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动物保护界的“印第安纳·琼斯”,这是一个真实感人的故事。
当劳伦斯·安东尼得知在被圣主抵抗军控制的刚果地区,还存活着地球上仅有的数十只野生北方白犀牛时,他决心拯救该亚种免于灭绝。如果失去它们,将是继长毛猛犸象之后,最大的陆地哺乳动物亚种从地球上消失。
这是一次扣人心弦的冒险,他只身前往中非丛林中……《最后的犀牛》讲述了劳伦斯-安东尼为拯救一个濒危亚种,奋起而战的卓越传奇。
劳伦斯·安东尼(Lawrence Anthony),著名环境保护主义者,“地球组织”(The Earth Organization)创始人,南非苏拉苏拉野生动物保护区的奠基人。他因在两伊战争期间拯救巴格达动物园中的濒危动物而荣获联合国地球日奖。代表作品有《巴比伦方舟》《大象低语》。
格雷厄姆·斯彭斯(Graham Spence),知名传记记者,出生于南非,现居住于英国。代表作品有《巴比伦方舟》。
劳伦斯·安东尼(Lawrence Anthony)是一位著名的自然保护主义者。他在南非的保护区内从事针对大象及其他许多野生动物的保护工作,其中也包括因偷猎而濒危的白犀牛。他们的家园——刚果饱受战火蹂躏。在《最后的犀牛》(The Last Rhinos)这本书中,安东尼详述了他如何试着挽救这些珍贵动物的经历。白犀牛最后的栖息地是圣灵抵抗军的势力范围。这是一支臭名昭著的反政府武装。面对抵抗军僵化又官僚的行事作风,安东尼不得不冒险深入雨林寻找证据,努力说服他们拯救犀牛。这是一个使人倍受鼓舞的故事,一个面对残酷的战争和政治泥沼勇往直前的传奇。《最后的犀牛》一定会感动所有真心实意热爱动物的人们。
出版社编辑最初就这本
书的翻译事宜与我联系时,
我手头的工作量正处于失衡
的边缘,理智上不应该给骆
驼再加上一根稻草。然而,
读完原著之后,我毫不犹豫
地接受了这份工作。翻译这
本书,不光因为兴趣,更多
的是出于责任,一个普通的
地球人的责任。
对非洲的认知,可以与
诸多词汇关联:陌生、炎热
、干旱、贫瘠、动荡……不
过,如果一定要一言蔽之,
那就是遥远。因为遥远,所
以陌生,继而漠然。战乱、
饥荒、瘟疫……人类无尽的
苦难,因为距离而被稀释。
毕竟,平凡如我,关心了又
能如何?
在与这本书有所交集之
前,非洲大陆对于热爱旅行
的我来说,仅仅意味着将来
某个时刻鼓足勇气飞上几千
公里去看大象和狮子,其实
却从未纳入自己的旅行计划
。原因很简单,我对动物不
感兴趣,勉强接受家里的小
狗可可,绝对是因为孩子们
让我爱屋及乌。的确,普通
人的标配,对问题的关注程
度,基本上是围绕着一个“
我”字,三尺之境,范围局
限。
初读这本书,首先让我
震惊的是多年以前熟读的中
医方剂,居然也为犀牛的灭
绝添了薪,自认为医治了病
人,却是以其他物种的生命
为代价。亚洲国家的传统医
药,让某些濒危动植物物种
成为高额利益的牺牲品。原
来绕地三尺,只关心眼前的
人和事,认知的局限也可能
“作恶”,那么开阔人们的视
野,是否就可以“为善”?
这份以责任为起因的工
作,却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
获和快乐。书中对那片陌生
土地上的人、动物的描述,
如同推开一扇窗,让我们足
不出户,远行千里。翻译一
本书,其实是将一个字、一
个词、一个句子与一个地方
、一件事、一个人进行对话
与研磨。这本书的字字句句
都把我带向那片广袤的大陆
,于是丛林、灌木、旷野、
山峦、河流不复遥远、不再
陌生,对那片美丽的大陆承
载着的,经历着的一切也无
法继续漠然置之。翻译过程
中,我阅读了许多相关资料
,拓展了认知和理解的领域
。三尺之境,随之广阔。这
本书传达了一个最基本的理
念——尊重生命,敬畏自然
。毕竟,在蝴蝶效应之中,
这个星球上所有生灵的命运
都息息相关。
具体来讲,这本书源自
非洲大草原上一个普通人的
真实讲述。
安东尼·劳伦斯是一个普
通人,但正如人们所说,他
更是一个动物世界的人。劳
伦斯的祖父从爱尔兰移民南
非,父辈创立保险公司,他
原本可以在家族企业中安享
父荫,但他选择成为一个野
生动物保护者,建立苏拉苏
拉野生动物保护区,始创“
地球组织”。他更愿意开着
四驱汽车,伴随着马达的轰
鸣声与高分贝的摇滚乐,驰
骋在丛林旷野中。正是这个
普通人,为了动物保护事业
不遗余力,从不言弃。他不
仅从人道主义的角度,更是
从民胞物与的角度看待周遭
的一切。在他的眼里,人类
仅仅是这个星球上众多同行
的物种之一,仅此而已,甚
至还可能是其中资质欠缺的
一类。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劳
伦斯更是一个传奇人物。他
风趣、热情、纯粹、学识丰
富,而最让人敬佩的是他的
百折不挠、从不畏惧的精神
。他以微弱的一己之力直面
险恶。他意志顽强,为了拯
救北方白犀牛,尝试了阳光
下的所有可能,将自己一次
次置于险境,却在无力对抗
人性的冷漠与贪婪时,暗暗
自责。他内心如此柔软,对
每一个生命都满怀敬重,从
犀牛、大象、护林员,到金
沙萨棚户区里的孤儿,即便
是对待中非丛林中反政府武
装的士兵们,也因无法完成
替他们向家人传递信息的承
诺而表达着深深的无奈与歉
意。
劳伦斯的传奇经历记录
在其与格雷厄姆-斯彭斯合
著的三部书中。在《巴比伦
方舟》的记述中,他为了拯
救巴格达动物园里的动物,
深入战火纷飞的伊拉克。在
《大象低语》的故事中,他
与一群充满叛逆心理、对人
类充满敌意和怀疑的大象朝
夕相伴,最终成为它们的朋
友。作为劳伦斯留下的最后
一本书,《最后的犀牛》情
节随着他为拯救北方白犀牛
免于灭绝,一次又一次的尝
试而跌宕起伏。书中的人物
和动物个性鲜明,时而引入
发笑,时而令人忧伤,处处
精彩纷呈。
在文字间与一个伟大的
灵魂进行对话,绝不是一个
普通的动物保护者的“日常
工作”可以带来的阅历。犀
牛的祖先在地质时代的第三
纪中已出现在地球上,距今
已有3000万年,可今天这
些在冰河世纪中没有消亡的
庞然大物,在人类社会的侵
扰下却已濒临灭绝,现仅存
有犀牛科的四属五种,其中
书中关注的北方亚种白犀牛
已濒临灭绝。2018年3月,
世界上最后一只雄性北方白
犀牛在肯尼亚的动物园中去
世,如今这颗星球上仅存活
着两只已过生育年龄的雌性
北方白犀牛了。2019年9月
,一则新闻登上诸多媒体的
头条,科学家在实验室中成
功培育出两头北方白犀牛的
受精卵,但是否可以成功繁
衍并确保该犀牛亚种存活尚
且未知,前路漫漫。人类的
影响力因科技的进步,以几
何形式递增,如果对自然界
索求无度,丑陋的一面也将
因科技的进步而无限放大。
翻译此书的一年多时间
里,非洲大陆上
关于一个充满同情心和
献身精神的人,极具吸引力
的真实故事。
——《科克斯书评》
(Kirkus reviews)
劳伦斯·安东尼发自内心
地讲述,他为了拯救那些动
物不惜以身犯险。阅读这本
书的感受如同在非洲大陆上
进行了一次野外探险,它是
一堂历史课,更是一个警钟
,对人类以麻木:令酷的行
为终结如此众多的物种的告
诫。
——《出版者周刊》
(Publishers Weekly)
这是一个关于勇气的故
事,它鼓舞人心,证明了坚
强的意志可以成就美好。
——《图森日报》
(Tucson Citizen)
第一章
天刚蒙蒙亮,无线电对讲机就开始吱吱作响。
“警报!警报!劳伦斯(Lawrenee),快来,完毕。”
“准备接听。”
“真是个糟糕的早晨。”来电者停顿了一下,“我们在贺姿山(Hlaza Hill)上发现了一头死犀牛,是雌性。”
我的血液仿佛因为恐惧而凝结。我抬头望向远处贺姿山上方的天空,这是新设立的野生动物保护区的制高点,它与位于南非祖鲁兰(Zululand)的动物保护区——我的家——苏拉苏拉(Thula Thula)相邻。那天并没有接到过有关秃鹰和发生枪响的报告。当风向合适的时候,枪声会像打雷一样穿越非洲旷野。
“死因?”我问道,并担心发生最坏的情况。
“盗猎,两个角都被砍掉了,到处都是血。看起来是惯犯,使用的是AK-47,或者是旧式的R1自动步枪。”
我的拳头一点点握紧了。犀牛盗猎者现在已经成为非洲旷野上的“瘟疫”。
“它死了多久了?”我问道。
“不会超过几个小时。应该是午夜时分受到袭击的,晚间皎洁的月光帮了盗猎者的忙。”
“好的,我现在就过来。”我瞥了一眼靠在车里乘客座位上的泵式霰弹枪,伸手去弹药箱里拿了满满一把SG弹药筒塞进口袋。我明知盗猎者应该早已走远,但是仍心存侥幸地希望他们还在保护区境内。
我到山顶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黑绿色的苍蝇已经在事发现场周围聚集。犀牛两腿张开,与已经僵硬的身体成直角,侧着身子躺着。我跨出车,走向三个站在它旁边的巡护员。没有人说话,杀戮引发的震惊以及面前这具如此庞大的尸体,让我们唯有静默。
犀牛的美丽古老而恒久。巨大的身体,隐藏在厚厚的如同盔甲一样的皱褶中,加上一个华丽的弯角,让它们如此迷人。成年犀牛可以重达三吨半,高达六英尺,除了大象之外,它们是世界上最庞大的陆地动物。
但是,在死亡来临之际,美丽早已毫无踪迹。在非洲,华丽的犀牛角已经被称为“潘嘎斯”的大砍刀凶残地砍掉,只剩下那张高贵的脸庞,承担着残留下的亵渎和蹂躏。它的眼睛空洞茫然地凝视着前方,在这个看似怪诞的被毁坏的头颅周围溢满了血泊。没有了角,这个庞大的生物看起来如同婴儿一般脆弱。
我在每一个护林员脸上看到了同样的愤怒。在非洲,针对盗猎者的战争几乎完全依靠个人。大致有两种类型的盗猎者:一种是当地的部落成员,纯粹是为了让家人免于饥饿;而另一种则是重量级人物,那些职业杀手的目标是犀牛角或者象牙,这些人甚至会在杀害保护区工作人员后,还敢得意扬扬地到处吹嘘。偷猎任何动物都是犯罪行为,但为了犀牛角或象牙而杀死一头犀牛或者一头大象,与为了喂饱饥饿的家人而狩猎截然不同。这是沾满鲜血的钱,是对我们生活的恶毒挑衅和暴力侵犯。
“谁发现的尸体?”
贝基(Bheki),我最信任的园区守护人,抬头指向站在不远处年轻的祖鲁族守卫西梅兰(Simelane)。我招手让他过来。
“你好,西梅兰。”我用祖鲁语招呼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好(Sawubona),马可鲁(Mkhulu,祖鲁语尊称),我巡逻时发现了这头死去的犀牛。”他眼睛盯着地面,轻声答道。
“当时谁跟你在一起?”
“我当时是一个人。”
“你到这里巡逻时一直是一个人?”我问道,按照常规应该是两名武装人员一起巡逻。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