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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此书撷取二十六史及《资治通鉴》《续通鉴》《明通鉴》《清通鉴》等史籍中记述的具有代表性人物的事迹。上起殷末周初,下至晚清,先后约三千年。所记皆可敬可惜、可亲可恨、可喜可悲、可恶可笑之言和行。读来让人或沉思、或嗤笑、或悲悯、或愤怒,读罢则足以发人深省。编者对原著并非照抄照录,而是以“辞不害意”为原则,对历史事件进行黏合删汰,如此则人物形象丰满立体,史事前因后果靡不毕见。 编者对历史人物未加点评论说,而将其蕴含于事实的描述中,相信读者能明辨善恶是非,知何者当赞颂效法,何者当谴责唾弃。 编者以耄耋之年,不辞劳苦,孜孜以求,于卷帙浩繁的史书中,探幽钩沉,去粗取精。删繁就简,历时三载,而成此书。虽寂寞艰辛,却乐在其中。编者以较少的篇幅,较多地绍介中国悠久历史所积淀的丰富遗产,欲以古人正反两面的事迹,为时人提供涵养品德、增进智慧的参考。编者拳拳之心,读者当能明察。 作者简介 王忍之,一九三三年九月出生,江苏省无锡市人。一九五二年至一九五五年,就读于中国人民大学研究生班。毕业后,在中共中央政治研究室、马列主义研究院和国家计划委员会从事研究工作。一九八二年起,历任《红旗》杂志社副总编辑、中共中央宣传部部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党委书记。二零零零年退职后,寄情翰墨,被聘为江南大学书画研究所所长。 目录 第一卷 西周至三国 西周(约公元前l100年至前770年) 春秋(公元前769年至前404年) 战国(公元前403年至前256年) 秦(公元前255年至前207年) 西汉(公元前206年至公元24年) 东汉(公元25年至219年) 三国(公元220年至264年) 第二卷 晋至五代 晋(公元265年至419年) 南北朝(公元420年至588年) 隋(公元581年至617年) 唐(上)(公元618年至756年) 唐(下)(公元756年至906年) 五代(公元907年至959年) 第三卷 宋至清 宋(上)(公元960年至1126年) 宋(下)(公元1127年至1279年) 元(公元1280年至1367年) 明(公元1368年至1644年) 清(公元1644年至1839年) 序言 余年八十有馀,精神气力俱衰,能为之事无多矣。为 颐养性情,安顿馀生,乃读史书。一如前贤所云:“人间 日日翻新历,老去孜孜读古书。” 惟所读书之内容,不旬日辄忘却十之八九。遂不计进 度,边阅读、边选编、边录入电脑,以弥补记忆功能之衰 退。所记者,皆可敬可惜、可亲可恨、可喜可悲、可恶可 笑之人和事,言和行,可供师法,可资参考,可为教训。 夫古人皆已远去,却与当今之人并非毫不相干,而仍 有相通之处。当今之人虽绝非古人之翻版,但古人之或一 些基因、或一些肢节,会或隐或显体现于今人之身。此所 以今人当需当能以古人为鉴。所谓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也。 昔司马光之撰《通鉴》,所图者“资治”,即治国平 天下。今余编《人镜》,所求者辨善恶是非,以修己身、 察世人。因目标志趣有异,故选择之史实有宽窄之分,叙 述之详略与关注之角度亦有不同。此二者区别之大端也。 夫人之心,并非单纯之善或恶,乃善与恶矛盾之统一 体,可以为善,亦可以为恶。善与恶,及其相关者是与非 、福与祸,并非绝对不变、截然相反,而系相反相成、相 克相生。一时一事为善并不难,一生一世不为恶则甚难。 大凡追逐据有财富权势却又毫无制约监督,人之恶便易于 泛滥;而身处艰难困厄却能刻苦自励,人之善常可发扬光 大。善恶是非之判,兹事体大,不可不慎者也。而扬心中 之善,抑心中之恶,乃成为学养之大要。 何者为善,何者为恶,修身察人欲达之境界为何,因 社会发展、历史文化、阶级集团、民族宗教诸因素之影响 制约,并无普世一致之认知与见解,而有种种解答。《人 镜》所载史实,仅为正确之抉择提供若干思考之素材。阅 读此笔记,而能鉴别取舍、消化融通,或有助于涵养品德 、启发智慧,有益于练达人情、洞明世事。知人者明,知 己者哲,未能尽至,心向往之。 《人镜》始自西周兴于岐,止于清鸦片战争,上下凡 三千年,录条目约三千则。所载诸篇什,辑录自二十六史 、《资治通鉴》、《续资治通鉴》、《明通鉴》、《清通 鉴》、《春秋左传》、《战国策》、《世说新语》等名著 。除绵延不断被称之为正史者外,其他文献,如稗史、笔 记、纪实、小说等,许多亦是我国优秀文化传统之载体。 限于时间,未能博涉,以致众多有意义有趣味之言行,未 能录入,是所至憾。 所用文言力求简洁、易懂、生动。为此,辑录时于文 字有些许删节改动,然均遵循毋以辞害意之原则。所述虽 皆有所本,未尚杜撰,惟仅为其人之某些片断,不得以全 豹视之。且于史实未作考异,于义理未作辩证,非不欲为 ,力不能及也。至于其中含义启示,定是仁者见仁、智者 见智,毋需预先设定、以谋求一致者也。诗无达诂,事亦 差近,作如是观,庶几可矣。 余辑录此《人镜》,历时三年,始于二〇一六年七月 一日,完成于二〇一九年六月未,时年已八十有六矣。年 老昏昏,顾此失彼,错误粗疏,定必皆有。有识之士,更 而正之,是所至盼,预表感谢。 是为序。 王忍之 于不二斋 一〇一九年七月一日 导语 《古史人镜辑录》三卷,王忍之编。该书辑录自二十六史、《资治通鉴》《续资治通鉴》《明通鉴》《清通鉴》《左传》《战国策》《世说新语》等重要史籍,撮取其中对于人们做人处事有借鉴价值的一些故事而成,从商秦至清代,纵贯三千年。作者对其中大部分故事都做了黏合润色,然均遵循毋以辞害意之原则,完整的的叙述了每一个故事的前因后果,为读者阅读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作者用功之勤可见一斑。阅读此书,而能鉴别取舍、消化融通,或有助于涵养品德、启发智慧,有益于练达人情、洞明世事。该书润饰了晦涩的文言文,使得稍具文言文阅读能力者皆能通晓,应该会具有一定的读者市场。 精彩页 西周 约公元前1100年至前770年 一泰伯让国文王兴岐山 岐山古公直父有长子曰泰伯,次曰仲雍,少曰季历。季历生昌,有圣瑞。古公曰:“我世当有兴者,其在昌乎?”泰伯、仲雍知古公欲立季历以传昌,二人乃亡如荆蛮,文身断发,以让季历。泰伯居梅里(今无锡市锡山区东南六十里),从而归之千馀家。后,于江浙之间建句吴国。 古公卒,季历立。季历卒,子昌立,是为西伯,即周文王。笃仁,敬老,慈少。礼下贤者,日中不暇食以待士,士以此多归之。伯夷、叔齐在孤竹,闻西伯善养老,盍往归之。太颠、闳天、散宜生、鬻子、辛甲大夫之徒皆往归之。 文王卒,武王发即位,太公望(即吕尚、姜尚)为师,周公旦为辅,召公、毕公之徒左右王,师修文王绪业。 《史记》卷四、卷三一 二武王使人探殷之乱 武王使人候殷,返报岐周曰:“殷其乱矣。”武王曰:“其乱焉至?”对曰:“谗慝胜良。”武王曰:“尚未也。”又复往,返报曰:“其乱加矣。”武王曰:“焉至?”对曰:“贤者出走矣。”武王曰:“尚未也。”又往,返报曰:“其乱甚矣。”武王曰:“焉至?”对曰:“百姓不敢诽怨矣。”武王曰:“嘻!”遽告太公。太公对曰:“谗慝胜良,命曰戮;贤者出走,命曰崩;百姓不敢诽怨,命曰刑胜。其乱至矣,不可以驾矣。”故选车三百、虎贲三千,朝要甲子之期,而纣为擒。 《吕氏春秋·贵因》 三殷纣淫虐武王东伐 殷纣资辨捷疾,闻见甚敏;材力过人,手格猛兽;知足以距谏,言足以饰非;矜人臣以能,高天下以声,以为皆出己之下。好酒淫乐,嬖于妇人。爱妲己,妲己之言是从。以酒为池,悬肉为林,使男女倮相逐其问,为长夜之饮。 纣淫乱不止,微子数谏,不听,遂去。比干曰:“为人臣者,不得不以死争。”乃强谏纣。纣怒曰:“吾闻圣人心有七窍。”剖比干,观其心。箕子惧,乃佯狂为奴,纣又囚之。殷之大师、少师乃持其祭乐器奔周。周武王于是遂率诸侯伐纣。纣亦发兵距之牧野。纣兵败。纣走,人登鹿台,衣其宝玉衣,赴火而死。周武王遂斩纣头,悬之白旗。杀妲己。释箕子之囚,封比干之墓。于是周武王为天子,其后世号为王。 《史记》卷三 四伯夷叔齐不食周粟 武王载木主,号为文王,东伐纣。伯夷、叔齐叩马而谏曰:“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谓孝乎?以臣弑君,可谓仁乎?”左右欲兵之。太公曰:“此义人也。”扶而去之。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隐于首阳山,采薇而食之。遂饿死于首阳山。 《史记》卷六一 五周公摄政诫子无骄 武王封其弟周公旦于曲阜,是为鲁公。周公不就封,留佐武王。其后,武王崩,成王少,在襁褓之中。周公恐天下闻武王崩而叛,乃代成王摄行政当国。管叔及其群弟流言于国曰:“周公将不利于成王。”周公乃告太公望、召公奭曰:“我之所以弗避而摄行政者,恐天下叛周,无以告我先王太王、王季、文王。”于是卒相成王,而使其子伯禽代就封于鲁。 周公诫伯禽曰:“我文王之子,武王之弟,成王之叔父,我于天下亦不贱矣。然我一沐三捉发,一饭三吐哺,起以待士,犹恐失天下之贤人。子之鲁,慎无以国骄人。” 管叔、蔡叔叛,周公奉成王之命平之。成王长,周公还政于成王。 周公卒,子伯禽为鲁公。 《史记》卷三三 六作《甘棠》之诗怀召公 周武王之灭纣,封召公于北燕。召公之治,甚得兆民和。召公巡行乡邑,有棠树,决狱政事其下,自侯伯至庶人各得其所,无失职者。召公卒,而民人思召公之政,怀棠树不敢伐,歌咏之,作《甘棠》之诗。 《史记》卷三四 七姜尚至齐就国 武王平商而王天下,封师尚父于齐营丘。东就国,道宿行迟。逆旅之人曰:“吾闻时难得而易失。客寝甚安,殆非就国者也。”太公闻之,夜衣而行,犁明至国。太公至国,修政,因其俗,简其礼,通商工之业,便鱼盐之利,而人民多归齐,齐为大国。 《由记》卷三二 P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