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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这是一部散文体、日记式的自然文学作品,充满英伦风情,是刘易斯-斯坦普尔“自然写作三部曲”的第一部,讲述了英国一处牧场随季节变化而活跃的各种动植物以及作者与它们之间发生的各式故事。 刘易斯-斯坦普尔在一片英格兰牧场上生活了一年,从1月到12月,他观察和记录着牧场上的所有生命,不管是植物还是动物。他将所见与所想写成幽默、优美的散文,讲述自己在牧场里劳作、与所有生灵产生联系的感觉。他写了夏季的干草割除工作、秋季的放牧工作,也描绘了那些居住在草丛间和地底下的小生灵:狐狸家族、兔子家族、草地鹨、云雀、獾与鼹鼠,等等。它们贯穿整个故事,是这本书真正的可爱主角。 作者简介 约翰·刘易斯-斯坦普尔(John Lewis-Stempel),英国记者,农民,屡获荣誉的作家,其作品《干草耙,羊粪蛋,不吃毛茛的奶牛》和《罂粟花吹来的地方》分别获得2015年和2017年的温赖特自然写作大奖。他也是书评人,在《周日快报》和《乡村生活》设有专栏,常常受邀在广播、文学活动以及图书节上发言。被《泰晤士报》誉为“英国尚在世的最好的自然作家”。他出生在赫里福德郡,其家族在此生活了700多年。现在,他仍与妻子和两个孩子居住在那里。 目录 序 1月 2月 3月 4月 5月 6月 7月 8月 9月 10月 11月 12月 植物名称 动物名称 草地图书馆的藏书与音乐 致谢 序言 我只能把自己的感受说 给你听,说说在一片地里劳 作观察、与所有生灵产生联 系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一切 都在地里,一直都在。精确 分析……毫无意义。尽管浪 漫主义诗人威廉·华兹华斯 (William Wordsworth)对 英国乡村的描述并 非句句精准,但此言极 是: 自然造物如此可爱 我们的学问人却插手 将美妙形态破坏 谋杀然后解剖 导语 本书作者刘易斯-斯坦普尔被《泰晤士报》评为英国尚在世的最好的自然作家,作品文字质朴且充满亲近感,紧贴大地,语言优雅风趣,充满诗意。本书以月份为章的写作形式轻松易读,让读者得以窥见英国牧场的四季之韵,充分享受这次阅读之旅。 书评(媒体评论) 狐狸、赤鸢和田鼠,都 像HBO剧集的人物那样复杂 而丰富……刘易斯-斯坦普尔 那片牧场的野生动植物资源 丰富,并非每一片英国草地 皆是如此。此外,他还拥有 强大、持久的观察力,以及 拟人的才华。这一切让他得 以描绘出难得一见的动物生 活图景。 ——汤姆·考克斯,《观 察家》(Observer) 刘易斯-斯坦普尔目光敏 锐,文笔流畅,有着英国人 对野生动植物来者不拒的纯 真好奇心……书中诗意时刻 俯拾皆是,但不是那种倒胃 口、矫揉造作的自然题材文 字。他语调平稳,口吻深情 、幽默乃至自嘲……这是一 本丰富多彩、趣味盎然的书 ,新鲜信息像葡萄干似的遍 布全书。 ——安格斯·克拉克,《 泰晤士报》(The Times) 一旦走进赫里福德郡的 那片地,便会沉浸在刘易斯 -斯坦普尔与野花和一群小 生灵们令人欢喜的邂逅中, 不想在他的草地上逗留都很 难——至少停留一辈子吧。 ——《英国园艺画报》( Gardens Illustrated) 精彩页 夜已深,一轮冷月爬上默林山(Merlin's Hill),我去地里等沙锥鸟。寒风凛冽,河畔栎树梢脆若锡纸的枯枝败叶哗哗响。打开门,美景豁然眼前,我的心也随之跃动,一如往常:这片地坦坦荡荡,灌木篱墙围出画框,左边是默林山流畅的曲线,右边是布莱克山(Black Mountains)令人望而却步的屏障。山顶积雪绵延不绝,像婚礼蛋糕的奶油一般丝滑。 走进地里,踏上这方广阔的舞台,世间好像独我一人。目之所及,没有房子,没有人,也没有车。这片天地,走进去,就会长呼一口气。 沙锥鸟喜欢草地潮湿的角落,爱去破旧排水沟渗水的地方,这里已成为苔草的天下,长满尖尖的嫩枝。前两夜,沙锥鸟来得晚,这里的地面很适合它们匕首似的喙,苔草还能遮风挡雨。 寒霜幽灵般掠过地里的草。一小群棕色的草地鹨从我面前飞起,好像在缓缓攀登隐形的楼梯,一路叽叽喳喳闲聊。一人冬,相貌平平的草地鹨就会成群结队,它们是名副其实的草地鸟。草地鹨学名为Anthus pratensis, pratensis在拉丁文中意为“草地的”。Pipit是描述这种鸟笛声般的歌儿;草地鹨还有其他英文俗名,如moss cheeper、teetan和peeper,皆取自拟声。单单是听这些名字就能发现,用人类语言描述鸟儿的曲调是多么苍白无力。 我溜到这片地最远处紧挨林子农场(Grove Farm)的排水沟那边。这里位于赫里福德郡最西端,紧邻英格兰与威尔士边界,降水较多。挖排水沟是为了保证上方田地排水,沟很深,足以为一个世纪前在佛兰德斯的士兵打掩护。 我在不停渗水的红墙排水沟里等待,胳膊撑在墙头。我喜欢在排水沟里等,隐身其中。有时我还会带上猎枪打鸽子、雉鸡和野兔,但绝不打沙锥鸟。这娇小的涉禽脸上长着短剑一般的喙,真是稀客,我实在不忍心下手。猎杀这种鸟,无异于谋杀贵宾。远处树篱上方乌鸫啁啾。 沙锥鸟就是不来。但它们本来就很神秘,魅惑的羽毛,条纹斑点与大地融为一体,是天生的伪装者。过了大约四十分钟,我快冻僵了,正打算爬出排水沟,突然瞥见一个黑影挤到铁丝网下面,在底下那排倒刺上留下更多银色硬毛。 我们认为动物的嗅觉相当灵敏,近乎迷信。不过,现在风正朝我这边吹,他并没有觉察到我的存在。 根据拖曳的后腿判断,是那只老公獾。獾不会进行严格意义上的冬眠,但为了躲避刺骨的寒霜,他已经在地下蛰伏几天。獾是纳粹,将戈林“要大炮不要黄油”的口号奉为圭臬。尽管他一定饿极了,却还是要把保卫领土放在首位。 有意思的是,他领土的东界恰好与我们的重合,他把人类牲畜栏设为国界。这只獾正沿着边界蹒跚而行,黑白相间的吻鼻贴在地上,每隔5码就蹲下来嗅嗅。太阳早已落山,在上弦月的清辉中,我只能通过他头上那圈惊人的白色柔光来判断行进路线。 这防御措施惹人嫌弃,他却心满意足,又开始拖着脚穿过这片地朝我走来。 獾虽是较大的哺乳动物,却喜欢小口进食。距离不到20码的时候,我见他翻起了牛粪堆,好像泰然自若的披萨大厨。天这么冷,蚯蚓不多,但我曾见过獾一大家子集体出动,那时正值夏末,地面刚割过草,被雨水微微润湿,他们像吸尘器一样掏出成百条蚯蚓。每年,一只獾轻而易举就能吞下两万条蚯蚓。不过,那个季节里,这片5.7英亩的地里约有600万条蚯蚓(陆正蚓学名:Lumbricus terrestris),绝对够獾享用。 今晚战绩不佳,他慢慢挪走。我跟在他后面。先来后到,理所当然。獾是英国最古老的地主,早在英吉利海峡把我们同“欧洲大陆”切断之前,獾就已经在英格兰南部的落叶林中游荡了。穿过地里时,我用威灵顿长筒靴踢开牛粪堆,看看獾吃的是什么。原来是小小的、亮闪闪的灰蛞蝓。 P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