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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这本小说由《雪国》《湖》《禽兽》三篇组成,三篇在结构上借鉴西方“意识流”的创作手法,突破时空的连贯性,以人物思想感情的发展或作者创作的需求为线索展开叙述。 《雪国》:身为舞蹈艺术研究家的岛村坐食遗产,却无所事事,三次前往雪国与身为艺伎的驹子,萍水相逢的叶子所发生的感情纠葛。小镇特有的纯朴气息、风俗与人情,驹子的热情和温暖,叶子的严肃和静穆,在习惯于玩味和伤感的城市岛村的眼里,虽然隽永,但终究是过客。 《湖》:此篇是川端康成晚年创作的中篇小说。桃井银平因双脚如猿猴般丑陋,自我嫌恶而生出一种屈辱感与失落感,也与社会产生了隔阂。为了寻求解脱,向往美与追求美,他企图以一种复杂而荒诞的感情,来治愈自己的心灵创伤,可内心的寂寞却无可派遣冲淡…… 《禽兽》:此篇在川端康成的作品中有着独特的地位,意识流的感觉贯穿全篇。文章的脉络比较清晰,通过主人公与其情人通过动物的一些隐喻等娓娓道来,作者任由主角在小说里陷入道德无力的局面,反而和主角一起沉沦,流露出一种物哀之伤。 本书由新锐翻译家邹宇及苏昊明翻译。多年的在日求学、生活及教学经历,使得译作在贴近原著、致敬经典的同时,为读者带来更符合当下语感、贴近时代的川端康成作品。 作者简介 川端康成(1899-1972),日本新感觉派作家,著名小说家。一八九九年六月十四日生于大阪。一生创作小说百多篇,中短篇多于长篇。作品富抒情性,追求人生升华的美,并深受佛教思想和虚无主义影响。代表作有《伊豆的舞女》《雪国》《千羽鹤》等。一九六八年获诺贝尔文学奖,亦是首位获得该奖项的日本作家。川端担任过国际笔会副会长、日本笔会会长等职。一九五七年被选为日本艺术院会员。曾获日本政府的文化勋章、法国政府的文化艺术勋章等。 目录 雪国 湖 禽兽 导语 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日本文学界泰斗级人物,其文被誉为“日本美的象征”,备受余华、贾平凹、大江健三郎等作家推崇。 《雪国》是作者在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时被评奖委员会提到的三部小说之一。其描绘的虚无之美、洁净之美与悲哀之美达到极致,令人怦然心动,又惆怅不已。作品中唯美的意象描写融入至人物情感的表达中,带着淡淡的哀思,表现了川端康成的物哀思想。 精彩页 出了县境的漫长隧道,就到雪国了。夜空下的大地变得一片白茫茫。火车在避让站停下了。 坐在对面的姑娘站起身来,拉下了岛村面前的玻璃窗,雪的寒气卷袭进来。姑娘把上半身探出车厢,向远方呼喊:“站长先生,站长先生!” 一个男人提着灯缓缓踏雪而来,他戴着护耳的毛皮帽子,围巾直包到鼻子上。 已经这么冷了吗?岛村想着,向窗外看去,铁道员工的宿舍小屋冷清清地散落在远处山脚下,雪色还没延伸到那里,就隐没在黑暗之中。 “站长先生,是我啊,您好。” “啊啊,这不是叶子姑娘吗,你回来啦!天又冷起来了。” “听说我弟弟现在在您那儿工作,承蒙您关照了。 “这鬼地方,他再待一段时间就会觉得难熬了。年轻人怪可怜的。” “他就是个小孩,请您多教教他,拜托您了。” “没问题,他挺有干劲儿的,接下来可有得忙了。去年下了好大的雪,老是闹雪崩,那时火车都开不过去了,村里人都忙着给车上的客人做饭呢。” “站长先生,我看您穿得很厚实啊。弟弟在信上说连马甲都没穿上呢。” “我里头穿了四件衣服了。这帮年轻人天一冷就一个劲儿地喝酒,感冒了,在那儿倒着呢。” 站长把手里的提灯朝宿舍的方向晃了晃。 “我弟弟也喝酒吗?” “他倒不喝。” “您要回去了吗?” “我受伤了,正要去瞧大夫呢。” “哎呀,这太糟了。” 站长的和服外面还裹着一层外套,像是不愿在雪地里闲聊,转身道:“那你多保重。” “站长先生,我弟弟现在没出来?”叶子扫视着雪地,“站长先生,还请对弟弟多多关照,拜托您了。” 这声音美得哀伤,清越悠扬,在夜色中余音缭绕,雪地上似乎隐隐传来回音。 火车开动了,她也没有缩回身子。火车追上在铁轨边步行的站长。 “站长先生,请您转告我弟弟,叫他下次放假时回家一趟吧。” “好。” 叶子关上窗,双手捂住冻得通红的脸颊。 为迎接雪季的到来,县境的山里准备了三台铲雪车。隧道里拉上了电线,方便及时发出雪崩警报,五千名除雪工人和两千名消防队青年团的成员随时待命。 得知叶子的弟弟在这个冬天才开始在这将被大雪覆盖的避让站上工作,岛村对这个姑娘更感兴趣了。 虽称她为姑娘,也只是岛村的个人想法。同行的男人跟她是什么关系,岛村当然无从得知。两人的举止虽然像夫妻,可男人显然是病人。对待病人时男女之防无意中会松懈,越是细心照料,看起来就越像夫妻。叶子照顾比自己年长的男人时显露出的那种稚嫩的母性,也使这两人乍看像夫妻一般。 岛村在意识中将她与男人分隔开,凭着她给自己的感觉,擅自认为她是个未婚姑娘。这是因为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视角注视了她太久,其中可能还掺杂了一些他自己的感伤。 三小时前,岛村百无聊赖地盯着自己的左手食指,使它屈伸、晃动。到现在,只有这根手指还记得接下去要见的那个女人。岛村越是努力回想,关于那个女人的记忆就越是缥缈不定,难以捉摸,只有这个指头上还留着女人鲜活的触感,像是要把自己从远方牵引到那女人面前。岛村微感诧异,甚至将手指头伸到鼻下试着嗅了嗅,无意间这根手指在窗玻璃的雾面上划出一条线,一只女性的眼睛浮现出来。他惊得差点儿喊出声音,定睛一瞧,原来只是玻璃映出了对面座位上的那个女子而已,没什么可奇怪的。他方才神游天外,才被吓了一跳。车外暮色降临,车内已亮了灯,所以窗玻璃就成了一面镜子。可玻璃上满是水汽,所以不用手指擦拭,镜子就显现不出来。 P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