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
![]() 以前是从来不写新年感悟的,因为快乐单纯的完全不需要一个刻意的节日来悟些什么,可是突然,在工作的第一年,我有了回顾和展望的想法。人说,当一个人开始喜欢回忆,那么他开始老了。(汗,旁边的同事在扔西瓜皮了) 仍旧是怀恋那些放鞭炮、挂彩灯的日子,那些弥漫天际间的浓浓的黄烟虽然着实让人不舒服,却又是那么自然而简单地表达着高兴。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不被允许放鞭炮了,因为再也听不到震天响的快乐,再也闻不到让我喘不过气的味道,我哭了,哭得那么理直气壮,哭得爸爸用手抚摸我的头,怜爱地笑了。 记忆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动地抹杀了这个节日的概念,那仅仅剩下的春节晚会,也像是家里一成不变的年夜饭,同样的菜色,还有同样的人和同样的话。于是开始在团年的日子不回家,和朋友一起,过圣诞,听广场的钟声,还有永无止尽的充气棒式的狂欢。我们的快乐如此的简单,只要看着同样年轻的脸就能开怀,我们的快乐如此的轻易,只要用尽全身力气把充气锤砸下去就能疯狂。可是,我却听不到手机铃音里爸爸的声音,看不到满桌菜饭上渐渐熄灭的轻烟。回到家的时候,爸爸冷着脸,妈妈皱着眉,奶奶却已泪眼哗哗了。于是,我也哭了,仍旧哭得理直气壮,带着眼泪仰着脸的叫嚣:“我的快乐没有罪!”爸爸扬起的手,始终没有落下,但他转过身时,肩膀颤抖。他没有过来摸我的头,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以后的新年反而好过了,没有鞭炮,没有彩灯,没有钟声,没有充气棒,还是一家人围着桌子,还是一成不变的年夜饭,还是奶奶的笑脸,可是我却不笑了。爸爸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妈妈只是叹气着摇头,她说我不懂。可是,我不懂什么呢? 于是,我一个人飞赴南国的特区深圳,火车站送行的时候竟然一家人都来了,像是团年饭。可是,没有人笑,我却笑了,抱抱这个,亲亲那个:“担心什么,我厉害着呢。而且,过节不是还回来吗?”一句话,所有人都笑了。 是的,快过节了,破天荒地我那么渴望着过节,那么渴望着那顿年夜饭,还有爸爸抚摸我的头的双手。 妈妈,我懂了,所有漂流在外的游子都懂。那顿年夜饭,从来都不需要鞭炮,不需要彩灯,那围着桌子的一家人祝福的话语,比菜饭甜,比美酒香。吞吞口水,我想吃您做得辣子鸡了。 妈妈,你在笑呢,张开双臂等着我呢,而我也在准备好了,空空的肚子,还有胖胖的脸。 (呵呵,又要为祖国的航空事业做贡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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