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如果说一次遗忘就是一次死亡,对于31岁的罗伯特·彭福尔德来说,每隔179天,他就会重生一次。这是复发性失忆症,不过别担心,冰箱里有食物,衣柜里有衣服,你很安全——在一片混沌中,他收到了曾经的自己留下的信。除了过去,他应有尽有。 比起大脑,他的身体了解他自己更多。做引体向上时,他的二头肌会本能般地绷紧,仿佛一条无形的线,毫不费力地把他牵引起来。对于过去,曾经的自己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只留下了一个未完成的任务。 一日,一个名为朱莉的美丽女子闯入了他的生活。是朱莉杜撰了他的过去,还是曾经的自己掩埋了他的过去?莫名的情愫在心中滋长,从失忆前的第12天开始,罗伯特如同掀开了一场大戏的帷幕,走进了自己过往的迷宫。 作者简介 休·布雷基,作家、哲学博士,在格里菲斯大学伦理、治理与法律研究所担任高级研究员。2012年,他出版了第一本学术著作《知识自由:自然权利和知识产权》,此后,他将注意力转向了伦理问题,并发表了五十多篇论文。《失忆前的十二天》是他的首部小说,初稿写于1995年,经过二十多年的构思与打磨,终于面世。他曾做过厨房打杂、编辑、机场建筑工人、戏剧导演、道德顾问、弹球机维修工、DJ、网球场建筑工人和大学教师。他的妻子凯莉·斯科特是《纽约时报》畅销小说家,他们和两个孩子住在澳大利亚乡村。 目录 第12天 第11天 第10天 第9天 第8天 第7天 第6天 第5天 第4天 第3天 第2天 第1天 第0天 导语 ABC全澳广播电台、《爱书人书评》、《悉尼先驱晨报》(Herald Sun)、《国家论坛报》(National Tribune)等澳大利亚知名媒体热烈报道,澳大利亚著名书店Readings热销。 故事节奏紧凑、悬念拉满,影视化潜力大,堪比现象级日剧《重启人生》《掟上今日子的备忘录》、电影《时间旅行者的妻子》《初恋五十次》《土拨鼠之日》《记忆碎片》,一个晚上读完,让人大呼过瘾! 同类题材的《24个比利》位列豆瓣2015年度高分图书Top10,为国内畅销人格、精神分析主题小说。同类故事情节的《时间旅行者的妻子》豆瓣超40000读者评价,评分高达8.1。 作者为哲学讲师,不光讲述了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更融合了心理学和哲学思考,探讨了自我、独立人格和亲密关系等当代读者热切关注的议题,谜题设置精巧,满足了读者对心理类小说猎奇、解密情节的期待。 精彩页 第12天 还有12天的时间,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多。我想把闹钟调到早上6点,但早起的原因,也就是昨天的意外,同样也让我不愿起床。想到必须面对那一败涂地的惨状,我就害怕。我只能告诉自己,一步步来,你不能立马解决问题,先完成早上的工作日程就行了。 我强迫自己下了床。和往常一样做了运动——只是我绝不将目光转向从厨房通往客厅的过道,以及那里一堆残缺不全的东西。我专注于锻炼,每一组动作都做得比往常更用力。肌肉的烧灼感很快就让我忘记了其他事情。 但我一开始拉伸,耳朵里不再有脉搏跳动的撞击声时,便不由得想起了昨天的意外。我浪费了多少个小时?我能在剩下的时间里挽回损失吗? 尽管情况紧急,我却打不起精神来应付。我磨磨蹭蹭地洗澡,吃早餐。然后又收拾收拾,还刷了马桶。只要手没闲着,就不能算拖延。 我干完了所有能干的事情,瘫坐在厨房桌边。好了,这下我是真的在拖延了。 我能感觉到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慢慢流逝。12天。我总共只剩下这些日子。醒着的时间大概有200个小时。我在手边的记事本上草草一算,相当于差不多有12000分钟,但要减去我刚刚演算花去的3分钟。 “送货。”一个声音喊道,公寓门外响起很大的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坐直了身子。周二:超市送货的日子。完美。要想走到公寓门口就必须穿过客厅的过道。无法面对那堆残骸的难题就这样解决了。 我从椅子里站起来的时候,突然意识到,那声音不对:那不是平时送货的莱斯特先生。然后我想起来,他去度假了——他为妻子的60岁生日安排了游轮旅行。几周来他都在聊他的旅行计划,但由于昨天的意外,我完全忘了这事。莱斯特先生居然没和我讲过,新的送货员可能是一位年轻的女性。 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陌生人跨进我家的门槛了。我捋了捋头发,发现头发又长又乱。我挺起胸,从客厅正中走向门口,尽量不去看左边的那一团糟。 “送货。”那个声音又喊道。咚咚咚! 深呼吸。肩膀向后收。我只要表现得正常就行了。记住不要憋气。我把防盗链从门闩上取下来。我的最后一个愿望就是希望她不漂亮。怀着这样的想法,我一把将门拉开。 我望向昏暗灯光下的走道。一双绿色的眸子在阴影中忽闪忽闪的,和她的两只闪闪发亮的耳环,以及嘴唇上的宝石唇环相映生辉。她有一头乌黑的短发,前额一侧留着刘海儿。 该死。她即使身上套个麻袋也很美。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穿的就是一个麻袋。她的上衣是送货公司那种常见的蓝色工作服,看起来至少大了三个码。也许公司没有适合她这种苗条身材的制服。 她的一只耳朵里塞了一个白色的耳塞,另一个耳塞掉了出来,挂在肩上,里面传出尖细的音乐声。我的心怦怦地撞击着胸腔。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接近过50岁以下的女性,更不用说这么漂亮的了。 “你是罗伯特吧?” 我盯着她。 “罗伯特·彭福尔德?”她抬起大大的眼睛望着我,扬起了细细的黑眉毛,然后出于礼貌,飞快地抿嘴一笑。 我想点头,但在这一瞬间,我慌得不仅不会说话,连怎么点头也忘了,我就像一个被业余水平的木偶戏演员操纵的木偶,胡乱地歪了歪脑袋。 P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