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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瑞塔·韦恩莱特三十八岁,美艳成熟,对年轻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的丈夫亚力克是一位绅士,比她年长二十多岁。他沉迷战争新闻广播,却对妻子的风流韵事充耳不闻。瑞塔和年轻又英俊的美国演员巴里·苏利文打得火热,成为街坊邻居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 瑞塔和巴里意图私奔,但广播剧《罗密欧与朱丽叶》似乎让他们改变了主意,决定双双殉情自杀。二人消失了。有两串脚印一直通往俯瞰大海的悬崖边。尸体在两天后被发现。然而,他们均死于近身枪杀,而凶手仿佛飘在空中,无影无踪。 正在附近做肖像画模特的亨利·梅里维尔爵士同意调查这桩诡异的案件。头戴月桂冠,身着古罗马长袍,这位传说中的天才律师坐着电动轮椅,把这座安静的英格兰海滨度假胜地搅得鸡犬不宁。 生与死,情欲与背叛,毁灭与救赎……战争的洪流裹挟着每一个人,奔赴这出无可避免的悲剧。 导语 约翰·迪克森·卡尔 与阿加莎·克里斯蒂、埃勒里·奎因并称 “黄金时代三大家” 两夺埃德加·爱伦·坡奖,美国侦探作家协会“终身大师奖”得主 卡尔一生设计出五十余种不同类型的密室,被誉为"密室之王"。 匪夷所思的“无足迹密室”,一部非典型卡尔作品。 “不可能犯罪”背后,隐藏着一出令人扼腕的古典悲剧。 精彩页 第一章 瑞塔·韦恩莱特年仅三十八岁,是个富有魅力的女人。她的丈夫亚历克,要比她年长至少二十岁。瑞塔在度过那段心神不宁的危险岁月时,遇到了巴里·苏利文。 至于我,很遗憾,我是那个最后才注意到当时发生了什么的人。 家庭医生处在一个拥有特权又十分为难的境地。他几乎知晓一切。他尽可以宣扬各种说教之辞。但这样做的前提,是人们要先来问询他的意见,而且他不能与其他人商讨。一个爱说长道短的医生是令人厌恶的,即便在这个年代也是如此。 当然,这些日子我已经不再那么活跃。我的儿子汤姆医生——我是卢克医生——接手了大部分工作。我再也不能半夜起床,在北德文区糟糕的公路上开上几十英里的车去出诊,而这 正是汤姆的骄傲之处和乐趣所在。他生来就该是一位乡村医生,和我一样,他深爱这份工作。每当汤姆去给患者看病的时候,他总会用专业的医学术语告诉病人他们哪里出了问题。这会给病人留下深刻印象,并让他们感到满意。这对职业生涯刚刚起步的汤姆来说,是一种鼓励。 “恐怕,”汤姆会用他特有的严肃语气说,“您的症结在于……”然后就是脱口而出的拉丁文,顺畅而流利。 的确,有一些病人还是坚持要我来为他们看病。这仅仅是因为:比起医术精湛的年轻人,还是有许多人更愿意听从冷漠但年长医生的意见。我年轻的时候,没有人会信任一位不蓄胡子的医生。类似的观念如今依旧存在于一些小的群体之中,比如我们这里。 位于北德文区海岸的莱康姆村,从那时起,就变得臭名昭著。即使是在写下这些文字的此刻,我依然心存震惊和讶异,但我还是必须要完成它。正如你或许知晓的那样,莱茂斯是一个海边度假胜地。从那里爬上陡峭的小山,或者乘坐索道,可以抵达悬崖上的莱顿。沿坡再向上,就是莱布里奇;然后,在道路渐趋平缓、与埃克斯穆尔的荒野交汇前的地方,就是莱康姆。 亚历克和瑞塔·韦恩莱特住在距莱康姆稍远的大宅里。他们与世隔绝,方圆四英里内不见人烟。但瑞塔有一辆车,似乎对这种距离毫不介意。那是个很漂亮的地方,只是有些潮湿,风有点 大:这个名为“休憩之地”的大宅有座后花园,这座花园的范围几乎延伸到了悬崖边缘。这里有个十分浪漫的被称作“爱人之跃”的海岬。其下七十英尺处的海浪在岩石上碎成泡沫,深不可测的潮水汹涌而来,宛若恶魔。 我曾经很喜欢瑞塔·韦恩莱特,现在依然喜欢。在她充满艺术气息的外表下,是一颗真正善良的心。仆人们都很崇拜她。她或许有些反复无常,但她所到之处,你都能感受到她的生命力。 没人能否认她是个漂亮的女人:有着富有光泽的黑发,茶色的肌肤,引人注意的眼睛,以及焦虑感十足的紧张举止。她还写过诗,似乎应当拥有一位年轻一些的丈夫才是。 相比而言,亚历克·韦恩莱特则像个谜,尽管我跟他很熟,而且常常在星期六晚上去他那里打牌。 亚历克的头脑在六十岁时开始变得迟缓,这也影响了他的习惯和举止。他的殷实都来自辛勤工作。他曾是一位数学教授,与瑞塔在加拿大成婚八年后,开始在麦克吉尔大学授课。他个子不高,体格壮实,声音温柔,看起来总是心事重重,从年轻人的角度来看,瑞塔选择他实在有点奇怪。但他确实——至少是在境况崩坏前——十分有幽默感。他讲话妙语连珠。而且他真的很喜欢瑞塔,并且十分热衷给她买钻石。 即便是在这一切发生之前,亚历克的酗酒成性已是个大问题。我不是说他喝起酒来很吵,或者令人讨厌;恰恰相反,你几乎察觉不到他在喝酒。每晚,他都会安静地喝下半瓶威士忌,然后安静地去睡觉。他在自己的壳里越藏越深,像一只刺猬一样蜷缩着。然后便是战争的突然降临。 你记得那个温暖的星期日上午吗?九月的阳光倾洒于万物,收音机里传来了通告声。当时我独自在家,还穿着晨衣。“我们正处于战时状态。”那个声音似乎填满了整间屋子。我的第一反应是:“好吧,又来了。”大脑还有点空白。随即心想:“汤姆也要参战吗?” 有那么一会儿,我只是坐着,盯着自己的鞋。我在上场战争里身处前线时,汤姆的妈妈劳拉去世了。当时他们放着《如果你是这世上最后一个女孩》这首歌,现在有时候听到这首歌,我的眼睛还是会泛酸。 我起身,穿上外衣,走向高街。我们的花园里正在上演一场紫菀花的盛放,菊花也冒着骨朵儿。路对面,“教练与骏马”酒吧的哈利·皮尔斯正准备开店,你能听到一片安静中摩擦碰撞的门声,也有摩托车沿着街道缓慢驶来的噪声。 是瑞塔·韦恩莱特,她驾驶的那辆捷豹SS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瑞塔穿着合身的花朵样式的衣服,显得身材凹凸有致。她踩了刹车,停下车,像只猫一样柔软地伸展身体。她旁边坐着亚历克,穿着旧旧的西服,戴着巴拿马帽,看起来蓬头垢面又无精打采。这让我有些惊讶:他看起来是那样苍老,甚至充斥着死亡的气息,尽管他的言辞还是那么温柔。 “唉,”亚历克平静地说,“就这么发生了。” 我也承认事实如此。“你听过那段演讲了吗?” “没有,”瑞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