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讲述了浦东开发初期土地开发、资金筹措、重点开发小区建设、工程和项目建设、外事工作、农村城市化、环境保护和绿化生态建设、文化建设和文物保护、民营经济发展、支援西部大开发等方面的历史事件、人物和故事，力图从广度和深度上展示浦东开发的伟大历史进程和深刻变革，力图揭示这样一个客观本质：浦东开发既是一部城市化、现代化的历史，又是一部人的生活和命运的变迁史、人的精神和心灵的成长史。

采访赵启正
浦东大道141号
接待老布什
高级电工
找钱的人
漏了一页
小船浜
第4号章
“不是外办的外办”
保安队长
行知学校
工程师局长
水泥彩虹
为了那片绿
碧云明月
今晚不加班
关龙门
护花使者
田字出头
比出嫁还漂亮
“罗头”
新家园
开能原能
九段沙
火凤凰
孙成英的“殊荣”
开荒
“草根宪法”
暗访
五十六种服饰
英国人的眼光
市民的后花园
后记

写一本关于浦东开发的
书，是我两年前萌生的一个
想法。
我虽然在浦东土生土长
，又一直在浦东工作和生活
，但要想写一本书，我感到
自己对浦东的了解还是不够
的。
在我写这本书之前，已
有很多人写过浦东开发，也
已有很多写浦东开发的书籍
被人耳熟能详。可以说，浦
东开发中几乎所有的重要历
史事件和人物都已被写过了
，再要去写，似乎已无从落
笔。
但有一点在我心里始终
是明确的：不管怎样，我终
归要去试一试，兴许能挖掘
到新的第一手资料，兴许能
写出一些别人还未曾写过的
东西，以作为那些书写浦东
开发宏大历史作品的一个小
小补充。
于是我就开始了大量的
采访工作，从2018年3月至
今，采访了116人，计152
人次(其中有些人采访两三
次，有些人采访四五次)，
采访对象有省部级、厅局级
领导，有处科级干部，有专
业技术人员，有一线职工，
有街镇党政负责人和社区、
村(居)委干部，有村民和居
民，有国有和集体企业的负
责人和中层干部，有民营企
业负责人及其团队成员等。
结合采访，我还进行了实地
走访，对有关资料进行了查
阅和核对。
一开始是白手起家，大
海捞针，通过大量的采访等
工作，我挖掘到了所需要的
素材，这些素材绝大多数是
新鲜的，即便有一些老材料
，也有新的发现和补充。原
来在这许多概念和数据背后
，还隐藏着这么鲜活的故事
和人物，隐藏着这么朴素无
华的美。这些浦东开发的亲
历者和见证人，用自己的经
历演绎了浦东开发，用自己
的人生诠释了浦东开发。这
些当事人讲述的事情，让我
一次次地受到教育和感动，
也连接起了在我心里的那个
渐行渐远的年代。这些素材
成了我写作的源泉，也成了
我写作的动力。
由此我也体味到：是每
一个参与浦东开发的人，成
就了浦东开发的伟大事业；
是浦东开发的伟大事业，造
就了每一个参与者。浦东开
发，不仅创造了新的文明，
还形成了新的精神。这些精
神，犹如水在地中，无论从
哪里掘下去，都能看见这一
汪清泉。所以，浦东开发是
一个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
宝库，有着永远写不完的素
材。
写这本书时，浦东新区
地方志办公室正在做浦东开
发口述史，所以这本书一开
始也是冲着做口述史去的，
但写出来却成了目前这个样
子。反正只要把想表达的意
思写出来，至于写成什么样
子，也就不去管它了。
2020年5月17日

筚路蓝缕，以启山林，从农田、滩涂到商业中心、产业基地，三十年间浦东的发展可谓日新月异。回溯历史，展望未来，金融、贸易、能源、航空、汽车……各行各业的浦东人在这里落地生根，共同参与并见证上海的发展。本书展示浦东开发的伟大历史进程和深刻变革。

写作本书采访了很多人
，但写出来至多也就三四十
人的所述之事，写出来这么
少的原因：一是有部分采访
对象所述之事，之前已被人
写过了，不宜重复；二是有
些采访内容不适宜本次写作
；三是限于时间，有些内容
目前来不及写作。对上述情
况的采访对象，在此表示歉
意。
还有一些我曾预约采访
的对象，或者采访一次，后
来未能继续采访的对象，由
于我预约或采访时，采访对
象正好没空，或者等到采访
对象有空时我正好没空的原
因，致使采访(当然包括写
作)都未能继续进行。我在
这里也一并致以歉意。
这本书的写作，是浦东
新区地方志办公室交给我的
任务，他们为纪念中国共产
党建党一百周年和浦东开发
三十周年，计划出版几本书
，《初春》就是其中的一本
。地方志办公室在组织策划
、资料查阅、线索寻找、采
访安排、出版经费落实等方
面，为我提供了很多便利和
帮助。办公室主要领导、有
关部门负责人和人员还与我
一起参加了多次重要采访和
活动。在此表示感谢！
感谢浦东新区政府办公
室的有关领导和同志，在写
作和工作场所安排、采访对
象联络和接待、会议室安排
、采访录音和有关资料整理
、文稿打印和编排等方面，
所给予我的大力支持和帮助
。
浦东新区档案局提供了
有关档案资料。浦东新区环
保局、上海市九段沙湿地自
然保护区管理署、世纪公园
、川沙公园、金桥(集团)有
限公司、合庆镇人民政府等
单位和有关人员，提供了有
关照片资料。在此也一并表
示感谢！

采访赵启正
写浦东开发，赵启正是我第一个想要采访的人，因为他是浦东新区的第一任党政最高领导，而且经历丰富、学养深厚。
2018年4月8日上午，在上海市政府东裙楼212室，我见到了赵启正。如同在浦东新区任职时期那样，他依然睿智而慈祥，深邃端庄而风趣幽默，让人既敬仰又亲近，仿佛几十年风雨岁月并没有改变什么，我们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年代。
赵启正说，你应该写，因为你是浦东土著，太了解老浦东了。老浦东以川沙县为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你经历了，感受了，并且可以说你是农民出身，这个感觉一定更深刻、更质朴。你写这些更深刻的涉及心灵的浦东故事，还是来得及的，因为这一代人大多还健在。现在有些同志对浦东初期这10年、15年不太了解，所以“不忘初心”与你要写的这本书就有关系。初心在哪里？在浦东创业者心里，在老浦东人的心里。所以你来写，我觉得你会找到着力挖掘的点，这与一个非浦东人，非老浦东人的发掘力是不同的。
赵启正说，浦东开发的过程，如果从宏观看，实际上是三件事情：一个是城市化。浦东刚开发时，我记忆里大约150万人口，其中约60％是市区人，约40％是农村人，那么现在浦东农村人口还剩多少？很多地方城市化了。第二个是现代化。1949年前上海是城市，20世纪60年代上海是城市，改革开放前上海也是城市，但现在的城市是现代化的城市，与以往的城市有许多不同，比如基础设施的现代化，生产结构的现代化，生活方式的现代化，特别是智慧城市的概念开始兴起，以一系列技术创新带来物理空间、网络空间及生物空间互联互通为主要特征的第四次工业革命已经来临。第三个是全球化。浦东的开发，完全是要把上海建成一个能够和世界进行对话的城市。当时我有一句话反复说：世界上政治对话是通过首都进行的，经济对话是通过最大的一两个经济城市进行的。中国没有像纽约、伦敦、巴黎、东京这样能够进行经济对话的城市，通过浦东开发，振兴上海，使上海成为具有国际对话能力的经济城市。所以浦东开发一开始我们就说了，我们是建设一个世界级的城市。一个城市化，一个现代化，一个全球化，这三句话都可以挖掘。这三者实际上不能完全分开，画三个圈一定有重合和很大的交集部分，从这三个出发点去看问题就比较清楚。
赵启正特别提到，浦东现在缺写农村城市化过程的书，缺少对浦东农民蜕变为城市居民的描写。笔者后来写了《田字出头》等四篇描写浦东城市化的文章，就是受了这次采访的启发。
很快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赵启正请我们在市政府食堂用餐，餐间，我问他，您以前是搞核物理的科学家，后来当了上海市委组织部长，再后来浦东开发这么大的一个事情，怎么就选上了您？赵启正说，这个事我至今没问过，我问好像不合适。对组织上的这个任命，当时我也吓一跳，因为我自己也没想到。有人说是镕基同志定的，我没问过镕基同志，我不敢问。这是我一生的一个谜。当然组织决定了，我就努力去做。我又问他，您在1993年2月8日，新区党工委、管委会领导班子学习小平同志讲话务虚会上，曾经说过“要敢于暴露自己的愚蠢”这句话，您是否还记得？赵启正说，什么时间说的已忘记，但这句话还记得。这句话来自于英国一位获得过诺贝尔奖的核物理学家，他曾当面对赵启正说过，自己敢于在年轻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愚蠢。所以赵启正以此来勉励自己和大家。
几天后，我去浦东干部学院听赵启正的报告，下午随其去小陆家嘴中心绿地和陈桂春老宅①，《环球时报》等媒体的记者都在那里采访赵启正。赵启正说，当时对这块规划绿地，外方投资者是不太相信的，认为只是停留在纸上的东西。后来，我们在小陆家嘴黄金地段，拿出10万平方米核心区域，放弃该地块如批租可得收入20亿元，反而投资7亿元，建设了小中央公园(后称中心绿地)，此举开了上海市城区征地建绿的先河，也显示了我们开发的诚信。所以吸引投资的，说到底是人性中的东西。在一次次的项目谈判和引进中，在一次次的接触、交流和交往中，人们最终相互认可的，不会是金钱、权力和别的什么，而一定是人性中美的东西。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