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内容推荐 《具身认知:身体如何影响心智》普及了认知科学领域的一个新概念,它告诉我们身体如何反向影响心智。通过开启身体中的智慧开关,与身体积极对话将促发更好的思考、生活与工作状态。 长久以来,在大部分人的认知里,身体与心智二元对立的“离身观”已经根深蒂固。人们普遍认为“肉体低下,头脑至上”。肉体被比作“硬件”,“心智”被比作软件,“软件”指挥“硬件”。这种离身观渗透在生活的方方面面,比如老师喜欢数学好的学生,认为他们智商高于玩滑板的学生;从事体力劳动的人通常没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因为他们掌握的是工艺知识,而专业知识才值得被重视……具身认知打破了这些固有的观念。它表明身体的智慧被忽略了,身体和心智是交互影响的,为个体认知外部世界提供了智能媒介。身体通过表情、动作向大脑传递它对外部环境的感知,从而带出人的思维、情绪或者理解能力。身体虽然不说话,但是它比“认真思考”更能反映出人的真实想法。 当前,具身认知在神经科学、认知心理学、人工智能和教育领域已经显露出开阔的应用前景。这本书将从以下角度对其概念进行全面解读,包括:离身论与具身论、身体的构成、身体与心智的关系、我们如何与身体对话以及具身认知的应用前景。通过对硬核知识的生动论述,以及对身边现象的有趣解答,这本书将指导我们与身体建立连接,去探索身体中未被开发的智慧角落。 作者简介 盖伊·克莱斯顿(Guy Claxton),英国温切斯特大学名誉教授,伦敦国王学院教育学客座教授,目前担任“世界学习中心”(CRL)的联合主任。 他是英国社会科学院院士、英国心理学会会士,拥有剑桥大学双一等荣誉学位和牛津大学哲学博士学位。他曾在牛津大学实验心理学系做博士后研究,之后在伦敦大学学院教育研究学院担任教育心理学讲师,先后被切尔西学院、伦敦国王学院、布里斯托大学、温切斯特大学聘用。 盖伊·克莱斯顿著有三部“具身认知”系列的作品:《兔子大脑,乌龟心智:为什么思考越少智能越高》《任性的思维:无意识之秘密历史》《具身认知:身体如何影响心智》。他致力于将具身认知的研究成果应用到教育领域,培养人们成为卓有成效的终身学习者。他是“构建学习力”(Building Learning Power)理念的发起人,著有同名畅销书系列,讲授如何拓展年轻人的兴趣、培养创造性思维与觉知力、实现高效学习,影响了世界各地的教育理论和教育实践。 目录 引言 第一章 与身体对抗的历史 心智 心智中的自我 离身心理学 第二章 身体是由什么构成的 一群细胞 一种运动形式 一个有弹性的笼子 器官 生化汤 复杂的自适应动态系统 第三章 为什么身体需要大脑 皮肤 需求、行为和见闻 大脑存在的意义 交互的大脑半球 预期 第四章 大脑和身体是如何交流的 信息协商和回路 化学交流 大脑如何映射身体 这一切在何处汇集 两种行动方式和两种知觉方式 认知控制 第五章 情绪和情感 情绪的作用是什么 基本的情绪模式 情感的复杂化 情绪控制与抑制 哭泣:一个恰当的例子 情绪和认知 第六章 具身心智 身体-大脑的信息提炼功能 语言 隐喻 身体对话 身体如何影响思维 数学 创造力和想象力 第七章 意识的涌现 意识的隐喻 手势和思想的涌现 篱架式整枝体验 注意力的习惯 意识的出现 意识觉知何时会发生 “自我”的涌现 第八章 增强的身体 我的空间 分布式认知 个人+其他 社交共鸣 共鸣的起源 第九章 工艺技能和专业知识 正在形成的智能 工作知识 智力的局限性 学习 第十章 如何与自己的身体对话 内感受觉知 生物反馈 正念冥想 专注 锻炼和运动 第十一章 具身生活:自我、精神和社会 具身认知主导下的生活方式 教育 政治和法律 医学 智能设备的屏幕和身体 一种新的唯物主义 现实世界的智能 结语 注释 致谢 序言 如果我们的身体那么容 易被理解,就没有人会认为 我们还有思想了。 ——理查德·罗蒂1 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 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富足,但 人们却变得越来越懒惰。有 数百万人在办公室里工作, 每天都与文件打交道,不停 地盯着计算机屏幕、讨论议 案、处理各种文档和表格。 闲暇之余,人们还会盯着计 算机或手机屏幕,查看短信 和推特推文,逃入虚拟世界 中,闲聊各种轶事趣闻。虽 然还有些人会打网球或者织 毛衣,但目前的趋势无疑是 人们更愿意躺在床上和沙发 上懒散度日。我们的身体功 能已经开始退化,只剩下耳 朵和眼睛负责输入信息,嘴 巴和指尖负责输出信息。现 在,洗衣服需要的所有肢体 技能就是把衣服扔进洗衣机 里,然后按下按钮。做饭也 只需要撕开包装袋,然后关 上微波炉进行加热。我们的 身体很少受到关注,也很少 得到有效利用,只有在特殊 情况下,我们才会想起自己 的身体:我们用智能手机提 醒自己去户外漫步或去体育 馆健身。懒惰并且整洁曾经 是富人的特权,如今的情况 却大不相同了。用来给我们 的生活带来欢乐的机器会变 得运作迟钝,但是,我们大 多数人都不知道该如何修理 这些机器,也不想修理它们 。我们的思想变得越来越丰 富,但身体却越来越贫瘠。 2 但是,本书并不是针对 有关肥胖、心脏病、互联网 危险等令人恐慌的主题进行 的探讨,也不是对那些即将 消亡的绗缝工艺和木质工艺 的怀旧之情的赞美。本书的 核心观点是:我们因为低估 了身体的智能而忽视了身体 的存在。问题并不在于我们 变懒惰了,也不在于我们失 去了意志力,而在于我们的 观念和价值取向。我们渴望 从事脑力劳动,进行离身的 娱乐活动,因为我们认为这 类用不到身体的活动要比用 到身体的活动需要更多的智 能,前者在我们的社会中更 受尊重。总的来说,它们让 我们显得更聪明,而显得聪 明是好事,所以从事这些思 维活动会让我们感觉良好。 (当然,由于它们更受尊重 ,总体来看,它们得到的报 酬也会更多。)相反,身体 疲惫不堪、脏兮兮、臭气熏 天则会让人觉得缺乏智能。 (当然也有一些例外,如一 些顶级运动员。)所以我们 渴望干净,乐于从事跟语言 相关的活动。3 具身认知这种新科学认 为,我们仍在用过时的、不 准确的方式看待身体智能和 心智。许多神经系统科学家 并不认为智能专属于头脑, 也不认为人类智能的最高境 界是进行理性论证。他们不 再相信头脑是上天赐予我们 的控制力,可以控制我们身 体的不稳定性,对身体的种 种愚蠢行为进行补救。他们 也不认为我们的头脑和身体 可以各自为政。那种认为我 们的身体很愚笨而头脑很聪 明并能控制一切的想法已经 过时了。新的具身认知科学 对于我们如何看待自己,以 及如何生活有着重要意义。 本书试图呈现这方面的知识 ,因为我认为它至关重要。 那种认为智能主要就是 思考和推理的观点不符合事 实。它只是一种文化信念— —有些人称之为致命的文化 基因,它误导了我们。那些 喜欢做复杂的身体动作—— 如霹雳舞、滑板——却不喜 欢做数学作业的年轻人并不 缺乏智能。我认为他们是日 益增长的反对智力霸权的文 化叛逆的一部分(虽然他们 中的大多数人都不会那样说 )。我希望本书能够帮助他 们的父母和老师理解为什么 这种叛逆本身就是智能,我 希望它能够让更多的人重新 审视实践和身体运动在教育 等领域中的价值,这样一来 ,那些并不特别擅长脑力劳 动的人就不会错误地觉得自 己愚蠢。 ***** 在引言中,我会介绍一 下本书将要论述的几个主要 的科学主题。 书中反复出现的主题是 :不是我们拥有身体,而是 我们就是我们的身体。如果 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我就 变成了不同的我。如果我的 身体是由硅或者光纤组成的 ,我将需要不同的东西,对 不同的事物做出反应,注意 不同的事物,以不同的方式 展示我的智能。我的头脑并 不是从天而降,来拯救和指 导这个木讷而无助的肉身的 ,恰恰相反:我的智能肉身 ,作为其自身智能的一部分 ,已经进化出了策略和能力 ,我认为它们就是我的“头 脑”。我之所以聪明,恰恰 是因为我就是我的身体,并 不是我拥有这个身体,也不 是我住在身体里面,而是我 来自我的身体。 …… 我还跳过了几个话题, 你可能觉得这些话题会理所 应当地被囊括在本书中予以 探讨。我不会讨论男性和女 性身体之间的差异,也不会 讨论男性和女性之间的关系 对他们身体产生的影响。也 基本没有涉及生理和心理健 康的问题。对过去常常被称 为“心身”状况的话题也没有 给予应有的关注。很多古老 文化——尤其是传统的中华 文化、印度文化和北美印第 安文化——对身体一心智的 理解也没有被讨论。我怀疑 这些思想体系及其他类似的 思想体系都是真知灼见和骗 术的巧妙结合,但如果想把 二者分开,可能需要一整本 书的篇幅,而在本书中连简 要谈及这个话题的空间都没 有。(我能感觉到四重奏① 即将来临吗?) 除了主要文献 导语 什么是具身认知?身体和认知并不是脱离对立的,身体的状态也会影响心智。生活中方方面面都有具身认知的应用场景,这本书填补认知空白,是了解具身认知的科普指南。 内容系统全面,清晰搭建了一个科普框架:什么是身体?什么是心智?身体行为如何影响大脑的想法? 从大脑开发,到情绪调整,再到健康管理,具身认知带来了很多有益作用。为什么手艺人的能力更协调?对职业教育有哪些利好?老人为什么不喜欢吃药,靠身体自愈真的有用吗?热爱运动锻炼、正念冥想的人,为何身体更年轻、头脑更活跃? 具身认知在健康管理、终身学习、职业教育、具身医疗、人工智能技术研发等领域有广泛的商业应用前景。 作者是英国社会科学院院士,英国心理学会会士,是“构建学习力”理念的全球推广人,他所讲授的理论影响了世界各地的教育实践。 书评(媒体评论) 人类智能只专属于头脑 而跟身体无关吗?创造性思 维是否也依赖于身体的直觉 和激励?思想和情感之间究 竟是一种什么关系?英国社 会科学院院士盖伊·克莱斯 顿所著《具身认知:身体如 何影响心智》一书,针对认 知科学领域近来涌起的一个 新概念——“具身认知”,用 生动、流畅的语言对肠脑互 动、镜像模仿等现象进行了 有趣的解读,重新阐释、界 定了身体和心智之间的奇妙 关系;也特别关注到身体运 动如何激活多元智能,帮助 我们从中掌握让身心变得更 有活力的科学奥秘。 ——尹传红 科学传播专 家、中国科普作家协会副理 事长《具身认知:身体如何 影响心智》这本书强有力地 改变了我们对于记忆、意识 、情绪、专注力、自觉力等 习以为常的概念的认知,它 将身体与心智视作一个整体 进行考察,这是一种大智慧 。 ——戴维·珀金斯 美国教 育心理学家盖伊·克莱斯顿 是“具身认知”这一新领域的 资深专家。他在书中指出, 摆脱以大脑为中心的观点, 不仅可以让我们从生物学角 度更好地理解自身,而且改 变了人们对手工艺人和体力 劳动者的认知,有利于社会 发展。 ——克莱夫·库克森 《金 融时报》科学编辑这本书向 读者阐明了神经科学和哲学 家几十年来的研究:身体是 智力的核心。 ——《纽约图书杂志》这 是我所读过的关于具身认知 的一本好书:观察透彻、思 考清晰、可读性强。这本书 值得广泛推广,理应成为该 领域的经典之作。 ——伊恩·麦吉尔克里斯 特 《主人和他的使者》作 者 精彩页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驴哥哥”(正如他身体的名字)传到了圣人的耳朵里从而有了抱怨:“我受到了不公正的指责。” ——约翰·班尼斯特·塔布,圣方济各1 本书的一个中心目标是实现心智、大脑和身体的统一。为了了解如何做到这一点,我们快速回顾一下它们是如何以及为什么被分裂的。我可以简明扼要地进行陈述,因为身心分裂的历史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但我得在此为后面的内容做点铺垫。2 2500年来,人们对身体的看法一直很复杂。如果我们简单回顾一下古希腊时期人们的态度,我们可能首先会认为他们对人的看法比我们更全面。例如,长期担任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主席的艾弗里·布伦戴奇经常赞美希腊的“黄金时代”,认为身体的强健和智力的敏捷同样重要。他声称,哲学家、剧作家、诗人、雕塑家和运动员有许多共同点。他延续了这样一种思想:甚至连伟大的哲学家柏拉图也是一位颇有成就的运动员,民间传说柏拉图年轻时曾是摔跤冠军。3 然而事实似乎更单调、更矛盾。如果柏拉图真的锻炼身体,那么他很可能只是偶尔在当地的运动场锻炼。公元前5世纪前后,普遍存在的对身体能力的鄙视远远胜过了身体和智力平等的观念。哲学家色诺芬尼捕捉到了这种观点的转变,他曾暴躁地写道:“如果一个人在摔跤或者拳击比赛中获胜,他(仍然)会在体育场中得到一个荣誉座位……然而他不如我有价值。因为我的智慧胜过人类或者马的力量。如果要把力量凌驾于我的智慧之上,那是完全不公平的。”4与当今一样,“中产阶级”常常会到剧院看戏,然后在餐桌上讨论这出戏,却很少在摔跤比赛现场大声欢呼胜利。 随着知识哲理的兴起,以及娱乐和美学的研究方法变得越发“精细”,人们认为智慧和智力显然与身体(无论是人还是动物)的强健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它们需要一种截然不同的、非身体的能力,为此,伊索克拉底创造出了“psyche”(心灵)这个词。(在此之前,“psyche”指的是那种能够让人呼吸的、富有生气的力量。最初心灵指的是那种使人备受鼓舞的精神,后来它才成为神圣的“灵感”来源。)5据说,颇具影响力的希腊俄耳甫斯主义,来源于传奇诗人俄耳甫斯,该主义把我们的身体称为“灵魂的坟墓”,鼓励人们把人类的死亡看作灵魂从身体的束缚中摆脱出来,开始真正的生命。在克里特岛发现的一片金箔记载着人们在死后如何跟冥界的主宰者打招呼。“现在你已经死去,现在你已经重生。噢,三倍的快乐,发生在同一天。”为什么是三倍的快乐?在撒丁岛的奥尔比亚发现的另一块金箔残片对俄耳甫斯主义系统做出了解释,它上面写着“生命。死亡。生命。真理。”你活着,然后你死去,之后你重生,抛弃肉身,就像蝴蝶抛弃它的蝶蛹一样。据说俄耳甫斯(Orphism)这个名字来源于一个古希腊词汇,其意为“被抛弃的或被放弃的”,我们现在的“orphan”(孤儿)一词也由此而来。 很快,身体不仅被看作灵魂的坟墓,甚至被看作灵魂的敌人。在亚里士多德提出的教育体系中,男孩不被允许在一年中同时接受身体和脑力训练,“因为这两种训练会彼此抵消,过度发展身体能力就会阻碍智力的发展”,反之亦然。到了公元2世纪,就连著名的内科医生盖伦也竭力劝说年轻人不要成为运动员,他认为“运动员缺乏理性,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大脑。他们根本不能进行逻辑思考,他们就像愚蠢的动物一样没有头脑”。如果将身体的精湛技巧看作一种智能,那简直可笑。“像神一样”的年轻男性形象在神话人物阿多尼斯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他不仅外表出众、体型健美,而且技艺超群,但你可能会说,这种形象已经变成小众兴趣。就连罗马讽刺作家尤维纳利斯在公元345年前后创造的“健康的心智寓于健康的身体之中”这句话,也没有在这两种健康之间建立起真正的联系。这句话曾经出现在对人们祈祷的愚蠢之事的讨论之中,尤维纳利斯认为,如果你必须祈祷点什么,那么就“祈祷不要生病,不要发疯”。这句话似乎一直被人们遗忘,直到1861年,约翰·赫利重新启用了它,把它误用为新创建的利物浦运动员俱乐部的座右铭。 P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