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美国进步主义教育重要代表人物之一、同时也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奥克兰市帕克走读学校校长汤姆·利特尔的作品，是他毕生教育经验的总结。
这本书不是一本案例集，更不是一本操作手册，而是对教育本质的反思，和对进步主义教育理念的梳理与阐释。

顾远，Aha社会创新学院创始人、群岛教育创变者社区创始人。任21世纪教育研究院、先锋学习社区、日敦社幼师学院、蜂窝儿童宇宙、模数盒子、西安乐鱼学习社区等多家教育机构理事和发起人。
在20余年的工作经历中，关注点始终围绕着人的成长与发展，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协作与共创；致力于通过赋能和联结教育创变者，形成一个强有力的价值观和实践共同体，推动教育的持续进化。
已辅导和支持了80余家教育创业团队和数百位教育者，分布在全国各地，覆盖各个学段和教育细分领域。

开篇 教育的真谛：让孩子爱上学校
第1章 教室里的魔毯：创设舒适的学习环境
第2章 打开孩子感官：遵循兴趣，让学习在体验中发生
第3章 一起围个魔法圈：打造以“关系”为核心的学习社区
第4章 设计自己的故事板：利用科技的魅力让学习更快乐
第5章 尝尝这碗汤：给考试排名降降温
第6章 一封请愿书：持续关注社会正义
尾声 教育的进化：在失败中不断前进
结语 回到未来
后记
附录1
附录2
注释
参考文献
致谢
译者后记

一天下午，我的小儿子
在竭尽全力攀爬一面石墙的
时候，我一边注视着他，一
边决定数一数我作为学生和
作为家长打过交道的学校：
一共有14所之多。这些学校
践行着各式各样的教育理念
，有秉承进步主义教育理念
的学校，有秉持传统的学校
，有的是公立学校，有的是
私立学校。在与这些教育机
构打交道的岁月里，我还从
未遇到过像汤姆·利特尔这
样的人。
汤姆可以用一种近乎直
觉的方式，非常深刻地理解
孩子。我们家三个小一点的
孩子进入帕克走读学校才几
周时间，我们便和汤姆有过
一次面谈，他对三个孩子的
洞察力让我们目瞪口呆。以
前，从未有人像他这样看待
过这几个孩子。他会观察孩
子们是如何学习的，什么样
的方式、方法是最适合他们
的。他会观察孩子们和同伴
在一起时的表现，他们如何
沟通，如何参与活动。他非
常清楚自己、学校里的老师
以及作为父母的我们需要做
些什么来为孩子们创造一个
体验快乐学习的空间。在许
多方面，汤姆·利特尔比我
们更了解我们的孩子们。
更重要的是，汤姆能从
和孩子们的相处中获得乐趣
。他会由衷地被孩子们的想
法和感受所吸引，也会着迷
于他们说的话和做的事。而
且他的快乐是有感染力的，
会提醒你当初为什么想要成
为父母。即便是在家长会这
种最容易引发焦虑的场合里
，无论孩子们说了什么、做
了什么，他总是报以灿烂的
笑容，带着又好气又好笑的
表情摇摇头发蓬松的脑袋。
他不仅会让你感觉一切都会
好起来的，还会让你觉得自
己的孩子们是一个个珍贵而
神奇的生命，是有能力带给
世界美好的人。
让世界变得更美好，对
汤姆来说意味着一切。他热
切地、不遗余力地想要带来
美好的改变，而这对于塑造
一所卓越的学校来说非常关
键。在这所学校里，学习总
是伴随着快乐和同理心。你
将要阅读的这本书，既展现
了汤姆对于每个孩子个体的
理解力，也讲述了他对学校
整体教育的洞察力。在帕克
走读学校工作的这几十年里
，汤姆不仅是这所学校的大
脑，也是它的心脏和灵魂。
他在这所学校里的经历给予
他的教育视角，在当今这个
对教育普遍存在极度焦虑的
时代显得尤为重要。
昨晚，我来到一座拥挤
的剧院，周围是数百位前来
悼念汤姆的人。他们中有汤
姆的朋友和同事，有帕克走
读学校的家长们，还有曾在
这所学校读书的很多孩子。
汤姆的洞察力以及在施教过
程中给孩子们带来的快乐深
刻地影响了这些孩子。一位
发言者说汤姆是这个国家进
步主义教育的杰出代言人。
这本书的内容会证明此言不
虚。另一位发言者表示，汤
姆对待教育、对待孩子总是
满怀希望，竭尽所能，而又
充满热忱。不过人们反复说
得最多的是汤姆极其善于向
他人表达感谢。帕克走读学
校有一个传统：在任何活动
或者演出的尾声，不论它是
整个班级表演或者只是一名
学生简单地朗读了一个故事
，学生们总是会向对方表示
感谢，并指出对方的表演环
节中哪些使自己感到快乐，
哪些使自己的思考更加深入
或使自己以一种新的方式看
待事物。这篇序言是我对汤
姆的赞赏，以此表达我的感
激之情。尽管相处时间十分
短暂，但他曾是我和我的孩
子们的生活中的一部分。而
且，为了让更多人从他的智
慧中受益，他竭尽所能，不
懈地追求，最终完成了这本
书。更重要的是，你捧在手
中的这本书，是汤姆对孩子
们表示的感谢，也是对帕克
走读学校出色的教育计划的
感谢。
在这本书里，汤姆·利特
尔向我们展示了如何拥抱历
史，找回学习的乐趣。汤姆
那对人性温暖的洞察和他快
乐的天性曾让我们受益良多
。此刻，我们虽然因为汤姆
的离世而感到悲伤，但通过
这部作品将他的精神遗产分
享给更多的人，仍然令我们
激动不已。
阿耶莱·沃尔德曼

与杜威齐名的当代教育实践家经典力作！
培育成绩好、创造力强、自驱力足的学生。
45所学校提高升学率的6大核心策略。
在这本书里，汤姆·利特尔向我们展示了如何拥抱历史，找回学习的乐趣。
希望关心教育的广大读者们能从阅读本书的过程中有所收获。

这本书是我的朋友马鸣
燕推荐给我的。当时她正在
美国硅谷的一所新成立的小
微学校任教，我们经常交流
一些中美教育创新方面的话
题。有一天她发给我一张图
片，正是这本书的封面。鸣
燕对我说：“推荐你看，你
一定会喜欢的。”我立刻去
亚马逊的网站上查看了这本
书的简介和书评，发现这是
一本讲述美国进步主义教育
实践的书。果然是我喜欢的
内容，而且应该也会对中国
的教育创变者们有所启发。
于是我向湛庐文化建议向国
内引入这本书。很快，湛庐
便解决了版权问题，我和鸣
燕也开始了这本书的合译。
在合译的过程中，我们愈发
觉得不同地区的人们对于好
的教育的探索有如此多的共
通之处。
这本书的作者是美国加
利福尼亚州奥克兰一所创新
学校——帕克走读学校的创
始校长。这所学校自1976
年成立以来，一直秉持着进
步主义的教育理念，持续做
着各种教育创新的探索。进
步主义的教育理念已有百年
历史，它的开创者不乏杜威
这样的教育思想家，影响力
一度遍及全美和世界各地。
但是如今在美国，敢于公开
承认自己是基于这一理念开
展教学实践的学校却并没有
那么多。作者于是决定选择
一些有代表性的学校去拜访
，探究这一理念在今天的教
育中究竟保持得如何，有哪
些发展，以及更重要的，这
个极有价值的教育遗产可以
如何为解决今天教育存在的
各种问题带来启发和影响。
作者用了一年时间，拜
访了全美45所创新学校。作
者把在这些学校的教学现场
所做的观察记录和对教育者
的访谈对话，连同自己在帕
克走读学校工作40余年的实
践经验，一起记录在了这本
书中。作者并不只是简单罗
列了一个个故事，而是总结
出了进步主义教育理念的6
个教学策略。围绕每一个策
略，作者分析了当今教育存
在的主要问题和挑战，并透
过相应的实践案例给出了回
应这些问题和挑战可能的思
路和已有的经验。
在阅读和翻译这些教学
策略和教学经验的过程中，
我经常会觉得非常熟悉。这
些年来，我在国内也拜访过
不少创新学校，和很多教育
创变者做过深度交流。我们
谈及的主题和这本书里所探
讨的很多都是相似的。比如
教育不仅应该关注学生的认
知发展，也应该支持他们社
会情感的发展（这是本书第
．2章的内容。比如很多人
都关心的创新教育摒弃了标
准化的考试，那么要如何评
估学习者的成长（这是本书
第6章的内容。在很多具体
的教学实践上，这本书里记
述的美国的创新教育者们日
常采用的方式，也是很多中
国的同行努力探索的。比如
这几年在中国知名度越来越
高的探究式学习、项目社会
实践、跨学科统整式教学等
，在全书的各个章节都可以
看到各种可资借鉴的案例。
面对他人的经验，人们
有两种常见的态度：一种是
全盘接受，恨不能有一本巨
细无遗的操作手册，只需要
按部就班地照着做就行。另
一种则是全盘否定，认为大
的环境不一样，缺乏政策、
文化、制度等方面的支持，
所以那些经验在那个环境可
行，在我们这边则肯定行不
通。在很大程度上，这两种
态度都是一种智识上的偷懒
。可借鉴的经验首先不在于
执行的细节，而在于理解那
样做是为了什么，是基于怎
样的底层教育理念。经验的
可借鉴性也并不完全受环境
制约，而要求我们去思考我
们所认可的教育理念在不同
的环境下、不同的场景中可
以演化、创造出怎样各具特
色的实践。
这本书不是一本案例集
，更不是一本操作手册，而
是对教育本质的反思，和对
进步主义教育理念的梳理与
阐释。透过书中丰富的实践
案例，我们可以看到一所创
新学校的教育观念体系如何
在日常的教学中得以体现，
而底层的教育范式又如何影
响着各种教学实践的演变。
理念和实践相互呼应，相得
益彰，这无疑会大大有助于
教育创变者们去吸收借鉴这
些经验。
同时，这本书对中国的
同行们还有另一层的借鉴和
激励。在我对话过的教育创
变者中，很多人都曾多次面
对这样的提问：好的教育是
不是只能是贵的教育？你们
做的教育创新是不是只适合
一小部分人？你们做的事情
是不是注定就是小众的？…
…如果有更多的人读到这本
书，也许会不难发现，在美
国以及其他很多地方，我们
所做的这些教育创新的尝试
都已经有很多人也正在做着
，社会的接受度正变得越来
越高，并且遍布各个类型的
教育机构。以本书为例，书
中的案例既有公立学校，也
有私立学校；既有大规模学
校，也有小微学校；既有百
年名校，也有很年轻的学校
。他们未必都会大张旗鼓地
给自己贴上“进步主义教育”
这样的标签，就像中国的很
多教育创新者甚至未必对“
进步主义教育”这个概念有
深入了解，但是对教育本质
的思考和对人的成长发展的
关注，让我们有了共通的体
验，也有了可以相互借鉴的
实践。
在翻译这本书的过程中
，呜燕从现在的学校离职，
并开始寻找新的参与教育创
新的机会。她和我分享了搜
寻到的各类教育机构信息，
以及她在不同创新学校里面
试和访校时的经历与感受。
很多中国的教育创变者

一部进步主义教育的经
典作品终于有了中文译本！
它将启发教育者为世界上更
多的学生提供更有意义的学
习，让学生在这个瞬息万变
、高度复杂和互相联结的世
界里幸福生活，大展宏图。
二位译者深耕教育多年，对
教育的核心原则有深刻的理
解。通过这本书，你会理解
想象、探索和社区的力量—
—塑造孩子对世界的理解和
投入。这是一部21世纪教育
变革的必读书！
——李克立
美国普利西学校总校长
美国亚洲协会全球教育
中心前高级顾问
又一个教育的童话世界
：他们从不强迫学生学习，
但每个学生都着迷于对未知
世界的追求。对于广大一线
教师和校长来说，这本书中
的丰富案例是优质的课程资
源，将激发你更多实践教育
创新的新尝试、新模型。这
是教育创新实践者的必读书
！
——刘坚教授
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教育
创新研究院院长
中国基础教育质量监测
协同创新中心首席专家
这本书让我们看到100年
前出现的进步主义教育在美
国当代中小学中留下的遗产
。作者遍访全美45所进步主
义学校，提供了大量真实的
学习场景，让我们得以对各
种源于进步主义思想的创新
教育新名词归本溯源，同时
照见未来教育这条荆棘之路
的坐标和灯塔。
——马志娟博士
爱哲教育创办人
北京爱哲安民未来学校
校长
家长们该读这本书，他
们会看到秉承进步主义教育
理念的学校如何让大多数的
学生可以绽放自我、全方面
成长、活出生命力。教育实
践者该读这本书，他们会看
到推动教育创新时遇到的困
难和质疑，美国的同行们也
在经历。创新的价值之一，
就在于质疑和被质疑。很高
兴看到这本书面世，可以为
我们继续开展符合孩子天性
的教育事业添砖加瓦。
——大车
日日新学堂校长

走进帕克走读学校
反对从上面的灌输，主张表现个性和培养个性；反对外部纪律，主张自由活动；反对向教科书和教师学习，主张从经验中学习；反对通过训练获得孤立的技能和技术，主张把技能和技术当作达到直接的切身需要的手段；反对或多或少地为遥远的未来做准备，主张尽量利用现实生活中的机会；反对固定的目的和教材，主张熟悉变化着的世界。
——约翰·杜威，
《经验与教育》1938年
跟我来参观帕克走读学校吧！在过去的38年里我有幸在此工作，先是做老师，后来成为校长。学校坐落在加利福尼亚州奥克兰市中心占地约1。6公顷的林荫地中，自创校以来，这里始终是一片培养孩子好奇心和创造力的绿洲，也是一片为美国教育的危机和挑战提供智慧解决方案的试验田。
除非你不怎么看长篇新闻报道，否则你应该已经了解到，美国的教育体系正深陷危局。为了在政府规定的标准化考试中提高学生的成绩，学校拼命挤压学生的时间，缩减美术课、音乐课和体育课的课时，甚至缩减了课间休息和午餐的时间。但是，这些考试并没有培养出更成功或更快乐的孩子。
无论从哪方面看，这些做法都事与愿违。
美国每年有超过130万的学生从高中辍学，而近一半升入大学的学生没有完成学业。在2009年的一项全球评估中，美国青少年的科学和数学水平在34个发达国家中排名第25位。这一现象早已经露出了苗头。与此同时，企业界也在抱怨年轻的求职者缺乏21世纪人才所应具备的核心素质，如批判性思维和创造力。他们还认为那些年轻人不善于合作，无法有效表达自己的想法。
学生的心理状态也同样令人担忧。焦虑症、抑郁症的发病率呈上升趋势；越来越多的孩子试图通过服用兴奋剂来提高自己的考试成绩。
美国人越来越多地了解了自己教育的缺陷，同时也越来越多地听说了那些全球教育新明星国家的事迹。最近几年，芬兰、中国、新加坡、韩国的孩子常常在国际测试中胜过美国的孩子。专家告诉我们必须向这些国家学习，才能帮助美国的孩子提高在世界经济体系中的竞争力。
我深深地觉得，这些想法只会让人误入歧途。我们不需要到世界另一边去寻找解决教育困境的方法。所有我们想知道的答案，都近在咫尺。
事实上，美国掌握这些答案已经有100多年了。
为了解释我为什么这样说，我想向你展示帕克走读学校所运用的教学方法。这些教学方法在美国历史中已被证明有效，同时也为美国的未来带来了希望。因此，我邀请你和我一起，穿过奥克兰一个繁忙的十字路口，经过一排树篱和铁丝网围栏，来到帕克走读学校的大门前。
我保证，我会尊重你的时间，因为我也知道自己的时间宝贵。2013年8月，医生确诊我患有四期骨癌，并告知我最多还能活1年。过去的20年里，我纯粹凭着兴趣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写这本书。而现在，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迫切地想要将其完稿。我的用意并不是要为自己的毕生心血留下什么记录。我想做的是，用帕克走读学校和其他学校的成功经验，为美国最紧迫的教育困境提出解决方案，同时找回学习的快乐。
大门已打开。
让我们出发吧！
参观开始
帕克走读学校位于硅谷日益扩展的外围地区，靠近皮克斯动画公司和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相比之下，这所小型私立学校的校园看起来很古朴。灰泥红瓦的西班牙式建筑设计于1928年，楼前的院子里挺立着高大的松树和粗壮的玉兰，它们的年岁比楼更老。这栋楼最早作为孤儿院使用，现在学校的大多数教室都设在这里。倘若你在课间或午饭时在院子里停留片刻，孩子们的一举一动会让你恍若回到过去。P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