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
本书作者以其亲身经历和大量一手材料,通过对200 多个相关人物的访谈,以吉利集团近35 年的成长为主轴,以“战略转型”与收购沃尔沃两大事件为焦点,叙述了李书福和他的团队凭借着意志、胆识与勇气终成造车大业的历程,在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实现从家族企业到全球公司,从汽车厂商到科技型出行公司,从“制造”到“智造”的转变。
本书揭示了吉利企业成长的文化基因与成功密码,剖析了李书福全球化布局背后的深意与发展中的变局,是一部浑厚、深刻的非虚构作品。本书不仅是纪实体的中国企业跨国并购记录、难以复制的全球商海战役实录,更是中国产业变迁影像,称得上是大转折时期中国企业奋战国际商海不断突破自我的“史诗”。
著名诗人、学者、职业经理人。1958 年生于浙江台州,1982 年毕业于杭州大学中文系(现并入浙江大学)。历任浙江台州地区行政公署秘书,台州日报总编辑,浙江省政府办公厅研究室主任,吉利控股集团副总裁,浙江工商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副院长。出版过文学选集、财经著作与学术专著20余种,诗歌作品翻译成英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葡萄牙语等。
媒体评论
参考消息网:
在作者这位当年的“局中人”看来,所谓“蛇吞象”,只是一种表象,“吉利收购沃尔沃其实有一段相当长的过程,而金融危机无意中提供了一个很佳的收购时机”。这种准备包括技术环节、资金筹措、管理水平与能力提升,特别是2007年吉利实施战略转型,为收购沃尔沃打下了很为重要的基础,“这基础包括战略、技术、管理和国际惯例、法律、企业文化等多方面(因素),也包括对汽车业重组与转移方向的思考与行为”。
吉利的轨迹证明,中国民营经济经过充分发展之后,必然走向国际化、全球化,这是一条重要经验。没有这次并购沃尔沃就不可能有吉利今天的高度与成就。
(原文标题:告诉你吉利如何创造“不可能”[2021-04-01 ]】)
中国新闻出版广电网:
《吉利传》记录了浙江吉利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从一个家族企业到全球公司,从一个汽车厂商成长为科技型出行公司,从“制造”到“智造”的转变。该书以吉利集团近35年的成长为主轴,以“战略转型”与收购沃尔沃两大事件为焦点,叙述了浙江吉利控股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李书福等企业家如何凭借着意志、胆识与勇气终成造车大业的故事。
(原文标题:红旗出版社在京发布新书《吉利传》[2021-04-01 ])
《中国出版传媒商报》:
作者王自亮与浙江吉利控股集团董事长李书福相知相识30 余年,在吉利控股集团任职多年,亲历了11 年前吉利收购沃尔沃的全部过程。通过这段亲身经历和大量一手材料,作者又在3 年创作过程中补充了200 多个相关人物的访谈,先后考察、调研吉利十几个整车制造与动力总成基地,行程上万公里,积累了数以百万计的素材。扎实的素材和严谨的创作,是该书得以全景式地展示李书福和伙伴们创业故事的坚实基础。
(原文标题:关注商业 红旗出版社出版《吉利传:一部“不可能史”》2021年4月6日16版)
杭州日报:
扎实的素材和严谨的创作,是本书得以全景式地展示李书福和伙伴们创业故事的坚实基础。他们凭借顽强的意志、过人的胆识和勇气,坚持不懈地开拓创新,终成造车大业,在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获得了不可思议的成功。(原文标题:从中国制造到中国智造,从家族企业到全球公司,吉利是怎样做到的?[2021-04-02 ])
小时新闻:
《吉利传》揭示了企业成长的文化基因与成功密码,剖析了李书福全球化布局背后的深意与发展变局,证实吉利汽车的崛起是一场“造山运动”,一次闻所未闻的新长征故事。(原文标题:如何创造“不可能”?《吉利传》打开一部改革开放中的民企史诗 [2021-04-02 ])
川观新闻:
王自亮笔下的《吉利传》,是一部浑厚、深刻而带有复调性质的非虚构作品,既是纪实体的中国企业跨国并购记录、难以复制的全球商海战役文本,更是中国产业变迁影像,称得上是大转折时期中国企业家奋战国际商海不断突破自我的“史诗”。(原文标题:揭秘吉利如何成就“不可能”[2021-04-02 ])
引言:
惊奇、疯狂与非凡见识①
他们沉静地通过迷宫似的缝隙,工作在充满金属气味的贵重气体里;他们不断地分离、试验、结合,唯一的愿望就是发明一点新东西。他们用具有精神力量的轻巧手指,造出了一些透明形体;然后在晶体及其永恒的沉默中观察上界的变异。
——歌德《浮士德》,第四幕
一
先让我们回到18 世纪英国工业革命初期那些年月,去会见一位通过劳作和发明而致富的工厂主,他是近代大工业的真正创始人。
理查德·阿克赖特,一个被卡莱尔形容为“相貌平庸且又几乎粗俗”“带有在大量融会贯通中进行苦思的样子”,“大腮帮、胖肚皮、满怀持久性和发明力”的乡间理发师。他不通文法却精于生意,1770 年代开始创办大型棉纺织企业。正是这个人,将一种“新的力量”授予其国家,成了“现代工厂之父”。
阿克赖特并非发明家,至多不过是整理、组合和利用他人的发明物而已,而那些发明物,都是他“毫无顾忌”地攫取得来的。但阿克赖特具有获得成功的长处,他虽然不是那些发明物的发明人,却是首先懂得利用它们并将之组成为一个系统的人。当然,如要“筹得创建工厂所必需的资本,组成和解散那些被他变作自己不断发财的手段的合伙”,必须有实业家的非凡才能,必须有灵巧、坚忍和大胆等奇妙的混合气质,这些他都具备。
他的克罗姆德福工厂,坐落在德温特河岸一个地角上,带有峭壁的峡谷,水流湍急,风景如画。起初它只是尼德和斯特勒特工场的附属物,所出产的纱仅被用来织造袜子。原先阿克赖特既不从事纺织又不懂机械,1770 年他冒充钟表匠,取得了“水力纺纱机”专利。后经人揭发,法庭宣布专利无效。但他深知这项技术的经济价值,设法使用这种新机器,利用德温特河的湍流作动力,获得纺织业的巨大生产力。1772 年,这个工厂就有了几千个纱锭,并雇用了300 个工人,纯棉的白洋布被不断织出,销往市场。
这肯定会遭遇嫉妒,有人引用法令反对阿克赖特及其合伙人,他们的产品面临着被视为“禁品”而遭受扣押的危险。阿克赖特在议会为自己的工业进行辩护,请求准许一切人购买他的产品,结果获胜。随着企业增多,竞争也更激烈。他一直在诉讼和专利之争中扩展企业,就像一架产业“永动机”。理查德·阿克赖特精力过人,通常从凌晨4 点工作到晚上9 点,在大型生产的人力、金钱、材料和机器的组织、协调与计划方面,显示了出色才能。那时兰开夏和德比郡的所有工厂,都是按照他的工厂样式建造的。罗伯特·皮尔爵士曾说过:“我们所有的眼睛都盯在他身上。”
正如法国历史学家保尔·芒图在《十八世纪产业革命——英国近代大工业初期的概况》一书中所指出的:
正是阿克赖特在贝隆兄弟、怀亚特和刘伊斯·保尔等不完全的或不成功的试图之后真正地创设了近代的工厂。那与工程师和商人有所不同的大工业家的新典型,正是在他身上得到了具体化,他从工程师和商人那里取得了他们的主要特点,但为的是把自己特有的面貌加上他们的特点,即:企业的发起人、生产的组织者、人的领导人。他代
表一个社会阶级和一种经济制度。
后人对他的评价是:“当经济史上的事件和人物还沉浸在昏暗中的时候,他的名字就是那些在这昏暗中发出最灿烂光辉的名字之一。”阿克赖特在英国近代大工业中的作用,是不可取代的。
他,正是英国工业革命的“时代英雄”。
二
1980 年代中后期,在中国“非规范化”市场氛围中,一夜之间(实则酝酿已久) 数以百万计的民营企业“冒”了出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成为中国工业现代化史上的奇观。按照财经作家吴晓波的说法,这些民营企业“在资源、市场、人才、政策、资金甚至地理区位都毫无优势的情况下实现了高速的成长,这种成长的特征,决定了这些企业的草莽性和灰色性”。
本书主人公——李书福与他的伙伴们——是这个“镀金时代”最为奇特、深沉和刚毅的一群人,多年来这些人无所畏惧,破釜沉舟,凭借着意志、胆识与勇气,终成造车大业。不寻常地,他们融合了民间智慧、个人经验和广阔视野,“不按常理出牌”,在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获得不可思议的成功,包括成长、转型、并购与跃迁。其间,既有成长的烦恼,又有受挫的困顿,更有前行中的迷惘。
某些时刻,他们甚至有“悲情”的一面。
仅透过本书我们也会看到:这30 多年吉利一步步走来,完成了一次中国人造车的“远征”,其间百转千回,跌宕起伏,蔚为大观,所形成的“崛起”与“突进”,如此壮观且十分奇妙,结果是李书福与伙伴们写就了一部“当代工业征服史”。通过创业、转型、并购、融合与提升,吉利从一个家族企业转变成公众公司,从一个汽车厂商成长为科技型公司。
李书福出生于台州路桥的一个农民家庭,放过牛,开过照相馆,提炼过纯银和金子,与伙伴们一起办过各种工厂:从电冰箱、装饰材料到摩托车,最终走上汽车产业之路。一位退役的“大哥级”集团高管这样说:“我觉得吉利走到今天,就像历史上的隋唐演义,甚至是一部幻想型的西游记,每遇到一个问题都要‘降妖除魔’。不过并不是每一个环节总有贵人相助的,也不像《西游记》里取经的师徒有菩萨在背后指点。在不同时期,我们运用不同的智慧,有不同的团队组合形式,就像美国的‘梦之队’一样,每战必克。”
就时势而言,20 世纪80、90 年代的台州非常适合李书福去造车。经济学家张仁寿教授考察台州时说:“在这里,我仿佛看到了当年英国工业革命的景象。”投身实业,钟情产业,似乎成为台州人的“第二天性”。有人曾不无夸张地说,只要你进入那边的汽车配件城,品类之丰富、产业链之完整,从这头采购到那头,回家立马就能装配一部汽车。
应该承认,吉利发展过程中有很多偶然因素、天赐成分,可是没有一次成功不是建立在战略落地之上,没有一次大转型不得益于成千上万双有形、无形之手的助推。只要想一想,金融危机如何对收购沃尔沃造成了难得机会,中国巨大的汽车市场又怎样对西方汽车业产生巨大诱惑,就会明白李书福和吉利管理团队何以借助于“势与术”,获得了接连的惊喜。
吉利收购沃尔沃、宝腾路特斯、英国锰铜公司和DSI 自动变速器公司的实质,就是在世界范围内整合各种资源,发现资本与产业结合的新方向。这个认知并不是一天获得的,是从事实本身逐渐显露出来,并被李书福们迅速抓住的。
在成长与成熟过程中,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按图施工”,而是在应对中学会应对,在修炼时获得“意外之机”。吉利新车型由设计师、工程师构思设计而成,但吉利道路却不是策划出来的。
三
谁都想知道一个真实的李书福,想了解吉利到底是怎样的企业,更想探究这些人进入汽车产业的真正动机、转折点与“神奇瞬间”。如果为之“立传”,就意味着揭示真相、发现逻辑和回归常识。在人与事之间,事物与事物之间,思想与行动之间,建立一种合理而剀切的关联。
写作《吉利传》,就是一种抓住历史瞬间的企图,透视内部变化的欲望,前瞻中的想象力定格。这是一次冒险,更是一份意义非凡的工作。但我有时悲观地认为,这不过是一种难以实现的“痴心妄想”而已。
正如20 世纪“最伟大的CEO”艾尔弗雷德·斯隆在《我在通用的岁月》的前言里说的:“对于我而言,完整地回顾通用汽车这段超过半个世纪的历史,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诚哉斯言。与此相似,即使我接受了“为吉利立传”的使命,也做不到对30 多年的吉利汽车成长史、重大事件和各色人等做一次巨细靡遗的考察与描述。
但我依然认为:写《吉利传》,既有必要,也属可能。
当然,为吉利这样的汽车公司“立传”必须审慎:除了大量阅读资料,熟悉相关人物、企业成长过程,了解世界汽车产业孕育、重组和转移,中国汽车行业的发展变化,理解汽车工程与商业定义,需要斟酌哪些写作要素,确立它们的分寸、取舍、伸缩和定义。还有那些矛盾、冲突与悬念背后的成因,特别是造车与时势、技术与制度、经营与识见。要考虑各种因素、指标、工具和结论,这确是一项工作量浩繁,往往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然而,写作《吉利传》决心既已被激发,就很难按捺下去。经过这几年的努力,不敢说呈现在读者面前的是一部“企业权威词典”,但起码是一个真实、曲折而又好听的故事,一部尚未结束的工业史诗的“华彩段落”。这是一个长征的故事,一个民族、一个企业、一群人的长征。
需要在此申明的是,《吉利传》不等于“李书福传”。
没错,李书福是吉利汽车创始人、掌舵者,可《吉利传》是一部企业史,是一个特定人群的“集体无意识”记录,也是一部团队奋斗史。吉利自有基因、渊源和发展历程。写这本书不等于为企业家立传,尽管吉利的每一步都与李书福相关。
总之,吉利汽车公司的诞生是人、事物与时势作用的结果,吉利汽车崛起则是一场“造山运动”,经历了类似地壳变动的巨大位移与摩擦,岩层内部的碎裂与熔铸,最后成型、冷却与定格,形成了汽车工业的新高地。在某种意义上,这个故事具备了莎士比亚戏剧元素,也堪与托尔斯泰、高尔斯华绥小说架构相匹配。
写作过程中,我们发现吉利汽车成功的根本原因,也是李书福最大的个人特点,只有《论语》中的一句话才可以概括:知其不可而为之。
四
现在就让我们深入其中,探询这些人在当代的命运。
写《吉利传》,并非仅仅为了追忆。人们有必要在精神上加入这一历史进程之中,感受这个卓越的团队和成千上万的人,如何在李书福的带领下,从20世纪80 年代开始一路走过来,直至今天。哪怕仅仅为了前瞻,也必须深入了解吉利人成功和挫折的背后,那些鲜为人知的艰苦、辛酸、孤独,还有凯旋式的“相拥而泣”。
写作过程中,必然要考虑叙事方式、观察角度和全书结构,还有语言、逻辑与风格,以便更好地呈现、聚焦与追寻。在这里,所谓“哲思”反而是其次的。人,始终是这部传记的内核。
明察秋毫的读者一定会看出,本书既采取所谓“全知全能视角”,又使用了多斯·帕索斯在《美国》三部曲(《北纬四十二度》《一九一九年》《赚大钱》) 中所娴熟运用的“新闻短片”“人物小传”和“摄影机眼”,加入后现代“拼贴-镶嵌技术”。与此同时,艾尔弗雷德·斯隆在《我在通用汽车的岁月》中朴实无华的叙述风格,对作者写作《吉利传》也帮助极大。
在此,我要向多斯·帕索斯,同时向艾尔弗雷德·斯隆等汽车业前辈致敬。
限于本书结构与篇幅,也出于其他方面考虑,作者对某些事件做了省略处理:如足球“打黑事件”、“老板工程”、丰田诉吉利商标侵权案、吉利汽车“换标”始末。吉利与一些科技公司的合作(诸如投资冰岛碳循环国际公司,与中国铁路、航天科工、电信公司、宁德时代公司、腾讯公司、百度公司的合作),近期对一些汽车品牌的并购迹象,也没有展开叙述。对于“入股戴姆勒”,也着重写吉利与戴姆勒在Smart 系列、高端出行服务领域的合作。我们需要“叙事聚焦”而不是“漫无节制”,是凸显“主脉络”而非“众声喧哗”。
对于从家族企业转型为公众公司过程中的一些人与事,只是作大致勾勒,并不过多涉及细节。从“博眼球”的角度,写家族内部纠葛会叫座,但作者还是作了舍弃,不仅仅因为“敏感”。毕竟这是企业史,而非家族传。
莫泊桑说,“一切事物之中都存在着未曾探索的要素”,那么现在就尽我所能,客观呈现、准确描绘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