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盐是百味之首,没有盐,人类不可能繁衍至今。据史书记载,自夙沙氏在胶州湾畔煮海为盐开始,华夏民族利用海水制盐已有五千佘年的历史。在中国数千年的封建社会中,盐税是国家财政的重要支柱。 清末,罗口盐场大使钟履宽为让芸芸众生有盐吃,他关心盐民生产,带头改进制盐方法,清剿抢劫盐商的山贼,主动捐钱捐粮给受灾的盐民,做了一系列为盐民分忧的好事。时代的洪流飞奔向前,推动着历史的车轮。罗口盐场在民国时期被撤销,钟履宽也从盐场大使降为普通盐民,他本想守着自己的盐滩本分生活,却屡次被卷进危险的漩涡。“家人”的背叛、日军的侵略,以及至亲本书主题为鲁南沿海地区近代盐业工人遭受官府和盐霸的压榨和欺凌,逐渐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反抗遭受的阶级压迫和日本帝国主义对中国盐业资源的掠夺,并利用盐这种特殊的战略物资支持沂蒙地区的抗日根据地和八路军,最后走向了自身的解放,同全国一道迎来新中国的成立。为革命捐躯的义举,让他逐渐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信仰…… 作者简介 孟庆良,山东日照人,供职于日照盐粮集团有限公司,现兼任日照市作家协会主席团成员,日照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委员,系山东文学院第二十一届、二十四届高研班学员。 目录 第一章 押运路上 第二章 新官上任 第三章 涨税风波 第四章 报应立现 第五章 济世盐灯 第六章 泰极否来 第七章 乱世逢生 第八章 牢狱之灾 第九章 曙光初现 第十章 雷霆力量 后记 导语 本书讲述为鲁南沿海地区近代盐业工人遭受官府和盐霸的压榨和欺凌,逐渐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反抗遭受的阶级压迫和日本帝国主义对中国盐业资源的掠夺,并利用盐这种特殊的战略物资支持沂蒙地区的抗日根据地和八路军,最后走向了自身的解放,同全国一道迎来新中国的成立。 后记 世上之人都知道,盐是 人们生活中的必需品,人可 以三日不吃饭,但不可一日 无盐。盐被人们称为五味之 首,没有盐则食蔬无味。就 像鱼儿离不了水一样,人们 的生活确实离不开盐。据史 书记载,自从夙沙氏在胶州 湾畔煮海为盐开始,利用海 水制盐已有五千余年的历史 。东汉时期,朝廷在海东县 城设置盐官,在涛雒镇置有 盐厂煮制海盐。在漫漫的历 史长河中,人们经历了煮海 水为盐,淋卤、草木灰制卤 ,然后再用铁锅熬制卤水成 盐,最后直接用海水在近海 滩田的池塘里经风吹日晒而 成盐的发展阶段。涛雒镇坐 落在南北五十多里、东西二 十余里的鲁东南沿海平原的 中心地带,曾大兴渔盐之利 ,是北方历史上著名的鱼米 之乡。直到今天,在这块富 庶的土地上,以“廒、灶、 台、滩、田”等与制盐活动 息息相关的字号为地名的村 落不下几十个,足以证明了 盐业曾经在这个地区盛极一 时,特别在明清时期更是达 到了高潮。清末,盐税一度 被当作清政府偿还外债的主 要财政来源,盐税征稽官的 职位一度被外国人占据。从 事盐业活动的是一群土生土 长的汉子,他们黧黑的面孔 ,粗糙开裂的皮肤,赤着脚 ,光着背,长年在滩田里劳 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与恶劣的天气不屈不挠地抗 争,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滴下汗水,奉献的是洁白无 瑕的食盐。 当一轮红日由东方云际 喷薄而出的时候,黄海滩头 ,一群肤色黝黑的汉子佝偻 着脊背,在平整的滩田里舀 卤、踏滩、抬盐。光滑结实 的竹杠子压在肩膀上,他们 抬起沉重的盐筐在盐陌上健 步行走,从喉咙深处发出低 沉有力的盐滩号子。这样的 画面久久地印在我的脑海中 ,使我萌发了要把这群盐滩 汉子的经历记述下来的冲动 。随着年岁的递增,这份冲 动愈加强烈,我义无反顾地 拿起笨拙的笔,带领着读者 朋友们,走进这群被历史遗 忘的人群中。 孟庆良 2021年10月25日 精彩页 一九〇八年二月十六日清晨,微风轻拂,黄海准时醒来了,调皮的波浪欢快地跃动着,你推着我,我挤着你,手拉着手扑向沙岸。太阳缓缓地升起来了,缕缕金色的阳光洒向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盐滩大地。一队挑盐土的盐工从海边走来,他们浑身洒满了金灿灿的光晕,仿佛从天宫里走出来的天兵天将。盐工们每人挑一副担子,担子的两头是装满了盐土的架筐。扁担已经弯成了一张弓,盐工伸开的两臂作弦,行走着的身体就成了蓄势待发的箭,箭头所指的地方就是钟家滩。 远远望去,畦畦碧水波澜不惊,仿佛铺开了一面面巨大的铜镜,白云俯照靓姿,海鸥留下倩影,竞惹得风婆婆吃起醋来,清冷的微咸的海风徐徐吹来,水面泛起了无数碎银。头发花白、面色黧黑的盐工苗长石扛着铁锨走在盐滩的小路上,嘴角噙着旱烟袋,去沪沟边放水晾晒滩池。惊蛰刚过,天气乍暖还寒,小北风不经意地往他那敞开了几颗扣子的破棉袄里钻。他来到沪沟边,随手裹了裹棉袄下摆,俯下身子,把被咸泥巴封盖了一个冬天的小闸门打开,滞留在滩池里的半咸水便汩汩地流动起来。他直起腰身,扶着锨杆,瞅了一会儿水势,把堵塞了闸门口子的烂泥巴和杂草铲到堤坝外面去,水流更顺畅了。等到把同样的动作不厌其烦地重复了四五遍,他已经走到了钟家滩的西南角。在盐滩外面二三百米处,川河无声地向东流去,一直流到浩无边际的黄海。正值早春时节,川河两岸空空荡荡,人迹罕至,鱼汛尚早,渔家的船只还歇在船台上晒太阳呢。 “该回去了!”苗长石嘀咕一声,扛起铁锨往回走。 “苗大叔,快来暖和一下吧。”盐把式刘银锁把木匠用的家什带到盐滩来了,斧头砍,刨子刨,一个早晨的工夫,拾掇好了几根推耙杆。这会儿,正用刨下来的槐木花子,在东墙根的土灶前烧水。灶膛里的火苗子从黑黝黝的泥壶底下蹿出来,映红了他那稻糠色的脸庞。 苗长石应和一声,把铁锨靠墙根放下,在门外跺了跺脚上的泥巴,走进屋来,搓着两只粗糙的手掌往脸颊上摩挲几下,便在小杌子上坐下来“这种天儿,在外头溜达一会儿浑身就凉透了,还不如去挑盐土热乎呢。” 刘银锁伸手从灶下捏出一片正燃着的木花片儿递过来,说道:“他们也快回来了。” “快了,还有一里多路。”苗长石接过手,把火苗儿凑到装了烟丝的烟袋锅子上,歪着头,眯缝起眼睛,嗫起嘴唇,极快地轻吸一口,便从嘴角溢出一股淡淡的青烟。 “小汛潮,潮水够不着沪沟的脸儿,打开的池门板子不用关了,过三天两日,滩上的半咸水也就泄得差不多了,正好晾晒池子。” “别看中午头热乎乎的,夜晚还结薄皮子冻呢,今年的春脖子长,泥头活计晚不了。” “钟老爷早有铺排,祭拜盐神前,多备下一些盐土,晾晾池板,拾掇一下家什,清明节过后,再上泥头活也不迟。” “到什么季节,分派什么活,钟老爷真是晒盐的老把式,时令全揣在肚子里,连皇历都不用看,保准错不了。” 刚喝完一碗茶水,挑盐土的盐工们就回来了,两个人走出滩房照应着。 袅袅炊烟从罗口镇的上方升起,鸡鸣狗吠的声音不时地从街巷里传出来。苗长石眯缝着眼睛望向小镇,眼角堆起道道褶子,慢吞吞地说道:“吃罢了早饭,少东家就要带上盐票队伍,直奔蒙县交公差喽。” 早饭后,果然从西大街走出了一队人马,当头骑一匹枣红色高头骏马的正是罗口盐场副使钟履宽。从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透出一股坚毅凝重的神情,身后跟上来五十辆人力推车,每辆车上装了两麻袋盐,足足有四百斤重,每个麻袋口都封堵得严丝合缝,加盖了方方正正的墨色官印。车轱辘碾轧在青石板铺成的路面上,吱呀吱呀地叫唤着,行人纷纷避让到路边,都知道是盐票队伍出发了。 不出半个时辰,运盐队伍出西门,过吊桥,沿一条沙土乡道西行。钟履宽一言未发,提缰正坐,缓缓而行,佩剑鞘随着枣红马的步伐有节奏地摩擦着靴子的铜扣子,发出铮铮的响声。他心里很清楚,这两万斤盐是要安全运往蒙县交差的,容不得半点迟误。早有快马来报,蒙县全境闹盐荒仨月整,不法盐商从中投机取巧,盐价一日几涨,老百姓极度恐慌,民情愈加不稳。人命关天,官府十万火急,如不能在十天内运到,民心崩溃,灾民必揭竿而起,事关重大,谁也不敢懈怠。而此去蒙县将近五百里,路途迢迢,逢大灾之年,路上贼寇出没,盐场大使胡定昌思忖再三,遂把这一重任交由副使钟履宽押运,八名盐役随从,车夫五十名,昼行夜宿,十天之内到达蒙县应不在话下。 P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