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  软件下载  游戏下载  翻译软件  电子书下载  电影下载  电视剧下载  教程攻略

请输入您要查询的图书:

 

书名 与父亲书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向迅
出版社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下载
简介
内容推荐
父亲曾给我写过许多封信。我据此知道他正在哪里谋生。
写信的父亲就像是换了一副嗓子,一个性格,一张面孔,和颜悦色地对我说许多平日听不到的话。
如今,他的墓地褪尽颜色,舂夏芳草萋萋,秋冬一派萧索。
《与父亲书》,是写给父亲的信。我试图与父亲进行一番马拉松式的长谈,像亲密无间的父子那样,像有过命之交而又惺惺相惜的兄弟那样。
看到这本书的时候,如果你还幸运地拥有父亲,请放下书,给他一个拥抱,像我数年前临行时的那样。
作者简介
向迅,男,土家族,笔名景阳。1984年生于湖北建始。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湖南省作协少数民族文学委员会委员。曾参加全国少数民族重点青年作家笔会。鹳雀楼文化使者。已在《人民文学》《民族文学》《青年文学》《北文学》《天津文学》等中文期刊发表百万余字文学作品。人选多种年度选本。散文集《消逝的原野》入选中华文学基金会“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曾获2011年度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大奖、首届林语堂散文奖、第二十一届全国孙犁散文奖、第十九届全国鲁藜诗歌奖。
目录
自序:锦书谁寄来
鼠患之年
九月永存
独角兽
巴别塔
时间城堡
无名之辈
后记:家书寄远人
序言
锦书谁寄来
父亲曾给我写过许多封
信。
那些信,寄自北京密云
,贵州某县,乌鲁木齐,或
者别的什么地方。我据此知
道父亲正在哪里谋生。每每
有他的信被邮差送来,我都
会怀着隐秘的喜悦,躲到一
个无人打扰的角落,小心翼
翼地拆开信封,抽出两三页
叠在一起的信纸——多半是
从笔记簿或练习册上裁下的
内页——展平折痕,逐字逐
句读。
父亲在字里行间流露出
了十分陌生的一面。这个父
亲,就像是换了一副嗓子,
换了一个性格,换了一副面
孔,和颜悦色地对我说了许
多平日里听不到的话,甚至
还有点噜苏(哕唆)——在
他嘘寒问暖的时候。而且每
封信的开头,他总是模仿古
人的笔调:吾儿向迅,近来
可好?读着这样的句子,总
觉得怪怪的,令我忍俊不禁

实际上,父亲识字不多
,好多生僻字不会写,信中
因此时不时地蹦出一个错字
、别字,乃至他自己造出来
的字。但我都会毫无障碍地
认出它们,并准确领会他要
表达的意思。只是那时,我
从未设身处地地想过一个问
题:他提笔给远方的儿子写
信之前,是否有过片刻的犹
疑?
我想象过父亲给我写信
时的样子:夏日慵懒无聊的
午后,或是春雨霏霏的凉夜
,父亲在外省临时的寄居之
所左顾右盼,确定房间再无
他人,于是鼓起勇气,快速
地从枕头下翻找出页面边缘
卷曲的笔记簿和圆珠笔,然
后正襟危坐于床沿,把笔记
簿摊开在沾着泥浆的双膝上
,深吸一口气,开始捉笔写
信。
这是一个漫长而艰辛的
过程。对父亲而言,要把那
些散落于记忆深处、已经爬
满青苔的汉字搬到信纸上,
就跟在没有门窗的羊圈里摸
黑逮羊一样困难。他需要凭
借顽强的毅力,才能把那些
奔跑跳跃在无尽黑暗中的汉
字一个个捕捉到,再使用一
根无形的绳子把它们穿连在
一起,费力地赶上坑坑洼洼
的道路。
终于写完了,父亲抬起
头舒了一口气,望着窗外出
了一会儿神,再俯下身子,
把信从头至尾默读一遍,在
某个地方添加了一句话,又
在另外一个地方修改了一个
别字,最后庄重落款——“
父亲某年某月某日”。
搁下笔,他在信纸里侧
折出一道痕迹,把它们小心
翼翼地从笔记簿上裁下,举
到胸前,拢起嘴唇吹了吹,
然后按照一贯的严谨作风,
把它们工整地对折成两折或
三折,揣进上衣衣兜,并用
手轻轻地压了压。
……
正是在湘江之滨,我开
始书写父亲。这个熟悉而又
陌生的男人。同时也犯下了
不可饶恕的错误:某一日,
我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把
父亲写给我的那些信件和其
他一些比较私密的信件,悉
数销毁。我把它们撕成碎片
,扔进了垃圾桶。
二○一五年春天,我野
心勃勃地计划为父亲写一本
书,我第一时间就想到那摞
信件正是最佳的创作素材,
可任我翻箱倒柜,也没有找
到父亲写给我的只言片语。
冷静下来,我才想起前几年
做过的蠢事,后悔莫及。
一年之后,那摞信件的
重要性更加突出了。那年夏
天,父亲因病永远地离开了
我们。如果那些信件还被我
完好无损地保存着,那么我
们就可以在阅读每一封信的
时候感受到一个真实的父亲
。否则,我们就只能通过回
忆了。
而回忆是多么的不可靠
。我当年销毁那些信件时,
极有可能在心底给自己列出
了一条减轻负罪感的理由:
我已记住信件的内容,销毁
也无妨。事实如何呢?我已
不能回忆起一个完整的句子

而这,也是我这几年不
停书写父亲的原因。我担心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对父亲
的记忆会越来越模糊。我要
通过书写的方式,让父亲活
着,让他逐渐模糊的形象重
新变得清晰起来。这既是我
理解父亲的方式,也是我怀
念父亲的方式。
自从父亲离开我们以后
,每天总有那么几个时刻,
“父亲”这个字眼和他的身影
会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逝。
他的离开,在我的生命里制
造了一道永远也无法弥合的
伤口。即使我身在地球的另
一端。
两年前,我随团去智利
访问。在圣地亚哥辛普森街
7号,智利作家协会为我们
安排了一场特别的文学活动
。他们邀请我们在小礼堂朗
诵自己的一首诗歌或文章节
选。轮到我时,我不假思索
地朗诵了我写给父亲的一首
小诗。
朗诵时,礼堂里安静得
就像是父亲曾经带我经过的
雨后的马尾松丛林;朗诵完
毕,过了好一会儿,掌声才
从听众席上爆发出来。
我相信这异国他乡的听
众,听懂了一个中国人写给
他父亲的诗篇。
2021年3月15日定稿于南
导语
“父亲”是作家写作中的重要母题,但中国当代文学中关于父亲文字并不多见,向迅常年坚持写作,他的文字诚挚,也懂得在情感的克制,在这六篇关于父亲的文字里,都有一种内在的紧张感,它既有子女与父母辈的隔膜和嫌隙,也有难得的理解和认同,更有父亲对于儿女的无私而深沉的爱。《与父亲书》是一部有内在逻辑的散文集,重点选择了父亲生命中几个重要的时间节点,全书读完,一位朴素、热烈、有担当的农村父亲形象跃然纸上,而父亲面对现代科技(医院设备、疼痛等级)所表现出的无力和害怕也感人至深。散文所写既是作者的父亲,读者也能从文字中看见父亲的某个侧面,这是一部能够触动人心的散文集。
后记
家书寄远人

距离上一本散文集的出
版时间,已有五年之久。
五年时间,在以世纪为
衡量单位的人类历史长河中
,仅仅如同一滴水,实在不
值一提,但对个体的生命而
言,却是十分重要的时间跨
度。五年前,收到那本散文
集的样书之时,我们还幸运
地拥有父亲,还有“爸爸”可
叫,尽管彼时他疾病缠身;
如今,他的墓地早已褪尽颜
色,春夏芳草萋萋,秋冬一
派萧索。物是人非之感,犹
如藤蔓植物的根须,紧紧攀
附于心壁,不是一声叹息就
能安抚。
自从父亲带着他一生的
秘密和故事,在一个夏目的
黄昏离开我们以后,他穿过
的衣物和使用过的部分物品
,依照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都被清理处置;我们从此很
少谈及他,好像与他有关的
话题,都属于不可擅自闯入
的“禁地”;关于他的记忆,
曾在某个时刻蜂拥而至,可
随着我们从悲伤中重新抬起
头来,回归到各自不得不面
对的日常生活之中,它们也
像潮水般以不可控的速度向
深海退去。他留在这个世界
上的痕迹,随着时间的流逝
,已越来越少。
我意识到了危机。我曾
在父亲的协助下调查河内堂
向氏的来龙去脉,却在采访
中意外发现,数典忘祖的现
象普遍存在。祖先们绾草为
记、筚路蓝缕的故事,多变
为语焉不详的传说;他们曾
经响当当的名字,亦在后辈
子孙口中失传。我不能忍受
父亲与那些散落乡间的祖辈
一样,就这样从我们的生活
中,从我们的记忆里,从这
个世界上悄无声息地消失—
—“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
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父亲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是一个不应该被遗忘的人
。他从出生到辞世,长达大
半个世纪的人生,恰好见证
了这个国家五十年代以来的
全部历史。众所周知,出生
于那个年代的人,没有谁的
经历是平淡无奇的。尽管他
们多为草莽,在历史面前面
目模糊,但推动时代车轮滚
滚向前的,少不了他们的一
双手。父亲是他们中的一个
。他的个人史,既是国家历
史的组成部分,也是国家历
史的缩影。
墨西哥作家卡洛斯·富恩
特斯在《胡安·鲁尔福:神
话之时间》这篇文章中提到
一个观点,我很认同:“如
果历史是我们意志的作品,
而不是众神的随意之作或是
大自然进程的产物,那么维
系历史就是我们的义务:保
持时间的回忆。”
对我而言,尽我所能写
出父亲一生的故事,就是在
履行“保持时间的回忆”“维
系历史”的义务。如果我不
及时把那些与他有关的记忆
碎片从深海里打捞而出,它
们将像船舶的残骸,永远沉
没于漆黑的海底。我不能让
历史发生断裂。
……
最后一篇文章《无名之
辈》,写的是三个小人物的
故事。虽然H先生、云哥、
凯三人在镇上大名鼎鼎,但
读者诸君只需瞄上一眼,便
知道那是另外一种名声。追
根究底,他们都属于社会边
缘人,都属于“被侮辱与被
损害的人”,就连小孩子都
敢拿他们开涮。尤其是云哥
,活脱脱阿Q转世,害怕强
者,欺负弱者。
这篇文章与父亲并没有
什么关系,而我之所以把它
收录进来,正如前文所说,
是想与父亲谈一谈我们共同
认识的无名之辈。“与父亲
书”,不仅仅是讲述与父亲
有关的故事,也包含给父亲
讲故事的意思。

这是我的第五本书,也
是第五本散文集。但在某种
意义上,我更愿意把它当成
是我的第一本书。因为无论
是我的生活,我的工作,还
是写作,都与过去不一样了
。是的,在父亲离开我们的
那一刻,我们的生活就注定
与过去不一样了。
我在自序中也说,自从
父亲离开我们以后,每天总
有那么几个时刻,“父亲”这
两个字眼和他的身影,会在
我的脑海里一闪而逝。这影
响到我的写作。去年,《大
家》杂志给我开设了一年小
说专栏。我为此创作了六篇
短篇小说。当我把最后一期
稿件发给编辑时,我吃惊地
发现,六篇小说中,有五篇
小说的主人公,都拥有一个
身份,那即是父亲,而且是
失踪的父亲,作为失败者的
父亲。
我无法预见我日后会不
会成为布鲁诺·舒尔茨这样
的书写父亲的专业户,但我
已明确地知道,“我的写作
都围绕着你,我写作时不过
是在哭诉我无法扑在你怀里
哭诉的话”——正如卡夫卡
在信中对他父亲倾诉的那样

2021年4月19日
书评(媒体评论)
向迅在追求一种有难度
的散文。他试图打破小说与
散文的界限,写出某种超*
越二者的东西或更模糊更不
确定的东西,细节被拉长了
。这正是我主张的“回到文
章”的写作。但是,这种文
章的时间是现代性的,它不
是山水画那种点到为止的闲
适轻快,而是油画式的不厌
其烦,缓慢而厚实。
——于坚
向迅之文,热诚而深密
,明晓而曲致,既有对古典
汉语清简朴白之美的接续,
也有对今日汉语承载能力的
积极探求和拓展。在《与父
亲书》中,他以切实充沛之
力向着父亲的生命深处进掘
,饱含人子之情,却也尽显
了作为一个优异写作者的手
起刀落:视角变幻,胜券在
握;编织补缀,苦心历历;
深情有私,而袒述无私。他
重新创造了父亲,自己也得
以再次出生:通过《与父亲
书》,向迅正在向着新一代
散文家的广阔可能而急速迈
进。
——李修文
精彩页
鼠患之年

雨下了七天七夜,仍没有停歇的迹象。如果有陌生人恰巧在这个时间来到村子里,你对他谎称,雨已经下了三个月甚至是三年之久,他肯定也会毫不怀疑。整个村子都被雨水浸泡着。屋檐下古老的椽木,不是长出了耳朵,就是抽出了新芽。就连被洪水冲出地表的石头,也显现出某种发酵的征兆。我们全身上下都已发霉,连骨头缝里都爬满了霉斑。我们每天昏昏欲睡,呵欠连天,无精打采,几乎忘记了时间的存在——即使是白昼,天色也晦暗得可怕,而夜晚则像是掉进了深渊——食欲也不好,吃什么东西都没有胃口,好似患上了可怕的厌食症。
一个上午,父亲满脸怒容地站在客厅里一言不发。他褐色的手臂上爬满了青色的蚯蚓,脖子上爬满了蚯蚓,眼神里也爬满了蚯蚓。我们远远地惊恐万状地望着他,谁也不敢吭声。他在跟一个看不见的人生气。也有可能是在跟他自己生气。如果我们在此时招惹他,他一准把那股怒气发泄到我们头上。刚刚,闷气沉沉的房间骤然闪现一道炫目的闪电。那是挂在客厅中央的灯泡“刺”的一声自己亮了起来。没有谁拉动灯绳。正是无数乱石从屋顶滚过,整栋房子都跟着震动摇晃之时,那颗二十五瓦的灯泡在一片骇人的电光石火中炸裂于地,钨丝急遽燃烧后的剌鼻味道,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我们像几只受惊的小鹿,尖叫着从椅子上跳起来,逃离房间。父亲独自站在原地,消化着突如其来的恐惧。
我们都已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再也无法忍受,但又能怎样呢?好似永远也不会停歇的雨水,让村子里所有的道路都消失于未曾散去片刻的迷雾中,邻居们也已多日不见踪影。他们好像都漂移到了别的什么地方,连同他们的房子,看家的狗,打鸣的公鸡。公鸡脑子里祖传的那面时钟肯定已经生锈。
母亲开始诅咒没完没了的雨,诅咒那些肆无忌惮的,跟强盗没有什么两样的狂风。在那些个如同深陷于沼泽地带的日子,我们时常在昏昏欲睡的状态中,猛地被一声来历不明的霹雳惊醒。那个犹如象骨或山体断裂时发出的巨大声响,穿透了厚厚的墙壁和长满层层叠叠青苔的梦境,令人心颤不已。那不是田野里一棵泡桐粗壮的树枝被大风给劈断,就是一棵漆树被整个撂翻在地。给一些人留下噩梦般记忆的七命蜂,早已占卜到这一切。它们把葫芦形的巢穴筑在高不可攀的树顶。但我们不可能把房子建到树上去,更不可能把庄稼种到上面。
母亲惶惶不可终日。我们家的玉米地,迎风,容易积水。她担心正在吐须灌浆的玉米和玉米林里还未来得及挖的土豆。即使在半寐半醒的梦呓中,她依然惦记着它们。她对玉米和土豆的关心,远远超过了她对三个营养不良的孩子的关心。那是她忙碌了一个春天和一个夏天的成果。她不能忍受即将收获的粮食,被坏天气洗劫一空。待雨势稍小,她就急不可耐地和父亲到玉米地里去察看难以估量的灾情。他们各自戴一顶用麦秸编织的旧草帽,身披一张透明薄膜,手握一把刃口雪亮的镰刀,消失在雨雾中。几个小时之后,半身湿透的他们从玉米地里带回我们早已预见的坏消息:“玉米大量倒伏,土豆也烂掉了一大半。”他们疲惫的脸上飘过一阵阵愁云。好不容易遇见多日不见的邻居,他们最先谈起的,也是前途未卜的玉米和土豆。他们都在为未来的日子发愁。
P1-4
随便看

 

霍普软件下载网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

 

Copyright © 2002-2024 101bt.net All Rights Reserved
更新时间:2025/3/14 9:3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