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时间既慢也快,感觉偷活于世间:既有莫名的穷忙,也有异常的无聊,因此读闲书成了打发时光的有效途径。然而时间常常击败我们这些好寻故纸的书蠹,所以我真的羡慕专精美术或谱音乐的人,在大的疫情面前至少可以让生命的境界在短暂的情绪内变得丰满。
汪为新是典型的儒家理想主义者,且忠于理想。他的大部分时间在书写与画画,间或写点儿文字,除了写一些关于艺术展览的文字之外,其实他更喜欢写读书与藏书,相对他自己的专业,我也愿意在他一些小品文中读到他的真实,举重若轻又清爽消忧。
这个册子初名“拂饰录”,但觉得与文字指向不合,几易其名,最后确定用了“侧耳集”,看似有些文士的谦卑,实则是表达一下自己的处世观,但到了成为出版文字再给人家去看的时候,按照他自己说的,“静坐自忖,有时候有正好相反的效果”,他自己觉得起初的想法变得微未了。人生深切的悲欢甘苦,绝对地不能以言语形容,而文字的表达更准确,至少在我是这样认为。汪为新的自我消解显然不是诗书画或任何其他艺术建造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