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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这是一个与癌同行的故事。妻子南希被诊断出子宫内膜癌,科普作家乔治·约翰逊由此踏上了陪同妻子求医问诊,同时广搜博采、探寻癌症真相之路。几经奔波,南希终于转危为安。然而不久后,他的弟弟却又罹患了新的癌症…… 而在人类层面,又何尝不是一个与癌同行的历程?甚至,早在人类诞生之前的恐龙时代,癌症便曾降临恐龙身上。迄今,年老与肥胖仍是医学界目前公认的癌症最主要成因,可以预料,癌症至少在可见的未来仍将与人类共存。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无法减少罹患癌症的概率。 这本书着重回顾了近百年来人们对于癌症研究的不断深入,梳理了生物学、流行病学、临床试验等多学科关于癌症的分析与探索,深入细胞层面解读癌症的成因,并展示出科学界的前沿课题与新的治疗方法。我们已经揭开癌症的很多秘密,但前方仍有很多未知悬而未决。 在这个人类最大的健康威胁面前,保持谦卑,保持希望。 作者简介 乔治·约翰逊,《纽约时报》专栏作家,同时也为美国《国家地理》、《石板》、《发现》、《科学美国人》、《连线》、《大西洋月刊》等刊物撰写文章。他是艾丽西亚·帕特森研究学者,曾获得国际笔会(PEN)和美国科学促进会的多个奖项,著作两度入围皇家学会的图书奖。同时也是Bloggingheads.tv网站核心小组的共同主持人,在“发现”网站开有博客“思想之火”。目前定居在美国新墨西哥州圣菲市。 目录 第一章 侏罗纪的癌症 第二章 南希的故事 第三章 人类学的安慰 第四章 异形入侵 第五章 信息疾病 第六章 “心脏细胞如何接受自身命运?” 第七章 癌症的真正来源 第八章 阿霉素和玉米粥相伴的平安夜 第九章 深入癌细胞 第十章 代谢紊乱 第十一章 与辐射对赌 第十二章 不死的恶魔 第十三章 当心宿敌 后记 弟弟的癌症 译者记 导语 恐龙时代就已有癌症存在?癌细胞也会得癌症?如果一个人活得足够久,总会患上癌症?坊间流传的种种预防、抗击癌症的方法,到底有多大可信性?本书深入细胞层面,解读癌症的形成机理和治疗方式,解读关于癌症的那些已知与未知,传闻与真实。 一部简明版、故事版的《癌症传》,借助作者身边两个亲人的抗癌故事,娓娓道出近百年来癌症研究的进展与局限,科普与人文的完美融合。 后记 生者的人生观是因时而 变的。观点会因事而变;“ 描述”巩固了过去,创造了 过去不存在的引力体。而所 有未曾提到的暗物质仍然作 为背景存在,并嗡嗡作响。 ——约翰·厄普代克 (JohnUpdike,死于癌症 ),《自我意识》(Self- Consciousness) 第二年春天,别人告诉 我,牧场上的刺沙蓬生长得 一如既往的糟糕。我没能到 那儿去看看。那一年,我和 南希结束了长达17年的婚姻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 的生活一直存在着分歧。癌 症曾将我们拉近,但现在癌 症消失了。濒临死亡时,人 会思考接下来如何度过余生 。当然,南希有她自己的理 由决定不与我一起度过余生 。 大约就是在那段时间的 某一天,我收到了我幺弟乔 的一封电子邮件。一天,他 开车从达拉斯的家前往阿尔 伯克基,送女儿回大学。经 过新墨西哥州东部时,他正 悠然地咀嚼着零食,突然听 到一声很大的破裂声,下巴 传来一阵灼热的疼痛。他继 续驶往阿尔伯克基,彻夜未 眠,然后飞回家看医生。 虽然乔对此没有提及太 多,但他的口腔感觉不适已 经有很多年了。一开始,他 左下颚牙龈上出现了一块白 色斑点。结果活体组织检查 发现了异常的癌前细胞。这 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只需要 尽量密切观察这个可疑的斑 点。直到3年后疼痛突然而 至,这个问题才再次出现。 问题仍然在左下颚。接下来 的几个月,牙医、内科医生 和口腔外科医生得出的结论 都是: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 观察。乔这样做了,直到疼 痛变得更严重。结果发现, 在拔掉智齿的地方长了一个 脓肿,该区域还出现了骨吸 收以及几颗垂死的牙齿。所 有这一切都发生在左边的口 腔。骨移植支撑着被侵蚀掉 的骨骼,在拔掉两颗牙齿后 ,乔开始种牙。与此同时, 他的下颌疼痛不止,并很快 出现耳鸣和喉咙发炎症状。 因此,耳鼻喉科医生给他开 了抗生素漱口水。他又接受 了一次骨移植。不久后,就 在高速公路上发生了刚刚的 一幕。 在到达达拉斯的第二天 ,乔做了CT扫描,并被告 知他的下颌脱臼了——他做 的所有牙科手术迫使他不自 觉地改变了咀嚼方式,最终 导致下颌骨从关节窝中脱出 。这似乎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医生给他开了肌肉松弛剂 ,并要求他进食软食。3年 前发现的白斑还在那儿,而 且长得更大了。因为耳朵的 刺痛感,乔又做了一次CT 扫描和一次核磁共振。后来 我了解到,核磁共振更有可 能发现软组织异常。结果真 发现了异常。乔口腔皮下有 一个长约2.5厘米的肿瘤正 在侵蚀他的下腭骨。活检确 诊为鳞状细胞癌,与波希瓦 ·帕特在烟囱清洁工身上发 现的癌症和山极胜三郎将煤 焦油涂在兔耳上引发的癌症 相同。PET扫描显示,肿瘤 还未扩散。抱着这个事实, 乔给我和其他兄弟姐妹群发 了一封电子邮件,主题是“ 好消息!”——他就是这样 一个乐观的人。 这类癌症的相关资料比 南希所患癌症的资料多得多 。鳞状细胞构成表皮的外层 ,即暴露于外界的皮肤的包 膜。表皮下层是基底细胞, 随着表皮细胞死亡并脱落, 基底细胞分裂并产生替代品 。它们向上推进并形成新的 表皮。基底细胞癌通常是无 害的,几年前我的鼻子旁边 就摘除了一个肿瘤。而鳞癌 更具侵袭性,但其存活率仍 较高,特别是在早期发现的 话。乔所患的癌症学术名称 为头颈部鳞状细胞癌,美国 国家癌症研究所表示,当年 大约有52000人被确诊患有 此类癌症。而乔患病的原因 却是一个谜。除了身为男性 且50岁以上外,没有其他危 险因素。他很少饮酒,从不 吸烟,也不嚼槟榔——槟榔 是东南亚癌症高发的一个成 因。经过检查也没有发现另 一个可能的因素——人乳头 状瘤病毒(HPV)。 …… 癌症也是一样的。如果 人足够多,我们就可以预测 他们罹患癌症的概率,但是 ,我们无法知道患上癌症的 是谁。不过,这并不像在原 子内部那样具有不可约减的 随机性。有了足够的人口、 地理、行为和饮食信息,我 们可以缩小患某类癌症的风 险。未来,基因组、蛋白质 组扫描和未知的技术可能会 进一步缩小风险。但是,我 们也只能做这么多。一个人 是否患上癌症,都是随机的 。 我把闪烁镜放回桌子上 ,没有办法将它关掉。即使 无人欣赏,闪光仍日日夜夜 、年复一年地继续着。镭还 将继续衰变几百年,但闪烁 屏和玻璃镜头会先磨损,也 许黄铜会像古钱币一样保存 下来,供考古学家仔细研究 。我想象如果没人照看我的 院子,到时它将变成什么样 子。首先,杂草将接管这里 ,排挤掉那些缺乏攻击性的 植物。叶子落满庭院,慢慢 分解成土壤,滋养更多杂草 。无法杀灭的榆树种子蔓延 至整个西部(更多的是来自 欧亚大陆的欧洲刺柏),它 们的种子将嵌入混凝土的裂 缝,随着它们的生长,裂缝 会逐渐扩大,地下的根将爬 到我房子的地基下面。最终 ,房倒屋塌。我想到博物馆 里的画作——伟大的罗马遗 址上覆盖着植被、荒草离离 ,慢慢地被大地侵蚀、消化 。 在我体内,100000亿个 细胞(这些小麦克斯韦妖) 正在与不可避免的“熵增”战 斗着 书评(媒体评论) 汇集了关于癌症研究的 相关成果……作者巧妙地编 排组织了诸多科学信息,书 写了一部个人角度的癌症纪 事。每个案例都恰到好处。 ——《科学》 约翰逊穿行于各个破解 癌症密码的实验室,探寻癌 症的成因、分子特性与治疗 方法。他妻子与病魔的搏斗 是驱动他行动的因由,但这 并未影响他对各种证据、信 息与结果的清醒认知。 ——《科学家》 扣人心弦,富于启发, 感人至深……约翰逊笔触看 似散漫,实则经过精心选择 。他旁征博引,是一个聪明 、敏锐、好奇、忧伤的观察 者。 ——《纽约时报》 对于那些想了解癌症真 实故事而非媒体通常报道的 人来说,这是一本理想的入 门读物。 ——《经济学人》 精彩页 当我驾车穿越史前恐龙钻石公路(Dinosaur Diamond Prehistoric Highway)一个干燥、寂寥的路段时,我试图遥想:科罗拉多州西部遍布鼠尾草的台地与裸岩峡谷在1.5亿年前的侏罗纪晚期是何等模样?那时,北美正在和欧亚分开。此前,北美与欧亚同处一块原始超级大陆,名为劳亚古陆(Laurasia);这个巨大的陆地板块远比今天平坦,它每年向北漂移几厘米,像船一样穿行于后来地理学家称作“北回归线”的海域。丹佛(Denver)现在海拔约为1.6千米,而那时接近海平面;其位置也与今天相距甚远,南至如今的巴哈马群岛。那时气候比较干燥,但部分土地具有连接浅水湖泊和沼泽的溪网,因而植被丰富。那时没有花草(花草都还没进化出来),有的只是怪异的混交针叶林,还混杂着银杏、桫椤、苏铁、木贼;巨型白蚁巢高达9米多;在这个宛如苏斯博士创作的奇幻世界中,远古野兽踩着水花行进或在土地上迈出沉重步伐,它们是剑龙、异特龙、腕龙、重龙、地震龙等——在我从大章克申市赶往恐龙镇的途中,这些古生物的遗骨就深埋在我的脚下。 侏罗纪的过往偶尔因侵蚀、地震隆起、公路局的路堑而从地表露出头来。沉积物的彩带形成了一个古生物宝库,称为摩里逊岩层(Morrison Formation)。我知道该从照片中寻找什么:那些发红、发灰、发紫,有时发绿的沉积层,它们是700多万年来堆积起的地质碎屑。 在科罗拉多河畔、弗鲁塔(Fruita)镇南部,我徒步登上恐龙山之巅,驻足捡起路边一小块发紫的摩里逊泥岩。正把玩时,它像干面团一样碎了。山的另一边,我来到一口竖井旁,1901年古生物学家埃尔默·里格斯(Elmer Riggs)正是在这里挖出了一只迷惑龙(Apatosaurus)——这是正确的名称,而我们大多数人称之为雷龙(Brontosaurus)——6吨的骨骼。这只身长20多米的爬行动物如果起死回生、喝饱水,可重30吨。里格斯把这些骨骼用熟石膏包裹保护起来,用平底船运过科罗拉多州,再通过铁路运到芝加哥菲尔德博物馆(the Field Museum),重新组装并展出。 我北行到达只有339人的恐龙镇,雷龙大道(Brontosaurus Boulevard)与剑龙高速(Stegosaurus Freeway)在此相交;我登高眺望,夕照染红了峡谷中的摩里逊条纹。不过,我看到的最美的摩里逊条纹,还是在略西边的恐龙化石国家保护区(Dinosaur National Monument)西段、青河(Green River)之畔:那面峭壁由绿灰色渐变到紫色,再渐变成褐色,正如公园总部一位女士告诉我的那样,酷似一支融化的那不勒斯冰淇淋。 就在这里某个地方,有人发现了一块有癌症表现的恐龙骨骼,这可能是已知最早的癌症病例。这只恐龙无论死于肿瘤还是其他原因,死后的器官都被捕食者吃掉或迅速腐烂了。但它的骨架(至少有一部分)逐渐被风吹起的沙尘掩埋了起来。后来,扩张的湖泊或蜿蜒的溪流浸没了这些残骸,为其变成化石奠定了基础。骨骼中的矿物质一个分子一个分子地慢慢被水中的矿物质所替换,微小的孔穴被填补、石化。几个地质时代之后,恐龙早已灭绝,它们的世界被湖泊、沙漠或海洋覆盖,但这块包裹在沉积岩中的骨骼化石却穿越时代,保存了下来。 这一发现是极为偶然的。大部分骨骼还没等变成化石就分解了,而那些幸存时间够长并最终石化的骨骼,除了一小部分,几乎全都还埋在地下。上述标本就是一个幸存者,现标识为CM72656,存放于匹兹堡的卡内基自然历史博物馆。湍急的河流抑或地壳构造力,让这块骨骼化石以某种方式来到了我们这个世界的地表;最终,在该动物死亡1.5亿年后,某位佚名的奇石采集者发现了它,后来用岩石锯切出一个剖面,打磨,又经过了不知多少双手,这块化石最终来到了科罗拉多州的一家岩石店。在那里,它吸引了一位医生的目光,这位医生认为任何骨癌病例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医生的名字叫雷蒙德·G.邦奇(Raymond G.Bunge),是艾奥瓦大学医学院泌尿学的教授。20世纪90年代初,他打电话给学校地质学系,询问有没有人愿意来评估他收藏的一些珍贵标本。几经周折,这个电话通过总机打到了布赖恩·维茨克(Brian Witzke)那里。在一个寒冷的秋日,维茨克骑自行车来到医生家,看到了一块令人着迷的12.7厘米厚的矿化恐龙骨骼。从正面观察,该化石宽16.5厘米,高24.1厘米,其核心是一个侵入体,现已结晶,长得很大,以致侵犯到了骨膜外。邦奇怀疑该侵入体是骨肉瘤,他见过这种癌症对人体(尤其是儿童)骨骼的破坏。历经千百万年,这块垒球大小的扁球状肿瘤已经变成了玛瑙。 这块骨骼化石太小,维茨克无法识别骨骼类型和恐龙种类,但是他能提供地质诊断:从红褐色的颜色和玛瑙化的内核,可以推定其来自摩里逊岩层。邦奇记得买这件纪念品的地方是在科罗拉多州西部(磨光的恐龙骨骼化石是收藏家的最爱),但他不记得确切位置。他把化石给了地质学家维茨克,托其征求专家意见。 P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