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1920年的西班牙大流感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人类灾难之一，对社会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极大地扰乱了全球政治、种族关系和家庭结构，并造成了永久性的变化，同时刺激了医学、宗教和艺术翎羽的创新。劳拉·斯宾尼在《苍白骑士》一书中，通过借鉴历史、病毒学、流行病学、心理学和经济学的最新研究成果，巧妙地叙述了那场永远改变人类的鲜为人知的灾难，并认为此次流感实际上促成了20世纪的诸多变革，深刻影响了20世纪的历史。

本书将从一个不同的视角讲述流感，从史前讲到1918年，从地球讲到人类，从病毒讲到观念，再从观念返回病毒本身。其核心是西班牙流感如何浮出身影并横扫全球，继而又倏忽而去，以及它对人类造成了怎样的改变。

讲述西班牙流感不能脱离母亲们给孩子详述一件事情的那种方式，因为这能够丰富并扩充此类全球性事件的庞杂背景，哪怕其对事件本身的影响短暂得只如历史脉搏的一次跳动，而这正是本书的目的。

按当今流行的说法，西班牙流感就是一次所谓的“黑天鹅事件”。现在，科学家、小说家、艺术历史学家像工蜂一样勤勉地穿梭忙碌于条分缕析间，将独立存在的无数个人悲剧编织在一起，形成集体的记忆，从而牢固地铭刻于我们的记忆中，世代相传。

劳拉·斯宾纳（Laura Spinney），出生于英国，曾居住在法国和瑞士。作为一名科学记者，她的作品已发表于《国家地理》（National Geographic）、《自然》（Nature）、《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和《每日电讯报》（Daily Telegraph）等刊物。此外，她还著有两部小说：《医生》（The Doctor）和《痛点》（The Quick）。

地 图／001
前 言 房间里的大象／001
第一部分 不设防的城市／013
第1 章 咳嗽与喷嚏／017
第2 章 莱布尼茨的“单子”／030
第二部分 对全球大流行的解析／039
第3章 池水微澜／043
第4章 夜盗来袭／054
第三部分 Manhu——疫病的命名／067
第5章 第11号病／071
第6 章 医生的困境／077
第7 章 上帝的愤怒／086
第四部分 求生的本能／099
第8 章 在门上画十字／103
第9 章 安慰剂的作用／136
第10 章 慈善的撒玛利亚人／153
第五部分 事后的分析／169
第11 章 追踪零号病人／173
第12 章 统计死亡人数／187
第六部分 科学的救赎／195
第13 章 谜一样的流感／199
第14 章 小心农家场院／213
第15 章 人的因素／228
第七部分 流感之后的世界／239
第16 章 复苏的迹象／243
第17 章 被替换的历史／258
第18 章 科学与反科学／265
第19 章 全民医疗保健／272
第20 章 战争与和平／279
第21 章 忧郁的缪斯／294
第八部分 罗斯科的遗赠／307
后 记 关于记忆／323
致 谢／334
图片版权说明／336
注 释／337
索 引／362

中文版序

本书第4 章讲述了一幕发生在1918 年流感全球大流行背景下的爱情故事。巴西里约热内卢，一个闷热的夜晚，一位名叫佩德罗·纳瓦（Pedro Nava）的年轻人向心上人道了晚安。他和这位漂亮的奈尔·卡多索·萨奥斯·罗德里格斯（Nair Cardoso Sales Rodrigues）一起居住在伯母家。纳瓦的伯母当时也和他们住在一起，多年以后，纳瓦回忆道：“我们站在那里，就我们三个人，那条走廊里装饰着威尼斯镜子，我们的身影重叠映射在一面面镜子中，像是消失在两条无尽的隧道里。”

当时是1918 年9 月，他们刚刚得知了一场可怕的疾病正在世界各地蔓延，但是尚未传播到里约。奈尔询问他们是否应该担心这种“西班牙病”，伯母回答说没什么可担心的，他们便分别回房就寝了。仅仅过了不到两个月，美艳照人的奈尔便死于西班牙流感，而正从流感中康复过来的纳瓦则陷入了巨大的悲痛。在他的记忆里，另外一个形象却无限地折射在那座房子的镜廊中：“如大理石一般美丽的新娘”，身着白裙，躺在白色的灵柩里，微启的双唇露出悲伤的笑容。

本书的中文译者祁长保先生使我再次注意到这个故事。对于人类目前的处境，它恰是一种贴切的隐喻。距《苍白的骑士》英文第一版付梓仅仅过去三年，又一场呼吸系统疾病横扫全球。“恍惚之中，”译者写道，“我仿佛也同主人公一起站在那条装饰着威尼斯镜子的走廊里，但是在那些镜子中我看到的不是自我身影的重叠反射，而是千百年来发生在传染病大流行中的一幕幕反复上演的悲剧……”

显然，在写作《苍白的骑士》时，我并不知道另一场全球大流行会如此快地到来。我怎么可能知道呢？科学尚未提供给我们任何工具来预测大流行在何时何地暴发，而只是告诉我们它会周期性地到来：21 世纪之内，将会暴发一次新的大流行，甚至还不止一次。我只是吃惊于“2019 新型冠状病毒（2019-nCoV） ”全球大流行所发生的时机，但是大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