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本书以作者的咨询经验为基础,探讨了家庭教育、人际关系以及人与自身的关系对人格形成的影响。 作者认为,家庭教育在人格形成与发展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父母如果心理健康,能以尊重孩子的方式正确教育孩子,那么孩子有很大可能成长为独立、健康的人。反之,心理不成熟的父母,则会阻碍孩子的人格发展。 成熟的人际关系也与人格的形成密不可分。当一个人认识到他人是独立的个体,学会接纳他人与自己的不同,能够去除从他人内摄到自身的人格特征时,才可能形成完整的人格。 童年时未完成的心理成长,可能在成年时依旧对人产生影响,甚至导致神经症等心理问题。咨询师可以与来访者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帮助来访者学会接纳自我,停止消极投射等,使来访者在治疗过程结束时完成自我实现。 作者在书中详细阐述了认同、内摄、投射、解离等心理过程如何影响人格形成和发展,引述了弗洛伊德的本能理论、费尔贝恩的客体关系理论等经典心理学理论,可以让大众读者全面了解如何形成完整、独立的人格,丰富的案例也可以让咨询师在工作中有所借鉴。 作者简介 安东尼·斯托尔(1920-2001),1944年取得医生职业资格,后专门从事精神病治疗并接受了精神分析师培训。曾执教于牛津大学,讲授心理疗法。著有《品格的诚信》(1960)、《创作的动力》(1972)、《荣格》(1973)、《孤独》(1988)、《音乐与心灵》(1992)。现为牛津大学格林学院荣誉退休院士。 目录 序言 第1章 自我实现 第2章 人格的相对性 第3章 成熟的人际关系 第4章 人格的发展 第5章 新生的人格 第6章 认同与内摄 第7章 投射与解离 第8章 认同与投射 第9章 爱与人际关系 第10章 心理治疗过程 第11章 移情与反移情 第12章 心理治疗与思想灌输 第13章 人格的完整 致谢 注释 序言 唯有哲学能自诩(也许 这仅仅是哲学的自诩),她 温柔的双手能根除人类心灵 中根深蒂固的盲信。 ——爱德华·吉本 (Edward Gibbon) 精神分析治疗不是,也 可能永远不会成为一门精确 的科学。心理治疗会面临错 综复杂的情况,它是两种不 完全为人所知的变量间的互 动——治疗师与患者的互动 。尽管我们竭尽全力地去了 解这两种变量,但我们对心 理治疗的观察永远无法做到 完全的客观。客观之所以如 此之难,并非仅仅因为患者 与治疗师的关系十分复杂, 还因为治疗师在观察患者时 ,难免持有特定的观点,因 此必然会对患者做出某些假 设。在一定程度上,心理治 疗师本人对人性的信念,既 决定了他会在患者身上发现 什么,也决定了他会将哪些 发现视为重中之重。心理治 疗师应尽可能地觉察自身的 基本信念,这是非常重要的 ,因为,尽管治疗师也许永 远也做不到客观,但如果他 连自己工作的假设都不知道 ,那必然会更加远离客观之 道。 作为一名心理治疗师, 我写作本书,是为了尝试用 简单的语言来定义我工作时 的基本假设。我逐渐意识到 ,我们在做心理治疗工作的 时候,必然会对人性持有一 定的假设,而我认为尝试弄 清自己的假设是一件很重要 的事情。有些人在尝试用科 学的态度来武装自己,他们 可能会否认自己持有任何基 本信念,并坚称他们所说的 任何有关心理治疗的话,都 来自观察的经验,但事实证 明,他们的这种自信却与事 实大相径庭。我们在观察的 时候,必然会受限于某种假 设的框架。我们来看看历史 学家的例证吧。赫伯特·巴 特菲尔德(Herbert Butterfield)在《基督教与 历史》(Christianity and History)一书中写道: 无论是历史学的作者, 还是其他教师,如果他们自 认为不是基督徒,并未皈依 宗教,或是在工作中不遵循 任何教条,在讨论历史时不 带任何预设,那就大错特错 了。无论是历史学家,还是 其他学科的学者,最盲目的 就是那些不能审视自身预设 ,还天真地以为自己没有任 何预设的人。 历史学家如此,心理治 疗师必定也是如此,而后者 似乎更应努力认识自己的参 考框架。唯有如此,他才能 根据事实对其进行修正。精 神分析或分析心理学这样宏 伟壮丽的思想殿堂很容易成 为思想的闭环;身处其中, 你得出的任何观察结论,都 建立在现存的假设之上,而 你却从不去质疑假设本身。 这种思想架构已经变得极为 复杂,使你难以发掘出它的 基本假设。 有一种广为传播的理念 说,科学家在自己的领域内 ,绝不会固守某种理论,除 非这种理论有着确凿的证据 。事实却并非如此。科学家 就像小说家和诗人一样,对 宇宙有着自己的看法,而他 们的看法并非主要建立在证 据之上。譬如,爱因斯坦3 曾说:“理论能用实验来验 证,但理论的诞生却与实验 无关。”尽管科学理论并非 主要建立在证据的基础之上 ,但科学家绝不会满足于毫 无证据支持的理论,如果找 不到支持的证据,他就会修 改自己的理论。就这一点而 言,科学家确实与艺术家不 同,艺术家的观点无须其他 佐证,他的观点也不必与外 界赤裸裸的现实紧密相连— —因此,只要艺术家心满意 足,就不必改变自己的看法 。 …… 譬如,沃尔夫冈·泡利( Wolfgang Pauli)教授就说 过: 根据纯粹的经验主义观 念,自然法则完全是从物质 的经验中归纳而来的,但许 多物理学家近来都有了不同 的认识,他们再次强调,在 概念与观念的发展过程中, 人们的直觉与关注点起了重 要的作用,它们超越了经验 本身,在建立自然规律的系 统时(即提出科学理论时) 是必不可少的。 如此看来,对于工作中 所用到的概念,心理治疗师 应当进行主观的阐述,这样 做不仅是合理的,还是可取 的。矛盾的是,正如我之前 所说,正是通过对主观性的 确认,我们最终才能变得更 加客观。在试图阐明我自己 的假设时,我发觉,我的某 些观点开始有了发展变化, 与其他分析师通常的观点相 比,这些新观点对心理治疗 本质的解释似乎更简洁、更 具概括性。 托马斯·亨利·赫胥黎 (Thomas Henry Huxley) 曾写道: 所有的科学都始于假设 ——换言之,都始于未经证 实的猜想,尽管它们可能是 错的,并且常常是错的,但 对于秩序的追寻者来说,身 处现象的迷宫中,拥有假设 比什么都没有要好得多。每 一门科学的历史进程,都取 决于对假设的扬弃,取决于 剥离假设中错误与冗余的部 分,直到它以精确的语言准 确地表达了我们所有已知的 事实为止,不再多说一句, 这样的假设,才堪称完美的 科学理论。 要提出完美的、科学的 心理治疗理论,我们还有很 长的路要走;如果我们愿意 审视自己的假设,我们也许 能剥离其中的冗余。我既受 过普通精神病学的训练,也 受过荣格学派的精神分析训 练,因此我做心理治疗的方 法遵循荣格的教诲,但我还 没有教条到认为我自身的观 点是唯一可行的。例如,我 知道弗洛伊德学派和克莱因 学派的同事治疗患者的效 导语 对荣格学派和精神分析学派连贯且深入的融合探讨,至今仍被视为人格心理学的经典之作! 从精神分析的角度阐述了人格的形成、影响人格的因素,从而为读者以新视角了解人格的形成与发展提供了方向! 《丘吉尔的黑狗》作者安东尼·斯托尔另一力作,带你系统了解人格心理学和精神分析流派心理咨询! 书评(媒体评论) 自我实现者让我们想到 了尼采的名言:“成为你自 己!”他们是已经得到了发 展或正在发展到他们所能达 到的最高水平的人。这些潜 力可能是特殊的,也可能是 每个人都具备的。 ——马斯洛《动机与人格 》 我的一生是一个无意识 自我实现的故事。无意识中 的一切都寻求着外在的表现 ,人格也渴望着从无意识状 态中发展起来并作为一个整 体来体验自身。 ——卡尔·荣格《荣格自 传:回忆·梦·思考》 我们相信人格是可以改 变的。不仅仅是年幼的孩子 具有可塑性;只要我们活着 ,所有人都有能力改变自己 ,甚至是从根本上改变自己 。 ——卡伦·霍尼《我们内 心的冲突》 精彩页 似乎不同学派的心理治疗师至少都有一个共同的基本假设:人类个体是有价值的,每个人都应该充分发展自己独特的人格,尽量不受限制,这一点很重要。 任何执业的心理治疗师在反思自己的日常行为时,必然会注意到,他在有意无意间为个体赋予了极高的价值。心理治疗若要不同于肤浅的指导,就必须持续一段时间,往往还要持续相当长的时间:少有心理治疗师不会扪心自问,花费数周、数月、数年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劳心劳力,却只能治疗寥寥数人,这样究竟是否值得。难道他不该在更广阔的领域里发挥自己的能力,投身于高于区区个体的事业吗?对于这个问题,我认为,大多数心理治疗师都会答道,个体于他们而言,比见物不见人的问题更重要;哪怕只是帮助一人找到解决困境的方法也是了不起的成就,这不仅本身就能带来满足感,而且可能带来更深、更远的影响。众所周知,神经症不仅影响患者,也会影响所有与他有情感交流的人。分析调查人类的心理,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但是,除非心理治疗师有着高度重视个体人格的强烈倾向,否则哪怕他们再怎么宣称治疗单个案例能带来广泛的影响,也很难以令人相信,有那么多治疗师愿意投入那么多时间,帮助那么少的人。当然,心理治疗师确实依靠心理治疗谋生,但即便在精神病学的小小领域之内,仍有更赚钱的生计,而这些行当对精神科医生的要求不会如此苛刻,有些差使还可能给他更大的行政权力。 似乎每个学派的治疗师在临床工作中,都相信个体人格的重要性与价值。这种信念在自由派的人文主义传统中广为流传,也许在英美,大多数受过教育的人都会认同它。我们有幸生活在一个能让这种信念发展壮大的国家和时代,这种对个体的重视也会在不同的社会活动领域中逐渐获得认同,其过程虽然缓慢,但势头却是必然。比如说,在医学中,个人与疾病都需要得到治疗,这样的理念正逐渐为人接受,许多医生现在都同意,将这两者割裂开来是与科学不符的。例如,过去医生在治疗消化性溃疡的时候,会让患者卧床,为他规定适当的饮食,开一些碱性药物就足够了。等到患者的溃疡愈合时——就像通常那样,医生就会把患者打发回家,心满意足地认为正确的治疗已经圆满地治愈了疾病。不但如此,医生的态度里丝毫没有对患者的批评之意,他只把患者看作一个遭受不适疾病困扰的可怜人。尽管他也许看得出来,患者属于给自己的压力高于常人的“溃疡型”人,但进一步深究患者的人格与基本生活态度,则完全不是他的责任。即便如此,虽然身心医学发展极不完善、思辨色彩浓重,但如今越来越明显的是,我们不能再把许多重大疾病视为好像是外界的敌人在袭击不幸的患者,并以这种态度去治病。本质上,许多疾病更多的是来自内在的攻击:疾病与患者自身、与他的人格、生活态度,以及他因此而选择的生活方式是密不可分的。终日焦虑不安的人,或者总是追求成功、给自己过大压力的人,又或者害怕上级权威、总是竭力事事做到完美的人,更有可能患上常见的慢性身心障碍,任何完全忽视患者人格的治疗都必定是不完整的。 要是塞缪尔·巴特勒(Samuel Butler)重返人世很可能忍俊不禁,当今西方国家的现状与埃里汪如出一辙。也许读者还记得,在埃里汪,患病要受到极为严厉的惩罚,而犯罪行为只会偶尔引起同情和关注。现在的英国还不如埃里汪发达,但与英国文明的任何时期相比,我们的确不太强调罪犯蓄谋的恶意,反而让患者为自身疾病承担了更多的责任。 刑法的变革也说明大众越发认识到了人格的重要性。我们要处理的是罪犯本人,仅仅惩罚犯罪行为而忽视犯罪之人是不够的。尽管法律现在(未来也一定)要公正无私地界定何谓合法、何谓非法;然而在对待违法分子时,法律务必应当多加关注违法者本人,而不仅是关注他所犯之事。对于一个行窃的16岁少年来说,他所需要的对待与50岁的惯犯截然不同,近年来立法者越来越多地考虑到了这一点。 如科恩(Cohn)教授所言,所谓“千年王国的追求”,不仅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求索,也是一场可怕的追寻,让人为了一场泡影不但欣然牺牲自己的生命,而且愿意牺牲他人的生命,并以兄弟之情的名义屠戮手足同胞。 无怪乎现代精神病学的两位最具独创性的人物——弗洛伊德和荣格都受到了纳粹的迫害,虽然只有弗洛伊德是犹太人:尽管两者的观点大相径庭,但都坚持维护个体人格的价值,因此绝不可能承认国家至高无上的地位。 P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