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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丰饶之海”四部曲之第二部——最引人争议、最惊人的英雄献身式小说。 “我为幻想而生,以幻想为目标而行动,也因幻想而受到惩罚……我很希望获得不是幻想的东西。” 小说通篇以前一卷主人公松枝清显“转生”饭沼勋为轴心构思故事。 1932年,本多已38岁,仕途顺遂,距离挚友松枝清显逝去,已经过了19年。 转生少年——19岁的勋是一名日本剑道高手,这名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内心深处极端仇视当时的日本社会,憎恶由财界巨头组成的资本家集团;醉心于复兴天皇威名,以《神风连史话》为人生理想,欲赴死来拯救日本于“危难”…… 作者简介 三岛由纪夫(925-1970),本名平冈公威,日本战后文学的大师之一,小说家、戏剧家。 三岛由纪夫被称为“日本传统文学的骄子”,亦有“日本的海明威”“当代日本的达·芬奇”之称,曾多次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是著作被翻译成英文等外语版本最多的日本当代作家。为了纪念他,日本还设有三岛由纪夫文学馆,并于1988年创办了三岛由纪夫奖。三岛的主要作品有《假面的告白》《潮骚》《爱的饥渴》《金阁寺》《春雪》《奔马》《晓寺》《天人五衰》等。 目录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 十七 十八 十九 二十 二十一 二十二 二十三 二十四 二十五 二十六 二十七 二十八 二十九 三十 三十一 三十二 三十三 三十四 三十五 三十六 三十七 三十八 三十九 四十 译后记 导语 “丰饶之海”系列分别写了“和魂” “荒魂” “奇魂”和“幸魂”,这“四魂”通过生与死的轮回演绎了四重人生,构成一个螺旋的循环世界。 这部被日本人称作“大河小说”的作品,对人生中的根本问题一一拷问,诸如生存、爱恋、战争、死亡和佛缘等,最后演绎出“世事皆幻象,人生即虚无”的主题。三岛由纪夫自己认为,这个世界表面上看起来是轰轰烈烈的“丰饶之海”,其实是既无水又无空气的月之海,虽名为“丰饶”,其实是匮乏。 本书为第二部《奔马》。 后记 《奔马》发表于一九六 七年一月发刊的《新潮》杂 志二月号上。作者完稿于一 九六六年十二月,接着便乘 夜班火车到熊本旅行去了。 如果说《春雪》的风格是柔 美的,那么《奔马》则显出 了暴烈。通篇以前一卷主人 公松枝清显“转生”的饭沼勋 为轴心构思故事,人到中年 的本多繁邦代表法理的世界 ,只是作为陪衬,生活于同 英雄少年相对峙的伦理体系 之中。小说中的勋,从小磨 练剑术,获剑道三段。年龄 稍长,则以《神风连史话》 为人生理想,网罗同道,秘 密组织昭和神风连,企图暗 杀财界巨头。事泄被捕后, 赢得社会各界的同情,随后 在法理和爱情的救助下获释 。但勋雄心不死,又私自行 动,杀死财界巨头藏原,遂 了终生之愿。最后切腹自刃 。 《奔马》所张扬的是以 武士道为主调的所谓“日本 精神”,天皇、神道、联队 、军部、大和魂,切腹、自 刃、杀戮、热血、烈火…… 所有这些词交杂混合在一起 ,编织出一幅残酷而阴惨的 画图。 本书翻译于二○一二年下 半年。上半年译完三岛自选 短篇集《殉教》,接着又翻 译太宰治《斜阳》。六月开 始集中译《奔马》,十月底 告罄。 三岛毕竟是文学家,和 那些心怀叵测的所谓政治家 不一样,我们似乎应该站在 文学的立场看他,看他的作 品。三岛文学的意义,较之 作品内容,似乎更在于文字 ,在于他那汪洋恣肆、波谲 云诡的表达艺术。 翻译三岛,译者时时受 到原作文字的拷问与追逼, 不得不倾其全部语言库存, 以便应接作者那些纷至沓来 、细针密线的叙述和奇思妙 幻的描写。 没有这些,三岛就不成 其为三岛了。 陈德文 二○一二年十一月立冬之 日 精彩页 昭和七年,本多繁邦三十八岁。 他在东京帝国大学法学系读书时,经高等文官司法科考试及格,大学一毕业,就进入大阪地方法院充任见习法官,其后一直住在大阪。昭和四年,担任审判官,接着升为地方法院右陪审席,去年调往大阪控诉院。,成为控诉院的一名左陪审席。 本多父亲有位审判官好友,大正二年’,在全面修订法院组织法时受命退职,二十八岁的本多同这位父执的女儿结了婚。婚礼在东京举行,紧接着夫妻相偕来到大阪,十年之间未得子息。然而,妻子梨枝温柔贤惠,夫妇琴瑟甚合。 本多的父亲三年前亡故,整理东京的旧居时,他本想将母亲迁往大阪,母亲不同意,仍然一个人住在东京,守着广宅大院度日月。 本多夫妻二人租住一幢楼房,雇了一名女佣。楼上两间,楼下连门厅共五间,庭院二十坪。,房租三十二元。 一周三次出勤,其余为在宅日。每逢上班的日子,他离开天王寺阿倍野筋的住宅,乘坐市营电车,在北浜三丁目下车,渡过土佐堀川和堂岛川两条河,走过簿流桥,桥头一旁就是法院。这座红砖建筑的大门屋檐下,高悬着巨大的菊花徽章,光芒灿烂。 对于法官来说,最重要的是那只包裹。来来往往,都要携带着文件。当然文件越少越好,可平时总是满满登登的,提包里放不进去。不论是厚是薄,包袱皮儿用起来更自在。本多用的是大丸公司配发的中号薄纱包裹。但有时还是装不下,为防万一,他又另外叠放进去一只包袱皮儿。这只包裹是工作的生命线,规定乘坐火车时,绝不允许放在网架上。有的法官从法院下班后和同僚一道去喝酒,时常用一根布带系住包裹结子,套在脖颈上。 判决书当然不是不能在法院法官的办公室里写就,然而即使碰到不开庭的日子,桌椅很少;再加上耳畔时时响着有关法律的论战,见习法官为了学习,都站在那里倾听,从旁接受教育,所以不能安心起草判决书,还是关在自己家里开夜车更好些。 本多繁邦是刑事案件的专家,有人说,在刑事犯罪极少的大阪,本多很难有出头之日。他对这一点并不介意。 居家的日子,他彻夜阅览下次法庭所要审理的案件卷宗,包括警察调查书、检察官调查书和预审笔录,摘录一份作为备忘录,转发右陪审席传阅。表决后还要起草由审判长当庭宣读的判决书,直到天亮,才好容易写上“依如主文判决”的文字。审判长订正退回后,再用毛笔誊写一遍。本多的手指头就像抄写员一样,磨出了臌子。 一年一度的忘年会,邀请艺妓出席热闹一番。会场照例设在北新地的静观楼,席上部长和陪审官竟相痛饮。有人喝醉了,对着控诉院院长发酒疯。 平素,他们只去梅田新道的咖啡馆或小饭铺喝点酒,玩上一阵子。有家咖啡馆服务周到,当客人向女招待询问时间时,女招待会猛然掀开裙子,露出绑在大腿上的钟表回答。不用说,审判宫中也有守旧派,他只当咖啡馆是规规矩矩喝咖啡的地方。所以,当审理贪污千元大案时,被告供述钱全花在咖啡馆里的时候,这位审判官勃然大怒,骂道: “胡说!一杯咖啡才五分钱,怎么能喝那么多咖啡?” 虽说减了薪,本多每月三百日元工资,相当于军队中联队长的级别,手头颇为宽裕。他们之中有人爱读小说,有人迷上观世流谣曲’和单人舞,也有的聚在一起写俳句、画俳画,但说到底,大多都是为了饮酒而寻找借口。P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