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弄趣、高山仰止、记忆碎片、长歌当哭……本书共收录48篇随笔短文,有忆及与苏青、黄永玉、阿英、张恨水等人的友情、交往的篇章,有生活感触、旅途见闻,也有涉及自已所亲身经历的抗日战争的篇章。
本书共收录48篇随笔短文,有忆及与苏青、黄永玉、阿英、张恨水等人的友情、交往的篇章,有生活感触、旅途见闻,也有涉及自已所亲身经历的抗日战争的篇章。
滴酒不沾的永玉,前几年因湘西苗族土家族自治州生产的湘泉、酒鬼酒不能畅销,于是主动投入,精心设计包装,终于一炮打响,让滞销的美酒走出湘西,畅销海内外,产酒的湘泉集团按照协议应付他1500万元设计费,他实际所得是500万元设计费,最终不了了之。这桩事曾经闹得沸沸扬扬,深圳传媒的报道尤为红火。
黄永玉是才人,从“遗传基因”来看,原来他的父母是老共产党员,大革命失败,二老回到凤凰教书,对儿子永玉的教养采取听其自然的开明态度,和有的人家把儿子当作心肝宝贝放在身边的办法完全不同。当小小年纪的永玉提出要走出凤凰自谋生计时,二老放心放手,于是学龄儿童永玉背着小包袱走出家门,穿过洞庭湖,东奔西走,到福建停留下来当小工干苦力活,在偏僻山村当教师。
最近,我在整理永玉给我的一摞信札中找出一封是从香港寄我的干字多的长信,写在宣纸上的字非常漂亮,信中叙述了他从意大利回到香港,又写“去厦门、泉州、安溪儿时读书的地方,再回老家凤凰,又上广州,因是几年或几十年的别离,感动了这,又感动了那,接着一幅工程较大的画的继续,忘了给老兄回信。信搁在信堆里,找东西时偶尔一瞥,心里明白这是老谢的信,要赶快回信,是、是、是,要赶快回,几年不见了,大家都老了,没有几封信好写了,感动过后,又画起画来,一天一天地过去。请原谅,要和你写信是文化性很高的活动……既非时空限制,也不是俗忙所扰,只不过在等一种跟老朋友聊天的神圣心情。我不能用‘某某兄,信收到,多年未见,念甚,因事忙,不克多谈,匆匆敬请……’我们是有许多话要说的,往日、昨天,老友们日渐凋零……剩下两根旷地遥遥飘浮的游丝,忽然又黏上了……。”
永玉是极热情的人,通信时让人感受到温馨,相见交谈时那种力透纸上的热情话却没有了。殷振家病危时,他给我的信透露了心声:“振家兄病况令我沉重之极,半夜醒来,辄不成眠,有时甚至不敢想,老天爷是个大混蛋,让这些好人受苦受折磨,坏人则红光满面。玉弟,六月八日。”
P6-7
本书作者谢蔚明是我和苗子的多年老友,他能够幸运地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还能够写书出版,那就不止是他的幸运,也是读者的幸运了。
上世纪50年代初,风华正茂的谢蔚明,紧随名报人浦熙修,在刚刚解放、日新月异的岁月中,驰骋京华,采访新闻,以最快的速度在销量很大的上海《文汇报》上发表。
当时,我通过早在重庆、南京相识相知的老友浦熙修认识了他:年轻于练、热情友好、不知疲倦、快乐潇洒的谢蔚明。当时的《文汇报》驻京办事处,就是许多文化界朋友相识相聚,兴奋地交流国家建设好消息的去处。
谁也没有料到,1957年反右,众多知识分子蒙难,浦熙修遭批判,谢蔚明也卷入其中,被发配至北大荒,一去19年!
然而,他终于活着回来了,虽然从外貌到内心都发生了很大变化。
不过本书所辑,多与此无关。
在“老友弄趣”一组文章中,作者亲切回忆诸友:如黄永玉、聂绀弩、姚雪垠、常任侠、黄宗英、杨宪益,以及黄苗子和笔者等。
另一组“高山仰止”文章中,大都是他当年采访过的名流前辈,如:巴金、郭沫若、刘海粟、俞平伯、沈从文、夏衍、阿英、梅兰芳、老舍、张恨水……等等。
“长歌当哭”对诸多故去的老友表达了深切的怀念;“记忆碎片”则站在历史见证人的角度忠实地记录历史的点点滴滴……
书中所述“那些人、那些事”我也大都熟识,读来备觉亲切,故人音容笑貌宛在眼前。
至于本书的读者,想来会从蔚明的纯个人角度,窥见这些早已熟悉或只闻其名的不同时代人的风貌和趣事。
2006年3月5日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