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法律》可以看作《论共和国》的续篇，实际上就是阐述在《论共和国》中已论证的完美共和国应有的法律，总结了古罗马建城以来的治国实践，融合了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和斯多葛学派的政治法律哲学思想。全书收录了三卷，包括论自然法、论宗教法及论官职法。

马尔库斯·图利乌斯·西塞罗（Marcus Tullius Cicero，前106年1月3日－前43年12月7日），古罗马著名政治家、演说家、雄辩家、法学家和哲学家。出身于古罗马Arpinum的奴隶主骑士家庭，以善于雄辩而成为罗马政治舞台的显要人物。从事过律师工作，后进入政界。开始时期倾向平民派，以后成为贵族派。公元前63年当选为执政官，在后三头同盟成立后被三头之一的政敌马克·安东尼（Marcus Antonius，公元前82年—前30年）派人杀害于福尔米亚。

译者序
第一卷 论自然法
第一章 马略橡树的寓意
第一节 长生不老的马略橡树
第二节 永远屹立的马略橡树
第三节 诗歌种植的马略橡树
第四节 真实还是虚构的马略橡树
第五节 历史与诗歌遵循不同法则
第二章 众望所归的使命
第六节 众望所归
第七节 非你莫属
第三章 撰写史书的时机
第八节 等待有闲暇时
第九节 撰写时不能分心
第十节 希望利用暮年时光
第四章 研究法律的期许
第十一节 难以抽身
第十二节 人民的期许
第十三节 愿意谈谈法律
第十四节 国之大法更为重要
第五章 研究法律的视角
第十五节 向柏拉图学习
第十六节 从大自然中寻找法的源泉
第十七节 从哲学深处汲取法的原理
第六章 研究法律的起点
第十八节 法之概念
第十九节 法之本质
第二十节 法之根源
第七章 人与神的理性
第二十一节 神的理性
第二十二节 人的理性
第二十三节 人与神皆有理性
第八章 人与神的渊源
第二十四节 神赋予的灵魂
第二十五节 人与神的亲缘
第九章 神明的恩赐
第二十六节 神明赋予人类丰富的物质
第二十七节 神明赋予人类情感与思维
第十章 人皆有共性
第二十八节 人皆为正义而生
第二十九节 人皆为相同之物
第三十节 人皆有理性
第十一章 人皆有欲望
第三十一节 人皆爱享乐
第三十二节 人皆有烦恼
第十二章 法即理性
第三十三节 赋予理性就是赋予法律
第三十四节 “爱人如爱己”的启示
第十三章 法源于大自然
第三十五节 法与大自然不可分割
第三十六节 法源于大自然的意义
第三十七节 认同法源于大自然之人（一）
第三十八节 认同法源于大自然之人（二）
第三十九节 花园学派与怀疑论学派
第十四章 何以阻止犯罪
第四十节 复仇女神
第四十一节 刑罚的局限
第十五章 公正的根基
第四十二节 成文法不等于公正
第四十三节 大自然是公正的根基
第十六章 善恶标准
第四十四节 自然法是唯一区分标准
第四十五节 美德是充分发展的理性
第十七章 善恶何来
第四十六节 自然之善
第四十七节 诱惑之恶
第十八章 正义与回报
第四十八节 正义不求回报
第四十九节 追求回报是不义
第十九章 崇尚美德的原因
第五十节 洁身自好的原因
第五十一节 丑陋卑劣的原因
第五十二节 崇尚美德的目的
第二十章 至善之争
第五十三节 争论不休
第五十四节 分歧何在
第二十一章 无根本分歧之争
第五十五节 至善抑或唯一之善
第五十六节 大自然是标尺
第二十二章 法应纠恶扬善
第五十七节 生活准则
第五十八节 法应纠恶扬善
第五十九节 认识自己的作用
第二十三章 洞悉大自然的意义
第六十节 可以择善去恶
第六十一节 可以认识自己
第二十四章 称颂哲学的意义
第六十二节 哲学是钥匙
第六十三节 称颂哲学的目的
第二卷 论宗教法
第一章 魂牵梦绕的故乡
第一节 乐意逗留之地
第二节 返璞归真最好
第三节 真正的祖国
第二章 两种祖国
第四节 伟人出生地
第五节 天然祖国与公民祖国
第三章 从朱庇特谈起
第六节 迷人之地
第七节 从不朽之神谈起
第四章 朱庇特的理性
第八节 终极之法
第九节 神明之法
第十节 首要之法
第五章 恶法非法
第十一节 真正之法
第十二节 至善之物
第十三节 毒药非药
第六章 真正的法律
第十四节 不可废除之法
第十五节 有否扎勒科斯其人无关紧要
第七章 法律的序言
第十六节 序言的内容
第十七节 形式上模仿柏拉图
第十八节 法律语言
第八章 神明与祭司
第十九节 神明
第二十节 祭司（一）
第二十一节 祭司（二）
第九章 神明与祭祀
第二十二节 神明与祭祀
第十章 神明与真诚
第二十三节 最完美共和国的法律
第二十四节 心灵圣洁地奉祀神明
第二十五节 虔诚而不奢华地奉祀神明
第十一章 神明与庙宇
第二十六节 目之所及皆神明
第二十七节 具有神性的灵魂
第二十八节 应奉美德为神
第十二章 祭司与占卜官
第二十九节 祭祀规矩
第三十节 祭司职责
第三十一节 最神圣的权力
第十三章 占卜的作用
第三十二节 关于占卜预言的分歧
第三十三节 占卜预言的两种作用
第十四章 战争与夜间祭祀问题
第三十四节 战争与占卜问题
第三十五节 夜间祭祀存废问题（一）
第三十六节 夜间祭祀存废问题（二）
第十五章 祭祀与音

浅谈西塞罗的成就及其
《论法律》的价值
西塞罗，全名为马尔库
斯·图利乌斯·西塞罗，是古
罗马共和国晚期政治家、哲
学家、法学家、文学家、翻
译家、演说家和著名律师。
公元前106年1月3日，西
塞罗出生于古罗马南部100
公里左右的拉丁小镇阿尔皮
奴姆。其母亲非常贤惠，善
于持家；其父亲，属于比较
富裕的骑士阶层，即当时的
社会上层。因此，西塞罗从
小受到良好教育，有天赋又
勤奋，有“天才少年”之称。
长大后，他前往罗马研习法
律、哲学和修辞演讲。
西塞罗曾短暂到军队服
役，欲借此进军政坛，但无
所建树，遂退役而选择律师
作为职业，希冀为从政铺路
。公元前81年，西塞罗代理
昆克提乌斯案，发表《为昆
克提乌斯辩护辞》，初露峥
嵘。次年，西塞罗冒着得罪
苏拉的风险，代理罗斯基乌
斯案，发表《为罗斯基乌斯
辩护辞》，大获成功。之后
，西塞罗远赴雅典、亚细亚
和罗得岛，拜师学习哲学、
修辞、演讲等。公元前75年
，西塞罗以法定最低年龄当
选财务官，赴西西里任职，
初入政坛。公元前70年，西
塞罗代表西西里人民成功控
告维勒斯在西西里任总督期
间的贪污腐败行为，击败维
勒斯聘请的罗马著名律师霍
腾修斯，成为罗马第一演说
家和辩护律师，得到人们的
尊敬和信任，为从政走上最
高位奠定了基础。公元前69
年，西塞罗当选市政官。公
元前66年，西塞罗以法定最
低年龄当选裁判官。公元前
63年，西塞罗当选执政官，
挫败“喀提林阴谋”，挽救了
摇摇欲坠的共和国，达致从
政巅峰。
此后，西塞罗为捍卫共
和国和出于自身利益等考虑
，先后主动或者被动卷入恺
撒、克拉苏、庞培前“三巨
头”和安东尼、雷必达、屋
大维后“三巨头”的政争之中
。因未经审判处死“喀提林
阴谋”事件谋反者，在保民
官克洛狄乌斯提议下，罗马
立法放逐西塞罗。公元前58
年3月，西塞罗主动远走希
腊。在元老院取消放逐决议
而决定召回后，西塞罗于次
年9月返回罗马。公元前53
年，西塞罗当选占卜官。公
元前51-公元前50年，西塞
罗担任基利基亚总督。在安
东尼、雷必达、屋大维后“
三巨头”时代，西塞罗被列
入不受法律保护的国家公敌
名单。公元前43年12月7日
，西塞罗惨遭安东尼派出的
手下追杀。面对急于领赏的
凶手，西塞罗看淡生死，说
：“我从来就知道，我不是
一个永生不死的人。”
西塞罗说：“没有书籍的
屋子，就像没有灵魂的躯体
。”“我空闲的时候，常常是
我最忙的时候。”他在《论
法律》中写道：“只要有零
星时间，我就不会让它们白
白流失……有多少时间，我
就写多少东西。”西塞罗是
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他一生都在读书写作，即使
政务繁忙，也忙里偷闲看书
写文章。
西塞罗在十五六岁时，
就撰写了颇受好评的《马略
》长诗。公元前86年，西塞
罗还将古希腊学者、诗人阿
拉托斯的《天象》长诗译为
拉丁文。西塞罗对诗歌就像
对历史一样，具有浓厚兴趣
和独特理解。他在《论法律
》中点明：“历史与诗歌，
应遵循不同法则”，“历史追
求真实，诗歌追求愉悦”。
不过，其诗才不但被后来更
有天分的诗人所遮盖，而且
被其为人津津乐道的演说才
能所遮盖。可以说，西塞罗
是靠演说步入政坛的，在步
人政坛后也是靠演说打败政
敌的。
在翻译方面，西塞罗颇
有建树。除翻译过前述阿拉
托斯的《天象》外，还翻译
过荷马《奥德赛》、柏拉图
《蒂迈欧篇》和《普罗塔哥
拉斯》以及色诺芬的《经济
论》等希腊名作。他的许多
原创著作，含有大量他本人
译自希腊语的资料。他通过
译介希腊哲学著作和研讨哲
学词汇译法，传播了希腊哲
学思想，为罗马乃至整个欧
洲引入了不少哲学词汇，为
西方哲学发展作出了重要贡
献。例如，欧洲各民族语言
中的quality（特性）、
individual（个体）、moral
（伦理）、element（要素
）、definition（定义）、
notion（概念）、infinity（
无限）、induction（归纳）
等大量常用词汇，就是由他
从希腊语译借的。西塞罗主
张活译、反对硬译的翻译实
践与理论，对后世影响巨大
。
西塞罗的文学成就，不
但体现在翻译上，而且体现
在包括诗歌、演说、散文和
书信在内的创作上。西塞罗
撰写的各种著作有百余部（
篇）、书信800余封，不乏
脍炙人口的名著名篇，如《
论老年》《论友谊》《论责
任》《论演说家》《论神性
》等，代表了古罗马文学的
最高水平，被后世奉为拉丁
文学的典范，其文体被誉为
“西塞罗文体”。
……
西塞罗粉碎“喀提林阴谋
”后，荣获“祖国之父”称号
。曾为西塞罗政治对手的恺
撒说：西塞罗的功绩“高于
伟大的军事将领”，因为“开
拓人类知识的领域比开拓罗
马帝国的疆土，更为伟大”
。默许安东尼追杀西塞罗的
后来拥有“奥古斯都”称号的
屋大维评价，西塞罗是“富
有学识的人、语言大师和爱
国者”。
随着古罗马不可避免地
滑向帝制，西塞罗的影响逐
渐减弱，在中世纪时期坠人
谷底。但是，即使在中世纪
，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