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刘征文集》之卷4，刘征，本名刘国正，人民教育出版社编审、原副总编辑，我国著名的语文教育家、诗人、杂文家，兼工书法，在我国语文教育界享有很高的威望，任教育部中小学教科书审定委员、中国教育学会中学语文教学专业委员会名誉理事长。这套《刘征文集》共5卷，内容分别为语文教育论著、寓言诗、诗词、杂文和随笔、古代寓言整理。值得一提的是，刘征多年来潜心创作寓言诗，以奇幻的形式针砭时弊、启示人生，取得很大成就，其寓言诗被选入多种选本和中小学语文教科书，并被介绍到国外。

本卷是文集的第四卷，收杂文和随笔。80年代初，作者开始写杂文。作者自认为，似乎命运有意捉弄他，他的笔不生花，只长刺。用于歌颂，总难如意；用于讽刺，一向顺手。70年代拨乱反正之后，他的笔得到解放。写寓言诗要有充分的时间构思，不能畅怀，于是又涉足可以直抒胸臆的一种文体——杂文。他的杂文中，有一小部分应属于随笔。杂文和随笔是略有区别的，但两者之间有一个相当大的模糊地带，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很难加以区分。这里，区分两者的尺度是：虽有闲笔但主旨在针砭时弊的属于杂文；虽有所针砭但主旨在表现生活情趣的属于随笔。本卷所收的作品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收杂文，第二部分收随笔。

杂文

“帮”式上纲法

群芳谱

自以为聪明的蛤蟆

骏马和骑手

叶裹小集

00000

红烛和闪电

河水和大堤

风筝求婚

深谷里的小花

“砸”和“拜”

冰蚕

两只猫

关二哥传

“孔砚”小考

有感于吃甲骨文

偶然想到三则

借名、盗名和拜名

谈“嗜痂”之类

燕子和田鼠

月亮和诗人

白鹭鸶和小鱼儿

语义学小札

破“千年一贯制”

公有楼台众得月

光荣的荆棘路

说嘁嘁喳喳

从另一面想想看

狐狸分肉

拜月与哭驴

想不通一例

答问四则

芥豆琐议(一)

芥豆琐议(二)

从宫廷糕点说起

大吃大喝漫考

妙语录音

白马非马?

《圣教序》杂议

广“学林”

公仆三诫

拍案三说

断续篇

庄周和鲫鱼

风楼漫笔

谈鱼说马

话说关老爷

姑妄言之三则

聪明的猪

虎年谈“捧”

招牌的变迁

且慢成佛

我想起了“红号坎儿”

断想二则

题《元佑党籍碑》

闲话稿酬

就餐小记

东拉西扯

心的寓言

时文三弊

无才便是福

龙的眼睛

复印的妙用

成名术发微

剪报缀评

瓶和酒

论“yiatingde”

拾梦录

海滨杂说

君子兰的盛衰

抄本《浩气吟》书后

字风和世风

秀才一席话

听辩有感

“附骥”小议

难得糊涂

《中山狼图》记

对比后的沉思

难得不糊涂

谈：“笑”

警骗术新补

莫名其土地堂

《争座位帖》书后

“古已有之”杂议

我们为什么不?

没有风波的汽车

结婚证盼烦恼

出书有出书的难处

斗牛说

还是不说破的好

由盲鱼说开去

武大打虎

漫话“题壁文学”

话说烧饼、油饼之类

古人的棱角

讽刺涅檗

说破了又何妨

语言的重量

“野无遗贤”辨

说吃

庄周买水

讽刺与信念

“衙内”说古

走运的赵子龙

歪补《辕门斩子》

叶公骂龙

无聊斋志异

老包的三口铜铡

题画六则

女美的描写艺术

“博士之家”诗话

利玛窦论文

青眼、白眼、红眼和黑眼

杂文和酒

美先生和刺先生

释“懒”

老与不老

“百草园”随想

多谢，敌敌畏!

古国的古

项羽的“文化无用论”

一篓螃蟹

刺猬咏叹调

脚的等级

说大道小

悟《西游记》的“豹尾”

屠牛说

海市茫想

咬春小集

赏月诗话

贺博士乔迁

也算发言

“牛鬼蛇神”粗考

随便翻翻读书法

炼字之外

听猿啼有感

别教明月送将来

养兰

四壁小记

初访丁庐

片陶臆补

登大雁塔悚记

费解举隅

金钱能买到的和不能买到的

诗谳琐话

文人自祭偶谈

握手、拥抱、接吻和抱拳

拍马术举隅

从馄饨说到上帝和公仆

闲话迟到

流外楼记

“叫好”杂想

劝跪文

我见到了“上帝”

救救孩子

洁白朴素赞

得失以外的感想

忧天赘语

卧读随想

从“九儒十丐”说开去

醒人说梦

从蚊子说到蝙蝠

咄咄实录

回避古今谈

读报三叹

哀愚

陶渊明下海

门外书谈

画记

书外拾趣

奇文共欣赏

语言的油膏

人与虎

漫话“流觞曲水”

绞杀现象

冷心探源

闲言碎语

纤夫诗话

魔鬼的启示

水仙随想

假假真真真假假

从孔乙己的长衫说起

说赵壹

厕所的功能

杯盘杂议

庄周和骷髅

沉稿和放龟

论“人微言轻”

杜甫投稿

倒霉的“福”和走运的“八”

打虎效应

《腐氏词源》拾零

两种鬼文化

由“王”“也”说到“潇洒”

鼠辈

街谈巷议

牛刀割鸡与鸡刀割牛

登云三傍

人向何处去?

铜豌豆斋小品

鲜花与爪牙

东游记

包装百幻谈

广《可如》

鼠辈的变异

悲莫大于心死

辨字谈书

欲×之罪，何患无词

从警车开道想起的

谨防捧煞

红外说红

真假优劣之间

岳阳楼诗文记

沉舟侧畔

虎打武松

醉演《空城计》

随笔

杜甫的生活情趣

过万重山漫想

我的老师

海的诗话

京华风物小志

鹰猎

《景苏园帖》及其它

还只是逗号

鸟声

忆盐亭访诗

从克家同志的几封书信想到的

砚记

石头记

《兰亭序》溯踪偶得

登太白岩记

逍遥游

砚铭偶拾

也谈黄巢的咏菊诗

从几页诗笺谈起

风洞摩崖漫记

翱翔在云海

“贺兰”新证

昙花小志

落花诗话

北京风俗画

我的爱好

干金难买老来跳

砚外说砚

买书记

友书记(一)

友书记(二)

架上搜奇

含情的石子

诗与画的融合

片石记

题七彩雨花石

古藤阴下

上当的乐趣

话说景山槐

书摊得宝记

梦中蟋蟀

《艺梅叟》本事

写在书上的话

序跋小志(一)

序跋小志(二)

附录

过客

《清水白石集》后记

《画虎居笑谈》题记

杂话杂文

答《杂文家》问

公有楼台众得月——并非话诗的诗话

诗的妙用，有时是意想不到的。

《清夜录》载，范仲淹镇钱塘时，荐举了许多身边的官吏，有个叫苏麟的被遗漏了。这苏某就写诗发牢骚，诗中有两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宋诗共有多少?没编出《全宋诗》来，难以统计，大约不比唐诗少，其间苏、黄、陆、范，不乏大家，但至今仍广泛流传，长幼皆知，成为人们的口头禅的，却要首推这两句。只是大家引用它，另有一番意思。

比如一家副食店进了五百斤鲜鱼，捡出三百斤，先廉价卖给本店职工或者各种关系户。“楼台”里的妙人儿，一个个抱着肥美的“月”回家去了。顾客呢?排了半天长龙，只能买到一点“月渣儿”。于是，知者嗤之以鼻日：“哼，近水楼台先得月!”用不着多说，意足神完，人人懂得那指责的意思。

但这诗句的内涵毕竟是有限的，有的包括不进去。

还拿捡出的三百斤鱼来说吧，内部分配就大有名堂，分给领导的要大些，鲜些，多些。再如一家供销社，进了一批紧俏商品，领导人大笔一挥，批给了自己的爱人，转手倒卖，大饱私囊。其他如分房子，安排出访，安排子女等等，领导人有时要亲自动手脚，有时则只要颐使气指，就早有那么一号人善于先意承志，给安排得一妥百妥。天下三分明月照，二分明月在他家。光凭“近水”，没这么大神通，只好改几个字，叫做“我管楼台多得月”。

包括不进去的还有种种。

北京那家旅馆又是一例。顾客来住旅馆，因为没进献额外的好处，就硬是把人家赶到大街上去喝西北风。这不禁让人想起小说里剪径强人的话：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这“楼台”攥在我的掌心里，你要想住吗?拿“月儿”来!拿不出“月儿”，对不起，虽不至于亮青字儿，摘瓢儿，也要给你点颜色看看。无以名之，名之日“楼霸”。此犹其小焉者也，大者如煤霸、电霸、水霸，不一而足。也只好改几个字，叫做“要住楼台先献月”。

在我们的国家里，一切大大小小的“楼台”都属于人民。但有些受人民的委托管理“楼台”的人却把事情弄颠倒了。视“楼台”为一己之私产，视管理权为一己之特权，一朝权在手，就胡做非为起来，如同传说中的蛤蟆精(或天狗)那样，妄想把月亮一口吞下去。“径圆千里纳汝腹，何处养汝百丑形?”百丑之形是藏不住的，如不及早改弦更张，势必落得月去楼空，身败名裂。

但是我们也有不少管理“楼台”的好同志，跟以上种种迥乎不同。

他们竭尽全副心血，想方设法把“楼台”造得多些好些，使所有的“楼台”都近水，让所有的人都住到“楼台”里去，都能欣赏到美妙的月色。至于自己，除了应得的那一份之外，多一根月毛儿也不拿。就是应得的，必要时牺牲掉也绝无愠色。“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人”字如果解释为“人民”，这两句词正是这种高尚襟怀的绝妙写照。

这一种，非但原诗不能包括，简直与原诗大相枘凿，但也可以改几个字，削足适履，叫做“公有楼台众得月”。这一句值得大书特书，悬挂在每家“楼台”的门楣上，铭刻在每个“楼台”管理者的心上。P58-59

《刘征文集》出版说明

刘征，本名刘国正，1926年生，北京市人。他是著名的语文教育家、诗人、杂文家，兼工书法。1949年他开始步入教育界。从那时算起，明年是他从事编辑工作、学术研究和文学创作的50周年。《刘征文集》的出版，是他大半生辛勤劳动成果的回顾。

在人民教育出版社工作40多年中，他参加或指导编写的中学语文教材不下百册，适应工作的需要，还撰写了许多论文。同时，他从事文学创作，写新诗（主要是寓言诗），写诗词，写杂文。拨乱反正以来所获益丰，已出版著作20多种。这部文集分类集中了他各方面的著作，比较完备。经过作者选定，有所取舍。

文集分为五卷：

第一卷 语文教育论著

第二卷 寓言诗及其他

第三卷 诗词

第四卷 杂文·随笔

第五卷 古代寓言整理

屈原的《离骚》说“溘埃风余上征”，王粲的《登楼赋》说“征夫行而未息”，刘征先生很喜欢这两个诗句。他年逾古稀，仍在修远的征途上行行不息。祝愿他老当益壮，以旺盛的创作精力跨进新世纪的大门，取得更辉煌的成果。人民教育出版社中学语文编辑室

1998年2月

本卷编辑说明

我受作者的委托，从事《刘征文集》的编辑工作。

本卷是文集的第四卷，收杂文和随笔。

80年代初，作者开始写杂文。作者自认为，似乎命运有意捉弄他，他的笔不生花，只长刺。用于歌颂，总难如意；用于讽刺，一向顺手。70年代拨乱反正之后，他的笔得到解放。写寓言诗要有充分的时间构思，不能畅怀，于是又涉足可以直抒胸臆的一种文体——杂文。开笔以来，应多方需求，越写越多，直到如今，已出版的有《当代杂文选粹——刘征卷》《清水白石集》《画虎居笑谈》《美先生和刺先生》《人向何处去》等。

因为作者是诗人，他的杂文也就掺入了诗(特别是寓言诗)的因素。这构成了他的杂文的特色。读者称“怪味杂文”或“荒诞杂文”。

他的杂文中，有一小部分应属于随笔。杂文和随笔是略有区别的，但两者之间有一个相当大的模糊地带，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很难加以区分。这里，区分两者的尺度是：虽有闲笔但主旨在针砭时弊的属于杂文；虽有所针砭但主旨在表现生活情趣的属于随笔。本卷所收的作品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收杂文，第二部分收随笔。

前此出版的杂文集有序或后记。序记和作者关于杂文的论述，表露了作者关于杂文创作的主张，编附本卷之末。

李阿龄

1998年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