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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廊桥夜话(精)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作者 (加)张翎
出版社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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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内容推荐
“一个没有离开过家的人,是没有故土的。”《廊桥夜话》是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得主、著名海外华文作家张翎最新创作的小说,首次发表于《十月》杂志,甫一发表便被《小说月报》《中华文学选刊》《长江文艺》争相转载。
五进士村,位于浙南和闽北的交界处,它有与众不同的绿,也有难以挣脱的穷。杨家三代儿媳的进门,都与“瞒”和“骗”脱不开关系。李月娇趁着夜色,逃跑过两次,但两次都是自己回来的,为了一双儿女阿贵和阿意,从此心无旁骛,变成了阿贵妈。她的婆婆年轻时,十年内跑了三次,正因为她确定再美的山水也镇不住一个“穷”,所以格外仔细地盯住儿媳,掌控着家。阿珠,从越南来,不断以谎言自保,可回乡已是奢望。“廊桥”既是中心地标,又是核心意象,它连缀起历史、现时和未来。张翎以她特有的方式叙述着对于生活的谛听、审视和思索,是一部令人深思的现实主义力作。
作者简介
张翎,浙江温州人,著名海外华文作家。1983年毕业于复旦大学外文系,1986年赴加拿大留学,分别在加拿大的卡尔加利大学及美国的辛辛那提大学获得英国文学硕士和听力康复学硕士学位。现定居于多伦多市,曾为美国和加拿大注册听力康复师。90年代中后期开始在海外写作发表,代表作有《雁过藻溪》《劳燕》《余震》《金山》等。
小说曾获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新浪年度十大好书榜、华侨华人文学奖评委会大奖、台湾时报开卷好书奖、香港《红楼梦》世界华文长篇小说专家推荐奖等重大文学奖项。根据其小说《余震》改编的电影《唐山大地震》,获得了包括亚太电影节最佳影片和中国电影百花奖最佳影片在内的多个奖项。小说被译成多国文字出版。
目录
《廊桥夜话(精)》无目录
序言
滞重的逃离(代序)
金凡平
到底是一次随意的聊天
造就了这部小说,还是作者
心中本有酝酿,一次闲聊带
出了她的灵感,我不能确定
。然而,有一点是确定的,
她是个极爱听故事的人,当
然也是个极会听故事和说故
事的人。很多故事,于我,
听过也就听过了,如风飘过
;然而于她,却浑然不是如
此,比如小说中阿贵妈的故
事。在一次闲聊中,朋友说
,他的家乡是个小山村,穷
,没人愿意嫁过来,即使有
被嫁了过来的,最后也都是
千方百计地想要逃出去。
“我妈就是我爸骗过来的
,”他说,笑嘻嘻地,“有了
我和我姐以后,我妈还逃出
去过两次。”
他说着弃家逃跑的妈,
轻松得如一个玩笑,就像是
说着别人的妈。
“为什么?”
“穷啊,”他说,当然她
们最终总是逃不出这座山,
这个村,日子还是依旧,没
有人会计较和诧异,“这种
事在村里本来就是很平常的
啊!”
后来见到朋友的妈,很
是惴惴地问:“你当时是怎
么想的,有没有想过你将留
下的两个孩子?”
“苦得饭都吃不上,哪里
还有想啊!”也是那种不带
情感色彩的淡淡的语气。
或许是掩饰,或许根本
就是潜意识里希望忘却。
“贫穷使人麻木。”这是
张翎当时的轻叹。
没想到,不多久我却看
到了张翎的《廊桥夜话》。
当然小说中的阿贵妈是
经过虚构再创作的一个人物
,她承载了更多作者所赋予
的,并附着更为丰厚的生活
蕴涵。结构的多元和张力,
细节的灵感和流动,陌生化
视角的呈现,以及戏剧化场
景的描写,等等,作者以她
特有的方式叙述着对于生活
的谛听、审视和思索,而现
实中的人物原型。不过是进
入小说世界的一个起点。
山,水,廊桥,似乎千
古以来便是如此,远远看过
去静谧,安好。然而慢慢走
近,那些晃动的人影,走进
来的女人和走出去的女人,
一代一代的,夹带着时间,
犹犹疑疑地挪移。无尽的晨
夕晦朔,是否这里的廊桥便
是这般伫立,倾听:那时间
的暗流,和命运忐忑的行走

人物禀承着自己的命运
和走向,纷纷在那条山与山
之间逼仄的路上行走。阿贵
妈,先是为那一点少女似是
而非暖昧朦胧的青春爱情的
念想,被阿贵爸带进了山村
,随之进入想要挣脱却一直
挣脱不了的困境——贫穷和
难为,还有说不清楚的欲望
和压抑,一点一点消耗着她
。阿贵爸,从到山村外面寻
婚,到把妻子“骗”回家,为
人子为人夫为人父,一如这
个小山村很多很多年来大多
数男人们的俗成做法。他是
非常能言善道的人,然而他
又在很多时候似乎是游离的
,甚至是缺席的,比如在母
亲和妻子间的那个地带——
对于母亲的挑剔、妻子的不
安,他是沉默的,但沉默下
是否还会有着些什么?这成
了小说的灰色地带,可疑,
晦涩,又是可令人深思的。
婆婆,我们不知道她当媳妇
的遭际,但是知道她的现在
是扭曲了的,连她的歹毒也
是扭曲了的,她把也许来自
曾为人媳时候的憋屈如数甚
或加倍转嫁到她的儿媳阿贵
妈的身上,令儿媳进与退都
悬在了边缘无从落地。阿珠
,阿贵妈的儿媳,从遥远的
他国越南步过廊桥来到这里
,从此以后,家乡亲人是悬
在她梦中遥远的思念,或者
风清月明时的痴想,她是泫
然而无从落下的一滴泪珠。
阿意,读书走出去的女儿,
带着逃离的心情一路狂奔,
却总是甩不去那一路滴滴答
答发了黄的这里的水渍,一
回头总是心惊……
在这个不远但偏僻的小
山村,他们纠合在了一起,
使得那条逼仄的路越发地逼
仄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
的内在的底色,涂成这里抹
不去的背景颜色和奇特的氛
围,滞重,晦涩,正如你远
远看到的这里的山峦,云遮
雾迷。
这样的山村是贫穷的,
贫穷得这里的男人只能去山
外“骗亲”。“骗亲”在这里是
天经地义的,这里的女人则
耗其一生一次又一次地逃离
,又一次又一次地被抓回。
这几乎是陈年不变的婚娶游
戏,夹杂着酸楚无力,却难
为外人知。
张翎曾经轻叹,贫穷使
人麻木。但是她不写贫穷,
贫穷只是一块积久沉淀的幕
布。她写贫穷流经的痕迹印
记,和因此积淀的潜流。她
写浸染于其中的人们,不自
觉地被潜流消耗着,渐渐消
磨而变形。她写生活中不自
知的荒腔走调,也许还透着
一点荒谬。
远远看过去,这个犹如
一潭静水的山村,未尝不是
日出而作日人而息的生活常
态。然而维系着常态的是某
种克制的逼仄的情绪,或在
夜间一丝丝发散、拖延着的
滞重。因了长久的压抑,每
个人每根弦都憋得紧紧的,
有可能发作在任何一件事上
,而最终,这种张力在盛宴
狂欢之际达到了紧张和爆发

……
高潮和对高潮的消解,
构成了小说的戏剧性和隐在
冲突的显现。同时又因为作
者把熟悉的场景引向陌生化
的视角——阿意的丈夫加斯
顿及其女儿艾玛——熟悉和
陌生视域的交错叠现,产生
了奇突而变异的狂欢场景,
戏剧性下是多层解读的意蕴

现实的时空流,潜藏着
另一条暗流,曲折往回,而
直指生存感受。
我们能感受到某种气息
的游动,
导语
小说并置着中国乡土的诗意和悲凉。“廊桥”既是中心地标,又是核心意象。“廊桥”具备空间性,它连缀起历史、现时和未来。在五进士村里,最“稀罕的是河上的那座廊桥,是道光年间建的,没用一根钉子,每一根椽子每一块木板都是用榫头自然连接。”它沟通杨家与村外,见证了又悉数包容婆媳两人,一次次的“来”、“逃”和“返”。“廊桥”蕴含时间性。“廊桥像一只灰褐色的乌龟,横卧在那条没有名字的河上,前蹄在河的那头,后蹄在河的这头。”它承载传统又接纳现代,白天的廊桥,目睹着乡村的新变;夜晚的廊桥,遍历着乡村的旧事。
《廊桥夜话》是张翎由远(离开)及近(归来)的解读乡土,阿贵妈背负着家,而阿意面对着故乡,家国情怀,落实到寻常人家,就是人与家/故土的依存,无论走多远,走多久,人“还是要回来”。
后记
一个城市视角中的乡村
故事
张翎
我在城市里出生长大,
成年后也一直在不同的城市
生活。尽管“文革”如一条粗
粝的绳索穿过我的童年、少
年和部分青春岁月,我也没
有像比我略长几岁的朋友们
那样插过队当过农民。我一
生中与农村的短暂接触,仅
限于小学时学农劳动的那几
天,以及十六岁辍学后到郊
区一所小学当代课老师的那
一个学期。学农劳动是在指
定的范围里活动,一切参照
学校事先设计好的台本;而
在郊区小学教书时,每天早
起晚归,步行上下课,并未
住在学校—幸亏那时城市辖
区小,步行就可以穿越城乡
边界。我从未深入过农家的
真实生活,也从未想过有一
天我会写一部农村题材的小
说。
有一句英文谚语
是“Never say never”(永远
不要把话说绝),应用在我
的写作经验中,还真合适。
去国离乡三十年之后,我竟
然写出了一部以一个江南村
落为背景的小说《廊桥夜话
》。其实,确切地说,不是
我在主动寻找这个题材,而
是这个题材经过数年锲而不
舍的追索而找到了我。
在创作《劳燕》的过程
中,我结识了一群关爱抗战
老兵的义工队成员,与他们
中的一些人结下了“兄弟”之
情。其中有小江和阿田,两
人老家都是务农的,只要聚
在一起,他们就和我讲一些
发生在乡野的趣事。乡村四
季的劳作,各种怪异的生灵
和植物,邻里间的鸡毛蒜皮
,男女间的各样情缘,因小
恨生出大仇乃至杀人放火的
案子……穷日子里生出的种
种故事,经过他们的莲花之
舌,五味俱全,活色生香,
听起来竟像是用莫言手法演
绎的江南农村版《聊斋志异
》。
每每看到我听得下巴跌
落两眼发出贼光的样子,小
江、阿田便开始游说我来写
一写他们的乡野故事。我总
是推却,我最实在也最顺手
的借口是我不熟悉农村生活
。他们的反击来势凶猛:你
并未经历过战争,可是你也
写出了《劳燕》;你并未经
历过地震,又不是唐山人,
可是你也写出了《余震》;
我们老家和你的温州城在同
一个省,有什么不能写的?
这样的话,一直在我耳
边聒噪了几年。尽管我一直
没有松口,内心的恐惧和好
奇却一直在暗暗较劲儿。渐
渐地,好奇占了上风,抵抗
的那堵墙不知不觉间有了裂
缝。我已经看到了漫天飞舞
的灵感,但我还在等待,等
待可以把散乱的灵感落到实
地的契机。
契机是在去年年初的时
候突然来临的。那时我恰巧
在温州,时不时和小江、阿
田一伙人聚会聊天。小江讲
起他家所在的村里有座廊桥
,还有与廊桥相关的一些民
俗民风。我最早听到“廊桥”
这个词,是好莱坞电影《廊
桥遗梦》。小江嘴里的廊桥
,是浙江泰顺县境内的一系
列特殊桥梁,和《廊桥遗梦
》里的美国路桥大相径庭。
泰顺的廊桥大多建于清朝嘉
庆、道光年间,桥身有封盖
,整座桥所用木材都是由木
榫连接,并未使用一枚铁钉
,样式极为古朴清雅,是那
一带特有的珍贵历史遗址和
地理景致。
小江还谈起了他们村子
里的越南新娘。小江老家在
浙闽毗邻之地,由于海拔高
,一年只能种一季稻米,蔬
菜瓜果品种也少,又不靠海
,自然也不能以海产为生。
和大部分江南平原地区相比
,小江的老家相对贫困。前
些年,有些家境窘迫、身患
残疾或长相欠佳的大龄男人
,因交不起娶当地新娘的彩
礼,就通过中介讨越南、柬
埔寨女人为妻。一家的经验
再传授给另一家,一个外埠
新娘再介绍来另一个姐妹,
于是,那一带竟形成了几个
小小的国际村。
小江谈到的这两件事,
一下子挑起了我的热切兴头
。时值春耕季节,小江正要
回乡探亲,我就提出跟他去
村里看春耕。于是,我们一
行四五个人开了三个多小时
的车,浩浩荡荡杀进了小江
的老家。
一进村,我便怔住了。
这些年我在国内走的地方不
算多,但多少也是见过一些
景致的,然而那些景致大多
经过了人工修整,是各种规
模的盆景。小江的老家由于
相对贫穷,并没有多少人盖
起新房,所以地貌景致大致
上依然是旧时的自然模样。
一片青山拔地而起,山势挺
拔,自山脚到山巅,长着几
个季节的树木,从阔叶到针
叶,无奇不有。风吹时虽都
是绿浪,却是深浅不同。进
村是一条砂石路,不长,干
干净净的,似乎还留着笤帚
的痕迹。路的尽头是几级青
石阶,高踞于石阶之上的,
便是那座历经清朝、民国、
共和国三朝的廊桥,阳光在
桥顶洒下一片金黄,桥身线
条清明如剪纸。沿着山脚低
洼平坦之处层层叠叠铺开的
,是前朝留存下来的旧民居
。民居多是平房,也有两层
楼房,都是木结构,墙面和
门窗已被一个世纪的风雨洗
涤得露出木头的经络。青瓦
顶一垄一垄地紧挨着,远远
望去像是铺在半空的大片鱼
鳞。我不是没见过美景,也
不是没见过贫穷,我只是没
见过美景与贫穷交织在一起
的景象,感觉震惊。
村子很闭塞,不常有外
人来。村民热情淳朴,不关
心文学也不知道电影,却一
片真心地款待着我们,仅仅
因为我们是小江的客人。
我们去晚了几天,村里
大规模的田耕已经基本完成
。其实,现在的农村早已实
精彩页
“一个人哪能两次落到同一条河里昵?我偏偏就落了两次。”
阿贵妈对阿贵的老婆,也就是她自己的儿媳妇阿珠说。
这话她不是第一次说,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这话她还会絮絮叨叨地说很多次,不管阿珠听不听得懂。
这话最早她是从自己的女儿阿意,也就是阿贵的妹妹那里听来的。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那时候阿意是村里唯一考上大学的人。阿意的脑子比一村人的脑子都摆在一起还要好使,阿意从书里看见的东西,比别人站在山巅上看见的还要多。
阿贵妈嫁过来的这个村子,据说在雍正和乾隆爷手里出过五个进士,所以得了个“五进士”的村名。“文革”的时候,改成了“胜利村”。那只是文件上的事,乡下人叫顺了口,依旧叫五进士。民不举,官不办,就一直叫了这么些年。清朝的事,年月太久,终是考证不得了。村里年寿最高的,就数九十二岁的杨太公,他倒是真真切切地知道,从他记事起,这里就没出过一个大学生。老人们聚在一处时,就免不得叹息,说一个破村子,原本就受不起那么大的福分,怕是先人把老天的气数都耗尽了,后世就没得大出息。直到后来阿意考上了大学,众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其实,阿贵妈最早从阿意那里听到的那句话,并不是这个版本。阿意的原话是:“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这话也不是阿意的话,阿意说原话是一个叫赫拉克利特的古希腊人说的,意思是万事万物都无定性。一个人第二次踩进同一条河里的时候,其实已经不是先前的那个人了,而水,也不是先前的水了。
阿贵妈当时是听懂了的,她好歹在年轻的时候也是读过初中的。只是这话经过阿贵妈的耳朵,存到她心里,存得有些时日,就渐渐地变了味,不是起初的样子了。等阿贵妈再把这存了十几年的话翻出来,讲给儿媳妇阿珠听时,词虽然变得不多,意思却全拧了。阿意说的是世间万事万物时时刻刻都在变更,阿贵妈说的是日子怎么绕过去,就还会怎么绕回来,啥也不会变,因为人绕不过命。
阿意考上大学的消息,是云和的外公外婆先知道的。等阿意揣着录取通知书回到五进士村,已是两天后的事了。阿贵妈早让阿贵爸把家里的那头牛宰完了,全村每一户人家,都在仰头等着分到一碗肉。阿意还没走到村口,老远就闻见了香味。
牛是阿贵家村前村后地借了五千块钱买下的,已经在山上放养了大半年,原本想再等个一年半载,再养壮实些在集上卖了,好给阿贵说媳妇。那一阵子的市价,一头好牛能卖个一万多块钱。而阿贵二十六岁了,也算是老大不小的光棍了。可是阿贵娶亲是一家人的事,阿意上大学是一村人的事,一家人的事和一村人的事挂在秤上称一称重量,孰轻孰重,那是闭着眼都看得清楚的。
其实,村里人再起哄让宰牛请客,阿贵爸都没太放在心上。真正把阿贵爸说得动了心的,不是阿贵妈的催促,而是杨太公的一句话。杨太公说文曲星静了几十年了,这回总算动了驾,必得好好迎一迎的,省得将来又断了路。于是,阿贵的婚事就让路给了阿意的喜事。只是当时谁也没料到,这一让,竟让了这么些时辰,等阿贵最终娶上媳妇,已经是九年后的事了。那年,阿贵三十五岁。
阿意的高考成绩,是整个地区的前三,上北大清华都有可能,可是阿意却选择了金华的省师范大学,因为师范生有生活补贴。阿意的家境,让师范大学顺手捡了个便宜。阿贵妈是懂得女儿心里的憋屈的,可是懂也没用,阿贵妈没有懂的资本。
阿意走的那天,一村人都来送,乌泱泱的,在她身后聚成一大片云。到了廊桥,阿贵爸让女儿给众人鞠了一躬,硬是把送行的人拦下了。阿贵妈独自追上桥来,塞给阿意一个小手巾包。
“你拿着,到了县城去买件新衣裳,颜色鲜亮些的,省得让同学第一眼就把你瞧瘪了。”阿贵妈悄悄对女儿说。
阿意那天穿的,是一件海军蓝带两条白杠杠的运动衫,高一的时候买的,已经穿了三年,衣裳洗得稀薄了,袖口磨出了毛边,白不再是白,蓝倒还是蓝,只是不是海军蓝了。
阿意站在桥上,手里捏着那个带着潮气的手巾包,没有吭气。半天,阿贵妈才听见她抽了一下鼻子。
后来阿意在路上把那个手巾包打开了,里边是三百五十块钱,都是几元几角凑成的,却叠得平平整整,大面值的在下,小面值的在上。阿意知道那每一张,都是阿妈从家用里抠下来的体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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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31 16:33: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