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为什么乌拉尼娅在阔别祖国三十五年后回到了这片她发誓永不再踏足的土地?为什么她从十四岁开始内心就一直充满恐惧?为什么她从不曾探望和问候自己的父亲?面对姑妈的质问,乌拉尼娅缓缓诉说起三十多年前的伤痛记忆,那些错综复杂的政治阴谋,还有那个毁了她一生的秘密…… 略萨用写实的笔法,三线并呈的叙述结构,描述了乌拉尼娅对往事的追忆、多米尼加共和国独裁者特鲁希略如何开始一天的生活以及一场令人屏息的暗杀行动,揭示了独裁、权势、腐败与性之间的神秘关系。在2007年评选的“1982-2007年百部最佳西班牙语小说”中,《公羊的节日》位列第二,仅次于加西亚·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 作者简介 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Mario Vargas Llosa),著名作家,世界小说大师,被誉为“结构现实主义大师”。1985年获海明威文学奖;1986年获西班牙阿里图里亚斯王子文学奖;1988年获美洲金质奖章;1994年获西班牙文学的最高荣誉塞万提斯文学奖;1999年获以色列耶路撒冷文学奖;2000年获梅嫩德斯·佩拉约国际奖;2010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目录 《公羊的节日(精装珍藏版)(精)/略萨作品》无目录 导语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巴尔加斯·略萨长篇政治小说,结构现实主义笔法代表作。 “他(略萨)对权力结构进行了制图般的描绘,对个人抵制、反抗和挫败形象进行了尖锐刻画。” 小说通过杜撰的一个女人的所见所闻,再现拉美最血腥的独裁统治。 独裁,权势,腐败和性神秘关系的解密,史实和虚构非理性缠绕的文学杰作。 书评(媒体评论) 巴尔加斯·略萨突破了 小说的边界,写出了一本 引起持久情感共鸣的书。 ——《纽约时报》 《公羊的节日》就像 英国唐姆斯一世时期的悲 剧一样黑暗而复杂,它也 是人类的悲剧。 ——《观察家报》 精彩页 乌拉尼娅。父母给她起的这个名字可没带来任何好处,它让人联想到天王星和铀矿,联想到其他什么东西,但是绝对不会想到一个苗条、清秀、面孔皮肤光洁、大眼睛又黑又亮、镜子里总是照出一丝愁容的美丽姑娘。起名乌拉尼娅,真是荒唐!幸运的是现在已经没有人这样称呼她了。如今人们叫她乌丽、卡布拉尔小姐、卡布拉尔女士或者卡布拉尔博士。据她回忆,自从离开圣多明各(那时还叫特鲁希略城呢,因为她走的时候还没有恢复现在的首都这个称谓),无论她在阿德里安、波士顿、华盛顿,还是纽约,就再也没有人称呼她乌拉尼娅了。可是此前在家中和圣多明各学校里,父母、嬷嬷老师和同学都非常正确地说出这个她一出生就被迫接受的荒唐名字。是谁给她起的名字?爸爸?妈妈?姑娘,如今再想查明这件事情已经太晚了:母亲已经到了天国;父亲虽然活着,但是由于中风,已经跟死了差不多。你永远也别想弄明白了。乌拉尼娅!这个名字真荒唐,如同当年非要把圣多明各改成特鲁希略城一样令人感到耻辱。这会不会又是她父亲的主意呢? 她等待着从房间的窗户看海景,这是哈拉瓜大饭店的第九层。终于,她看到了壮观的场面。夜幕在短短的几秒钟里迅速退去,地平线上蓝色的光辉飞快地上升,这是她四点钟醒来以后就期待的景致。她尽管吃了安眠药,却仍然睡得不沉。深蓝色的海面上不时卷起一波波浪花,目力穷尽之处是水天交界的灰色地平线。海滩边,带着泡沫轰鸣的波涛撞击着防波堤,从堤岸可以眺望到一段段隐藏在棕榈和扁桃之间的道路。从前的哈拉瓜大饭店与防波堤正面相对,如今换到侧面来了。记忆把她带回父亲拉着她的小手走进这家饭店餐厅的情景——是在那一天吗?父亲要和她单独共进午餐。侍者为父女俩安排了靠窗户的位子。透过薄纱窗帘,小乌拉尼娅看到了宽敞的花园、有跳板的游泳池和嬉水的人。在摆设着矢车菊和康乃馨的西班牙式的座池里,乐队演奏着默朗格舞曲。是在那一天吗?她高声说道:“不是!”从前那座老饭店早已经推倒重建了,现在这里是一座玫瑰红加黄玛瑙色的高大建筑物,三天前她到达圣多明各时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乌拉尼娅,你回国对吗?你要后悔的。你可是浪费了整整一周的假期啊!你放着那么多长期以来渴望看一看的国家、城市和地区——例如,阿拉斯加的大山和湖泊——不去,偏偏要回到这个你曾经发誓永不回来的岛上。这是不是颓废的征兆?是不是人到中年多愁善感的表现?其实只是好奇而已。只是证明你可以漫步在这个已经不属于你的国家的城市的街道上,而丝毫引不起你的伤感、乡愁、怨恨、痛苦和愤怒。你是不是来面对父亲风烛残年的样子?你来这里是要弄明白:多年之后你看到他时会产生什么感觉。一阵寒噤从头传到脚底。乌拉尼娅啊,乌拉尼娅!你看看,这么多年之后你居然发现自己固执的、有条不紊的、从不气馁的脑袋里,除去令人钦佩和羡慕的坚强品格,还有一颗柔弱、胆怯、破碎、善感的心。想到这里,她笑了起来。好啦,姑娘,别胡思乱想了! 她穿上便鞋、长裤、运动衫,用一个小网套束住长发。她喝下一杯凉水,刚要打开电视看新闻,马上就后悔了。她伫立在窗户一旁,注视着大海和防波堤,随后,扭头望另外一侧:一片片屋顶、一座座塔楼、一处处圆形屋檐、一座座钟楼、一簇簇生长在城里的葱茏树木。这座城市的规模可大了!一九六一年你离开这里的时候,只有三十万人。现在呢?有一百多万了。大街小巷、旅馆和公园,到处都是人!昨天晚上,她租了一辆汽车,绕着贝亚韦斯塔漂亮的环岛和观景台大花园兜圈子的时候,看到那里有许多散步的人,如同纽约的中央公园一样,使她感到自己像个外乡人。她小时候,走到大使饭店那里就已经是城市的尽头了;从那座饭店再往前就是庄稼地和庄园了。每到星期天父亲就带她去游泳的国家俱乐部,那时周围是一片空地,不像现在有柏油路、房子和路灯。 但是,这座殖民时期的城市并没有焕然一新,她居住过的街道卡斯圭也没有变化。因此,她可以非常肯定地说:她们的家也几乎没有变化。 P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