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台湾《中国时报》总编辑高信疆形容为“第一个合并了诗与剑的光芒的才子”:他被上海闻人曹正文誉之为“武侠世界的奇才”:他被武侠大师倪匡认为是“独撑武侠小说大局的人”;他被武侠泰斗金庸先生视为知音,而那一年,他才二十岁。他一生风雨江湖,著作等身。他每一本书,都有超过100万册的惊人销量:他,就是四大武侠宗师“金梁古温”之一的温瑞安。在古龙已逝,金庸、梁羽生退出江湖之际,港、台、新、马侠坛,一致承认:温瑞安是当前东方武侠扛旗人之不二人选。本书温瑞安经典武侠十年修订版,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武侠宗师温瑞安闭关十年精心修订,中国内地唯一授权简体版。《伤心小箭》是温瑞安“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的第四部。此书枪现惊艳,令人如痴如醉。
《伤心小箭》是温瑞安“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的第四部。
“想飞之心,永远不死”的白愁飞,为达朝野第一人之梦想,负义弑兄,苏梦枕濒死以“梦枕”反击,伤重遁走、生死未卜。
王小石逃亡经年,重返京师,为报仇决战元十三限,开创“象鼻塔”,耍为苏梦枕讨回公道。
温柔为息兄弟干戈,闯“风雨楼”向白愁飞说情,却速使京师江湖三大势力提前对决,一夕惊变。
温瑞安认为需要英雄的地方,是可悲的地方,需要英雄的人心,是不平的人心。假若需要英雄而又没有英雄的时候,才是最悲哀的。
枪现惊艳,小箭伤心。
谁是英雄?谁连英雄都不是。
黑发、裸足、玉指、红唇……
人们都相信:砍掉这棵树是会给大家带来灾祸的。
白愁飞却问:“为什么?”
“那是苏楼主说的,”杨无邪恭谨地答,“就算以前苏楼主的父亲老苏楼主,也是这样说的。”
第二天,白愁飞就下令“诡丽八尺门”朱如是和“无尾飞铊”欧阳意意把树斫掉、断干、拔根、掘茎,彻底铲除。
这当然是白愁飞已在“金风细雨楼”里得势后的事。
这件祸子捅得很大,引起很多人的猜测和关注。
京城里正道的市井好汉,多不是“花府”花枯发就是“温宅”温梦成的手足弟兄。
——温梦成一派虽跟花枯发一脉时有争执,数十年来老是吵个没完,但毕竟都是:“发梦二党”,心息相连,血脉互通,联成一气,同一阵线的老兄弟、好战友。
自从白愁飞率任劳任怨血洗发党花府那一次以后,花枯发和温梦成就更加敌忾同仇了。
这回,花枯发与温梦成从弟子:“水火不容”何择钟口中听得了白愁飞斫了苏梦枕视同宝贝的树这消息后,两人都怪眼翻了翻:
温梦成先笑三声。
干笑。
然后他问:“孤老头的,这件事,你怎么看?”
花枯发翻了翻白眼,“什么怎么看?”温梦成嘿笑了一下,“如果你是苏梦枕,你会怎么做?”
花枯发格啦一声,吐了一口痰,骂道:“我怎么做?白愁飞这小子摆明了是要篡‘金风细雨楼’的龙头大位,明反了!没苏梦枕一手栽培他,那白皮毛的小子会壮大得像今日!我去他的!如果我是苏梦枕,格老子的他今晚休想合上眼皮子后还睁得开来!我抓他捆去奈何桥底喂狗屎王八!”
然后他反问温梦成:“你呢?”
温梦成只嘿嘿笑。
“你少来这个!”花枯发又骂了起来,“别说话前老是奸笑三声,唯恐别人不知道你是大奸大恶!我说了你就得说!”
“若我是苏梦枕,也不饶了白愁飞!”温梦成却是嘿嘿嘿地道,“白愁飞这种人,一朝得势自比天,给他得寸进尺,日后连土地龛的位子都没得给你蹲!不过…
“不过什么?!”
“记得王小石吧?”
“当然记得。他是咱‘发梦二党’的大恩人。”
“要是他在,他可是‘金风细雨楼’的三当家,苏梦枕可就有强助,不怕白愁飞了!”
“可是他为了诛杀奸相傅宗书,已逃亡了三年多,没回京里来了。”
“唉,杀了一个奸相,不是又来了一个更奸的更有权的!天下贪官污吏,哪杀得完?”
“据说白愁飞敢那么胆大包天,胆敢以下犯上,也是权相蔡京包庇怂恿的。他是想把‘金风细雨楼’的武林势力控制在手,所以收了白愁飞做义子,去夺苏梦枕的权。”
“这样看来,京里可难免有乱子了。”
“这样说来,苏梦枕更应该马上把姓白的宰了,否则,这白无常一旦夺得‘金风细雨楼’的大权,不免就会把箭头指向我们了……
“不但是我们,只要是江湖好汉,武林中人,谁都有难。”
“如果我是苏梦枕——” “但你就不是苏梦枕。”温梦成森然道,“别忘了,苏梦枕病得很重,而且他又曾在苦水铺遭伏袭,中了毒,加上在剿灭以雷损为首的‘六分半堂’势力时伤得颇重,只怕已支持不住。白愁飞羽翼已丰,不然也不敢如此嚣张——苏楼主能不能收拾了这个他一手捧出来的恶人,还殊为难说、很不乐观哪!” 花枯发一时为之语塞。
黑发、裸足、玉指、红唇……在黄楼。
真是艳丽娇美的女子。
她随着音乐舞着,不是十分轻盈,而是十分甜,十分旖旎……
在舒适、华丽的厚毯太师椅上,白愁飞却冷着脸孔。
他一向不谈情。
只做爱。
——他位置越高,权力越大,就越需要更多的女人,但又越没有时间谈恋爱,越不能付出感情。
所以他只性不爱。
——对他而言,爱一个人是危险的事,最好永远也不要去爱。
成大事的人不能有着太多的爱。
——可是若没有伟大的爱,又如何成就大事?
白愁飞不管这些。
他一向都是个好战分子——在性欲上,他尤其是。
可是他今天却很冷。
很沉。
很沉得住气。
直至他的部下祥哥儿开始试探着问他第一句,他才开始说话。
他捏着酒杯。
只是把玩。
看着舞中的美女,看着手上的酒色,只冷眼看着酒和色。
这次他并没有把酒喝下去。
也没有乱性。
祥哥儿小心翼翼地问:“白副总,您斫了苏楼主的树,这件事,你看,他会不会…
白愁飞不经意地问:“——会什么?晤?”
祥哥儿垂首“小的不敢说。”
白愁飞仍是随意地说:“你尽管说。”然而他却已挥手停止了音乐,也终止了舞。那甜美娇小的舞衣女子绯红了脸离去,临走时还半回了个三分薄怨的眸。
祥哥儿期期艾艾地道:“我怕……楼主会老羞成怒。”
白愁飞无所谓地道:“譬如怎么个怒法?”
祥哥儿嗫嚅道:“例如……例如…他仍是说不出。
白愁飞淡淡地道:“如果你是苏楼主,你会怎么做?”
祥哥儿苦笑:“……这个…
另一名垂手站立一旁、一直低眉低目的汉子道:“我会铲除你。”
他说得很直接。……P12-14
伟大的作品不一定能流行,但极伟大的作品必定极流行。难写的作品未必就是好.但极好的作品通常都极不易写好—一而我的作品只要能流一时之行,已“伟大’’得喜出望外了;只要没把武侠写滥,已算是意外收获了。
这年头,大家都懂得指出武侠小说的弊病在哪儿,特质是什么,方向该怎样,意义要如何,但大家依然不懂得怎样写武侠小说,更不知道如何才能写出好的武侠小说——包括武侠评论界的权威大师们。光说不练,夸夸其谈,到头来,中国武侠小说只给评论家捧出了个独一无二绝后空前的金庸,而骂死了古龙和许多连当古龙的机会都没有的后来者。
武侠世界里为啥只有一个金庸?便是给这些人捧出来和骂下去的。他们力捧已给公众认可的金庸,讽嘲逝者,鞭挞后起,指导人“侠”是什么不是什么,什么是该写的什么是不该写的,但却连本像话的武侠小说都写不出来,更不要说什么兼得文学、通俗之特质,并收传统、现代之精萃的那些“伟大而流行”的作品了。我从来不为他们(的赞许、认可、肯定、掌声、喝彩、喜欢)而写作。
我不算是个幸运的人,所以只能用我那只剩下的那一点点微末的幸运,来为“武侠文学”做点事:把武侠作品文学化,同时把文学作品武侠化。虽然常常因而两面不讨好,里外不是人,但没关系,我只想把中国武侠的传统和精神承传下来,便已心满意足了。万一不成,至少我也曾尽了绵力。
小说不同于剧本,所以小说原著改编成电影脚本时,删动更改是必要也是必然的。我完全能够理解。近日武侠电影风潮再起,却常把原著改得七零八落、面目全非。电影(电视)制作人不尊重文字著作人,当以港台为最。究其因源自于电影人以为自己能带动写作人的潮流与身价,反之则不然。如此“改编”,形同谋杀。同理,写作人笔耕太过寂寞,也引颈久盼影视娱乐圈的繁华热闹来风光一番。故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武侠电影、小说遂相拥沦落。金庸作品多已给一再翻拍,故事耳熟能详,他不在乎给改头换面。古龙英年早逝,早期名家,多已作古,抗议无从。余人羽翼未丰,有求于人,怨声不得。我想我要面对的问题是:不是不为,而是有所不为;并非不取,而是有所不取。我等再不坚持,以后接下这棒子的,就更加没机会争这一口血气了。原著小说和改编电影,绝对是相互辉映、相得益彰的事,为此利,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当真是情以何堪!某些诱惑其实是考验,我们要耐得住寂寞,并得要享受它!
新近认识一大票(数字相当惊人,来自不同地区与阶层)的读者好友,他们因对我小说的关心,用尽了各种方法,促使我把“说英雄,谁是英雄”等系列早日完成。谢谢他们的鼓舞,对我的“冲刺”确有鞭策之效。不过,一般读友(尤其未有真正参与写作经验的“圈外人”)捉错用神,未了解有时写与不写,亦不尽是作者或出版人一点头一下决心一坐下来便可以“功德圆满”的事;天时、地利、人和,还当真是缺一不可呢。……总是,太多东西要写,太少时间去写。
稿于一九九三年一月廿五日大年初三:六人共度,五人共膳。廿六日大年初四,接获中国友谊出版之《少年冷血》上下;逛街、玩乐、教五少华语。廿八日雨歌电阿龙欲拍《战僧与何平》;三联书店洽广州出版事;何连州来电商酌原著改编事;鼻疼;国忠信提供刊登情报。廿九日大年初七人日出版新书小叙;拜天后、洪圣爷;“永发”电洽商原著版权事。
校于一九九三年一月卅一日大年初九天公诞:十二人欢聚歌咏、进行文学考试;食于潮景邨,再遇钟健诚;铁板神数、紫微斗数大比试;《男人的剑》《女人的刀》各路好手交稿。
修订于二零零四年八月:与香港无线的梁家树、梁建璋、欧冠英、唐基明相见欢,并先睹《惊艳一枪》主题曲剪辑版。
“说英雄,谁是英雄”第四部:《伤心小箭》终于写完了。
在这段时间,我收到不可胜数的读友、弟妹的敦促与鼓励,他们为让我写成和写完这系列,做了不少事,花了不少时间,例如:有的不惜常到我工作坊“黄金屋”或“知不足斋”来,替我料理一切琐务,为的是希望我早些写成这部书;有的每天给我(或出版社)打电话、传真、写信,为的是早点能看到这部作品;有的真的乘飞机越洋过海,来“督促”我快些把这“一箭”发射出去;有的知道大家都在苦等这部小说,所以竞在等我写完的期间内发奋特别为此学好了中文(她本来是完全不谙中文的,更遑论阅读长篇武侠小说了)来追读我这个系列。——以上只是其中数例,还有不胜枚举但十分感人的例子,这儿就不一一列举了。
特别感谢一些朋友、社友,他们为我这个“说英雄,谁是英雄”的武侠系列曾作出了不少贡献、耗费了不少心力。他们是:陈雨歌、罗汉果、何包旦、叶浩、陈心欠、吴仲奇、曹正文、李荣德、张秀兰、黄燊发、温秀芳、吴明龙、冯湘湘、陈国阵、李顺清、王达明、项帼英、梁淑仪、邹家礼、林家琪、吴中荣、黄素芬、余小名、詹汉、张缮、罗维、周石(已仙逝)、哈公(已仙逝)、沈登恩、小想、陈伟雄、黄伟利、孙益华、冯时能、梁锦华、陈念礼、黄有辉、黄启淳、沈庆均、郭隆生、陈莉琪、张立忠、王巍……名单虽未能一一尽录,但就某种意义上,这本书确是他们“帮”我写成的。
“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共分十部。
第一部:《温柔一刀》(简称《刀》);
第二部:《一怒拔剑》(简称《剑》);
第三部:《惊艳一枪》(简称《枪》);
第四部:《伤心小箭》(简称《箭》);
第五部:《朝天一棍》(简称《棍》);
第六部:《群龙之首》;
第七部:《天下有敌》;
第八部:《天下无敌》(共分四卷);
第九部:(暂不公布):
第十部:(大结局)《天敌》。
是为记。以免误。
《惊艳一枪》和《伤心小箭》用了那么多“机”字为小回目,有两个原因:
一是要纪念我在紫微斗数命盘上即将过去的十年大限:天机化忌。
二是给自己一个考验:这么多重复而无味的题目,我都能未算离题地一一处理、一再运用无碍的话,那么,那可真没有什么题目能难倒这支写了廿八年还算专业的笔了。
——在《惊艳一枪》一书里,也屡用“局”和“击”为题,也有此意,亦同此义。
在创作上,我一向喜欢为难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向自己约定俗成的习惯挑战。
唯有这样写,才勉强可算得上:不是涂鸦。
过去写的作品,难免有错漏。其中最严重、牵涉较广而影响较大的,首要是“神州奇侠”“白衣方振眉”“四大名捕”的历史背景倒错和时序颠倒的问题。这点我在多年前亦已注意到了,发生谬误主因是初撰写时并不拟此三大系列会接笋在一起,而且也并未计划要长期和长篇地写下去。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笑。这么重大的疏漏当然要予以改正,历史人物时代先后亦不可颠三倒四,到一九九三年为止,新版不改只是因为尚未改动。而不是“知错不改”。
“未改”的原因是:我计算过,这一改牵涉甚巨,删补字数恐数以十万字计,故而一动不如一静,趁我创作热情未退之时,尽量把未完成之系列续完,俟十年八载我可能休笔不写之后,再像前辈金庸一般,在他五十岁后才把旧作一l整辑删修,到时才集中心力去完成这般浩大工程,又不致因而耽误了我创作的焦点,对我而言这是一个比较明智的方式。
只好对细心而长情的读者说对不起了。而今这个当日未作的承诺,总算能兑现,推出了,修订版。
请放心:要做的,我会继续做;要写的,我会照样写。舞照跳,马照跑,“四大名捕”继续办案、“七大寇”仍旧造反、白衣方振眉和游侠纳兰当然行侠去。
盖因我做人的方式是:自找快乐,不寻烦恼。
稿于一九九三年二月廿六日凌晨一时:写完一千一百一十一页稿纸之《伤心小箭》,丽池、罗汉果、何大人、Godoil来相贺,并出示多种成果;江苏文艺和《武侠天地》传真为“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版权事提处理方式;关之琳拍《杀人者唐斩》;《自由时报》来稿费;赴台安排社友住宿方式得解决;敦煌版税可提早支取;账户调度事烦;“文化艺术”出版社陈墨著《新武侠二十家》重点评述我的作品。
修订于二零零四年中:多家制作公司分别洽谈“四大名捕”“神州奇侠”“说英雄,谁是英雄”等电视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