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一部讲述一战华工经历的长篇小说。该书稿以南方山村的一对孪生兄弟天青、天亮为主人公，以第一次世界大战为背景，叙述英、法、俄三国自1916至1918年间，向中国招募的几十万华工在西线和东线吃尽苦头的惨痛故事。本书讲的就是这些被利用过而又被国人和世人遗忘了的华工群体故事，刻画出一战中具体鲜活的华工形象，展示了这批“被侮辱与被损害”华工们的真实情感和人性品质，为这些历史潮流中身不由己的小人物正名，也给人们铭记历史、正视历史带来了新的可能。

姚蜀平，1963年毕业于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近代物理系，先后在二机部和中国科学院工作。1980年自中科院高能物理所入科学院院部政研室（后为科技政策与管理研究所），开始从事科学史、留学史以及现代化问题研究，现为哈佛大学费正清中国文化中心协作研究员。著有《伴随中国现代化历程的十次留学潮》（美国美亚出版社）、《现代化与文化的变迁》（陕西科学技术出版社），发表学术论文数十篇。研究工作之余从事小说写作，曾参与电影《李四光》及电视系列片《共和国之恋》的编剧创作，著有长篇小说《似水流年》《他从东方来》，中篇小说《魂归故里》《枫树参天》一等。2011年获全球第一届华文文学星云奖历史小说佳作奖。

简要
第一篇 第一次世界大战战火燃起
一 大战初期西线的三次战役
二 中国“以工代兵”参战
三 惨烈的索姆河之役
第二篇 英法转向东方寻求人力援助
四 英法招募十四万华工
五 招募风刮到了江南
六 天青、天亮两兄弟北上应征
七 上海滩上巧遇好心人袁先生
第三篇 天青、天亮途中失散
八 天青途中误了火车
九 天亮独自来到威海卫
十 天亮在华工待发所集训
十一 《华工出洋歌》响彻威海卫上空
十二 二十二天跨越太平洋
十三 横穿北美大陆和大西洋
第四篇 西线来了东方人
十四 天亮终于来到了法兰西
十五 战争原来这般残酷
十六 小河畔的黑衣寡妇
十七 天亮挖战壕挨了约翰一巴掌
十八 二排圣诞节前线收尸
十九 鲁大珊遇上了凶神约翰
二十 圣诞夜吃到了德国巧克力
二十一 天亮挨了笞刑，千里之外的天青感到痛楚
第五篇 天青的俄国冒险之行
二十二 天青被骗上了去天津的火车
二十三 天青落到了俄招私募黑店
二十四 飞驰在西伯利亚森林铁路上
二十五 在黑森林里修筑摩尔曼铁路
二十六 黑森林里的苦力对十月革命无动于衷
二十七 工头抛下华工卷款逃跑
二十八 黑森林里走进一个穿红军军装的中国人
二十九 蔡伟德带领一群落魄华工来到圣彼得堡
三十 参加红军的天青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第六篇 英军华工营里的天亮
三十一 和约翰不一样的亨利营长
三十二 天亮在旱船上刻了两个字——“回家”
三十三 天亮知道了巴黎有个法军华工营
第七篇 俄国大地上的中国支队
三十四 中国支队第一次战斗就牺牲了大半
三十五 天青接任蔡大哥当了中国支队队长
三十六 飞鸟返故乡兮 狐死必首丘
三十七 天青和战友们在大森林里苦度寒冬
三十八 深山老林里传来中国人唱的俄罗斯民歌
第八篇 天亮在西线
三十九 全连为约翰滚蛋痛饮葡萄酒
四十 希得贝格前线的“灌木柴垛战术”
四十一 美国大兵托尼爱唱《红河谷》
四十二 德国坦克和英国坦克前线交火
第九篇 太和殿传来礼炮声 举国欢庆一战结束
第十篇 独自向西行的天青
四十三 走出大森林的天青被“契卡”严刑拷打
四十四 躲过极刑的天青带病向西逃去
四十五 玛娅奶奶收留了天青
四十六 马厩里的乌克兰伤兵谢廖沙
四十七 天青每天听贝雅塔小姐弹奏肖邦《夜曲》
四十八 小集市上获“天外之音”——天亮在法国
四十九 在玛娅奶奶家过圣诞节
五十 天青终于上路西行了
第十一篇 逃出英军营的天亮
五十一 天亮和齐中原逃出英军华工营
五十二 天亮在塞纳河畔遇到了袁先生
五十三 耶鲁毕业生晏阳初来到法国华工营
五十四 晏阳初在华工营开设识字班
五十五 天亮在巴黎四处打工寻找天青
五十六 巴黎和会没有给中国带来公理
五十七 华工阻挠陆外长去凡尔赛宫签字
五十八 华工和勤工俭学留学生在巴黎相遇
五十九 万译官把天亮带到了美军营地
六十 约翰当了法国警察 天亮自此远离巴黎
第十二篇 天青两次不一样的西行
六十一 天青西行路上巧遇狼狈逃窜的彼得留拉
六十二 维斯瓦河奇迹——华沙战役
六十三 玛娅奶奶升天了
六十四 天青和贝雅塔随乌克兰流亡大军西行
六十五 夜半逃离黑店
六十六 贝雅塔想给天青在巴黎登个“寻人启事”
六十七 贝雅塔逃过散兵一劫却长眠在松树下
六十八 天青独自西行
第十三篇 徘徊在巴黎的天青
六十九 天青终于来到了巴黎
七十 盖了二十个邮戳的天亮家信落在了天青手中
七十一 天青走遍六十九座大战公墓寻找天亮
七十二 开茶馆的游老板
七十三 香榭丽舍大街咖啡馆里“迷惘的一代”
七十四 天青在斯泰因小姐家与名人邂逅

1980年，我偶闻一战时
法国曾有过华工，他们中的
某些人至今还留在法国，惊
叹之余，穷追不舍；
2011年，我应征首届全
球华文文学星云奖，写下了
讲述一战华工的13万字长篇
小说《他从东方来》，该文
获得首届全球华文文学星云
奖历史小说佳作奖；
2014年，一战爆发百年
之际，增补修改的24万字长
篇小说《他从东方来》，首
次由北京金城出版社出版；
2016年，一战华工首次
抵达法国百年之际，法国华
人举办“‘他从东方来’，纪念
一战华工赴法百年论坛”，
当年由法国邮政部门和中法
文化教育交流基金会联合制
作的一战华工纪念邮票在法
国正式发行，首日封上印有
“他从东方来”。
2018年，一战停战百年
之际，我应邀来到巴黎，在
神往已久的华工墓园，面对
数百个面朝东方的汉白玉的
华工墓碑，悲从心来，思绪
万千；
同年，我在《读书人》
视频上讲述了“一战华工赴
欧百年纪念”；喜马拉雅有
声小说免费在听的《他从东
方来》也在该年开启播放。
2019年，我应山东大学
威海法学院邀请前去访问，
并与华工后裔程玲见面，在
一战华工研究者张建国陪同
下同去威海海滩。一战华工
纪念馆正在修建中，我们遥
想百年前数万华工在此集结
待发的情景。
我为何会痴迷于一战华
工这个遥远的群体达数十年
之久，本书的“自序”中有详
细叙说，在此不再累述。今
日借《他从东方来》改编为
电影和40集电视剧之际，
28万字的新版同名小说将与
广大读者和观众见面，心中
洋溢喜悦之情的同时，又难
掩深深的愧疚……
我们为百年前远赴欧洲
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为协
约国的胜利和自己祖国的振
兴，贡献了鲜血与生命、辛
劳与孤寂魂灵的几十万华工
究竟做了些什么？
我们的努力与他们的付
出又有多大的距离？
今天和以后，我们还应
该和又能够做些什么以及该
怎么去做？
我们应该如何树立他们
在历史上应有的地位和荣光
，来报答他们的奉献和弥补
被遗忘的缺憾？
也许只有当更多的人知
晓他们、怀念他们和尊敬他
们之时，才能使那划过天际
的遥远群星留下的光环，洒
向今日的世界；才能让昔日
战争的阴影折射出今日和平
的光芒，让人们深切体会后
从而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和
平。
历史和世人将永远记住
你们——一战华工。
姚蜀平
2023年10月

在硝烟炮火里挣扎奋进的中国人；在异国他乡漂泊无依的中国人；在历史洪流中默默长眠的中国人。
讲述一对孪生兄弟应征一战华工时意外走散，先后远赴欧洲找寻彼此，各自颠沛流离的人生际遇。
小说将国家与战争的大事记浓缩于小人物的抗争与无奈中，史诗般再现了二十世纪上半叶世界剧变的惨痛历史，表达对一战华工的纪念和敬意。

后人没有忘记你们
1925年4月2日，旅法华
工总会呈文法国政府，要求
为一战华工建墓地，修纪念
碑，遭到法国政府拒绝；
1935年，最早招募赴法
华工的惠民公司经理梁汝成
，建议修筑纪念一战华工纪
念塔，外交部称其“无甚意
义”而否决；
20世纪80年代，法国华
裔学者和华商企业，督促法
国政府关注一战华工业绩；
1983年开始，巴黎华人
每年在清明和大战结束的11
月11日，都会组织数百在法
华人到诺埃尔华工墓园扫墓
；
1984年，在赴诺埃尔墓
园途中出现一对石狮子，为
墓园增辉生色：
1988年，一战胜利七十
周年之际，法国终于在巴黎
中国人聚集一地里昂车站附
近，毛里斯德尼街十六号的
建筑物墙上，镶上了纪念一
战华工的铜牌，上面用中文
、法文刻着：“公元1916-
1918年，14万华工曾在法
国参与盟军抗战工作，有近
万人为此献出了生命”；
同年，法国政府表彰88
位一战老战士，其中包括两
位健在的华工，他们是当年
94岁的吕虎臣和92岁的曾
广培，他们获赠荣誉军团骑
士勋章。时任巴黎市长的希
拉克致辞感谢华工：“以其
灵魂和躯体捍卫法兰西的领
土、理想和自由”；
1998年，一战胜利八十
周年之际，巴黎十三区巴德
科特公园，竖立了一座两吨
重的青麻石花岗岩纪念碑，
上面刻有“纪念在第一次世
界大战中为法国捐躯的中国
劳工和战士”。
同期，法国导演奥列维·
纪东拍了一部专题片《‘一
战’中的十四万中国人》；
2002年起，每年清明节
，旅法华侨在诺埃尔华工墓
园举行公祭；
2004年，中国山东淄博
周村，山东华工赴欧参战纪
念林碑落成；
2008年，一战胜利九十
周年之际，诺埃尔墓园附近
小镇教堂里，传来亨德尔圣
歌《弥塞亚》，巴黎12所大
专学校学生和当地居民，手
持白色雏菊，唱着圣歌。他
们宣读了遇难者的名字，默
哀致意，焚香祭扫，最后点
燃了祭文，为逝去的生命祈
祷；
同年，法国国务院秘书
在巴黎举行的“纪念‘一战’九
十周年，缅怀为法捐躯华工
先驱”会上，首次表示：巴
黎和会对中国不公；
法国前总统希拉克多次
表示，“任何人都不会忘记
这些远道而来，在一场残酷
的战争中与法兰西共命运的
勇士”。
同年，法国电视台五台
，播放了纪录片《一个在瓦
尔登战壕里的中国人》；
同年，中国驻法大使，
首次在诺埃尔墓园致祭词；
同年，在中国威海卫召
开了一战华工国际学术会议
，举办《血洒欧西壮士运魂
返祖国挽神州——第一次世
界大战中国参战劳工纪事》
展览；
同年，曾送过一把手枪
给当年外交总长陆征祥，并
阻止他前去和会签字的华工
毕粹德孙女一家，来到法国
，长跪在爷爷墓前，这是首
次华工后裔来法扫墓；
同年，华人聚集的十三
区，出现首位华裔副区长；
2009年，中国中央电视
台与威海档案局联合拍摄了
6集大型纪录片《华工军团
》；
2010年，比利时伊普尔
市博物馆，举办了《以铲代
枪》的展览，纪念一战华工
在欧洲，特别是在比利时的
这段历史，同时还召开了“‘
一战’华工国际学术研讨会”
；
2014年，一战爆发一百
周年，巴黎举办了“和平与
发展——纪念‘一战’爆发暨
华工论坛”；
2016年，一战华工赴法
百年，巴黎华人举办了“他
从东方来——纪念‘一战’华
工赴法百年论坛”；
同年，法国发行了一套
纪念一战华工永久性邮票；
2017年11月15日，在比
利时波普林格市布恩本村，
华工群像纪念碑落成；
2020年，一战华工纪念
馆在山东省威海市落成，在
海源公园北侧的海边石墙上
，出现了一座铜版雕像，16
块铜板墙上，是华工突兀的
头像；
一战爆发近百年之际，
在法国的中国人达40万，其
中半数来自天青、天亮两兄
弟故乡周边地区。法国已拥
有8000家中国饭馆，巴黎
四周出现2000多家贸易公
司，犹太人的许多商业地盘
被中国人取代。
天青、天亮两兄弟想做
没有做到的许多事情，今天
有人做到了；可惜他们看不
见，听不到。不知何年何月
，他们想在中国大地上修建
一座一战华工群体雕像的梦
想能够实现！
（全文完）
初稿完成于2011年9月25
日
增补稿完成于2014年1月
13日
修订新版稿完成于2022
年6月30日

《他从东方来》有史诗
般的效果。长时间、跨域、
跨世纪的人类横切面，是站
在民族、国家、世界和历史
高度书写的。给人们很多震
撼的信息，表现了20世纪天
翻地覆的剧变。不仅让读者
知道了很多，还悟出了很多
东西，给人以更大的启迪。
——桑思奋，北京思奋文
化科学研究所所长
《他从东方来》是一本
专门写小人物的书。主题伟
大、叙事详实、文笔生动、
情节感人，是一本难得的好
书，是当前冰雪文学界中的
一盆炭火。作为一部小说，
融入了作者的情感，唤起读
者的良知，重新定位和评价
一战华工的伟大贡献。小说
将一战和二战最重要的历史
大事穿插其中，增加了真实
感。
——武际可，北京大学力
学教授

第一篇 第一次世界大战战火燃起
一 大战初期西线的三次战役
法国领近比利时边境地区，硝烟弥漫，炮声隆隆。
1914年7月，欧洲爆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踌躇满志的德意志帝国，东击俄国，西打法国，一场血腥的大战在欧洲拉开序幕。为了重新分配和争夺更多的利益，世界上8个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中的7个，卷进了这场血战；唯一没有参战的美国隔岸观火，却也不失时机地向交战双方出售武器——为了战后利益均沾。挑起大战的德国采用的战术是“东守西攻”，交战初期，德国主攻目标是法国。
德军司令部里，德军总参谋长毛奇毫不掩饰地声称：“我一生的工作，都是为了准备发动世界性的战争，现在时机终于来了。”他兴致勃勃地看着挂在墙上的欧洲地图，用红笔从德国西北部向法国东北部重重地画了一个粗箭头，箭头横扫法国北部3个国家——比利时、卢森堡和荷兰。
“参谋长先生，他们都是中立国！”司令部参谋提醒长官。
“不错！就是要从这些中立国进入法国，法国人不会想到我们会在这里出现！”毛奇心中想的是征服，而不是道义，他信奉：“只要胜利，就师出有名！”
8月，这个战争狂人对自己的下属说：“如果我们已经准备就绪，那么战争对我们来说，越快越好！”他集结了7个集团军78个师的强大兵力，从法国东北部边境，踏过了与世无争的几个中立，I"1~I，只用了4天时间就打进法国境内。对法国，这是场毫无准备之战，因为他们部署防御的绝不在这个毗邻中立国的地带；最初的交战就让法军伤亡了30万人。看着德国所向披靡的攻势，不仅法国人，全世界的人都在担心——法国会很快落入德国人手中吗？然后德国人会掉头攻打更不堪一击的俄国；那么接着，他们真的会称霸世界……
巴黎居民接到市政府通告，要他们尽早撤离这座德国垂涎三尺的城市。与此同时，巴黎街头出现了一个奇特的景观——警察拦截正在行驶的出租车！
警察命令车上吃惊不已的乘客：“先生，请下来，政府征用了全市的出租车。”
“为什么？”不知所措的乘客边下车边发问。
“为什么？送士兵到危急的马恩河前线去，保卫我们的首都巴黎！”
所有乘客都乖乖地下了车，出租车集结到新组建的第六军团。600多辆雷诺出租车载着法国士兵浩浩荡荡地奔向马恩河南畔，每辆出租车都跑了两个来回，6000多名士兵被送到了前线。这是为什么巴黎人后来称出租车为“马恩河出租车”的原因。50年后，法国专门出了一版“马恩河战役胜利五十周年”的纪念邮票，上面就是载着士兵奔赴前线的巴黎出租车。
有这样的人民，马恩河战役就不会按照德国人的期望“速战速决”，起码这次没有16000多名第六集团军的士兵，乘出租车来到马恩河南岸，他们和第九集团军还有原有的第四、第五集团军，一起部署在巴黎周边和马恩河南岸。英国远征军也来了，英法联军一起和德国军队在马恩河两岸展开了殊死战斗。最终德国失败，被迫撤退。可是双方伤亡惨重，英法伤亡了26万多人，而德国伤亡也达约25万人。英法联军守住了巴黎。
毛奇参谋长低头向德皇报告：“陛下，我们输掉了这场战争。”3天后，他被德皇撤职；两年后，没有等到战争胜负分晓，这位战争狂人抑郁而亡。
就在欧洲战火燃遍大地的时候，地球另一边的中国，适逢结束了两千多年皇权统治的新时期，那同样是一个天翻地覆的混沌时期。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义，到1912年1月1日，中国建立了亚洲第一个共和体制——中华民国，孙中山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中国仿佛迎来了新生的曙光。遗憾的是革命军抵不过训练有素的北洋陆军，为了敦促北京紫禁城里的皇帝退位，尽快让中国进入和平建设的社会，孙中山辞去总统职务，拱手让位给手握兵权的袁世凯。革命党人多年奋战的果实又一次落到了专制者手中；刚刚诞生的民主体制被独裁者篡夺。两年后，当一战战火在欧洲大地燃烧时，远在东方的中国没有消停一刻，他们紧锣密鼓地内外忙碌，同时在密切地注视着地球另一边的动静。
大战刚刚打响的第一年，1914年的燠热8月里，大总统袁世凯在总统府里擦着头上的汗水，对身边幕僚发问：“欧洲打起来了，我们怎么办？”眼睛在几个人脸上扫过。
袁总统的心腹梁士诒抢先开口：“大总统，对中国来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袁总统专注地望着他，梁士诒知道这是进言的好机会，“这次德国面对许多强国，寡不敌众，必败无疑！我们何不趁机参战，一则可以收复德国租界地山东的主权；二则战后必有和会，那时我们作为战胜国一员，可以和他国平起平坐，这些年积下的种种不平等条约和其他难题，也许可以一并解决！”
袁世凯拍着桌子上的文件道：“莫理循也赞成中国尽快参战，他罗列了12条参战理由。”他把他的政治顾问澳大利亚人莫理循呈上的奏折推向前，“如果我们参战，起码可以停付德国的庚子赔款，还可以把山东拿回来”。袁大总统看到的是眼前利益。
可是中国人参战与否，还不能由总统说了算；贫弱的中国，那时一举一动都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