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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我是万父之父但我从来没有搞清楚搞清楚我到底是哪一种动物。终结一切都包裹在终结未解之谜中。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什么。我重新捍卫我的决定和我的姿态但是已经没有时间没有时间没有时间了。终结一切都陷入终结纠缠。 有些事情我从来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什么让人行道成为灰色的什么让遥远地平线另一边的高大石碑来回晃动在遥远的地平线另一边日夜不停晃动什么让树上的叶子长满纤维友谊是怎么回事什么让心脏停止跳动独角兽怎么会被困在壁毯里,这些事我从来没搞明白过。 但我曾经张开手掌打出去一共一百八十五万六千七百次巴掌,还扇了两千两百万零九千八百个耳光。孩子,我不会打你的,我不会打你的除非你强迫我这样做。该死的小浑蛋。日夜不停,这都是为了大家好。我从来没想要过这些这些都是强加给我的。 作者简介 唐纳德·巴塞尔姆(Donald Barthelme,1931-1989)美国后现代主义小说家,重要作品有《巴塞尔姆的白雪公主》《死去的父亲》《天堂》等 。他一生写了大量的短篇小说,曾从事新闻记者、杂志编辑等工作,并曾在纽约城市大学任教。作品荣获古根海姆文学奖、美国国家图书奖、美国文学艺术院奖等。基于其在美国文坛重要地位,被赞誉为“今日众多年轻作家的文学教父”。 “60个故事”是巴塞尔姆的短篇小说集,书中汇集了众多具有代表性的短篇作品。其最重要的四部短篇作品集《回来吧,卡里加利博士》《不可言说的实践,不自然的行为》《城市生活》《悲伤》均包括在内。 目录 《亡父(精)》无目录 导语 只有创作鬼才、后现代文学大师唐纳德·巴塞尔姆才敢这样写小说! 大受震撼且终生难忘的阅读体验:让我们和作者一起欢笑,逃离焦虑,感觉自己还活着! 20世纪寓言小说经典杰作,对父权传统精准剖析、大胆颠覆,打破传统小说结构,奇形怪状的文学奇葩,不可模仿的后现代经典杰作。 一位孕育万物的父亲,一半肉身一半机械,死后却依然活着,身披缆绳,由托马斯、朱莉、爱玛、埃德蒙一队二十多人拖拽,踏上荒诞而奇异的旅程。 书评(媒体评论) 那时候我认识的所有人 都在谈论巴塞尔姆,所有人 都试图写得像他,可就是成 不了。真正的小说实验是原 创的,来之不易的,令人欣 喜的。但模仿行不通。这世 上只有一个巴塞尔姆。 ——雷蒙德·卡佛 无论巴塞尔姆走到哪里 ,他周围空气中的离子都在 噼啪作响,他占据了“现代 意识的中心”。他为我们的 精神困境构建了一台“语言 机器”。 ——《纽约时报》 精彩页 死去父亲的头颅。最关键的是,他依然睁大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空。那对眼睛蕴藏着二重蓝色,是吉卜赛女郎香烟盒上的那种蓝色。那颗头颅从未移动过。数十年的凝视。眉毛显得气度非凡,天啊,还有什么?粗长而气度非凡。还显得十分安详。这是当然,他已经死了,不安详还能怎样?他鼻型精致,连鼻孔的位置都那么精确,通过三角测量法可以测算出,从他鼻尖到地面大约有五米半的距离。头发灰白,却是一种看起来朝气蓬勃的灰色。浓密,几乎垂至肩膀,单单是欣赏他的秀发就可以花掉许多时间,很多人也确实这样做了,他们利用礼拜天或其他节假日,或者在规划满满的工作日挤出来的间隙前来观赏。下巴的曲线与棱角分明的石块有异曲同工之妙。轮廓粗犷,威风凛凛,诸如此类。宽大的下颌里容纳了三十二颗牙齿,其中二十八颗光洁白净,如同盥洗室的标准配置,另外四颗由于吸烟成瘾已经变得污渍斑斑。据传说所言,这四颗米黄色的牙齿正对着下颌的中心位置。谢天谢地,他并不完美。饱满的红唇微微向后扯开,有点龇牙咧嘴的感觉,但不是令人厌恶的那种类型;嘴巴里面,在两颗米黄色牙齿中间还塞了些鲭鱼沙拉的残渣。我们觉得那是鲭鱼沙拉。看起来也像是鲭鱼沙拉。而在关于亡父的传奇故事中,那就是鲭鱼沙拉。 死去,却依然与我们相伴;依然与我们相伴,却已死去。 所有人只记得他一直扎根在我们的城市里,如同一个陷入不安梦境的睡梦者,整个巨大的身躯从波马特大道一直延展到格里斯特大道。总长三千二百腕尺。一半埋在地下,一半露出。为所有人的幸福夜以继日地工作。他掌控着轻骑兵。掌控着市场的上涨、回落和波动。他掌控着托马斯当下的思考,托马斯一直放在心上的念头,以及托马斯未来可能会有的想法,但也会有例外。他的左腿完全机械化了,据说那是他一切行动的指挥中心。为所有人的幸福夜以继日地工作。在左腿上,在突然出现的褶皱或凹陷里,我们找到我们所需的东西。用来进行忏悔的设施,配有滑门的小隔间,人们对着亡父进行忏悔,明显要比对着神父忏悔自在多了。这是当然!他已经死了。忏悔内容被录下来,打乱重组,经过艺术加工后出现在城市的剧院里,每礼拜五都有一部新上演的标准时长的电影。有时观众甚至可以认出属于自己的那个时刻。 亡父的右脚搭在波马特大道上,脚面裸露,只在脚踝处绑了一道钛合金的金属圈,在钛合金锁链的另一头连着数名亡者(【亡者】名诸如一长条混凝土块的东西,被埋在地下,作为亡父的锚),一共有八人,统统埋葬在花园里的一片绿植中。这只脚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它足足有七米高。右边的膝盖没什么过人之处,因为市民们都很理智,也没人试着炸毁它。从膝盖到髋关节(贝尔法斯特大道)的一切都再寻常不过。比如,我们会遇上股直肌、隐静脉、髂胫束、股动脉、股内侧肌、股外侧肌、骨中间肌、股薄肌、大收肌、长收肌、股中间皮神经诸如此类前机械时代才有的简单构造。他为所有人的幸福夜以继日地工作。有时,在右腿里面会发现微小的箭头。从来没有在(人造)左腿里面发现任何箭头,因为市民们都很理智。我们希望亡父保持死亡状态。我们坐下来,双眼饱含热泪,我们希望亡父保持死亡状态——同时,我们用自己的双手完成了了不起的工作。 1 上午十一点。太阳在天空中履行自己的职责。 男人们已经累了,朱莉说。也许你应该让他们休息一下。 托马斯向下挥了挥手,做出代表“休息”的动作。 男人们瘫倒在路边。缆绳散落在马路上。 这项伟大的探险,亡父说,这支跨越不为人知的乐池的华尔兹舞曲,这一小群兄弟们…… 你不是谁的兄弟,朱莉提醒他。不要被华尔兹舞曲带跑了。 他们应当如此爱我,亡父说。要不停地拉,拉,拉,拉,历经漫长的日日夜夜,历经严酷的天气环境…… 朱莉别过脸去。 我的孩子们,亡父说。我的。我的。我的。 托马斯躺下来,头枕在朱莉的大腿上。 我身上发生了许多可悲的事,他说,还有许多可悲的事即将发生在我身上,但最可悲的是那个叫埃德蒙的家伙。那个胖子。 那个酒鬼,朱莉说。 没错。 你是怎么遇到他的? 我站在广场上,我记得当时站在一个啤酒桶上,给大家挨个报名,突然听到脚下传来吞咽的声音。是埃德蒙。正在吸啤酒桶的龙头。 那你早就知道了。在你给他报名之前就知道了。 他乞求我。他当时很凄惨。 尽管如此,也是我的一个儿子,亡父说。 这件事将成就他,他说。我们的远征。我并不赞同。但一个人自认为有些事能成就他,你就很难否认。我给他报了名。 他的头发很漂亮,朱莉说。这一点我注意到了。 他很乐意丢掉那顶系铃铛的小丑帽,托马斯说。我们都是这样想的,他又补充道,目光锐利地看向亡父。 托马斯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顶橙色的小丑帽,帽檐周围系了一圈银铃铛。 仔细想想,我从十六岁起就戴着这个讨厌的玩意儿,要么就是类似的东西。 十六岁至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