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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本书是一本探讨婚姻、爱情、家庭以及人性的小说。故事由主人公雷蒙·古雷热的回忆展开。他与父亲生活在优渥的中产阶级家庭里,被满屋子的人与事挤压出了厌倦感。他们一眼望见寸草不生的荒漠顺着生活的涸泽渐渐地浸蚀而来,于是踏着各自的节奏转身奔逃。不巧的是,他们爱上了同一个叫做玛丽亚·克罗丝的女人。然而,玛丽亚却没有选择他们俩中的任何一个。 镇上的人都传玛丽亚是个放荡的女人,却不知道她只是想找个可以依靠的港湾。至始至终她都在纯洁与罪恶之间、善与恶之间、幻想与现实之间踯躅徘徊。她曾在遇到雷蒙·古雷热时认为自己遇到了爱情,但是雷蒙对她的轻视让她逐渐认清了现实,再也无法让任何人走进她的内心。她虽然倍感孤独,但她仍认为最温情的家庭也无法使她解脱孤独。 作者简介 弗朗索瓦·莫里亚克(Francois Mauriac)(1885年10月11日-1970年9月1日)。 法国小说家、诗人、剧作家、文学评论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1932年任法国文学家协会主席;1933年当选法兰西学院院士;1952年,其凭借《爱的荒漠》获得诺贝尔文学奖;1958年荣获法国国家荣誉勋章。 1970年莫里亚克去世时,戴高乐将军称其“代表了法国文学的精粹,是嵌在法国王冠上最美丽的一颗珍珠”。 主要作品有诗集《握手》,小说《爱的荒漠》《给麻风病人的吻》《蛇结》等。 目录 《爱的荒漠(精)》本书无目录 导语 全新译者,法语直译版,很好地保留了文中原有的意味,让读者在阅读过程中感受法国文学的魅力。 书中搭配精美插图,图文并茂,整体提升了阅读体验感。 本书作为诺奖获得者弗朗索瓦·莫里亚克的代表作,充分体现了作者的写作手法。小说通篇运用追叙、内心独白以及意识流的写作手法,把往事和现实巧妙地结合起来,写得哀婉动人,别开生面。在小说的最后,莫里亚克还留下了光明的尾巴——家庭是一切的最终归宿。 书评(媒体评论) “因为他在他的小说中剖 析了人生的戏剧,对心灵的 深刻观察和紧凑的艺术。” ——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词 “在莫里亚克的艺术天地 里,自封国王的人往往是衣 冠禽兽,他们贪得无厌,却 又被极大的痛苦折磨……他 是描绘痛苦的大师。” ——安德烈·舍梅克斯 精彩页 多少年来,雷蒙·古雷热一直希望能在路上再次见到那个叫玛丽亚·克罗丝的女人,他热切地渴望着可以对她进行报复。有许多次,他在街上尾随某个女人,以为那正是他要寻找的女人。后来,岁月麻痹了他的怨恨。因此,当命运让他再次面对这个女人时,他一下子难以体味这次邂逅理应带给他的夹杂了愤怒的喜悦。 这天晚上,他走进杜佛路的一间酒吧时,刚到十点钟,里面只有领班一人在聚精会神地倾听混血爵士乐手的轻声哼唱。将近半夜时,情侣们开始在这狭仄的环境里顿足舞动,一台风扇跟只大苍蝇似的嗡嗡作响。门童惊讶地说:“先生,很少见您来这么早。”雷蒙也不说话,只摆手示意门童关掉这聒噪的风扇。神秘兮兮的门童想说服雷蒙“这套新设施,没风,却也能抽走烟”,但他终归是白费口舌。古雷热以一种异样的神情打量着他,门童只好往更衣间退去。于是,吊在天花板上的风扇沉默了,如同停落的黄蜂一般。 雷蒙·古雷热,这位年轻人一时撞乱了酒吧里排列整齐、铺着洁白桌布的桌台。镜子里,他仿佛又看到自己最狼狈时的模样,于是自问:“我到底是怎么了?”这显然是因为他向来讨厌虚度夜晚时光,而眼下这个晚上又要因为埃迪·H这个畜生而虚度了。古雷热几乎使用了暴力,好不容易才把埃迪从家里揪到酒馆儿去。 吃饭时,埃迪浑身都显得焦躁不安,屁股刚沾椅子沿儿,就已经心猿意马,寻思着接下来要找些什么乐子才好。他解释说自己由于偏头痛才会心不在焉。咖啡一喝完他就溜了,离开时的他带着一股子轻盈劲儿,涨红着耳朵,偾张着鼻孔,眼睛里充满了精气神。古雷热可是这一整天都在幻想如何与埃迪共度美好的夜晚,但是埃迪可能已经想到了比在酒馆儿互诉衷肠更加令人畅快的乐趣。 古雷热惊讶地发现,自己不仅感到失望和受了羞辱,还有些忧伤。他很诧异,自己竟然开始珍惜哪怕最普通的朋友,这在他的人生中是件相当新鲜的事:沉迷于女色的他,直到三十岁时还无法做到对朋友应有的慷慨大方。古雷热一贯讨厌不该他占有的东西。如果是个馋嘴的孩子,他大概会说:“我只喜欢我能吃的东西。”那段时间里,他不过是拿哥们儿当成见证者和倾诉对象而已,朋友于他而言首先是一双倾听的耳朵。他也爱向自己证明他可以掌控他们、可以领导他们。他执迷于自己的影响力,为自己能有步骤地带坏别人而沾沾自喜。 如果他能把自己的欲望用在哪项事业上,如果不是他的个性使他放弃了眼下的快慰而另有追求,雷蒙·古雷热会跟他的外科医生祖父、他的耶稣会士叔祖和他的医生父亲一样,拥有相当一批追随者。但是到了他这个年纪,只有触动人家的心灵才能奠定掌控者的地位,可是古雷热只能保证给信徒们最大限度的愉悦。而这些人中,年纪最轻的又期待在同龄人里寻找默契。所以他的追随者越来越少。 其实在爱情方面,猎物历来都俯拾皆是,但是和我们同步开启人生的人群却逾年渐稀。经历了战争的砍旧伐陈,有的幸存者陷入婚姻的泥淖,有的则被职业生涯摧残得走了样儿。古雷热看到他们须发花白、腹凸顶颓,不由得恨他们竟与自己同龄。他埋怨他们葬送了青春,指责他们不等青春将他们遗弃便早早背叛了它。而他,则骄傲地把自己归入战后男孩儿那一代。 P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