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地海传奇”系列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奇幻小说之一,自1968年出版以来,被译成20多种语言,深受全世界读者的喜爱。厄休拉·勒古恩所著的《地海奇风》是系列的最后一本,曾获得2002年世界奇幻奖、美国亚马逊书店2002年最佳图书等多项荣誉,《出版人周刊》《经济学人》等多家媒体也对其大力推荐。这《地海奇风》带读者回到了格得、恬娜、黎白南的地海世界,也由全新的角色引出了一系列更加惊心动魄的故事。 术士“赤杨”每晚梦见亡妻站在生死之界的矮墙呼唤他,他看着矮墙逐渐被亡魂拆除,却无力阻止。如果墙破,亡灵将入侵地海世界。王与巫师们要如何才能化解足以摧毁地海的危机?他们又该如何修正远古祖先犯下的错误,为地海的生者与亡灵带来真正的和平?前五本故事中的所有征兆与伏笔终于在这里爆发,地海真正的结局即将显现。 作者简介 厄休拉·勒古恩(Ursula K.Le Guin,1929-2018),生于美国加州伯克利,世界著名奇幻、科幻小说作家。她在各种不同写作领域均取得了不凡的成就,著有21部小说、11卷短篇小说集、4本文集、12本儿童文学、6卷诗歌和4部翻译;以作品涵盖面之广、想象力之丰富,多次赢得国际幻想小说领域最重要的奖项:6个星云奖、7个雨果奖,21个轨迹奖,并得到了美国科幻和奇幻作家协会“大师奖”的肯定。 勒古恩曾经说过:幻想不是现实,而是真相。她的奇幻小说《地海传奇》系列作品是奇幻文学的经典作品,在美国和英国卖出了数百万册,被翻译成16种语言;科幻小说《黑暗的左手》《一无所有》深入探讨了性别角色、重新定义了乌托邦小说,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耗费40年研究、翻译的老子《道德经》英语译本受到高度评价。她的作品蕴含道家思想风格,常对社会和心理身份以及更广泛的文化和社会结构维度进行深入的探索。西方文学评论家哈罗德·布鲁姆将她列入美国经典文学作家之中,《纽约时报》则称她为“美国当代最伟大的科幻小说家”,尽管她本人更喜欢以“美国小说家”之名为人所知。 目录 第一章 修复绿水壶 第二章 王宫 第三章 人龙会议 第四章 海豚 第五章 重合 作者后记 导语 奇幻迷心里永恒的经典,全系列首度引进!奇幻三大经典巨作之一,与《魔戒》《纳尼亚传奇》齐名。写的是魔法奇幻,讲的是心灵成长。 术士“赤杨”擅长修补东西,但这项能力很可能是毁灭的力量。他每晚梦见亡妻站在生死之界的矮墙旁呼唤他,而矮墙逐渐被亡魂拆除。如果墙破了,亡魂将入侵地海世界。厄休拉·勒古恩所著的《地海奇风》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奇幻经典之一,得奖无数,凡谈及奇幻文学必谈及《地海传奇》。 后记 终于,第一次,《地海 传奇》以正确的顺序完整地 出版了。我非常感谢所有参 与其中的出版商和编辑们, 大家一同合作出版了这个一 致的版本,通过这个版本, 读者们终于可以看到这个完 整的故事了。 《地海传奇》六本出版 前后间隔长达三十一年,由 四个不同的出版商推出过精 装版和许多不同的平装版。 它仍被叫作“三部曲”,但自 从一九九。年起,它就不是 一个三部曲了。在英格兰, 一家出版商称其为“四部曲” ,而另一家颠倒了第五本和 第六本的顺序,就好像这是 件无所谓的事情。 我不认为这套书是一个 三部曲或是六部曲,或是一 个系列,我只是简单地认为 它是套《地海传奇》。如果 必须给它个术语,而奇幻必 须是三部曲,那也许我们能 称它为两套三部曲?至少, 这样能体现出前三本书和后 三本书的区别。 以市场定位来说,前三 本是“青少年”小说,而后三 本不是。但是,“青少年小 说”,就像大多数市场上的 书本分类一样,其实不能定 义任何书,除了那些为适应 这个类别而特意写成的书。 “青少年”这个类别的文学有 着青春期的主角们——那么 ,《罗密欧与朱丽叶》是“ 青少年文学“吗?马克·吐温 的《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 》是不是只能让和费恩同年 龄的人看昵?——我写《地 海巫师》时的确迎合了出版 商的要求,写作了一本适合 年轻人阅读的书。而接下去 两本书的主角也同样是真实 可信的年轻人:格得在《地 海巫师》的结尾只有十九岁 ,而恬娜和亚刃在他们书的 结尾,大概比格得还年轻。 但在《地海古墓》中, 格得已经起码三十岁了,在 《地海彼岸》他则已是个中 年人。在《地海孤儿》中, 我完全打破了这个类别的限 制。我对自己说,如果人们 喜欢奇幻,他们就会读奇幻 ,无论这些读者或角色的年 龄多大。九岁可以读《魔戒 》,八十九岁也可以重读《 爱丽丝梦游仙境》。我想跟 随我的这些已度过青春期的 角色,去看看他们完整的人 生,我也相信我的读者们会 跟我一同去看。 所以,在《地海孤儿》 中,完全没有青少年。瑟鲁 是个小女孩,恬娜是个中年 女子,格得是个中年男子。 然后是《地海故事集》,其 中有各个年龄层的角色。最 后是《地海奇风》,除了赛 瑟菈奇公主,没有一名主角 的年龄在二十岁之下,恬娜 已满头华发,格得已年逾古 稀。在我和他们漫长丰富的 一生中,我都在叙述这些角 色的故事。我很感激我的读 者们能同他们一起经历那些 人生。 我也很感激,自己能有 机会写作这本书,我更喜欢 称它为献给这个故事的礼物 。对一个作者来说,这样的 一件礼物总是一个谜团。从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故事 本身对我仍然是一个谜。 我能看出,在这本书中 ,之前每本书中的元素现在 都汇集在了一起,呈现出了 我在写《地海巫师》时绝对 没有预见的景象。当我开始 写《地海奇风》时,我能确 定的事情只有,使用巫术时 日益严重的不平衡,是由一 个古早犯下的影响深重的错 误导致的。那不仅仅是《地 海彼岸》中的喀布和柔克的 索理安所表现出来的对力量 的误用,对控制的误求以及 对死亡的误解。这是我的大 主题。为了找到解决方法, 我必须从头到尾经历这个故 事。我的确如此做了。这本 书想说什么,我只能知道一 部分;直到它真的说出故事 ,我才完全明白。 我不会也不想要去解释 它说了什么。我被问过一千 次,一个故事有什么“含义” ,每一次我都越来越确信, 只要我正确地叙述了故事, 找出它的意义,是读者们的 事情。 为了带着我走完这最后 的游戏,我不仅需要其他几 本书中的角色,还需要一些 新角色。赤杨、塞波、赛瑟 菈奇,每一个角色都在属于 他们的时刻登上舞台——赤 杨,不用说,第一页。最让 我惊奇的是赛瑟菈奇。我完 全不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或做什么。我甚至都不知道 她长什么样,直到她从她的 红帐子中跑出来,扑向恬娜 。地海确实吹起了新的风, 而这一阵从东方鲜活吹来, 吹得国王惊慌失措,吹得我 欣喜不已。 没有她,没有格得,谁 将赤杨送往黑弗诺?没有任 何一个在故事高潮那晚聚集 在柔克岛上的人,他们就不 能去往横亘于生死之间的石 墙。他们也不能解放那些被 虚伪黑暗禁锢的囚犯。 我已经,相信我,真的 学会了不再称哪本书是“终 章”。但我想要告诉那些写 信给我,让我再写一本地海 故事的好心人们,就我所知 ,我要叙述的故事已经在这 儿完结了。关于弓忒的恬娜 和格得的故事。 它回到了很早之前开始 的地方。在柔克黑暗的夜晚 以及其他世界明亮的清晨, 它终于回到了始终前往的地 方——然而它越过了那里, 不是一个封闭的圆,而是一 个螺旋,像是我们地球的轨 道。生活终结,生活继续; 一个故事结束,其他继续。 我知道,黎自南国王与赛瑟 菈奇王后的统治将会在内环 王国与卡耳格王国被长久传 颂。我觉得,柔克会改变, 也许魔法本身会改变。我不 确认,龙还会否从西之彼方 复返,但我知道恬哈弩会的 。我知道格得 精彩页 如天鹅翅膀般白皙修长的船帆,载着“远翔”号飞在夏日气息中,穿过雄武双崖,进人海湾,朝弓忒港航行。船滑入码头边缘的平静海面,风之造物自信优雅的身形,令旧码头边钓鱼的两个镇民欢呼赞叹,朝着船员及船首的唯一乘客挥手欢迎。 男子身形消瘦,背个扁平包袱,披着陈旧黑斗篷,看来像个术士或商人,无足轻重。两名钓客看着准备卸货的船舰在码头及甲板上引起阵阵骚动。乘客离开时,一名水手在他背后伸出左手拇指、食指和小指指向他——这手势意指:“永不再见!”仅有这件事引起钓客些微好奇,稍瞥了乘客一眼。 他在码头上迟疑片刻,终于背起包袱,朝弓忒港内人群熙攘的街道走去,不一会儿就抵达了鱼市,那里人声鼎沸,满是小贩与买客,石板路上泼洒的鱼鳞与馊水渍一片晶亮。他原本傍路而行,旋即迷失在推车、摊贩、人群与死鱼的冰冷瞪视之间。 一名高大老妇方才辱骂鲱鱼不新鲜、渔妇无信,转身背向摊贩,陌生人发现老妇与自己四目交会,不智地问:“请问您能否告诉我,到锐亚白该怎么走?” “你先跳猪食里去吧!”高大妇人说完便大步离去,留下委屈惊愕的陌生人。渔妇发现这正是证明自己高尚人格的大好机会,立刻高喊:“锐亚白是吧?你要去锐亚白吗?那你说大声点嘛!你去锐亚白一定是要找老法师之屋。一定是。你从那个转角出去,然后走那条耶弗司巷,看到了没,直直走到高塔那里……” 一离开市场,宽广街道引领他上山,经过巨硕嘹望塔,来到城门。两头栩栩如生的石龙守护门口,露出与他前臂一般长的牙齿,石眼茫然望向城镇和海湾。懒洋洋的守卫说,山路顶端左转,便可抵达锐亚白。“继续走,穿过镇上,就会走到老法师之屋。”守卫道。 于是他疲累地爬上陡峭山路,边走边抬头望着更为险峻的山坡,以及更为遥远、像云朵般悬于岛屿之上的弓忒山顶。 路途遥远,天气炎热,他不久便褪下兜帽,解下黑斗篷,仅着衬衫。他早先没想到在城里买点饮水或食物——或许是因为太羞怯,毕竟他不习惯城市,也不善于和陌生人打交道。 漫长数英里路后,他赶上一辆牛车。他大老远就看到了这辆车,裹在尘埃中,一团浅灰中的一团黑。牛车吱吱嘎嘎前进,由一对乌龟般年老、皱缩、木然的矮小牛只拖拉。他向车夫打了个招呼,但车夫一语不发,只是眨眨眼。 “前方是否有泉水?”陌生人问。 车夫缓缓摇头,良久才说:“没有。”一会儿又道,“前面没有。” 两人缓慢前行。气馁的陌生人察觉自己的速度无法胜过牛,一个小时大概只能走一英里路。 他突然发现车夫正无言地朝他递过来某样东西:一只以藤枝缠绑的大陶壶。他接下,感到壶非常沉重,喝足水后,他将重量几乎丝毫未减的陶壶递回,附上一声感谢。 “上来吧。”一会儿后,车夫说道。 “多谢,我步行就好。到锐亚白还要多远?” 车轮吱嘎作响。牛只轮流长叹,沾满泥尘的皮毛在炙热阳光下散发甜美气息。 “十英里,”车夫说,想了想后又道,“或十二英里。”一会儿后,又说,“至少。” “那我最好继续赶路。”陌生人说。 喝下清水,精神为之一振,他终于能走在牛只前头。再听到车夫声音时,他已经离牛只、牛车和车夫好一段距离。“要去老法师之屋。”车夫说。即便那是问题,也已不需答案。旅人继续前行。 他启程时,日头犹笼罩在高山巨硕阴影下,但等他左转进入看似锐亚白的小镇,落日已在西方天际灿烂燃烧,下方海面一片银白。 小屋零散,小广场遍地灰尘,一座喷泉喷落细长水柱。他笔直走向喷泉,一再掬水畅饮,又将头伸到水柱下,用沁凉泉水搓洗头发,任水丝沿双臂流下。他在喷泉边坐了一会儿。两个全身脏污的小男孩和一名小女孩,专注而安静地打量他。 “他不是蹄铁匠。”一名男孩说道。 旅人以手指爬梳湿润头发。 “笨蛋,他是要去老法师之屋。”女孩说。 P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