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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十四岁少年朱大兵因为酷爱唱歌,嗓音条件出众,幸运地被西藏部队特招入伍。然而,初入西藏的他因为缺氧生病后没有及时调理,导致声带受损,他无法从事专业演唱了。遭遇重大挫折的朱大兵在绝望中学会坚强,几经周折,成为一名守护国门的哨兵。从此,朱大兵面临严酷环境的重重考验,执勤放哨,爬冰卧雪,巡逻国界……朱大兵从战友们身上汲取顽强奋进的精神力量,一路前行。经受风雪磨砺和使命重塑的他,最终走出了一条曲折而又辉煌的军旅之路。 作品礼赞了中国边防军人博大宽广的家国情怀、不辱使命的责任担当、战无不胜的雄伟气魄和逆境成长的钢铁意志,引领青少年读者学习中国军人坚韧不拔的顽强品格、大无畏的英雄主义精神和保家卫国的爱国主义情怀。 作者简介 曾有情,中国电视剧编剧工作委员会理事,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文学学会会员、北京作家协会会员。由其担任编剧的电视剧作品有《妈祖》《天仙配》《王屋山下的传说》《十一级台阶》《凭什么爱你》《沧海丝路》等14部共400余集,曾荣获电视剧“飞天奖”、“金鹰奖”、全军“金星奖”、北京市青少年题材电影剧本优秀作品奖等。其本人曾获“全国十佳电视剧编剧”称号。 先后在国内外报刊发表诗歌500余首,小说、报告文学、散文等700多万字,曾有长篇小说《隐痛》《愚公移山》《假的爸真的妈》等6部、长篇纪实文学《无网不胜》《破产离你不远》等4部、诗集《神性》《浪漫高原》《雪哨》等4部出版。 目录 第一章 不费电的“高音喇叭” 第二章 电话里的神秘听众 第三章 大兵成了小兵 第四章 唱歌用蛮力,吃饭使巧劲 第五章 高海拔废了高嗓门 第六章 打不垮的十四岁 第七章 跨越国境的握手 第八章 高压锅是一种危险的“武器” 第九章 一头“叛逃”国外的驴 第十章 为厕所站第一班岗 第十一章 被风劫持出境的银幕 第十二章 拉一车水给自己做生日礼物 第十三章 史上最具仪式感的洗脸 第十四章 “和亲”的公主是一条狗 第十五章 被遗忘的春节 第十六章 抢修线路与抢救战友 尾声 后记 震撼·感动·煎熬 导语 20世纪80年代,一个叫朱大兵的少年因为酷爱唱歌,嗓音条件和声乐天赋出众,十四岁便幸运地被西藏部队特招入伍,作为文艺兵培养。然而,不幸随即而来,由于西藏高寒缺氧导致生病等原因,他声带受伤受损,再也无法从事专业演唱。面对成长路上遭遇的第一个重大挫折,绝望的朱大兵学会坚强,几经周折,他分到了祖国领土的最边缘,成为一名守护国门的哨兵。 后记 震撼·感动·煎熬 一部长长的小说都写完 了,写一篇短短的后记,本 应是一件简单轻松的事情, 而我写这篇后记的心情却十 分沉重。 俗话说,铁打的营盘流 水的兵,那些营盘依然屹立 在雪域高原、西藏边防,而 我和我当年的战友已经成了 流水的兵。“流水”带走了我 们的青春,我们的芳华,甚 至带走了一些战友的生命, 但带不走我们的记忆,带不 走我们留在世界屋脊上的一 段高海拔人生。 20世纪80年代初,我从 四川省梁平县(现重庆市梁 平区)入伍到西藏日喀则军 分区,成了一名边防战士。 我从一名涉世未深的高中毕 业生,到肩负戍边使命的高 原军人,角色的转换经历了 一个艰难而曲折的过程。当 年,我和所有的西藏新兵一 起,乘解放牌军车经青藏公 路进藏,在翻越海拔五千多 米的唐古拉山山口时,因为 我身体瘦弱,强烈的高山反 应和严重的感冒,令我痛不 欲生。我头痛欲裂,呕吐不 止,气若游丝,以泪洗面, 以至接兵干部见我实在难以 忍受,准备把我送回老家。 我得知后表示即便是死也要 跟你们走,也要到部队去! 正是当年的坚持,成就了我 的军旅生涯和另一种人生。 我把这段最初的进藏经历, 稍加修改移植到了《大国小 兵》里的主人公朱大兵身上 。 到了西藏部队之后,内 地家乡与雪域边防气候和环 境强烈的反差,导致了我巨 大的心理落差,从严重不适 到慢慢适应,从内心波动到 思想升华,我和朱大兵一样 ,完成了一名边防军人涅槃 式的成长之路。从某种意义 上说,朱大兵就是另一个我 ,我就是另一个朱大兵。 与朱大兵不同的是,他 想做歌唱家的梦想最终彻底 破灭了,而我却实现了当作 家的理想。感恩文学!渐渐 地,我发现苍白贫瘠的雪土 地,正是文学生长的广阔沃 土。我从小喜欢文学,高中 时期就开始发表习作,我重 新拿起了笔,用诗歌、散文 记录那些感染我、感动我、 感化我的点滴军旅生活。由 于在文学创作上取得了一些 成绩,提干后,我调入了西 藏军区创作室,成了一名专 业作家。 在西藏部队服役的十年 ,因为工作的关系和责任的 驱使,我已经记不清多少次 深入西藏边防哨所体验生活 ,足迹遍布数千公里的边防 线,亲身经历、亲眼看见、 亲耳聆听了西藏官兵太多太 多感天动地、可歌可泣的戍 边故事和英雄事迹,他们中 有朱大兵、楚黄河、黄松、 冯学忠等小说人物的原形。 同样感恩文学!多年后 ,我在北京的住所创作了小 说《大国小兵》。中国作为 世界大国,具有大国的气度 、风范和责任担当,中国军 队始终是维护世界和平的重 要力量;而小说中那个名叫 朱大兵的小兵,不仅是因为 他年龄很小,严格地讲,还 是一个孩子,也因为他是最 边远、最基层、最平凡的小 小一卒。但小兵却肩负着非 凡的大责任、大使命,正因 为有千千万万个小兵的日夜 守护,我们的大国才得以和 平安宁。朱大兵十四岁入伍 并非个例。征兵有一个特殊 的规定,部队有特殊需求的 人才、或对部队有特殊贡献 的人员,有特招入伍的先例 ,尤其是在20世纪,特招是 对普招入伍的一种兵员补充 。例如部队需要的竞技体育 、杂技、舞蹈、歌唱等具有 专业潜质的特殊人员,可以 适当放宽征兵条件。如,电 影《闪闪的红星》中潘冬子 的扮演者祝新运,因为出演 潘冬子倍受观众欢迎,十二 岁便被特招入伍,成为八一 电影制片厂的演员;2009 年,中国女排名将袁心玥十 三岁特招入伍,进入八一体 工队,后被选入国家队。 写完这部小说之后的较 长一段时间,我几乎不敢接 触有关西藏的文字和视频, 仿佛觉得我的情感、我的才 气都被掏空了一般,身心俱 疲。整个创作过程,往事历 历在目,那些活跃在我脑海 里的卫国戍边官兵,他们纯 朴而高尚,平凡而伟大,无 私而无悔,悲壮而惨烈,挖 掘和书写他们的军旅故事, 对我是一次内心的震撼、感 动,甚至是煎熬的过程。 因而,为这部小说写后 记,等于我的内心再一次被 震撼,被感动,被煎熬。 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 于生活,但我不希望我的作 品“惨于生活”。作为一部以 青少年为主要阅读对象的小 说,我实在不忍心把情节写 得过于悲壮惨烈,我宁愿牺 牲作品的感染力,也不愿无 比残酷、残忍地复原某些真 实,即使现实原本就无比残 酷和残忍。比如,我曾采访 过一名藏族战士,他在部队 当炊事员时,一次开启高压 锅,遭遇高压锅爆炸而失去 了一只右臂。在小说中我写 到了高压锅爆炸,炊事班班 长冯学忠的脸被烫伤毁容。 面部布满疤痕的伤害程度, 毕竟远远小于失去一只胳膊 ,我真的不忍心让那么好的 战士靠一只独臂去搏击未来 、去支撑人生,哪怕他只是 小说中的一个虚构人物,哪 怕在现实中有比他更为惨烈 的事例。 再比如,小说的最后一 章,我写了一班长黄松为排 除凝结在电线上的冰雪,胸 口与电线杆冻在了一起。小 说第一稿设计的是黄松因为 胸口与电线杆冻结,怎么也 下不来,最后他一点点被冻 成雕塑,高高地挂在电线杆 上。这个情节不是虚构的, 而 精彩页 第一章 不费电的“高音喇叭” 都十四岁了?不像啊,还以为他十一二岁呢。 第一次见到朱大兵的人,都会对他的年龄产生疑问。这也难怪,他发育比其他男孩子慢,瘦瘦的身子,矮矮的个头,小小的脑袋;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脸上,高度浓缩地挤着秀气的五官,虽然紧凑,倒也匀称;皮肤光光滑滑,白白净净。如果不是一头像松针一般直立的短发,可以勉强把他归于男孩的行列,单看他精致的五官,会误认为他是个女孩。 别看朱大兵上上下下哪儿都没有长开,但嗓门却大得惊人。他的嗓门究竟有多大?不,应该说他的嗓门究竟有多可怕?这还得追溯到他出生的时候。 那年头——准确地说是1968年,农村妇女大多在家里生孩子,由接生婆接生。朱大兵从娘肚子里落地的时候,不知怎么了,一直不哭。接生婆一会儿攥着他的双手把他悬空提起来轻轻拍他的后背,一会儿又抓起他的双腿让他倒立着打他的屁股,折腾了半小时,小家伙就是不肯开金口,死活不哭。接生婆失望地摇摇头,说她接生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接生一个哑巴。 婴儿不哭,却把他的爹娘急哭了:父母健健康康,生的大儿子也很正常,怎么二儿子会是一个哑巴呢?接生婆说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摔坛子吧。 婴儿出生时如果不哭,就摔坛子。不知这老习俗土办法是从什么年代传下来的,有多少科学依据无法考证,但坛子的碎裂声会刺激或者吓哭婴儿,从这个角度讲有一定道理,土方土法在民间也确实收到过奇效。 卧房有一扇后门,大兵爹打开后门,按照接生婆的吩咐,一趟趟提起家里泡泡菜、装咸菜、盛粮食的坛子,急得连坛子里的东西都顾不上先倒出来,就一个个高高举过头顶,再重重地摔在后门的门口。那个破坏性的现场,离大兵娘的床头近在咫尺,“咣当”一个,“咣当”又一个,“咣当”再一个,一声声巨响清脆刺耳。 大兵爹一连摔了十几个坛子,还是没有听到婴儿的哭声,接生婆又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聋子。陶瓷碎片和坛子里装的泡菜、咸菜、粮食撒了一地,美得鸡、鸭、狗、猫撒着欢,纷纷赶来抢食。 接生婆的脸阴沉得像要下雨的天色,她认定婴儿就是个哑巴,兴许还是个聋子。大兵爹不甘心,看看家里的坛子都摔光了,急着要去邻居家借坛子继续摔。接生婆又说:“别瞎费工夫糟蹋物件了,你们认命吧。” 产后的大兵娘身体虚弱,气如游丝,轻声提醒大兵爹:“家里不是还有一个水缸吗?” “对对对,水缸个儿大,声儿响,我儿子不会是哑巴,不会是聋子,肯定不是!”大兵爹喘着粗气嘀咕,匆匆跑进厨房。 陶制的水缸确实个儿大,装了满满的两担水,即便把水倒掉,大兵爹的双臂也举不起来。他稍一寻思,四周打量一番,见墙角有一把锄头,他飞快地抓起锄头,举得老高,使出浑身力气朝水缸砸去。“咣当”“哗啦”,水缸残片乱飞,水花四溅,厨房如同一片汪洋。 接生婆攥着婴儿的双腿,仍在不遗余力地想把婴儿捣鼓出动静,水缸爆炸般的响声刚落,忽听“哇”的一声,啼声从婴儿小小的胸腔里喷薄而出,尖厉高亢,吓得接生婆险些松手把婴儿掉在地上。这小家伙真是神奇,要么不哭,要么一哭惊人,振聋发聩。爹说他就是个败家的货,愣是把家里能发出巨响的坛坛罐罐都砸了个遍,他才用惊心动魄的哭声向这个世界响亮地宣告:我来了! 朱大兵生下时不哭,让他的爹娘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后来他又特别爱哭,让旁人急得心神不宁。这么说吧,他那著名的哭声差不多成了一种“公害”。 那时农村的房子隔音效果极差,朱大兵爱哭也就罢了,麻烦的是他的哭声实在太大,只要他那小嘴一张,声音一出,左邻右舍就忍不住皱眉头、捂耳朵;尤其他还是个夜哭郎,要么哭到大半夜,要么大半夜开始哭,吵得邻居难以入眠,不得安宁。而且,邻居只听到朱大兵没完没了、声嘶力竭地哭号,却听不见大兵娘哄孩子,纷纷抱怨大兵娘不会带孩子,孩子哭成这样都不知道哄一哄。 被扰得忍无可忍的邻居跑到大兵家,要帮大兵娘哄孩子,这才发现,大兵娘甚至大兵爹都在想方设法哄孩子不哭。只因孩子的嗓门那个高,哭声那个响,他爹他娘哄孩子的声音,在外面压根儿听不见。 P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