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神经外科守则第三条:只要病人还活着,你永远都有办法把他弄得更惨! 一位钢铁工人,半路转行学了医,误打误撞进入了有“医学桂冠”之称的神经外科,由此开启了一段甘苦相依的修炼之旅,也见证了那些事关生死的黑色幽默:患有21三体综合征且只有一条椎动脉的安迪、抱着小兔子玩偶与死神抗争的瑞贝卡、抢在脑瘤杀死她之前生下孩子的莎拉……他每天要面对的是“疼痛”“创伤”和“瘫痪”,要打开造物主最不愿让人动的“脑子”,要每时每刻行走在刀锋边缘,也要有接受失败和死亡的勇气。 这是一本改编自真实经历的纪实故事集。在描画那些撼动人心的生死时刻之余,也以自嘲幽默的笔触记录了神经外科医生的心路历程,思索生命的可贵与脆弱,将我们拉回交织着药水、针筒和手术刀的现场,目睹一幕幕真实人生。 作者简介 弗兰克·维托斯克(Frank T. Vertosick Jr., MD),1955年出生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原本是一位钢铁厂工人,后进入匹兹堡大学医学院接受神经外科住院医师培训。1988年结束实习期后,于西宾夕法尼亚医院工作了十五年,曾担任神经外科和神经肿瘤外科副主任医师。2002年,因罹患早发性帕金森症而告别手术台,但仍在华盛顿的办公室为病人看诊。著有《我们为什么会受伤:关于疼痛的自然史》《内在智能:发现每种生物孕育的智慧》等。 目录 前言 第一章 游戏规则 第二章 懒鬼、学霸和独行侠 第三章 魔法师的袍子 第四章 漫长的夜晚 第五章 疼痛博物馆 第六章 无法治愈的创伤 第七章 不再在葬礼上哭泣 第八章 谁都可以做这行吗 第九章 唉,这些英国人 第十章 瑞贝卡和她的小兔子 第十一章 我害死了查尔斯 第十二章 生命之轮 第十三章 归于此地 后记 序言 一开始收到为本书作 序的邀请,我内心是有点 不安的,因为自觉自己的 水平还完全达不到为他人 作序的程度。但当我读完 了这本书之后,我心中燃 起了一阵冲动,这本书记 录的完全就是神经外科医 生工作和生活的点点滴滴 ,作为一名工作了近二十 年的神经外科医生,书中 的内容引起了我心中太多 的共鸣。 就像世界上大部分的 神经外科医生一样,这本 书的作者弗兰克·维托斯 克也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医 生。他于1955年出生于 美国宾西法尼亚州,起先 就读于比兹堡大学物理专 业,后进入比兹堡大学医 学院接受神经外科住院医 师培训,师从传奇脑外科 医生彼得·詹内塔。1988 年结束住院医师实习后, 在西宾法尼亚医院工作了 将近十五年。这本书记录 的是弗兰克医生在神经外 科工作中的心路历程,从 一名神经外科医生的角度 看,这个记录绝对真实。 很多人认为神经外科 很神秘,觉得能够“动一 个人的大脑”是一件很炫 酷的事。但当你读完了这 本书,你会觉得并不是这 样,“动一个人的大脑”需 要的是更多的勇气和责任 。作为本书的序言,我也 想简单地介绍一下我对于 神经外科的理解。 我是从2004年开始在 神经外科工作的。从我开 始工作的那一刻起,我就 对神经外科充满憧憬,觉 得这个专业很了不起,因 为神经外科的主要工作就 是给大脑做手术,就像这 本书的名字一样——“动 别人的脑子”,也许正因 如此,很多关于医疗的影 视剧中主角都是神经外科 医生。 虽然我觉得它很了不 起,但现实生活中却完全 不是这样,每当我和别人 提起我是一名神经外科医 生的时候,绝大多数的人 都以为我是治疗精神疾病 的。 神经外科是一门既古 老又年轻的学科,我们现 在所说的脑外科手术是19 世纪末由西方发展而来的 ,但说起最早的开颅手术 却比这个时间早得多。在 一些古人类的遗址当中, 考古学家就发现了早期开 颅手术的证据。最早的“ 环钻术”(一种用锯把颅 骨切开的手术)可以追溯 到中石器时代,也就是公 元前6000年左右,出现 在北非、乌克兰和葡萄牙 。在这些古人类颅骨的化 石上,存在一些圆形或方 形的孔,它们非常规整, 明显是人为造成的。更令 人惊讶的,是这些孔的边 缘居然有愈合的痕迹,这 种情况太不可思议了,大 家要知道即便在医学快速 发展的今天,开颅手术仍 然有着较高的死亡率,而 这些颅骨化石却显示,这 些古人类在经历了开颅手 术之后,还生存了很长的 一段时间。 那他们为什么会给病 人做开颅手术,治疗的又 是什么样的疾病呢?根据 随后的考古成果,研究人 员发现,古代很多人出现 了头痛或精神异常的症状 ,那时人们常常认为是有 一个“邪灵”住进了人的大 脑中,因此在颅骨上钻一 个洞就是想将这个“邪灵” 给放出来。虽然这种治疗 的目的和手段有些令人费 解,但不可否认的是早在 数千年前开颅手术这种古 老的技术,就已经开始为 人类祖先所使用了。 在过去的几个世纪中 ,一些人确信这种古老的 做法可以为他们带来身体 和精神上的好处。例如, 有人相信这种方法可以释 放颅内过大的压力,而许 多民族的神秘主义者及新 纪元运动信徒相信,在头 盖骨上打洞,可以提升感 应能力。例如,英国艺术 家兼游说家阿曼达·菲尔 丁,她在1970年就做过“ 环钻术”手术。菲尔丁在 之后的一次采访中解释, 她相信,我们的颅骨在婴 儿期变硬,流向大脑的血 液就会减少。她认为正是 这一点导致我们有患上神 经退行性疾病的风险,而 “环钻术”可以解决这个问 题,帮助恢复大脑的血液 正常流动。 在我国,神经外科的 发展也经历了一个艰难和 漫长的过程。20世纪50 年代,神经外科开始崭露 头角。我国第一代神经外 科人,如赵以成教授、王 忠诚院士等,他们的科研 成果为我国神经外科事业 奠定了扎实基础。 我记得我在读研究生 期间,有幸见到了王忠诚 院士,他当时已经八十多 岁高龄,但依旧精神矍铄 。我们这些学生每个人手 中都有一本王忠诚院士的 自传。在他们那个时代, 由于还没有CT(电子计 算机断层扫描)和磁共振 成像技术,所以对于疾病 的诊断是非常困难的,为 了明确一个疾病,通常需 要医生为患者做脑血管造 影,然后根据x光透视下 血管的走向来判断疾病的 部位。在当时的条件下, 这种脑血管造影具有非常 大辐射性,对于常年做此 操作的医生身体损害非常 大。但为了祖国的医学事 业,许许多多的医学前辈 都将自己的健康抛诸脑后 。我记得王忠诚院士曾经 在书中写道,由于常年进 行射线下的工作,他体内 的白细胞数量一度低于正 常值,而白细胞数量的降 低会使得身体更容易遭受 到病原体的入侵,为了增 强体质,王忠诚院士每天 都要进行跑步锻炼和洗冷 水浴,这种习惯一直坚持 到老年。 在那个医疗技术落后 的年代,做一名神经外科 医生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 ,因为手术难度大,患者 死亡率高。我记得有一位 医生曾经讲过一个笑话, 他说一家医院一天晚上来 了十位需要做开颅手术的 导语 从钢铁工人半路转行,到为数万名患者操刀手术,一位神经外科医生入行头几年血泪交织、鸡飞蛋打的成长之旅。 轻松好读的美漫风医疗职场剧,百分之七十的大笑加上百分之三十的大哭。二十个悲喜相依的真实案例,二十桩事关生死的黑色幽默,每个爆笑瞬间的背后,堆叠着医生的快乐、心碎、勇气和责任。 每个未被埋起来的日子都是好日子,要大笑,要向前,要每时每刻享受生命的喜悦!从这本书开始用医生的眼睛正视生死,剖开肉体和皮囊,为其填进灵魂与意义。 后记 自我写完这本书,已 经过去了十二年。书中记 述了神经外科住院医师的 各种心路历程,而这些人 间悲欢实际发生的时间, 要更早,差不多二十五年 前。毫不意外地,神经外 科的诸多方面早已大为改 变,包括这个专业的传授 及执业方式。 在美国,住院医师生 涯的最大改变,是最近刚 立法通过,规定受训医师 每星期最多可以工作的时 长(80小时)。当年我在 做住院医师时,我们永远 工作到一切功德圆满为止 ,有时连续好几天不间断 ,一星期往往工作超过 100小时。不用说,在我 们这些“灰发过来人”的眼 中,今日的受训医生简直 就是——我要思量摸索最 正确的字眼——弱不禁风 ! 至于手术方面,书中 谈到的过程依然大同小异 ,可是过去二十年的趋势 ,是减少侵入性的医疗手 段。这千真万确,其实终 极目的是根本不要动手术 。就像以前我有位同事常 说:“过世时伤疤最少的 人赢。”当然了,他是个 内科医生。对外科医生来 说,动手术而没有出现伤 疤不算什么胜利,因为那 很可能意味着他压根儿没 接过几台“正经”手术。 今天,大部分颅内动 脉瘤都不再采用手术性的 处理方式,而是使用微小 的白金螺旋线圈将之栓塞 。医生在病人腹股沟的股 动脉插入一条长长的导管 ,经由导管,把螺旋线圈 送到血管的缺口处,将线 圈缠绕在动脉瘤里。线圈 的金属纤维引发血液凝结 ,在血管瘤形成血栓,从 而避免了开颅手术的风险 。只有在极少数的情况下 ,当这种方法失灵时,才 会动手术。同样地,脑下 垂体肿瘤还是透过鼻子取 出,但现在更多病人会接 受非手术式的放射线治疗 ,使用由电脑辅助的钴放 射线仪器,它被叫作“立 体定位放射手 术”(stereotactic radiosurgery)。无论脑 瘤是恶性还是良性,这种 方法均有助于减少需要动 手术的概率。 很不幸,得恶性脑瘤 的病患并没有比20世纪 90年代的病人更容易渡过 难关,也没有比80年代或 者70年代的病人更占优势 。事实上,就恶性脑瘤诊 治来说,上一次出现重大 进展是在20世纪50年代 ,当力量更强大的放射治 疗机器面世之时。随后就 只有一些微小的进展,甚 至没啥进展了。 不过,这些改变并不 代表神经外科医生需要另 谋生路。手术占比永远最 多的脊椎手术就依旧“生 意兴隆”。随着人口老龄 化,更多人的关节和椎间 盘退化变坏,而且今天的 长者喜欢追求更多、强度 更高的活动(也理应如此 ),这就导致脊椎手术的 数量和复杂度皆呈指数级 上升。同样,处理疼痛问 题的神经外科手术,包括 脊髓刺激器以及吗啡泵的 植入等,简直可以说是个 成长中的产业。 至于创伤颅内血肿、 危及生命的脑肿瘤、脑脓 肿、子弹创伤等各式脑手 术,当然照旧进行,但手 术与时俱进,变得越来越 小,也越来越“聪明”。拜 各种新科技所赐,比如说 利用“无框架立体定位系 统”(frameless stereotaxis,一种脑袋中 的GPS导航系统),现今 的外科医生拥有前所未见 的能力,可以随时知道自 己在这个“1.3千克重的 心灵宇宙”中究竟跑到哪 里,又做了什么。美国好 几个手术室在手术台一端 安装了磁共振扫描器 (MRI),让医生在手术 进行的同时,可以同步看 到脑内的情况。 目前发展最快速的, 是称为“功能性神经外科” (functionalneurosurgery )的部分,做法是销毁极 其细微的部分脑子,或是 安装电流刺激仪器,有点 像植入一个脑袋的节拍器 。其实类似的科技早已存 在多年,甚至在20世纪 80年代我当住院医师之前 就已存在,但近年来电脑 硬件发展突飞猛进,加上 对大脑的知识不断累积, 使得功能性神经外科技术 达到了无与伦比的成功。 “深脑刺激术”(deep —brain stimulation,简称 DBS)对帕金森综合征效 果显著,大概很快就会被 定为初步治疗时优先采用 的方法。现在的初步治疗 方法是使用L一多巴—— 它在脑部转换成多巴胺, 促进上运动神经的改善— —或者其他类似多巴胺的 口服药。一般要等到药物 对某位病患已经逐渐无效 (典型的情况是病发五到 十年后),又或者病患对 药物出现的副作用难以忍 受时,方才动用手术。在 病发早期阶段首先使用刺 激物而非药物,却是近代 反侵入式手术潮流中,一 个极为特殊的例子。 深脑刺激术可能还有 更宽广的应用空间。最近 (《自然》杂志报道了一 个陷入半昏迷状态的个案 ,经由深脑刺激得以恢复 。于是,正如生命中的许 多情况,正当外科医生面 前的一扇门慢慢关闭之时 (没有血管瘤手术可做了 ),另一扇门却打开了( 更多的功能性外科手术) 。我想,外科医生很难有 完全无事可做的一天。 近期深脑刺激术的这 些进展,对我而言意义重 大。2001年,我的左手 开始轻微颤抖,但并不妨 碍我在手术室的表现,起 码一开始时没有影响。但 我的颤抖很快开始变得明 显,病人和同事都注意到 了。双手不稳定的神经外 科医生,嗯,随你用任何 比喻,总之是非常不妙。 我开始限定自己只做一些 简单的手术,诸如纯椎间 盘或腕隧 精彩页 7月1日,神经外科住院医师生涯的第一天。 凌晨5点。 望着通往神经外科观察室——我们昵称为“前廊”——的自动门,一种似曾相识的恶心感突然排山倒海般地涌上心头,将我完全淹没。我很想逃走,躲到床底下,直到这感觉消失为止。浮现在眼前的,又是六年令人精疲力竭的磨炼。这一天早上,“六年”这个词重重地压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让我感觉好像被数以吨计的海水压着一般。我再也享受不到正常生活的阳光了——正常人的生活、正常人的工作、正常人的一切事物,都距离我那么远。 还来不及按墙上的开关,前廊的门突然“嘶”一声打开了,两个早已归到记忆档案里的人又活生生地坐在我面前:烟抽个不停的盖瑞,当年的新进神经外科住院医师,现在已经晋升为总住院医师;埃里克也已经从以前那个神经质的实习医师,变成今天的资深住院医师。许多年前,当我还只是个卑微的医学院学生时,就跟他俩合作过。往后的六个月,我们又会在同一个主管麾下共事,一起面对有疼痛毛病的病人、创伤病人以及其他各种突发的紧急状况。而我们的老板,就是神经外科的主任——阿布拉莫维茨医生。 “嘿,埃里克,看看谁来了——是‘霍纳综合征先生’本尊呢。”盖瑞说。他指的是我以前做的一次诊断,也就是令我踏入这个行业的那次事件。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哈喽,盖瑞,你看上去……”我还来不及把话说完。 “像一堆烂泥巴一样。改不了,喝太多巧克力牛奶、抽太多尼古丁了……不过,咦,你怎么还没改行?听着,今天早上什么工作都没排,因为老板上法庭当证人去了。我们到会议室去坐坐吧。我要告诉你神经外科的规则——趁你第一天上班,赶紧告诉你,然后再带你去参观疼痛博物馆。” “神经外科的规则?疼痛博物馆?” “是呀,这是尤曼斯那六大本教科书里都找不到的规则。我们晚一点再去看疼痛博物馆——等你亲眼看到,你才会相信。”朱利安·尤曼斯(Julian Youmans)的教科书是神经外科界的权威宝典,住院医师的智慧来源。 回到小小的会议室里,盖瑞走到黑板前面,开始写了起来。 “第一条规则:当你的脑壳被打开,跟空气接触过之后,你就再也不是从前的你了。说真格的,上帝为你的脑袋装了个铜墙铁壁般的外壳,自有其道理,我们也不应该去乱碰。脑袋瓜就好像一台 1966 年的凯迪拉克,你必须将引擎拆下来,才能换火花塞。设计师只管机器的表现,从没考虑过维修容不容易、方不方便。” “病人一般好像都还算复原得不错。”我稍作抗议。 “是的,一般来说。但偶尔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病人的性情改变了,或者毫无预警地突然死去,这一切都在提醒我们,我们正踏在神圣的土壤上,必须步步当心。这就带来了第二条规则:只有别人动刀的手术,才叫小手术。如果负责动手术的人是你,这就是大手术。永远不要忘记这点。” 他啜了一口咖啡,继续说:“第三条规则同样适用于要动脑部或椎间盘手术的病人:只要病人还活着,你永远都有办法把他弄得更惨。我碰到过一些病人,背上刚拿掉两块椎间盘,还求我们动第三次手术。他们说,反正身体状况已经不能再糟了。于是我们又给他们动了一次手术,而结果证明他们实在是大错特错。” 又喝了一口咖啡之后,他继续说:“第四条规则:当你觉得某个病人快要出大麻烦了,却始终搞不清楚原因时,要好好睁大眼睛看一看病人,这比护士打一千次电话向你报告病人状况有用多了。由此引申出来的小规则是:即使你犯了大错,让病人出现了状况,你在手术台上犯的错误,也远比你躺在休息室床上或坐在电视机前做的专业判断所导致的错误轻微得多,也更容易得到病人的谅解。切记:要确确实实地看看你的病人。” “接着是第五条规则:假如你因为认错病人,给他动了不该动的手术,或者是病人身体右边出毛病,你却在他的左边动刀,那么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永远要记得问问病人到底是哪一边痛、哪一条腿痛,或者到底是哪只手发麻没感觉。永远要亲自检查 X 光片,检查片子上的名字和其他图表上的名字是否为同一个人。而且要记住,一定要仔细核对手术同意书上的名字和绑在病人手腕上的名字。不这么做的话,不出事才怪,你会陷自己于‘免审诉讼’中。” “免审诉讼?”我问他,“医学院从来没有教过这个名词。” “他们永远也不会教这个。这是个法律名词,全名是‘res ipse loquitur’,意思是‘不言自明的事物’。就我们的情况而言,是指在‘不当治疗’的案件中,所犯的过失是如此明显,即使非医疗专业人士也看得出来是你搞砸的。比如说,病人从手术台掉到地上;病人的右腿有问题,你却将他的左腿切掉;你为断了颈椎的人进行急诊治疗后,让他出院,却只给他开了一些阿司匹林;为病人做电击急救,结果却让他全身着火;原本应该为‘阿兰·约翰逊’拿掉一块椎间盘,结果却误在‘杰克·约翰逊’身上动刀。在这种时候,就拿出你的支票簿,准备填上一大串零吧!埃里克,我有没有漏掉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