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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晩清学人李慈铭说:“公牍别是人间一种文字”。尺牍也是。 《疏林尺牍》之文,以周作人阐明“看《秋水轩尺牍》,在现代化的中国说起来恐怕要算是一件腐化的事”为始篇,以蕴“今典”满纸而昭其峻烈之性的《先师吴兴钱玄同先生手札》为终篇。先前秘弆,后昆于雨过天晴之时公开印行的徐光启、林则徐、翁同龢、于文襄、张之洞、王弢、袁昶、许景澄、俞曲园、张謇、赵之谦、吴大澂、林琴南、吴昌硕、章太炎、黄宾虹、包天笑诸贤良方正之尺牍,其字里行间所涵的机密、德行、讽谕、品藻、耕植、读书、防疫、碑版、慎火、查案、学识、偏嗜、雅量、识鉴等国闻备乘,亦摘抉文中,炳烺可观,读来引人入胜。 作者简介 李福眠,祖籍天津,生于上海。一九六八年分配进上海重型机器厂。工余,淘书撰文,间或发表于《光明日报》副刊《东风》、《文汇读书周报》等报刊。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调入文学报社,供职至退休。著有《天钥书屋散札》《疏林陈叶》《疏林闲览》《疏林尺牍》等籍。 目录 序 《秋水轩尺牍·雪鸿轩尺牍》:“恐怕要算是一件腐化的事” 《冬暄草堂师友笺存》:“清风明月,如与贤师益友晤对一堂也” 陶模 施补华 李慈铭 《翁常熟手札》:“谕辞严切,万万不可传播” 《于文襄手札》:“密示·秘之·甚有关系也” 《翁松禅家书》:“十月鸡,半夜啼·如背熟书也” 《袁忠节公遗札》:“回忆卅载,前尘已如梦幻” 《明贤名翰合册》:“冲” 《张文襄公手札》:“咎了结之法,乃查咎之法也” 《三河之役—致李续宾兄弟函札》:“吃药·写字·读书” 《陶风楼藏名贤手札》:“岂徒埤益临池及谈助已乎” 曾纪泽 杨守敬 《弢园尺牍》:“吴门王胖,其才无双” 《悲盦手札》:“巧言不如直道” 《瓯香馆手札》:“此时,虎兄正在赴席” 《陈曼生先生尺牍》:“肉已过期,从何销售” 《吴愙斋赤牍》:“自吃自饭” 《吴昌硕书札选粹》:“叩头如捣蒜也” 《张廉卿先生论学手札》:“肯堂本吾药笼中物·此虽琐事,甚以为盼” “肯堂本吾药笼中物” “此虽琐事,甚以为盼” 《郑叔问先生尺牍》:“此应时之画,不出明日,必有人购去” 《西庐家书》:“近日城中习气” 王烟客:“我今年真穷彻骨” 王石谷艺固独绝,利上最重 季沧苇大收骨董有目无睹钱遵王尤为峭刻诡谲之人 《文徵明集·小简》:“适有客在坐” 极副所需 惠贶骈蕃 幸勿却也 适有客在坐 《南园先生手札》:“言之虽可悯尔,实可恨耳” 《云书札》:“性情学问,不能强同” 樊山酬文如潮,“晚年五分钟可成一律” 附记贺友直:“要我题字,简直是牛吃蟹也” 《摹刻砚史手牍》:“唯有徐徐留意觅之” 《刘石庵手札》:“徒相对含愁,大非学问之道” 《谭祖庵论诗书手札》:“非惬意书,不可学也” 《林则徐书简》:“徵写成征字与龟兹二字似不好看” 《林纾诗文选·书信》:“文字缘悭,香火缘短” 附记林纾“不以毁誉动其心” 《姚惜抱先生家书》:“此处已有里子,此处已买布做卧单矣” 《不是集·书》:“还留此一副本来面孔耳” 《新编尺牍三种》:“送上壁架镜一面” 《松邻书札》:“予最恨从理想中写景写情” 《许侍郎尺牍真迹》:“一切用度,概从省俭” 《苏黄尺牍选》:“起居佳胜·呼灯作此·渐宜灯火” 《小仓山房尺牍》:“余以为世之知钱者多,知味者少” 《俞曲园书札》:“稍尝辛苦,亦文章顿挫之法” 《苏曼殊文集·书信》:“直欲吊人胃口耶” 《张謇存稿·家书》:“食少油,勿过饱·胜似说无益话” 《章太炎先生家书》:“宜常服橄榄萝菔等物,以防时病” 《弘一法师书信》:“但必须不伤害鼠命者乃购之,否则不购” 《樱花书简》:“新国少年,皆当存揽辔澄清之志气也” 《宾虹书简》:“取士夫之学人,不取簪缨之文人,切切分别” 《明人尺牍选》:“于今每忆当年好处” 《玉茗堂尺牍》:“光色犹若可异焉” 《缁林警策》:“境界决无有静之时之处” 《徐光启集·书牍》:“独有澄江冷月,羌堪语此” 《郑板桥尺牍》:“半窗画意写江南” 《历代名媛书简》:“玉尺璇玑富异才” 《女子书翰文》:“藻翰纷披余韵长” 《嘤求集尺牍》:“卿既相思入骨,仆尤望眼将穿” 《冒广生友朋书札》:“去后桃花今几许” 但为名计 书虫品行 疏林风致 衙斋任诞 《朱希祖书信集》:“猫不要吃他物” 张元济德操千秋 朱希祖住心观净 举细烛品藻同侪 闲览不意之获悉 《澹盦藏札》:“阅世相期豁远眸” 阴霾塞天 理直借贷 名副其实 《先师吴兴钱玄同先生手札》:“格末叫巧·运气极了” 序言 晚清学人、藏书家周 星诒函云:“然专以搜刻 他人著作为主,本不以笔 墨见长,唯收罗之书不免 陋,然亦有佳者。”洵我 辈之写照。 寒蛩枯禅。是集所玩 之尺牍,无论木刻线装、 石印影印、铅排铜活、电 脑照排,本本册册,皆己 淘购。芦帘短檠,白相而 已。 文史切劘,一灯尃衍 。 斯著素简,开篇于雅 藻醇醉、胥役沧尘之秋水 轩、雪鸿轩,阁翰于谨严 峻烈、平易诙谐的“疑古 玄同”之“今典”。倘佯良 晤乎引人入胜之晚清民国 间,亦敝生逢、年龄、环 境、兴味、个性之局限的 尺案通枕。 夫疏林者,佳椠劣板 参差之书林也;撰玩尺牍 者,体识清远之疏林人物 也。廉纤洒篷背,敝前有 《疏林陈叶》《疏林闲览 》。抱道安贫,不为时尚 所移,今续之曰《疏林尺 牍》。 二〇一三年谷雨,制 于花望草堂 导语 夫疏林者,佳椠劣板参差之书林也;撰玩尺牍者,体识清远之疏林人物也。廉纤洒篷背,敝前有《疏林陈叶》《疏林闲览》。抱道安贫,不为时尚所移,今续之曰《疏林尺牍》。 《疏林尺牍》收录《〈文徵明集·小简〉:“适有客在坐”》《〈刘石庵手札〉:“徒相对含愁,大非学问之道”》《〈许侍郎尺牍真迹〉:“一切用度,概从省俭”》等等。 精彩页 《秋水轩尺牍·雪鸿轩尺牍》:“恐怕要算是一件腐化的事” 看贴于衬页之购书发票,这册上海书店一九八六年八月据民国版影印之《秋水轩尺牍·雪鸿轩尺牍》,乃是年十月十一日购于海上古籍书店。熟视无睹,直至今年二月,时隔廿六年,方执读之。 蜗居平民窟之我家,曾有一册民国大达图书供应社有光纸版这两家尺牍合集。我父亲略识数字,母亲目不识丁,不知是否喜欢新文学之二哥所购。但我从未见其读文言之籍,加之他身患癫痫,视力近视,难以执此直排之卷,终逝是疾。“文革”扫“四旧”,烽火连天。惊恐万状中,家家闭户自焚“四旧”。《秋水·雪鸿》,化为灰烬。 少年之我,有此非常印象,非常经历;春窗人静,于是书怀望殷切。尔立之后,不仅购了上海书店一九八六年据民国版影印本,还于博古斋淘得数十册民国新式标点、言文对照之土纸铅印直排本。 情愫之外,上海书店一九八六年版之封面,底版为梅庵山水,套印红竖框。框内并排直书“秋水轩·雪鸿轩”,其下“尺牍”二字,似老公房之公共面积,共同使用。看笔法笔意,签书当出于海上书法家胡问遂先生之翰。而民国版是籍之装帧,多晓窗寒月之意味。凡此,皆相得益彰,亦我喜淘之又一因。 一九八六年版《出版说明》: 《秋水轩尺牍》是许葭村著,计二二九篇,分叙候、庆吊、劝慰、请托、辞谢、索借、允诺、戏谑八大类。《雪鸿轩尺牍》是龚未斋著,共一八六篇,分议论、邀请、自述、感谢、颂赞、寄赠、庆贺、叙别、辞却、思望、介绍、请托、欣羡、慰籍、规劝十五类。曾经山阴娄氏、吴县管氏注释,又经宋晶如补充、订正,并加语译,使读者较易理解。 这两部尺牍,文辞生动雅丽,曲尽情理,向为尺牍范本。因限于时代,内中封建伦理的气味较浓,已不适于今日写信的范式。现在本店加以影印出版,旨在供作一种对古文书牍阅读欣赏之助。 上海书店一九八五年十二月 上海文光书局一九三一年五月出版的新式标点、言文对照之《秋水轩尺牍》,其标译者媚古居士序云: 世风日堕,国粹沦胥。弃本图末,共产争鸣。吾侪盖不特于区区文字间,而特深忧虑不已也。 文字之厄,至今日可云极矣。试披一新作家所著之出版品,莫不有别两淮风。鱼目溷珠之处,即号为夷场博士,而其所阅之本,纰缪百出,不知所云。稗官九陌,充栋汗牛,而书名之恶俗不通,及专事诲淫陷害青年者,滔滔皆是。世道人心,学术文章,不大可咄咄浩叹乎。 文而降之于话,话又降之于白,固无怪其不通之甚也。辞达而已矣,何必话也?又何所谓白?东施效颦,海夫逐臭,随波委流,往往矫枉过直。流连忘返,何其无丈夫独立志气哉。效趋欧风,全忘国体,打倒帝国主义之谓何? 是故《秋水尺牍》,一寻常之书也。亦不能不用注,注又不能不用释,以图人易于领悟焉。 是书翻板无虑廿余种,注家如山阴娄氏、吴县管氏、吴江陆氏等,亦有十余家,足见是书流行畅盛矣。良以其腹笥充牣,文辞雅丽,变化错综,流动生姿,绝枯窘板滞之弊,书札中妙手也。第微嫌其不脱幕宾气耳。然初学阅之,殊足引入胜境,故今学校,多取作课授。 P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