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我们坐在一起,你却在玩手机。日常花费时间联系着更多的人,而这样看似紧密的联系却从未摆脱孤独这种城市症候群的暴发。智能时代能让人与人彼此靠近,却将心墙高筑于手机屏背后,演绎着“最熟悉的陌生人”………
刘晗,书评人,译者。曾获北京大学生影评奖、香港青年文学奖。译有《历史学是什么?——艺术与科学之争》《诗人的思考:蒲柏、惠特曼、狄金森、叶芝》等。
算不上病的城市病
拖延症:死线之前的逍遥法则
社恐人:害羞背面是看得见风景的房间
孤独症:都市逆行人投射的温柔报复
假公知:造假的知识分子为何背叛公众
穷忙族:社会底层年轻人的梦想与现实
利己者:营造一种精致生活
瘾君子:烟草的诱惑与管制
餐桌上的迷惑与尴尬
吃的真相:人与食物交往启示录
面食人生:一面一人生
咖啡续命:口中之味,遮不住生活的苦涩
奶茶浪潮:日常加糖,烦事扫光
饭局演变:食之味,局中迷
火锅溯源:除了热辣还有什么
饮食男女:菜场里的男人,厨房里的女人
欲速不达的过去,风驰电掣的潮流
数字黄金:当科幻成为现实
匠人时代:手艺在机械化时代的复归
语言垃圾:发泄出来的文化史
......
如何在孤独中实现个人的价值,《21世纪的精神孤岛(我们和我们的精神世界)》在字里行间,无一不彰显着对生命、对孤独、对理想绵密的思考和体悟。日常花费时间联系着更多的人,而这样看似紧密的联系却从未摆脱孤独这种城市症候群的暴发。智能时代能让人与人彼此靠近,却将心墙高筑于手机屏背后,演绎着“最熟悉的陌生人”……
拖延症:死线之前的逍遥法则
拖延症向来都是勤快人的专利,时间对懒人来说一马平川,生活里没有Deadline等着他去“跨栏”,如同马克·吐温说的“后天能做的事,就别赶着明天做了”,但是拖沓并没有阻碍他成为短篇小说之父。同样,美国斯坦福大学的荣誉客座教授,当代哲学家约翰·佩里(John Pery)在思考、写作、授课的同时,还不紧不慢地主持着一档粉丝无数的广播节目《哲学清谈》。
然而,在这背后隐藏着他成功的秘密,作为一个资深拖延者,他从一片哗然中脱颖而出,把其拖延秘诀的口号印在T恤上在网络售卖,在提出其独特的拖延理论十五年之后才写成书。甚至,连他写的《拖拉一点也无妨》也成了他拖延时间,不批改学生作业的理由。这一切也挡不住全球拖延者的口口相传,《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等媒体的联袂推荐让他人气爆棚,小册子的传播速度远超他诸多的哲学沉思录。如果约翰·佩里得到了畅销的喜讯,也许会笑嘻嘻地说:“拖延只是时间在作祟,出版专著挡不住生活的道遥。”
正向拖延:怠慢一事,促成多事
习惯拖延的人往往心里都有一座与他行事节奏相伴的专属时钟,从酝酿到完成的过程夹杂了多重任务,一个人的“冷思考”缓冲占去了绝大多数时间,所以才在他人眼中造成了不紧不慢的假象。作为资深的拖延者,约翰·佩里提出过“结构化拖延法”(structured procrastination),这门利用拖延成就工作的艺术,看似消极却能反过来为你服务,而且也有足够的理由为拖延者平反。
佩里眼中的拖延并不等于接手了任务之后什么都不做,而是积极地处理一些看似不急迫的事情,逃避做更重要的事情,把它们放在最后压轴解决,也足以证明足够重视。人虽然是理性动物,但意志薄弱,逃不掉生活中诸多诱惑的干扰,尤其在多种电子产品围绕的今天,这也不足为奇。然而,众多欲望、观念以及心血来潮的冲动都在抢夺控制权,操纵着身体和思考。他们对未来充满了迫切的理想,又徘徊于填满当下的虚无。拖延者向他人信誓旦旦许下诺言,之后却又陷于时间紧逼无法完成任务的煎熬之中。他们把理性看作欲望的外包装,或者被看作另一类欲望的化身,绝不会陷入世俗规则的圈套。
拖延者之所以沉溺于“自我伤害”的行为中,原因之一就是想要证明他们不是机器,但又迫不得已被置于任务的流水线之中。完美主义的天赋投掷在幻想层面,借用手边的任务满足自己的白日梦,沉浸在未来把事情做到极致的巅峰。与那些热衷于头脑风暴,风风火火地想要迫切抵达终点的人相比,结构化拖延者往往拥有独立自由、完美无缺的想法,如果可以自动分配时间,或许能完成各种事情,起码不像看起来的那样局促,但如果把中规中矩和条理强压在他们身上,很可能连一个零头也难以解决,时限表会限制住他们个性化的处事行动。虽然他们怠慢了一事,却促成多事,这样无形中在时间线上填充了多项任务,与此同时实现了任务的拆解,对于起初着手要做事情的思考也从未中止。就算是喝咖啡、听音乐、浏览网页这样看似悠闲的放松,也是为了辅助重点任务而来的调剂和助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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