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理想还是在现实中,敦煌总是离我们那么遥远。记得日本敦煌学家东山健武说:1957年,他从北京到敦煌的行程是整整一个星期,而1911年国外来的冒险家们,从兰州到敦煌的记录是54天。作为敦煌的守护神,常书鸿又用了多久呢?确切的讲应该是七年。
本书是著名作家叶文玲历时多年,精心创作的常书鸿传。作品史料翔实,字里行间充溢着诗情画意。有很强的可读性。本书为你揭开了敦煌的神秘面纱;把你带到了中华民族无比辉煌的艺术圣地。使你不仅欣赏到了敦煌彩塑、壁画的丽色美景;而且也受到了常书鸿尚人格力量的感染。作为炎黄子孙,你怎能不为我们伟大的中华民族而骄傲、自豪!
无与伦比的敦煌艺术,是中国文化最为璀璨的明珠;为敦煌艺术而贡献比重的国内外著名艺术家常书鸿是中国知识分子的楷模。为此他被赵朴初赞颂为“敦煌守护神”。
本书是著名作家叶文玲历时多年,精心创作的常书鸿传。作品以独特的艺术视角,优美的文笔,描绘了常书鸿与敦煌的血肉关系;揭示了他一生沧桑的心路历程及几近一个世纪的极为斑谰的“经变图”。也写了他的爱情,婚姻生活。他的爱情充满浪漫色彩,他对爱的独特、执著充人感动。面对“大也盛也”的敦煌你无法不感受心屡的震颤;面对守扩神的辉煌九十春秋,你无法不为他的一生而歌哭而涕泣。
作品史料翔实,字里行间充溢着诗情画意。有很强的可读性。本书为你揭开了敦煌的神秘面纱;把你带到了中华民族无比辉煌的艺术圣地。使你不仅欣赏到了敦煌彩塑、壁画的丽色美景;而且也受到了常书鸿尚人格力量的感染。作为炎黄子孙,你怎能不为我们伟大的中华民族而骄傲、自豪!
惠兰高小的操场上,一群刚下课的孩子嬉笑着奔跑,一只篮球成了孩子们欢乐的中心。
常书鸿照例也离开了教室。但他不是去操场游戏,而是跑向五年级的一个教室,去找一个叫陈永安的同学。
好消息与好朋友分享,那快乐就会加倍。
“永安,校长已经答应我跳级上你们这一班了!”
“真的么?真有你的,书鸿!”瘦高个子的陈永安只比常书鸿大两三岁,但他性格文静,说起话来慢条斯理的神情模样很像个小大人。
常书鸿最喜欢同他接近。陈永安的功课特好,又画得一笔极好的水墨画。常书鸿一有空就到班上找他,陈永安也极愿与书鸿打交道。
“书鸿,你在时敏小学一进校门就插上三年级,刚读一年转到我们这里又跳班,你呀,真可以的!”
永安用手中的书拍了一下书鸿的肩膀,由衷地为他高兴。他想了想,转身又从抽屉里的一个大书包里掏着什么。,“好,书鸿,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常书鸿睁了眼。呀,永安送他一叠不算齐全但地道是《芥子园画谱》。线装的。
常书鸿感激莫名。前些年,三叔曾不止一次向他提起,家里曾经也有一套很好的《画谱》,可是,它们在战乱和搬迁中遗失了,三叔每每提起而痛心疾首的样子令书鸿难忘。
常书鸿郑重而珍爱地接了过来。他本来想说:永安,这套画谱我要拿回去交给比我更有用处的三叔;他还想说:其实,我自己不怎么喜欢画国画,国画不好掌握又太“虚”,几个圈圈就是一朵梅花,笔尖一捺就是一片竹叶,不太……不太什么呢?他表达不出来,又怕说得不好,伤了这位诚心诚意的好朋友。
坦白地说,相比较而言,书鸿愿意学习画水粉画和油画,那天在永安家中看到一本《东方杂志》,里头印了几幅彩色的名画,是叫个“泰西名画”吧?他一看就着迷了。
画画要能画到那个份上,才叫做画画啊!
陈永安兴致勃勃地说:“书鸿,我们今天要为你庆祝一下。那么,你今晚还到我家去,我们再画上半夜,翻翻书,然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画画也行,看书也行,饿了,我们就让夏妈给我们烧两碗千张包子,怎样?”
还有比这更教书鸿醉心的建议吗?
P38-39
后记,是可有可无的作品休止符。休而不止,是书中的话没有说完。
在大寒大暑的煎熬中完成作品,仿佛成了我近年写作的宿命:四年前,是在天寒地冻的深夜写完了《秋瑾》,而这次,大概是因为写“大也,盛也”的敦煌,是写与敦煌共一份炽热肝肠的“守护神”,因而,在烈烈盛夏中完成,也就成了必然。
当我终于在2000年的7月19日凌晨,敲击着“尾声”的最后几行文字时,轻轻的“击键”声,仿佛是为电脑风扇的鸣声打出的节拍,往日单调的声响,此时也成了悠悠传送的敦煌天乐……
我大舒一口长气,彼时的感觉,仿佛是用尽了最后的力量,终于将一件珍贵沉重的负荷物背上了“山”而如释重负。
我所面对和跋涉的,的确是一座了不得的“山”——无与伦比的敦煌艺术,是中国文化最为璀璨而厚重的大山。
之所以感觉沉重,也无庸言说——常书鸿人生九十年沧桑的心路历程,是历经“三个朝代”的知识分子几近一个世纪的极为斑斓的“经变图”。如果纵横捭阖地写下来,是再有三十万字也难尽意的。几经斟酌后,我不能不“截”下许多段落,为的是让读者们留下充分联想的余地。
我站起身眺望窗外,这里,白日可以清楚地望见西湖和一条车水马龙的大道。而现在,夜静了,入睡的西湖湖山薄雾如纱,柳浪闻莺的音乐喷泉和吴山灯饰,也早已夜阑灯她。但我此刻的心,却像被书中太多的星星缀满,被它们不熄的光焰照耀,于是,虽然接连几个月体力透支疲劳已极,这会儿却睡意全无。
有人说过:没有一个人在看了敦煌后会无动于衷。
于是,放下“笔”,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但愿没有一个人看了此书后会对常书鸿无动于衷。
为此,我便想列一份长长的感谢名单:
首先是常书鸿先生的亲属和生前友好;再就是为我第二次到敦煌采访提供最大支持的敦煌艺术研究院现任院长樊锦诗;书中写到和没有写到的为敦煌艺术奉献了自己的青春或一生的专家们;西北师范大学的曾经是常书鸿的同事和学生;帮助常老整理了《九十春秋》的前北京中央工艺美院的李砚祖;“敦煌学”学会会长季羡林老先生以及秘书长柴剑虹;董希文的夫人张琳英和女儿董一沙……应该写上的名字还有很多,最后,尤应感谢的,是建议我写作此书的浙江省委领导。
1999年春天,在全国九届二次人大会议上,我所在的浙江人大代表团有一个意外的插曲:同在浙江团的全国人大常委、前中央工艺美院院长常沙娜,向柴松岳省长吐露了她父亲常书鸿的遗愿:愿将生前的100多幅绘画作品捐赠给家乡。全国人大常委、前浙江省文化厅副厅长毛昭晰先生从始到终积极玉成此事。
省委领导同志听说原委以后,深为常老的生平事迹以及他这一美好的遗愿所感动,当即让文化厅以及浙江博物馆有关部门的负责同志来京,具体协商捐赠事宜,并决定在西湖边的浙江博物馆内建立一个“常书鸿美术馆”。
管事者恪尽职守,常老的亲属——夫人李承仙及女儿常沙娜罄力以赴,于是,在丹桂飘香的十月,“常书鸿美术馆”在西子湖畔隆重开幕。
自然,这部书也是遵嘱之作——在遵这一“嘱”时,我衷心期望的是它能如常老夫人李承仙所说的:“告慰常老的在天之灵”。
故而,接受这项写作任务以后,我的脑海里顿时浮现起许多情景:
16年前第一次得识常老,是六届全国政协第一次会议召开之际。那时,忝列委员的我,与常老同在“文艺界”且同一住地。晨暮间见霜鬓鹤发的常老,精神矍铄,略有老态但不龙钟,一支红木手杖伴着他渊思寂虑的身影,在住地庭院中踽踽独行。人说他在小组会上不发言则已,开了口就滔滔不绝,操一口北方人不大懂的“杭州官话”,所言所说的自然是除了敦煌还是敦煌……即便已是八十年代,在知识分子堆里,常书鸿依然有着常书鸿才有的独特。
当常老得知我这个来自河南的委员原是他的浙江老乡时,非常惊喜。于是,在朝暮晨昏相遇时,他便屡屡用这口浓重的“杭州官话”,向我垂询殷殷。而我对他的仰视式的敬重,则早在六十年代初——1963年,在故乡小小的文化站,我得阅另一位浙江老乡徐迟先生的报告文学《祁连山下》,常书鸿的大名,从那时起就深深走进了我的心里。
1984年夏,应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之邀,沿青藏线,我们一路采访到了三危山下,在莫高窟前,我又一次巧遇了正好回敦煌“探亲”的常书鸿夫妇。
虽然只是匆匆一览,被敦煌深深震撼、被莫高窟的光芒照花了眼睛的我,难以形容心中的万千感受。虽然一口说不尽它那无与伦比的辉煌,但是,却怎么也忘不了皇庆寺中那一铺又硬又冷的土炕、那一架老式得不能再老式的望远镜、那一只龟裂的边边角角全磨白了的黑皮公文包和那一盏搁在窗台的小小的煤油灯……常书鸿又一次深深嵌入我的心中。
于是,从去年春接受任务开始,我在酷暑中二次踏上西行路,在滚滚沙尘中再度来到莫高窟、榆林窟、西千佛洞……从兰州到敦煌直到党河边,我访问了一群前赴后继的艺术殉道者,一群和常书鸿同具品格的民族文化英雄。对他们的访谈记录,是我行囊中渐积渐满的宝贵的财富。仲秋时节,我力排冗务,得借一项外事活动之便,徜徉了巴黎和里昂的博物馆、亲见了被收藏的常书鸿的精品画作……在那些个紧张忙碌的白天和黑夜,那一次次的感动和震惊,使我一次次地经历着“灵魂受洗”的感觉,在面对这些感动和震惊时,我觉得自己的精神和灵魂也经受着煎熬和提炼。
我不止一次地想起这句话:在面对敦煌的492个洞窟、2000座彩塑、45000平方米壁画时,你没法不感受心灵的震颤,除非你心似坚冰。
于是,在纵深地了解了这位“守护神”的“九十春秋”时,你也没法不为他的一生所歌哭所涕泣,除非你心如木石。
于是,一切推诿和迟慢都属怠惰,我的心终于在“大也盛也”的敦煌烈焰中重燃,于是,所有的辛劳都化作了现在的欣慰。
再次感谢所有帮助我获得这一欣慰的朋友们。
2000年7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