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请珍,修复与小明的关系必须修复与珍的关系,毕竞夫妻同床共枕。而珍的美丽也确实让张三折服。张三见过的女人不少,平时走路逛街,眼睛瞅的多半是女人,也喜欢对女人评头论足,并以此为乐。但张三认为珍是女人中的女人,属于极品一类。在评论女人时,张三喜欢将女人分为上中下三类,而珍在张三眼里远远超过了上品。正是出于对珍美丽的羡慕和眼馋,张三那天才对珍进行了“粗暴”。从那天起,张三脑子里一直有珍的影子,几次动了对珍再“粗暴”的念头,但阻于小明的拳头才放弃。
门口有了脚步声,刘六进来了。进屋就问张三:“饭是不是在烧了?”张三说:“早烧好了,饭菜都热在锅里,只等你们来哩。”刘六说:“小明和珍怎么还没来呢?”张三说:“答应来的,估计快了。小明那人性格你也知道,答应的事不会反悔。”正说着,小明进来了,张三问珍为什么不来?小明说:“我来做代表就够了。”这让张三不免有点失望。
张三对小明说:“当时糊涂,不是人,以后不会对珍再有越轨的行为。”
小明说:“知错就改,咱们还是好兄弟。”
吃饭时,刘六坐了上席。饭菜比较多,三个人根本吃不完,小明建议张三把他父亲请来一起吃,也算向父母亲尽一回孝心。刘六也同意。但张三说:“不行,我请的是你们。他们是我的父母不假,但他们没有对我尽到责任,让我至今是个光棍,晚上总是睡个冷被子。我不说其他村庄,单说我们村庄,四百多号人,只有我和刘哥是光棍,你小明我们原估计也是光棍的,可你母亲为你找到了珍。所以,我对我父母说过,我哪天有了女人,我就请他们吃饭,孝敬他们。我不是一个不行孝的人,只是现在我对他们不想行孝,希望你们理解我。”
刘六打断张三:“张老弟不能这么理解,这段时间我在家里深思熟虑,我终于理清了我们之所以是光棍的问题所在。先前我跟你一样,把这个责任全部推到父母身上,认为把我养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要给我找个老婆,让我过有老婆有孩子的家庭生活,不然,不如当初别把我生下来。我为此跟父母抬过杠,有过激烈的争执,有一次还与我父亲大打出手,终于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把他打倒在地,被派出所关了。最近我终于理清了,我们打光棍,责任不在父母身上,他们把我们生下来,也是希望我们成家立业,养儿育女,他们享受抱孙之乐。主要责任在范村长身上,不给我们光棍排忧解难,我已经找他阐明了我的观点。”
张三冷笑,认为刘六在吹牛,范村长不会理他,找也是白找,说不定遭遇了范村长一顿不客气的斥责。刘六放下筷子,给张三和小明进一步解释,直说得张三和小明相信了才换话题。
突然张三喉咙哽咽,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小明安慰:“别激动,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不要搁心里,这样难受。”说完就起身拍张三的后背。小明结婚以前,遇到张三出现这种情况时就拍张三的后背。
刘六说:“张三,你请我们到你家里喝酒,你这样,我们怎么喝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刘六猛喝一口酒,再燃一支烟,用力吸一口,吐出烟雾时又说,“我说过,我已经找到了光棍原因,今天来就是跟你分享。”
张三情绪缓和一些,对小明说:“你给我拍打得好舒服。小明,只要我们恢复从前的关系,我就经常请你喝酒。”
刘六直视张三:“光棍就是光棍,不能搞同性恋。有人评论我们光棍是变态,你不能在变态光棍中再变态。我们应该振作,还有机会找到女人,如果就此萎靡不振,肯定没有机会了。”
张三说:“黄瓜老了半截怎么振作?我们从天上抢一个女人下来呀?”张三说着两手捂脸,泪水从指缝间溢出。
刘六说:“张三,你若继续这样,我马上就走。”
张三立马止泪:“好,我听你的,振作!”
刘六说:“听我说,我找到了光棍症结,下一步就是行动。现在,既然大家言和了,我和你张三就不要再打小明老婆珍的主意了,珍再漂亮,身上肉再白腻,走路样子再好看,那是小明的菜,不是我们的菜。张三,你听明白吗?”见张三点头,刘六又说, “小明,我现在向你保证,以后再不偷看珍。不瞒你说,我偷看了六次,一次偷看你的卧室,两次偷看珍上厕所。但实话实说,一次也没有看到实质性的内容。”
小明说:“你们尊重珍,我跟你们还能交往下去,你们对珍偷鸡摸狗,我们的交往就此画上句号。还有,你们那种行为是下流的,村民不耻。”
刘六郑重道:“小明你放心,我和张三以后偷看别的女人,对珍不起半点色心。”
张三点头同意。刘六瞧着张三说:“只要村长关心我们,我们就不是光棍了。”
张三摇头:“村长如何关心?把他变成女人只能嫁一个,嫁给我,你没了;嫁给你,我照样瞧着瞪白眼。”
P1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