来。他的唇贴近我冰凉的脸颊,温柔地辗转,吸干了它们。然后,他在我右耳边叹息说:“小耳朵,我的心里一直不好受,你知道吗?”
“嗯。”我说。
“我知道你是知道的。”他像在说绕口令,“你也应该知道,我是知道你的。”
我拼命地点头。他再度紧紧地抱着我,像发誓一样:“你放心,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不然,就让我不得好死!”
他居然在墓地里说这样的话,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慌里慌张地伸出手去堵他的嘴。他把我的手捏住,放在他的胸前,问我说“明天你就要去上海了,会想我吗?”
“不会。”我说。老天作证,其实我是想说“会”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吐出来就变成了两个字。
他呵呵笑:“我是白问,你是白答。”然后他放开我,点燃一根烟。看着远方的天空,像下了重大决定似的说道:”以后,我不再叫你小耳朵了,好吗?”
“那你叫什么?”我好奇地问。
“老婆。”他调过头来看我,脸上带着捉弄完我后得意的笑。 我气得想要踢他,他身形灵活地躲了开去,我再次跑到吧啦的墓前,轻声对吧啦说:”你看到没有,他整天就这样欺负我。”我被自己略带矫情的声音吓了一跳,或许这就是真正的爱情吧,它会把你折磨得不像你自己。吧啦还是不说话,她还是那样微笑着,眼神里带着清澈的责备。
噢,天,我不知道她到底在责备谁。
“我们走吧。”他在我身后说,“很奇怪,我每次来这里都会变天,到公车站要走好长时间,要是下雨了,你会感冒的。”
我跟着张漾走,却忍不住一步三回头。噢吧啦,你到底是什么意愿呢?
张漾伸出手来,把我的头扭过去。然后他说:“小姑娘,我们朝前走。”
我在心里有些委屈地想,我还是喜欢他叫我小耳朵。但我知道,他要朝前走,然后忘掉一些东西。当然当然,他也没有什么错,我们都应该朝前走,像我喜欢的一句话: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不是吗?
因为还要收拾行李,那天我们并没有在一起多呆一会儿。我回到家里,发现尤他坐在我家的沙发上,正在看电视。自大年三十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他把头发剪短了,看上去不再那么傻乎乎的。见我进了门,他大惊小怪地喊起来:“呀,你的鞋上怎么有那么多泥?”
我换上拖鞋说:“不小心踩的。”
他走过来,弯下腰拎起我的鞋,一直把它们拎到阳台上去,在拖把池那里用力地拍打和冲洗,我端了一杯热水,靠在阳台的玻璃门边默默地看着他,想起十二岁的那一年,我们去郊游回来,他也是这样替我洗过鞋子,爸爸妈妈都夸他能干,他一直是这么一个能干的固执的好小孩。
“我爸妈呢?”我问他。
“去我家打牌了。”他说,“我来拿我的手机,明天要开学了。”
对,他的手机一直在我这里。
我回到自己房间,把他的手机拿出来,他已经把我的鞋洗好,放在晒台上。我把手机递给他,他碰过冷水的手冰冰凉的,我迅速把手缩回来,跟他说谢谢。
他说:“昨天我在书店看到你了。”
“哦?”
“我还看到张漾了,在另一个柜台。”
“哦。”
“许弋他爸爸官复原职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维持着我的耐心。
“明天我去火车站送你吧,反正我是晚上的火车。”
“不用了,时间太早了,”我说,“而且爸爸会送我的。”
“那好吧。”尤他把手机拿到耳边,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
他终于转身要走,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低头一看,是张漾。我没接,我的铃声是周杰伦的《发如雪》,周杰伦一直在唱,当他唱到“邀明月,让回忆憔悴……”的时候,尤他拉开门,走掉了。
……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午饭时间已过。他送我到女生宿舍的楼下,等我去放行李。我和同宿舍的女孩们好久不见,寒暄了好一阵才得以脱身。我担心他会等得有些不耐烦或饿得有些受不了,快步跑下楼去,看到他靠在一棵梧桐树下吸烟,他穿的并不是名牌,但身形挺拔卓尔不群,在我的眼里,像一枚小小的太阳,是那样的光彩照人。
于是我站在那里,有些傻傻地看着他。直到他发现我,灭了烟头,朝我招手。
我走近。
“走吧。”他说,“你一定饿了。”
他并没有拉我的手,我们还是这样一前一后地走。走到校门口的时候,琳突然出现,像只大鸟一样地层开双臂朝我扑过来,把我搂到怀里,一脸坏笑地看着我身后的张漾,在我耳边轻声说:“咦,有了新故事也不汇报啊?”
我有一丝尴尬。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琳,我不希望琳对我有所想法,认为我是那种容易开始也容易结束的女生。
“张漾。”我跟琳介绍。
他们相互点头微笑。
张漾转头问我:“闺中密友?”
“这就是我跟你说起过的琳。”我说。
“谢谢你常照顾李珥。”他表现得落落大方,估计在琳那里已经赢得较高的分数,琳哈哈笑起来,我心稍安。言语间,琳的胖男生已经从旁边闪出来,他的手里拿着琳的外套。
“穿上吧。”他说,“别冻着了。”呵护之情溢于言表。琳听话地穿上衣服,短短一个假期不见,她已经在爱情里脱胎换骨,整个一小女人的角色。那一瞬间我想起她穿了干练的牛仔裤跟我一起在体育馆大声叫卖荧光棒的情景。原来我们的改变,都是那么的容易。
“要去办点事,回头再约。”琳朝我挤挤眼,挽着胖男生走掉了。
我和张漾到学校附近的一家拉面馆里吃拉面。还是小新疆的面馆,但口味却比天中附近的那家差了很多。
听我抱怨,张漾说:“其实差不多的,你是感觉不同而已。”
我坚持:“肯定不一样。”
“好吧。”他吃下一大筷子面说,“小坏蛋说不一样那就是不一样。”
他这么频繁地换称呼,我真有点吃不消。
我说:“我有个要求。”
“说!”
“今天我请你吃面。”
“不行。”他说。
“为啥?”
“不为啥。”他说,“反正我跟你在一起,不想让你花一分钱。”
“为啥?”
“我都说了不为啥。”
“但我今天非请客不可。”我把筷子啪地放下,坚决地说,“不然我就不吃这碗面,饿死!”
他看着我:“破小孩你够拧的啊。”
我只是哼哼。
“好吧。”他投降。
我还是哼哼。
他生气地说:“我都同意了,你还哼什么哼啊,小心我揍你!”
我继续哼哼。
他伸出手来,在我的头发上揉了揉:“乖小孩,快吃,不然会饿晕过去的。”然后,他拿起一双干净的筷子,替我把面和了和,一面和一面说:“我老记得那个替我和面的女孩,我想啊,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喜欢上她的呢,” 那天,我如愿以偿地付了账。他把手放在口袋里,无可奈何地对着我笑。没错,我就是这样拧,尊严有时候比什么都重要。当然他的让步和宽容也让我心存感激。当我们在淮海路上闲逛的时候,我就是那样充满感激地想,我这辈子都要好好地对他,这个特别的男生,感谢上帝把他赐给我,希望从此不要再有变数,我们可以就此度过长长的一生。
当天晚上,他坐八点的火车离开上海前往北京。他先把我送到学校门口,然后再坐地铁去火车站。
我说:“我想去送你。”
“不许!”他说。
“可是……”
“没什么可是!”他打断我,“往里走,快,我看着你。”
原来离别竟是如此的残忍,它早来晚来,迟早要来。我僵持着我的身子,没有动,可我也不敢抬头看他,怕眼泪会不听话地滚下来。
他也没有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好像听到他离去的脚步,我惊慌地抬头,四处寻找,已经没有了他的踪影。我的心一下子就空了,好像是一种魔法一般,只不过短短一瞬,他就这样神奇地凭空消失了。
很久以后我回味此情此景,才知道这不过是一次“练习”而已。在甜蜜而脆弱的爱情里,我们都这样不断地在“练习”,“练习”失去,“练习”承受,”练习”思念,在重重复复高高低低的预热中,走向我们最终的早已既定的结局。
一场娱乐自己的游戏
/饶雪漫
5月1O号,下午三点多钟,我关掉电脑,跑到露台上,用手机群发了一条短消息:普天同庆,我写完了《左耳终结》。
在一大片恭喜恭喜恭喜的回复声中,有两条回复以特色取胜,一条是丁一发来的,她说:“我买我买我买买买!”另一条是南瓜发来的,她说:“你还活着,真不容易。”
南瓜是我的读者。因生活在南方且比较笨瓜而得此名。但这次她发挥超常,从我开始决定写《左耳》续集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我离死不远了。而我自己和她比起来,真的是后知后觉,写了一万多字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是站在一个框子里写的,原来我不能像往常一样,在一张白纸上任意涂抹了,小耳朵,张漾,许弋,尤他,黑人,蒋皎……他们每个人在每个读者的心中都有了自己的定位,无论我怎么样去发展他们,肯定都会有人不滿意。
0K,一片慌乱后,我对自己说,就写个让自己满意的故事,给自己看吧。
这是起码。
我写作和很多的人都不一样,如果不给我一台可以上网的电脑,我是写不出一个字来的。QQ用来聊天,msn用来工作,它们像我的一双翅膀,插上它们,我就可以飞了。我还需要一个编辑,我一边写,她一边看。(所谓互动,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嘿嘿。)山版商派给我的编辑,叫葱。葱是四川女孩,她和力力麦有很大的不同,力力麦总是说好,不管我写成什么样她都是好,好,好上加好,让我感觉我要是不写小说那简直就是天下第一浪费。相比之下,葱是苛刻的,一般都是我先夸自己,然后她附和一小下,接下来她就会说“我觉得哪里哪里,有点不妙呢。”
有时候,我很想通过msn抱她一小下,有时候,我想递块砖头过去,直接砸中她的额头。
当然我什么都没做过,我只是写我的故事,该怎么写还怎么写,写完一些,发给她看一些。我的意图很简单,写作的时候,有某些人在旁边看着,我觉得不那么孤单。
很多时候,葱对我而言,就是一枚小小的太阳。
现在来说说这个故事。说说故事里我最喜欢的夏吉吉。写到夏吉吉的时候是我最出状态的时候,这个部分前面的二万多字差不多是在三天内完成的,那几天我终日眉飞色舞,还很臭屁地把我的msn的名字改成了:“写得真他妈的好。”受到很多人强烈的攻击也绝不改名。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玩过网络游戏,那种感觉就像是玩游戏玩到快到中级偏上的时候,忽然可以去以前很多不敢去的地方,眼前的景色变得绚丽非常,你有些无所适从,但更多的还是满心的欢喜,充满一往无前的信心和勇气。
那种冒险中的成就感,大抵就是写作中最幸福的感觉了吧。
只是我不太确定有多少人会读懂我的“吉吉”,我很感动的是,悄悄在她的试读者手记里好像读懂了,但她写出来的时候,还写得不是太透彻,其实要我说,我也不能说得太透彻。我只能悄悄地把吉吉埋在心里。
就是这样。
而全书中,我最喜欢的情节,是小耳朵打开博客的时候,看到许弋留在她博客上的那句话:我一直记得爱过你。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觉得我真是天才。
最让我抓狂的是尾声。
我一共写了四个尾声,交稿上去的时候,放的是第三个。葱是第一个看完的,看完后说了:“尾声前都超强,尾声糟糕。”我心想,反正听她说糟糕已经听习惯了,至少这回前面还算“强”,于是我美滋滋地睡觉去了,谁知道第二天早上我爬上msn,发现所有的人都很严肃地看着我,Rene,曦若,悄悄,暗地,就连一向最“慈祥”的力力麦也说“去改,不改就等死吧!”
我象征性地和力力麦斗了一会儿嘴,溜下了网。
众怒之下必有勇夫,我坐在那里想了很久,决定进行第四次修改(这在我的写作史上真是前所未有啊)。
嗯。所以,最后,你们看到的,就是这个改好的版本。
我觉得,如果再给我一些时间,应该可以更好一点!(找扁啦,闭嘴!)不过真的建议大家一起来写你喜欢的尾声。随心所欲,安排所有的角色,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动心呢?
别把写作想得太累,一场娱乐自己的游戏。
仅此而已。
去年五月,我的硬盘惨遭“牺牲”的厄运,所有数据全盘丢失。我用了三天的时间才接受那个无情的事实,重整旗鼓收拾一片破碎江河,以后有了教训,不管走到哪里都把U盘挂在身上。却没想到今年五月,在安徽乡下度假的时候,我最最亲爱的童不小心给我的手提喂了半杯水,害得我从安徽火箭般返回,把我的手提拆得七零八落,终于从硬盘中抢救出没来得及备份的二万多字。这本书才得以准时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后记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电脑忽然开始发出很奇怪的声音,貌似对超长时间的工作表达强烈的不满。
所以,我只能抓紧时间打下这最后的一行字:
亲爱的,再次谢谢你们。
2006年5月11日
写于江苏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