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畅销书作家托马斯·哈里斯动人心魄的“汉尼拔三部曲”的第一部，小说详尽地描述了一个连环杀人案的破案过程。小说充分展示了哈里斯的创作风格：对细节的细腻描写，对心理近乎残酷的剖析，情节上紧凑惊险的构思……

这是著名畅销书作家托马斯·哈里斯的动人心魄的“汉尼拔三部曲”的第一部，两次被拍成电影。

联邦调查局特工威尔·格雷厄姆在经过那次与“食人魔王”汉尼拔·莱克特的“生死遭遇”后，从岗位上退休三年了。这时他以前的战友杰克·克劳福德来请他重新出山，因为最近发生了神秘的系列杀人案——有两家人分别在两个月圆之夜破残酷杀害。离下一个月圆之夜还剩三个星期，可是他们还没抓到这个杀人狂。市民们也人人自危，惶恐不安。一个纯洁的肓人姑娘却首先邂逅了这个变态狂，他们之间甚至产生了爱情……威尔·格雷厄姆必须以全家人和他本人的生命安全为赌注来追查这名谋杀者——红龙，魔鬼的化身。

苦难的心路历程

一个生命攸关的采访的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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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四章

威尔·格雷厄姆让克劳福德坐在房子与海之间的野餐桌旁，然后递给他一杯冰茶。

杰克·克劳福德看着这幢外表漂亮的老式房子。银白色的木料衬着明媚的阳光。“我真应该当你卸职的时候在玛若森就找到你，”杰克说，“你肯定不愿意在这儿谈这件事。”

“这事我在哪儿都不愿意谈，杰克。既然你坚持要说，好，我们就来谈谈。但别拿任何照片出来。要是你把照片带来了，就把它们留在手提箱里——莫莉和威利马上就要回来了。”

“你对案子了解多少了?”

“《迈阿密先驱报》和《纽约时报》上报道过的。”格雷厄姆说。“一个月之间两个家庭的成员在各自家里全部遇害了。伯明翰和亚特兰大。作案手段相似。”

“不是相似，是相同。”

“有多少线索了?”

“在我下午来这之前是八十六个。”克劳福德说。“提供线索的人都是稀奇古怪的，没有一个知道细节。罪犯把玻璃打碎了还用玻璃碎片作案，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一点。”

“你还有哪些细节没在媒体上公布?”

“罪犯是金黄色头发，习惯使用右手，而且非常健壮。穿十一码的鞋。能系帆脚索。所有作案痕迹都是皮面光滑的手套留下的。”

“这些你已经在公开场合说过了。”

“他玩锁不是玩得太好，”克劳福德说，“最近的这次作案他用玻璃刀和吸盘进了屋里。哦，对了，他的血型是AB阳性。”

“他受伤了吗?”

“据我们所知还没有。我们是从他的精液和唾液中测到的血型。他是个隐私窥探者。”克劳福德看着眼前平静的大海。“威尔，我想问你件事。案情你在报纸上都看到了，所有电视台又都大量报道第二起案件。你就没有想过给我打个电话吗?”

“没有。”

“为什么?”

“开始的时候，对伯明翰发生的案子公布的细节很少。任何犯罪类型都有可能：报复，一个亲戚杀的。”

“可是在第二起案件以后，你知道它是什么类型。”

“对，是精神变态者干的。我没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不想打。我知道你手上已经有很多大腕来共同侦破这案子。你有最棒的实验室，你有哈佛大学的赫姆利奇，芝加哥大学的布隆——”

“我还有你，在这儿修他妈的船发动机。”

“我并不觉得我会对你有多大用处，杰克。我再也不想办案了。”

“真的吗?可是你两次抓到了罪犯。我们办的那两个系列凶杀案件的主犯，是你抓到的。”

P1-2

苦难的心路历程

余淼

《黑色星期天》(《Black Sunday》)、《红龙》(《Red Dragon》)、《沉默的羔羊》(《Silence of the Lambs》)、《汉尼拔》(《Hannibal》)，对于美国著名惊悚小说家托马斯·哈里斯而言，这四部小说的创作过程，就如同是一条苦难的心路历程，充满着人性上的折磨，充满着心智上的冲突。正如哈里斯在《前言》中说的：“我一直害怕写《汉尼拔》，害怕自己的人性被蹂躏和破裂，害怕我必须面对的抉择……”也许这正是哈里斯之所以在三十年内仅出版了四部作品的原因所在。

托马斯·哈里斯于1940年出生在田纳西州杰克逊市，不久就迁居至父亲的故乡密西西比州的理查市。在德克萨斯州贝勒大学求学阶段，哈里斯白天主修英语，晚上在《新闻论坛》担任记者。在校期间，哈里斯开始创作一些惊悚小说，并已经初步显示出哈里斯的创作风格：对细节的令人难以置信的关注。1964年毕业后，哈里斯到欧洲进行短期旅游，随后进入纽约的联合通讯社工作，报道有关刑事案件以及社会问题的新闻。1968年至1974年的这段工作经历为他的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1975年，哈里斯的首部小说《黑色星期天》出版，受到媒体关注，很快就被改编成电影。首部小说的成功使哈里斯得到了巨大的鼓舞，随后他开始全职创作。与一些惊悚小说家不同，哈里斯并没有接连不断地推出新作，而是将时间花在收集素材与构思作品上，以求能做到尽善尽美。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哈里斯的第二部作品——《红龙》——一直到六年之后才完成并推出。在《红龙》中，哈里斯成功地塑造了汉尼拔·莱克特博士这一形象。在此后的《沉默的羔羊》(1988年出版)以及《汉尼拔》(1999年出版)中，这位以食人为乐的莱克特博士的形象经过不断地丰富，逐渐成为了惊悚小说中的经典人物。被改编成为电影后的《沉默的羔羊》，更是在全球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一举夺得当年的五个奥斯卡金像奖。莱克特博士的扮演者安东尼·霍普金斯以精湛的演技将这一角色演绎得出神入化。

作为“莱克特三部曲”的首部作品，《红龙》充分展示了哈里斯的创作风格：对细节的细腻描写，对心理近乎残酷的剖析，情节上紧凑惊险的构思……小说详尽地描述了一个连环杀人案的破案过程。主人公格雷厄姆与莱克特·汉尼拔具有相同的特质：超强的直觉以及敏锐的心理；这使得他在每次破案时都会想像自己与罪犯融为一体，根据案发现场的环境猜度出作案的整个过程。虽然这样有助于破案，但长期的“想像式”工作却使格雷厄姆逐渐变得忧郁灰暗。在调查莱克特案件时，格雷厄姆来到了博士的办公室与之会面。交谈未久，格雷厄姆便意识到莱克特是凶手，而博士也觉察到格雷厄姆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于是莱克特在格雷厄姆离开后悄悄尾随，并突施杀手……刚刚从灰色回忆中挣脱出来的联邦调查员威尔·格雷厄姆，因为“牙仙”灭门案的发生，不得不重新返回岗位，开始协助探员调查案件。在受害者的家中，格雷厄姆又开始运用自己的特质来推测整个作案过程。为了能及时找到变态杀手的踪迹，格雷厄姆再次拜访狱中的莱克特博士。与博士的交谈并未带给他任何的线索，但却让他逐渐找到了似乎已经消失的探案“嗅觉”，同时也开始显露出暗藏在体内近乎“变态”的成分。当格雷厄姆在探案过程中再次遇到自己憎恨的《国民闲话报》记者劳厄兹时(他知道“牙仙”每次作案前都会先措杀受害者家中的宠物)便按捺住自己的愤怒，欣然同意接受采访，鼓动劳厄兹在报纸上谩骂“牙仙”，并与劳厄兹亲密合影，故意让“牙仙”觉得自己将这名记者当成了“宠物”，以借助“牙仙”之手将劳厄兹除掉。果然，被激怒的“牙仙”开始出动了……

在《红龙》这部作品中，莱克特博士并不占据主要的地位，最紧张剌激的情节都是围绕着格雷厄姆和“牙仙”展开的。哈里斯并没有像一个三流的侦探小说作家那样专注于血腥场面的描写，而是致力于细腻地剖析“牙仙”变态性格的产生过程。在他的笔下，读者甚至会对这样的一个人生出些许的同情来。“牙仙”刚刚出生即为父母抛弃，后来被外婆从孤儿院中领回来养大。由于长相丑陋，“牙仙”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再加上外婆生性强悍，经常责骂恐吓“牙仙”，这使得他始终处于一种自闭的状态下。身体以及性格上的缺陷，让“牙仙”觉得自己是一个弱者，直到有一次看到了《红色巨龙与披着阳光的女人》的油画时，“牙仙”才突然感到有股力量积聚在自己的体内。他觉得红色巨龙就藏在他的身体里，红色巨龙能够帮助他抗拒对外婆的痛苦回忆以及外婆强有力的精神控制。于是“牙仙”开始利用自己的工作之便，寻找有美貌性感的主妇的中产阶级家庭作为屠杀对象。每到月圆之夜，“牙仙”就会通过暴力和性的宣泄，来获得精神上的“升华”，从而与红色巨龙融为一体。这种对暴力以及强权的欲望，牢牢地控制住了“牙仙”，使得他沉迷其中而无法自拔。虽然善良而体贴的盲人姑娘莱芭·麦克兰曾经用真挚的爱情打动过他，他也曾试图摆脱欲念的控制，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与承受幼年阴影折磨的“牙仙”不同，小说主人公格雷厄姆所承受的则是一种对罪恶的抗拒以及被罪恶吸引所带来的巨大压力。探案的过程中，格雷厄姆对于变态杀手的缜密心思就如同有着感应一般，始终能够准确地预见到。在小说中，莱克特博士曾经寓意深刻地说过一旬话：“你抓到我因为我们俩很相像。”如果要说出博士与探员之间最大的区别的话，那应该就是莱克特博士始终任由自己的变态心理滋长，不加以任何的控制，甚至引以为荣；而格雷厄姆则是将这种心理视为一种罪恶，力图能够控制住它的萌生与发展。格雷厄姆为了能压制庄这种心理，甚至从联邦调查局辞职，来到佛罗里达群岛的一家船厂担任修理工，希望能与爱人过上一种远离罪恶的闲适生活。但现实生活却不允许他这样做，警方需要他用这种近乎变态的方式来侦破案件，这不能说不是格雷厄姆的悲哀。哈里斯在《红龙》的开篇引用英国诗人布莱克在《天真之歌》以及《经验之歌》中寓意相反的两个章节，也许正是为了说明正常与变态之间的差别仅仅就在一线之间而已。

哈里斯在《红龙》中并没有对贯穿三部曲的食人博士做太多的描写，但却已经让读者能够充分感受到外表温文尔雅的莱克特博士所具有的凶残暴虐了。身处严密看守的囚笼中，莱克特博士却能够巧妙地获得有关格雷厄姆的个人信息，然后以令人难以想像的方式告知“牙仙”，指导他谋杀格雷厄姆一家，以报当初被抓的“一箭之仇”。在读完《红龙》后合上书页，仔细地回想整部小说的总体构思，聪明的读者就能够领悟出：虽然格雷厄姆与“牙仙”占用了哈里斯的大部分笔墨，但他们却是被小小囚笼中的莱克特博士牵引操纵的，他们的作用其实是为了衬托汉尼拔的博学多才以及如同蛇蝎般的机敏。

《红龙》推出之时，并未产生巨大的轰动效应。但当《沉默的羔羊》面世后，这部作品也开始畅销起来。很多读者在认真阅读了“莱克特三部曲”后，均认为《红龙》的水准其实要高于后面的两部。在他们看来，“这本作品前半部分充满了对话和阴谋，后半部分则充满了‘迎面而来的快拳痛击’”，“威尔·格雷厄姆这一角色远比克拉莉丝·史达琳有趣，而‘牙仙’也远比系列杀手汉尼拔来得恐怖和有趣”，“‘牙仙’选择他的猎物的方法是极其可怕的，另外他所做的一切都有心理上的原因，因此这一角色就逼真多了”。有的读者甚至认为“如果想真实体验惊悚的快感，那么就应该夜晚坐在封闭的小屋中，点上一盏昏暗的灯看这部小说”。

在此之前，译林出版社已经推出了“莱克特三部曲”中的后两部作品：《沉默的羔羊》和《汉尼拔》。此次《红龙》的推出，对于喜爱刺激的惊悚小说迷来说是一件幸事，可以再次感受到莱克特那种洞察人心的可怕，可以再次经历曲折的探案过程。在我翻阅这部小说的校样时，无论是在嘈杂的茶社，还是在安静的卧室，都能立刻被《红龙》惊险的情节所吸引，深陷入小说昕构筑的亦真亦幻的环境中。因为与格雷厄姆结伴破获“牙仙”杀人案的过程，是充满刺激的，同时也充满了对心智的苦难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