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威伯福斯（William Wilberforce，1759-1833）是英国废奴运动先驱、文化改革者、国会议员，是被亚伯拉罕·林肯奉为“英雄”的伟大历史人物。他经过二十年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取得废除英国奴隶贸易的胜利。此后，他继续争取在英国殖民地彻底废除奴隶制度，并于去世三天前亲耳听到胜利的消息、《威伯福斯传》也讲述了他“重整社会道德”的种种努力和贡献。
《威伯福斯传》英文原版（2007年）的出版是为了纪念英国废除奴隶贸易两百周年，也是为了纪念威伯福斯的贡献。电影《奇异恩典》与《威伯福斯传》互相配合，完整地呈现了威伯福斯充满奇异恩典的一生。《威伯福斯传》内容翔实、笔法精湛、文字鲜活，又不乏学术水准，荣登《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

埃里克·梅塔萨斯（Eric Melaxas），美国作家，《纽约时报》畅销书《奇异恩典：威伯福斯与废奴运动》的作者。曾任寇尔森（Charles Colson）主办的广播节目《突破点》的作者和编辑。常在《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大西洋月刊》《今日基督教》等较有影响力的报刊杂志上发表文章，并担任CNN和FOX新闻频道的文化评论员。

序言
导言
第1章 幼年威伯福斯
第2章 进入大千世界
第3章 亮相议会
第4章 巨大的转变
第5章 你必须重生
第6章 第二个伟大目标：重整社会道德
第7章 阳光协会
第8章 第一个伟大目标：废除奴隶贸易
第9章 桑格号事件
第10章 不遗余力废除奴隶贸易
第11章 第一轮较量
第12章 第二轮较量
第13章 美好的仗
第14章 威伯福斯所忍受的
第15章 两种爱
第16章 克拉朋的黄金岁月
第17章 克拉朋的家庭生活
第18章 胜利！
第19章 不止于废除奴隶贸易
第20章 印度
第21章 执行《废除奴隶贸易法案》
第22章 和平与麻烦
第23章 最后一役
后记
参考书目
致谢

纵观历史，许多伟大
人物的名字已从我们集体
记忆的名册上消失。英雄
人物威廉·威伯福斯
（William Wilberforce）即
是遭此厄运的一例。他是
人道主义者，是国会议员
，是为弱势群体发声的人
，但是在过去的一个世纪
里，他却渐渐淡出了美国
人的记忆，退到遥远的某
处，实在令人唏嘘。曾经
，他的生平和名字如同纪
念碑，代表自由、信仰和
仁慈。如果让亚伯拉罕·
林肯和弗雷德里克·道格
拉斯（Frederick Douglass
）列出几位激励了自己的
前辈，威伯福斯必然上榜
，甚至可能高居榜首。如
今，借着这本精彩的传记
，有关他的记忆得以重生
。
在这本传记中，埃里
克·梅塔萨斯（Eric
Metaxas）不仅以优美的
文辞详细记述了威伯福斯
的生平，更是巧妙地捕捉
到了十八世纪末、十九世
纪初人们身上的精神力量
、道德原则、人性弱点以
及神圣使命的基本特征。
当时有一群英勇无畏的男
人和女人，威伯福斯堪称
个中翘楚，他们与时代潮
流抗争，试图铲除奴隶贸
易的毒根。他们不断尝试
，遭遇过失败，也取得了
进展，最终“如鹰展翅上
腾”，使整个社会意识到
奴隶制度不仅仅是“独特
的制度”那么简单。在威
伯福斯心中，奴隶制度没
有什么独特性。真正让他
觉得独特的，是社会上那
些看似有教养的人士何以
能够对奴隶制度的残暴视
而不见，对数百万黑奴的
哭喊充耳不闻。对威伯福
斯而言，奴隶制度和其他
文明社会中的顽疾一样，
是摧毁生命、遏制生命发
展的破坏性力量。正是由
于他的勇气和坚持，自由
的钟声终于为数百万黑奴
响起，对自由之权利的渴
望从此在历史上空回荡。
这本传记回顾了威伯
福斯的勇气、激情和行动
，提醒现代人，使命尚未
完成。此外，威伯福斯饱
受疾病之苦，这也提醒我
们，纵然人有匮乏和不足
，但神圣的使命必然成就
。他的故事迫使我们发问
，我们如今能做些什么？
今天，在世界各地（
美国和英国也不例外），
仍有艰巨的任务尚未完成
。非洲依然存在奴隶制度
。虽然欧洲贩奴者“散发
恶臭的船只”已成为过去
，但如今仍有许多人被剥
夺了一切，送到可怕的远
方。在亚洲、东欧、拉美
以及中东的许多角落，拐
卖妇女以满足男人淫欲的
恶行依然十分猖獗。仍有
艰巨的任务有待完成。
圣经中有很多经文，
警告我们不要忘记过去。
总有一股力量，在追忆、
回顾和纪念中涌动。这本
传记让我们从两个角度来
理解威伯福斯，也让我们
目睹时至今日仍在发生的
奇迹。
首先，梅塔萨斯在书
中把焦点对准一个虽然生
来无需受苦、却对受苦之
人的困境深感不安的人。
威伯福斯看到了压迫的行
为如何既改变压迫者，又
改变受压迫者。在他力所
能及之处，他放胆行动，
力求改变世界。这勇气虽
然暂时被人遗忘，却会在
天上被永久地纪念并得着
奖赏。
此外，透过梅塔萨斯
笔下的威伯福斯，我们看
到上帝的创造性工作仍在
继续。我们和威伯福斯一
样，有能力创造一个更美
好的世界，当中有耶稣基
督和众先知口中所说的“
耶和华所亲爱的”群体。
威伯福斯毕生致力于
废除奴隶制度，他的努力
祝福了许多他永远不会谋
面的人。他怀着不顾一切
的爱要实现救赎的使命，
虽然过程历尽艰辛，但从
不动摇。威伯福斯早期的
失败和从政初期遭遇的挫
折，后来都被证明是值得
的——在他于下议院推出
第一份废除奴隶贸易议案
许多年后，他终于取得了
苦苦盼望的胜利。正如保
罗在给襁褓中的哥林多教
会的信中所言，爱的确是
恒久忍耐。威伯福斯最渴
望的救赎和赦免，并非于
他在世时完全实现，也不
会在下议院完全实现。当
今天反抗压迫时，当世界
各处的种族主义受到挑战
时，当一个更美好、更充
满爱的世界最终得以建立
时，他的努力和付出带来
的最大益处仍正在成为现
买。
当今世上唯一一个纪
念威伯福斯的机构，是以
他的名字命名的威伯福斯
大学。一个半世纪之前，
众人携手同心，放下种族
、阶级和宗派的差别，创
建了美国历史上第一所私
立黑人大学。这所专为非
裔美国人开设的大学，不
是建在伦敦，而是建在英
国的前殖民地，并且是为
了纪念一位曾任英国国会
议员的白人。其中的讽刺
意味至今犹存。
当日要建这所大学的
时候，关于非裔美国人的
基本人性，美国的社会精
英和学界有些礼貌性的对
话。在这些对话中，许多
人称，他们根本不相信黑
人有能力学习知识、为社
会作贡献，并且以奴隶以
外的身份生存。
今天，在威伯福斯大
学就读的学生，很多都来
自美国最贫穷的底层家庭
，但他们在这里实现了求
学梦。威伯福斯大学学生
的家庭平均收入，仅仅略
高于全国贫困线，但他们
坚持对卓越的追求和对成
就的渴型，勇于回应经济
和社会的挑战。
在俄亥俄州一个名叫
威伯福斯的小镇上，威伯
福斯的遗产并未被忘记。
每次开学典礼，众人都齐
声诵读“威伯福斯圣经”—
—在这本圣经每页的留白
处，明显地记有他的笔记
和默想。成千上万非裔美
国学生、非裔加勒比学生
和非洲学生来

《威伯福斯传(恩典人生及废奴义举)》传记回顾了威伯福斯的勇气、激情和行动，提醒现代人，使命尚未完成。此外，威伯福斯饱受疾病之苦，这也提醒我们，纵然人有匮乏和不足，但神圣的使命必然成就。
他的故事迫使我们发问，我们如今能做些什么？

但凡艺术作品，总有
一股不安分的劲头：不是
说艺术作品都具有“超越
性”——那是无可救药的
老生常谈，而是说艺术作
品既然关乎永恒和不朽，
就总会试图摆脱她蹒跚的
父亲——时间，和她阴郁
的兄长——死亡。因此，
即便顶级的艺术作品，比
如提香(Titian)和米开朗
基罗(Michelangelo)的画
作，也不得不面对内里那
股压抑不住的孩子气。
相比之下，一本描写
古人的传记更要冲破时间
限制，试图让主角借文字
复活。一本书的篇幅不算
长，却能将主角再次活生
生地呈现在世人面前，我
们翻阅传记，仿佛看一部
动画，主角把几十年精彩
的人生表演一遍，当然，
结局免不了又是死亡。但
是在我们眼中，他的死就
好像我们在早晨读报时刚
刚知晓。我们心里涌出感
伤之情，希望再次见到他
，希望再读几页，再多了
解一些他的事迹。正是受
这种思绪牵绊，“后记”这
类文章总让人迟迟不愿动
笔，因为我们还在寻找那
位消失不久的朋友。
我承认，在写作本书
期间，有时会有一种幸福
的感觉，好像威伯福斯也
在场，就在我身旁，在我
肘边快乐地眨眼，亲切地
微笑，他面色红润，歪着
头似乎要向我发问。一瞬
间，时空的限制似乎轻易
就被打破，我们之间的墙
垣薄如湿巾，我仿佛伸手
就能触到他。几个月来，
我研读他的日记、随笔和
信件，到后来我甚至确信
，自己辨认得出他的声音
。如果你一定要问我，我
会说他的声音和英国演员
莱斯利·霍华德(Leslie
Howard)的声音极像。霍
华德在1938年的电影《
卖花女》(Pygmalion)中
扮演亨利·希金斯教授
(Henry Higgins)，巧的是
，在电影《窈窕淑女》
(My Fair Lady)中同样扮
演希金斯教授的雷克斯·
哈里森(Rex Harrison)也
是这种声音。威伯福斯和
亨利·希金斯的相似之处
恐怕不明显，但就声音而
论，那两位演员讲话铿锵
有力，英式英语的鼻音明
显，听上去和不断在我脑
中回荡的威伯福斯的声音
相差无几。威伯福斯长得
和他们也有几分相像，不
过鼻子更大，这个特点似
乎让他尤其能嗅出伪善言
辞。我不知道披露这些信
息是否有益，但我只说这
么多，就此打住，免得遭
读者嘲讽。
谁都有过渴望回到过
去的想法，去触摸往日的
人物，聆听他们的谈话。
穿越时空是人类根本的渴
望，时间之于我们，是最
终极的媒介。回到我们的
主角威伯福斯，我们力求
和他建立某些真实的联结
，或是走访他生活过的地
方，或是触碰他把玩过的
物件，甚至是和他在世的
后代交谈，凝望他们的脸
庞。无论是透过遗物，还
是透过亲人，我们都期待
有那么一个时刻，横亘在
我们和他之间那冰冷灰暗
的时间之墙能够摇晃坍塌
，让我们得见隐藏其后的
真实之事：那欣欣向荣的
永恒图景。
1830年，即威伯福斯
去世三年前，加拉帕戈斯
群岛(Galapagos islands)
上诞生了一只海龟。
1835年，查尔斯·达尔文
(Charles Darwin)乘坐“小
猎犬号”(Beagle)考察时将
它带回英国。1841年，
小猎犬号船长将它带去澳
大利亚，这只海龟自此一
直生活在当地的动物园里
。后来有人给它取名哈丽
雅特(Harriet)，哈丽雅特
活过了十九世纪和二十世
纪，不可思议的是，它的
生命一直延续到二十一世
纪。毫无疑问，哈丽雅特
比“小猎犬号”上所有人的
寿命都长，在本书写作期
间，它因心脏问题于
2006年6月23日离世。当
我读到哈丽雅特不寻常的
生命旅程时，我仿佛和威
伯福斯以及他所处的时代
产生了某种联结，而这让
我感到欣喜。
我们还可以借另一种
方式穿越时空和威伯福斯
面对面。约翰·波洛克是
一位优秀的传记作者，他
于1977年出版的威伯福
斯传记非常精彩，让包括
我在内的许多人更深刻地
了解了威伯福斯。波洛克
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曾和
威伯福斯最后一位仍健在
的曾孙有过内容丰富的交
谈。他在回忆其中一次谈
话时，写道：
他当时年纪过百，什
么也看不见，他告诉我说
，他父亲小时候有一次和
威伯福斯一起在巴斯附近
的山上行走，一辆装满石
头的马车正艰难地攀爬山
路，马车夫残忍地鞭打可
怜的小马。小个子威伯福
斯立刻上前劝阻马车夫，
马车夫则用咒骂回应他，
叫他少管闲事云云。但忽
然之间，马车夫停住了，
然后问道：“你是威伯福
斯先生？！……我保证再
也不打我的马了。”
这个人的父亲曾经拉
着威伯福斯的手和威伯福
斯一同在山间行走，而这
一幕又由这个人向和我们
同时代的人讲述，借由这
样的联结，我们和威伯福
斯又近了一步。我在读波
洛克的描述时，经常深受
感动，仿佛那横亘在我和
威伯福斯之间的墙垣果真
坍塌了，他似乎就在我面
前。我心中有一个强烈的
想法，就是找机会和波洛
克先生交谈。一位热心的
朋友促成了此事，给了我
波洛克先生的电话号码。
就在昨天上午，我拨
通了波洛克先生在英国德
文郡家中的电话。他今年
八十三岁，一口英式英语
，他的声音从大西洋另一
端传来，仿佛是来自一个
遥远的时代。我问及他和
威伯福斯曾孙的谈话，他
把谈话内容向我讲述了一
遍，并

太棒了！本书以精湛
的笔法，向我们这代人再
现了威伯福斯的一生。威
伯福斯从根本上改变了人
类对他人苦难的态度。梅
塔萨斯的这部传记，读来
就像小说，精彩地描绘了
威伯福斯震撼人心的伟大
成就。读了这书，生命必
能大得激励。
——大卫·基德尔
（David S.Kidder），《
纽约时报》畅销书《思想
灵修》合著者
如果威伯福斯是你的
英雄，正如他是我的英雄
，那么这本书是为你而写
。如果他不是你的英雄，
读完这本书以后，他会成
为你的英雄。
——J.C.沃茨
（J.C.Watts Jr.），前美
国国会议员
梅塔萨斯用热情洋溢
的生动笔触，使威伯福斯
的形象跃然纸上。本书精
彩地刻画了史上非常伟大
、非常令人惊奇的社会改
革家之一，定能唤醒愤世
嫉俗者，激励有远见者。
——葛尼斯（Os
Guinness），美国作家、
社会评论家

第1章 幼年威伯福斯
“……若是恩典之工，不会徒劳无功。”
1759年8月24日，威廉·威伯福斯出生于赫尔市(Hull)一个富商家庭。他出生的那座大宅宏伟壮丽，是一座红砖砌成的詹姆斯一世时期风格的建筑，坐落于城市的主干道，俯瞰赫尔河(Hull River)。赫尔河与其他河流一起汇入亨伯河(Humber)，亨伯河向东流人北海(theNorth Sea)。
威伯福斯的家族历史悠久，可追溯至十二世纪亨利二世(Henry II)治下的约克郡(Yorkshire)。根据《伯克贵族名录》(Burke's Peerage)，威伯福斯家族是少数可追溯至1066年诺曼征服之前的家族之一。从那时起，直到威伯福斯出生的几个世纪间，家族的名称一直是“威伯弗斯”(Wilberfoss)，后来被威伯福斯个性强硬(forceful)的祖父改为“威伯福斯”(Wilbetforce)。这位祖父的强硬从他的一贯作风即看得出，凡是他不喜欢的，他就一定要改变。至于改名一事，很可能是因为他不喜欢后缀-foss的词根，这个词根有“臣子”的意思，在爱尔兰语里意为“仆人”。这样的含义对一位极其渴望财富和权力的政治人物来说，显然不合适，于是，他将家族的名称改为“威伯福斯”。
幼年时，威伯福斯会站在窗前，眺望河岸边巨大的帆船，看着美国的烟草、挪威的木材和普鲁士的钢铁自船上卸下，然后满载英国本土商品，扬帆起航，沿赫尔河和亨伯河而下，驶向世界各地。在威伯福斯生活的年代，赫尔逐渐成为捕鲸贸易的重要港口，周期性地散发着加工海产品的恶臭。不过对我们的故事来说，重要的不是进出赫尔港的货物，而是不曾进出的货物。尽管赫尔是英国第四大港口，它却是唯一一个没有参与奴隶贸易的港口。正是这个令人欣慰的细节，使得威伯福斯数年之后能够留在议会。若是来自布里斯托尔(Brist01)或利物浦(Liverpool)的议员，根本不可能长期领导废奴运动又保住议员资格，因为两地的经济依赖奴隶贸易。
尽管威伯福斯家族在赫尔经商已有两个世纪，家族的财富却是从十八世纪才开始显著增加。财富的积累主要归功于威伯福斯的祖父，他的名字也是威廉(虽然他将“威伯弗斯”改为“威伯福斯”，可他对“威廉”却毫不反感，这个词的意思是“英勇的守护者”)。威伯福斯的祖父生于1690年，他在波罗的海做生意大获成功，后来又从身为戴菲家族(Davye family)女性继承人的母亲那里继承了一笔可观的财产。他两次当选赫尔市市长，此后一直被尊称为“总督”威伯福斯。他是整个家族的领袖。
“总督”威伯福斯的次子罗伯特(Robert)和伊丽莎白·伯德(Elizabeth Bird)结婚，他们即是本书主角的父母。罗伯特后来留在赫尔，参与家族生意，并于1755年出任执行合伙人。“总督”威伯福斯的长子威廉(William)选择不参与家族生意，而是与汉娜·桑顿(HannahThomton)结婚并在婚后迁居伦敦。汉娜·桑顿的父亲是英格兰银行(Bank of England)的董事，又是国会议员。在发生了一连串出乎意料的变故之后，这对夫妇对幼年的威伯福斯产生了重大影响，程度甚至超过他的亲生父母。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威廉·威伯福斯都是个光彩照人的孩子。他仿佛天真无邪的小天使，周身闪烁着光芒。威伯福斯1833年去世的时候，他的两个儿子塞缪尔(Samuel)和罗伯特(Robert)开始为父亲撰写五卷本的传记，此书于1838年出版。他们在书中写道，“父亲自年幼时就表现出为他人着想这一不同寻常的特质”。身为威伯福斯之子，他们能够接触到许多了解幼年威伯福斯的人。不过对于那时的威伯福斯，我们仅有一段亲历者的回忆，出自十八世纪六十年代初一位访客之口：“我永远不会忘记，他悄悄走进我的病房，为了不打扰我，他特意脱掉了鞋子，一脸焦急地透过帘幕看我是否有些好转。”所有对幼年威伯福斯有印象的人都说，他明显有一种“体贴他人的温柔性情”。
我们对成年威伯福斯的了解似乎恰好证实了这一点。他年幼时身体瘦弱，视力欠佳，并且终生如此。威伯福斯经常说，如果不是出生在“现代”，他可能无法存活。不过，尽管他多病且近视，他却从小就散发出一种能够赢得所有人喜爱的魅力。我们都见过那样的孩子，他们天真无邪、光芒四射，使成年人的心神为之一振。幼年的威伯福斯即是这样，即便是最消极厌世的人，见到他之后也会想，纵然自己身为极端堕。落的人类的一员，但并非全然没有指望，还是有救赎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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