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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失人絮语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马广 |
出版社 |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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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内容推荐 生活不能永远如此,酒友田仙一去世后,我决定戒酒。我在推介他遗作的过程中与他妹妹欢子相恋。童年伙伴刘海洋到上海来找我,他仍在寻找杀死父亲的真凶。刘海洋的出现,将我与欢子带回了东北老家,中断了的故乡、故人的故事,重新开始续写…… 目录 第一章:一个酒鬼的自白 第二章:戒烟戒酒谈朋友 第三章:人间不快乐指南 第四章:如果游到鼓浪屿 第五章:是去路也是归途 第六章:天眼消失于夜晚 第七章:念念不忘的回响 第八章:答案在风中飘荡 第九章:真作假时假亦真 第十章:我们为什么相聚 附录:《功夫小镇》后半篇 后记:回东北去 导语 故事开始时,一切都在阴影中,所有人都是困兽。我无法戒除酒精,欢子不能放下对哥哥去世的愧疚和困惑,刘海洋不愿相信“最好朋友”的欺骗、嘲弄与背叛。当找回生活的念头在我们心头升起时,命运的齿轮重新开始转动。以相信一切为代价,坚决地、坚定地选择生活。 “漂泊的东北人”为小说添上一抹明朗开阔、乐观幽默的色彩。即使散落天涯,即使分别多年,人与人之间仍然像血亲一样紧密相连。 后记 后记:回东北去 粗略算来,我已经有七八年未踏足东北。上一次准 备回去,是去年冬天,计划滑雪,最后因为疫情不了了 之。也是去年,参加了一个上海类型小说作家自发组织 的“吐槽”会,每个月聚一次,“吐槽”一位作家的作 品,众多作家中只有我是东北人,轮到我的小说,一位 朋友问我,你为什么不用东北话写作,写东北的故事? 我当时回答,因为离开太久了。后来细想,意识到离开 太久只是表面理由,更深层的原因是我刻意地回避与逃 离着故乡,至于为何如此,直到遇见一位开滴滴的老乡 ,才想透彻。 那天是去一家影视公司开编剧会,滴滴司机的东北 口音很明显,便多聊了几句。他来自齐齐哈尔,原来在 老家开网吧,由于疫情,不仅无法正常营业,还要应付 各种检查,无奈之下,决定关店,出来挣点活钱儿。先 是去了大连,本来准备再去海口,中途到上海见朋友, 朋友做滴滴,他觉得挺好,便留下试一试。话到此处, 他忽然紧张起来,问我,你不是去市里吧?我一时没反 应过来,说,我们就是在市里啊。他解释说,不是这个 市里,是那个市里,就是市中心。我猜他指的应该是内 环,问他,去那儿怎么了?他叹气说,那里路太乱了, 容易违章,违章就会罚钱,昨天被罚了二百,一天全白 干了。我说,不是有导航吗?他说,没用,有时候等到 导航说了,再变道就晚了。说话间,导航提示走最左侧 车道,他赶紧打方向盘,连着变了三条线,我吓得迅速 拉上安全带。下车前,我忍不住劝他,怕没有用,还是 要去市里,叫车的人也多。他面露难色,说再等等吧, 我先在外面练练,适应适应。 东北于我而言就像他的“市里”,他想去,怕被罚 钱,我想写,怕写不好,总之就是又爱又恨,故而才会 远离,在外围磨炼技艺,等待着有一天能够在梦想之地 自由游走。只不过,他用汽车,我用文字。总归他占了 便宜,因为有导航,标准又固定,只要不走错路,安全 将客户送达,赚到钱,就算成功。 说起磨炼技艺,除了写小说,我还写剧本。如果说 写小说,是在生自己的孩子,那么写剧本,就像是代孕 ,孩子命运永远掌握在别人手中。半路夭折,不是没有 ,更常见的是怀胎几个月,要求从头再来。而且妊娠期 不定,像哪吒一样,需要孕育三年,也不是全无可能。 最后,能生下来就是成功。如此折腾过来,犹如西天取 经,经了九九八十一难,不仅笔力渐长,见识阅历也更 加丰富,对于小说创作也是助力,但是否已经具备了书 写故乡的能力,仍旧无从判断。直觉告诉我,我需要的 是一个契机。 后来,契机出现了,因为上海疫情,一位多年未联 系的老友突然想到了我,给我发来微信,询问我的境况 。那个时刻,他仿佛是一个邮差,带来的不仅是他自己 的,还有来自遥远故乡的问候。我逆着时光,回望我和 他在东北小城生活的岁月,发现很多记忆已经接近模糊 发黄的边缘,如果再不去捡拾,就会永久失去。于是我 知道,是时候了,回东北去,写一个关于东北、关于故 乡的小说。 写作过程永远是孤独的,永远没有同行者,甚至小 说人物最终也会找到自己的语言和归处,与作者背道而 驰。随着情节展开,小说的主人公几经周折终于回到了 东北粗犷辽阔的土地,我也意识到,其实在当初离开的 时候,我既得到,同时也失去了故乡。我的归乡之旅与 其说是寻找,不如说是创造,我笔下的东北小城既是实 体也是虚像。回东北去,恰如写作本身,于我而言,已 经成为一场没有终点的冒险。 2022年11月 定稿于上海 精彩页 第一章:一个酒鬼的自白 没人知道那些虫子是什么时候来的,打哪来的。房间里只有我,我不知道,所以我猜没人知道。也不绝对,无法排除是有人放进来的,那样的话,放的人就应该知道,说没人知道就不成立了。可是为什么会有人要往我房间里放虫子呢?我没有仇人,甚至连朋友也没有,我指的是那种恶作剧放虫子的朋友。这里的“没有”是现在时,也许过去曾经有过,我不确定。 我认识一个人,他叫田仙一。我们初次见面是在一家电影公司的编剧会上。他瘦高,能侃爱笑,喜欢社交,当场加了所有人的微信。说实话,我一开始就不喜欢他。后来也是他主动联系我,邀请我与他合作,我是看在钱的分上,才没拒绝。不得不承认,他路子很野,谈项目有一套,经常口吐莲花,甲方老板被哄得团团转,催着要我们出故事大纲,但问题是,他向来只动嘴,动笔的事儿全部推给我。加上时运不济,影视行业热钱退潮,三个项目半途中止,拿到的钱少之又少,我憋火又泄气,决意退出,出于礼貌,请他吃饭,告诉他就此两散。那天我俩第一次喝酒,几杯下肚,酒酣耳热,他拍着桌子说,谁他妈愿意做编剧,老子是诗人,你信不信?我说信,至少是游吟诗人。他说,没错,就是他妈的游吟诗人。我们喝到半夜,大醉而归。再之后,我们依旧见面,目的明确,就是为了喝酒,不是在他家,就是在我家,偶尔找爿店,多半是为了喝啤酒。我俩只喝鲜啤。当然我们也聊天,天南地北什么都聊,不过没正事儿,都是闲扯淡,没有真知灼见,也很少有心里话。诚实地讲,我始终没有把他视作朋友,很多次我嫌他烦,嫌他吵,想过甩掉他,只因为他的酒不错,才没那么做。我们是两个酒鬼,我们一起喝酒,我们是酒友,重点是酒,与友情无关。之前我都是这么想的。直到上周,我才开始认真地,重新考虑我和他的关系,但一切都已经晚了,因为他死了,抑郁,自杀。如果他还活着,我想,他可能会是那种喜欢恶作剧往朋友房子里放虫子的家伙。他给我讲过,小学的时候曾经在同桌的铅笔盒里放过死蚂蚱。其实我根本不想提到他,只是话赶话说到了。我觉得他妹妹在他葬礼上说的话很有道理:死人就是用来遗忘的。他妹妹叫什么来着?没记住。很好。 让我们忘了他吧,继续说虫子。 那些虫子,他们长得很小,黑芝麻一样,闪着油亮亮的光泽,从墙角的缝隙里钻进来,像纪律严明的军队,头尾相接,排成一条直线,沿着墙缝爬到台灯的上方。台灯也是黑色,宜家买的,很多年了,我搬家几次一直带着,很少使用,灯罩上全是灰。当虫子到达与灯罩齐平的位置,他们开始向外延伸,第二只举起第一只,第三只再举起第二只,以此类推,仿佛墙上长出一根黑草,垂直向灯罩推进。很快,他们便在墙和灯罩之间搭起一座不停移动的桥梁,然后又沿着灯罩爬到灯杆,再笔直向下。有那么一刻,我想凑过去看看,究竟是什么虫子,但马上又放弃了,比起知道他们是什么,我更想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为了不惊动虫子们,我继续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看着他们慢慢行军。他们在灯杆和沙发之间又搭了一座桥,又拐了一个直角弯,向我爬来。 他们好像特别喜欢直角,或者他们只能拐直角,一群直来直去的虫子,有意思。 我这么想时,他们已经爬到了我的手边。又是直角弯,他们爬向我的手指。之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虫子消失了。他们没有碰到我,我也没有碰到他们,就在我的手掌下面,虫子们凭空消失了。我坐起来,抬起左手,沙发上没有洞,他们并没有钻到沙发里面。我跪在沙发上仔细观察,虫子们还在源源不断地爬来,爬到我刚才左手的位置,在那里失去了踪迹,仿佛爬进了一个我看不见的虫洞,进入了另一层空间。我的手感觉到一阵痒痒,不是那种被蚊子叮咬后的痒,而是腿麻了,好像有虫子在血管里东钻西窜的那种痒。我抬起手,发现竟然真的是因为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虫子们钻进了我的手里,正在皮肤下一点一点地向前蠕动。不疼,痒的感觉也是断断续续,唯一的症状是,我的手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动,就像虫子的爬行引起了肌肉的共鸣。我并不害怕,也不慌张,就是有点恶心。小时候我有一段在乡村生活的经历,一次下河摸鱼被蚂蟥叮过,情况和现在类似,都是有虫子进入了我的体内。硬要对比的话,还是蚂蟥恐怖一点。我当时差点吓哭了,是一个陌生男人救了我,他用烟头狠狠地烫那只死命叮在我大腿内侧的蚂蟥,直到它扭曲着缩成一团,掉落在地上。兴许用烟头也能把这些虫子逼出来,但问题是,我不抽烟,也不想出去买烟,外面下着雨,我不想被淋湿,一个雨点也不想。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蚂蟥是一长条,一个整体,你烫外面的,在你体内的才有感受,赶紧缩出来,可是现在我手里的虫子——已经爬到小臂了——是分开的,烫外面的根本无济于事,也许只能隔着我的皮肤,一个一个地烫他们,那样太费事了,不如用火烧,反正都是加热,一把火全部烧出来。 我记得家里有打火机,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我看也没看。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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