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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布莱希特,世界戏剧三大表演体系之一——“史诗剧”的创立者,二十世纪德国伟大的剧作家,“在黑暗的时代”仍然书写“关于黑暗时代的歌”的诗人。他生命的最后八年是如何度过的? 1948年,50岁的布莱希特结束了流亡生涯,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东柏林,梦想着建立一座模范剧院。一个美丽的女演员玛丽亚走进了他的戏剧,也走进了他的生活。玛丽亚打开他床边的抽屉,记录下他的一举一动。而窗外,又有一只望远镜观看着一切…… 如果说成为间谍便意味着谎言与背叛,那么在这个陷入昏沉的世界里,是否有人能理解自己的生活,握住一点点爱与温暖? 作者简介 周小珊,南京大学与巴黎第八大学法国文学博士,从事东西方文化比较研究和翻译学研究,主要译作有:《第一个人》(与袁莉合译)、《心心相诉》、《爱情没有那么美好》、《给我的孩子讲气候变化》、《6点27分的朗读者》等。 目录 东柏林1948 布科1952 西柏林1952 导语 1948年,在东柏林,一位孤独而美丽的女演员走进戏剧大师布莱希特的生活,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间谍视角中的布莱希特,是戏剧天才、思想巨人,也是垂垂老矣的普通男人。 本书用轻盈的方式展开沉重的主题,在真实和虚构之间上演历史。 精彩页 他久久地凝视着从眼前掠过的红棕色森林。 布莱希特在东西柏林隔离区边界下了车,走进德国警察的哨所,打电话给德意志剧院。他妻子,海伦娜·魏格尔,围着汽车活动活动双腿。壕沟里有一辆生锈的装甲卡车。 一个小时后,三辆黑色轿车来接他们夫妇。来的有阿布施、贝克尔、耶林、杜多夫,都是文化联盟的成员。他们解释说新闻记者在火车站等着,布莱希特说: “这样的话,我们就把他们摆脱掉了!” 他笑了。海伦娜笑了,贝克尔笑了,耶林微微笑了笑,杜多夫没有笑。海伦娜·魏格尔怀抱着一束雏菊,笔挺地站在官员们的中间。她一身黑西装,脸庞骨瘦,目光严肃,头发往后梳着,回带微笑,神情坚定。 布莱希特跟这几个人握了握手。白色的面孔。灰色的面孔。夫妇俩站在身着黑大衣的文化联盟官员中没有动。 这个脸圆圆的,像罗马皇帝那样把头发梳到额头的布莱希特似乎给所有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终于见到了伟大的贝托尔特,德国最著名的戏剧家在流亡了十五年之后,又回到了德国的土地上。 当最后一位摄影记者被一名警察推开后,布莱希特关上车门,官方车队便驶了开去。 布莱希特凝视着这条通往柏林的柏油路。 他们不是在进城,而是在走进灰暗。 不堪人目的涂鸦,树,草,无人管理的河流,摇摇欲坠的阳台,无名的植物,矗立在田野里的断瓦残垣。 汽车进入柏林市中心。系着头巾的妇女正在给石头编号。 他于1933年2月28日离开德国的土地。那时候,每条街上都是旗帜和纳粹的卐字标记……今天,是1948年10月22日。十五年艰难地过去了。如今,官方的汽车飞速行驶着,超越苏联的卡车和衣衫不整的稀少的行人。 布莱希特摇下车窗,叫司机停车。他下了车,点燃一支雪茄,凝视着这片废墟。四周一片寂静,白花花的围墙,发黑的窗户,无数倒塌的建筑。傍晚的落日,风,许多好奇的蝴蝶,一些被拆的炮台,一座碉堡。 布莱希特坐在一块石头上,听司机对他说,如果有金融家参与,城市很快就能重建起来。布莱希特心想,恰恰就是金融家们把城市推倒在地。他上了车,墙壁细长的影子投进车里。 绵延几公里都是废墟,破碎的玻璃,装甲车,路障,带刺的铁丝网前面的苏联士兵。有的房子像洞穴。弹坑,绵延的水域,依旧是废墟,大片的空地,偶有几个行人聚集在有轨电车的车站上。 阿特隆饭店的工作人员从窗户里看着他到来。 布莱希特在宽敞的房间里脱掉了华达呢雨衣和外套。他洗了澡,从箱子里挑了一件衬衣。楼下四层,就是德国的土地。 旅馆的大厅里有欢迎致辞。当说到感谢他到来时,布莱希特有点昏昏欲睡。他想起了在奥格斯堡上高中时读过的,旅居加利福尼亚时曾经回忆起的一个非常古老的德国故事。一个女仆发现有个熟悉的精灵到炉灶旁坐在她身边,她给他腾了点位置,在冬天的漫漫长夜里与他交谈。有一天,女仆请求海琴(她这样称呼他)显出原形,但是海琴拒绝了。后来,女仆坚持了一阵后,他同意了,叫女仆到地窖里去看他显形。 P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