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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作家访谈”是美国文学杂志《巴黎评论》最持久、最著名的特色栏目。自一九五三年创刊号中的E.M.福斯特访谈至今,《巴黎评论》一期不落地刊登当代最伟大的作家长篇访谈,最初冠以“小说的艺术”之名,逐渐扩展到“诗歌的艺术”“批评的艺术”等,迄今已达四百篇以上,囊括了二十世纪下半叶至今世界文坛几乎所有重要的作家。作家访谈已然成为《巴黎评论》的招牌,同时树立了访谈这一特殊文体的典范。 一次访谈从准备到实际进行,往往历时数月甚至跨年,且并非为了配合作家某本新书的出版而作,因此毫无商业宣传的气息。作家们自然而然地谈论各自的写作习惯、写作方法、困惑的时刻、文坛秘辛……内容妙趣横生,具有重要的文献价值,加上围绕访谈所发生的一些趣事,令这一栏目本身即成为传奇,足可谓“世界历史上持续时间最长的文化对话行为之一”。 目录 阿尔贝托·莫拉维亚(1954) 乔治·西默农(1955) 弗兰克·奥康纳(1957) 罗伯特·洛威尔(1961) 威廉·S.巴勒斯(1965) 约翰·契弗(1976) 唐纳德·巴塞尔姆(1981) 约瑟夫·布罗茨基(1982) 欧仁·尤奈斯库(1984) 艾丽丝·默多克(1990) 克洛德·西蒙(1992) 纳吉布·马哈福兹(1992) 乔治·斯坦纳(1995) 塔哈尔·本·杰伦(1999) 朱利安·巴恩斯(2000) 赫塔·米勒(2014) 导语 本书经《巴黎评论》授权,从“作家访谈”栏目中挑选了中国读者比较熟悉的受访作家的访谈,本书是内容独特的文学评论集子,跟作家面对面谈论他们自己的文学创作、作品、喜好,从单纯的访谈语言字里行间就能读出不少惊喜。 书评(媒体评论) 每期《巴黎评论》我都 有,我非常喜欢上面的访 谈。如果把它们编成书, 那将是伟大的书,对《巴 黎评论》本身也很有益。 ——欧内斯特·海明威 多年后,在我自己也出 现在《巴黎评论》上之后 ,再度重读这些访谈,是 为了唤醒自己写作初期的 希望和焦虑。三十年过去 了,读这些访谈时我仍带 着当初的热情。我知道自 己并没有被引入歧途:我 比以往更强烈地感受到了 文学带来的欢乐和苦恼。 ——奥尔罕·帕慕克 《巴黎评论》的访谈总 是从最佳的视角切入大作 家们的内心和写作伦理。 你独自坐在沙发上集中阅 读它们,就能获得艺术硕 士(MFA)创意写作课程的 训练。 ——戴夫·艾格斯 应该在酒会、朗读会、 婚庆、狂欢等各种各样的 热闹场合把《巴黎评论》 的这些访谈集派发出去。 它们也非常适合从高中一 直到艺术硕士的各级课程 使用,事实上,我曾用这 些访谈开设整整一个学期 的创意写作课。别的地方 哪里还能让我找到世界上 最伟大的作家和他们说过 的智慧、荒唐、愤怒之言 ,并把它们带进课堂呢? 这些访谈精彩纷呈,令人 激动,不可或缺。 ——科伦·麦凯恩 精彩页 阿尔贝托·莫拉维亚奥卡路就在人民广场旁边。这是一条奇形怪状的街道,由河滩大道延伸到圣玛丽亚·迪米拉科利教堂一侧。这条不算长的圆石走道,由中段向外扩展,形成一个广场,两端逐渐变细。它的名字意为“鹅街”,像罗马的许多街道一样,取自一家被人遗忘已久的餐馆招牌。 在一侧,从台伯河畔一直延伸到里佩塔街,到处都是工人阶级的房子:一排排狭窄的门洞,阴暗潮湿的小楼梯,狭窄的窗户,一串小商店;蜜饯、修理店、卡斯泰利葡萄酒、发动机尾气的气味;街头顽童的叫喊,一辆古兹摩托车的试驾轰鸣声,法庭上的争论声。 对面的建筑更高大,隐隐有些不协调,没有缺口的檐板阳台上挂满盆栽的藤蔓和被精心照料的攀缘植物,透出宁静的贵气:这里是富人的家。阿尔贝托·莫拉维亚就住在这边,他住在附近唯一一栋现代建筑里,它就像用玉石和象牙筑成的堤坝,探入周围的红金色之中。 来开门的是女仆,她是一个肤色黝黑的女孩,穿着传统的黑裙子和白围裙。莫拉维亚在她身后的玄关那儿,正在检查刚到的一箱酒。他转过身来。记者们可以先去客厅。他马上就来。 看之下,莫拉维亚家的客厅不免让人失望。它就像电影演员租住的帕里奥里区公寓那样,优雅、正式、特色不甚鲜明,只是要小一些;或者说,就像瑞士大使馆的接待室,屋里没有旅行文件夹,也没有任何读物。家具极少,就像在十八世纪。四幅画装点着墙壁:两幅雷纳托·古图索的,一幅乔凡尼·马丁内利的;一张宽大的蓝色沙发上方,还有一幅托蒂·夏洛亚的。沙发两端各有一把扶手椅,被椅子和沙发围拢着的,是一张又长又矮的威尼斯咖啡桌,上面镶嵌着古色古香的星座图案和黄道十二宫标志。桌面的粉蓝色和旧玫瑰色,与桌子底下的波斯地毯色调相同。一个唱片柜靠在对面的墙上,柜子里有巴赫,斯卡拉蒂,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和一些早期的四重奏,还有斯特拉文斯基、普罗科菲耶夫,以及蒙特威尔第的歌剧《奥菲欧》。这个房间清冷的格调似乎是经过精心布置的。只有窗外的景色能让人想起春天即将来到;屋顶阳台上鲜花盛开,城市暖融融的,被斜阳染红。莫拉维亚突然进来了。他高大、文雅、严肃;他的面部轮廓和倒影是冰冷的,几乎像金属一样;他声音低沉,也像金属似的——两者都会让人联想起炮铜。可以从他的举止中察觉到一丝不安,也许是羞怯,但他在自家客厅里颇为自在;他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叉起了腿。 ——本·约翰逊、安娜·玛丽亚·德·多米尼西斯,一九五四年 《巴黎评论》:我们可以从头说起吗? 阿尔贝托·莫拉维亚:从头? 《巴黎评论》:你出生在…… 莫拉维亚:哦。我生在这里。我一九○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生于罗马。 《巴黎评论》:你受过什么样的教育? 莫拉维亚:我受的教育嘛,我受的正规教育几乎是零。我只有文法学校的文凭,仅此而已。我只上了九年学。因为骨结核,我不得不退学。从九岁到十七岁时的一九二四年,期间我总共有五年时间卧病在床。 P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