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黛玉多病”焦虑。
宝玉与黛玉从小青梅竹马,耳鬓厮磨,吃同桌,睡同床,两小无猜,但这并不完全是宝玉深爱黛玉的原由,更何况,在众多如花似玉的小姐丫鬟群中,黛玉的容貌也不是最漂亮的,加上又是个怯弱不胜的病秧子,更削减了她的竞争力,但由于黛玉亦是深恶痛绝仕途经济之人,这才是宝玉深爱她的根本,众花丛中,唯有黛玉可以与他两心相对。宝玉深爱黛玉,把黛玉视为将与自己白头偕老之人,对她的关切,自然超出其他人之上,而诸事为首者,莫过于黛玉的身体健康。黛玉是带着有病之身来到贾府的,或者更确切地说,黛玉是带着有病之身来到人世间的。第三回中贾母看见黛玉身体面庞怯弱不胜,草胎卉质,便知他有不足之症。因问:“常服何药,如何不急为疗治?”黛玉道:“我自来是如此,从会吃饮食时便吃药,到今日未断,请了多少名医修方配药,皆不见效……如今还是吃人参养荣丸。”黛玉先天不足,已经吃了十多年药皆不见效尚且不说,又加之黛玉心性孤高自傲,妒忌多疑,不免要生出许多的闲气、闷气、怨气、悲气,而人一生气,免疫力就下降,抵抗力降低,各种邪秽之气便趁机侵入,这又成了黛玉后天的病由。先天不足加后天怄气,黛玉病势一天一天加重,宝玉为她健康的担忧便也一天一天加深,渐渐的也形成了一个心结。到第四十五回,黛玉才十五岁,便“每岁到春分、秋分之际,必犯嗽疾”,“近日又复嗽起来,觉得比往常又重些,所以总不出门,只在自己房中将养”。至此之后,黛玉病情加重,不只是一年犯两次病,而变成经常病,咳嗽也愈来愈频繁严重了。但凡黛玉一病,宝玉便忙不迭前往探视。第三十回黛玉生病又生宝玉的气,宝玉冒着“热天毒日”来看黛玉,黛玉却不准、r鬟开门。宝玉进来后笑道:“你们把极小的事倒说大了。好好的,为什么不来?我便死了,魂也要一日来一百遭。”人死了,魂也要来,对黛玉生病的关切无以复加!第四十五回探视黛玉,一见面忙问:“今儿好些?吃了药没有?今儿一日吃了多少饭?”一面说,一面摘了笠,脱了蓑衣,忙一手举起灯来,一手遮住灯光,向黛玉脸上照了一照,觑着眼细瞧了一瞧,笑道:“今儿气色好了些。”真的是体贴人微,关怀备至。第五十二回写宝玉让诸姊妹先行,自己落后。黛玉还有话说,又不曾出口,出了一回神,便说道:“你去罢。”宝玉也觉得心里有许多话,只是口里不知要说什么,想了一想,也笑道:“明日再说罢。”一面下了阶矶,低头正欲迈步,复又忙回身问道:“如今的夜越发长了,你一夜咳嗽几遍?醒几次?”黛玉道:“昨儿夜里好了,只咳嗽两遍,却只睡了四更一个更次,就再不能睡了。”在宝玉问话后面,庚辰本脂批日:“此皆好笑之极,无味扯谈之极!回思则皆沥血滴髓之至情至神也。”此批一语中的:“沥血滴髓之至情至神也”!真正将黛玉的病因、宝玉的焦心说得至情至透则是在第三十二回。宝玉瞅了半天,方说道“你放心”三个字。林黛玉听了,怔了半天,方说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不明白这话。你倒说说怎么放心不放心?”宝玉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果不明白这话?难道我素日在你身上的心都用错了?连你的意思若体贴不着,就难怪你天天生我的气了。”林黛玉道:“果然我不明白放心不放心的话。”宝玉点头叹道:“好妹妹,你别哄我,果然不明白这话,不但我素日之意白用了,且连你素日待我之意也都负了。你皆因总是不放心的原故,才弄了一身病。但凡宽慰些,这病也不得一日重似一日。”林黛玉听了这话,如轰雷掣电,细细思之,竟比自己肺腑中掏出来的还觉恳切,竟有万句言语,满心要说,只是半个字也不能吐,却怔怔的望着他。此时宝玉心中也有万句言语,不知从那一句上说起,却也怔怔的望着黛玉。两个人怔了半天,林黛玉只咳了一声,两眼不觉滚下泪来,回身便要走。宝玉忙上来拉住,说道:“好妹妹,且略站住,我说一句话再走。”林黛玉一面拭泪,一面将手推开,说道:“有什么可说的。你的话我早知道了!”口里说着,却头也不回竟去了。宝玉站着,只管发起呆来。及至袭人怕他热,拿了扇子赶来送与他,他却出了神,见袭人和他说话,并未看出是何人来,便一把拉住,说道:“好妹妹,我的这心事,从来也不敢说;今儿我大胆说出来,死也甘心!我为你也弄了一身的病,在这里又不敢告诉人,只好掩着。只等你的病好了,只怕我的病才得好哩。睡里梦里也忘不了你!”袭人听了这话,吓得魄消魂散,只叫“神天菩萨,坑死我了!”便推他道:“这是那里的话!敢是中了邪?还不快去?”宝玉一时醒过来,方知是袭人送扇子来,羞的满面紫涨,夺了扇子,便忙忙地抽身跑了。
宝玉说了一段叫黛玉“轰雷掣电”的话,又说了一段叫袭人“魄散魂飞”的话,蒙府本脂批日:“真疼真爱真怜真惜中,每日生出此等心病来。”由此可见,黛玉是身病,宝玉是心病,宝玉的心病由黛玉的身病而来,只等黛玉的身病好了,宝玉的心病才得好。黛玉的病一日不好,宝玉便一日的胡愁乱恨,以致失眠唉叹!这样揪心裂胆的焦虑,从白日缠绵到梦中,便见、r鬟在说:“宝玉,你不睡又叹什么?想必为你妹妹病了,你又在胡愁乱恨呢。”不是心上人儿,如何梦中牵挂,宝玉的潜意识已然心知肚明,有意在梦中点破,稍释心中块垒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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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鑫鉴,生于1941年6月,曾任原广州军区政治部记者、原《人民公路报》记者、主编。发表过通讯、特写、散文、速写、童话以及长篇报告文学。六十岁后,潜心研习梦学,记录自己的梦境一万三千多个,学习靠前外梦学理论两千三百余万字,做学习笔记九十多万字,解梦三千多个,历经十五年潜修,深得科学释梦精髓。本书涉及《红楼梦》之梦中梦四十二个,红楼人物二十个,梦的种类四十余个,是作者在梦学与红学之间跨界研究的创新力作,为梦学与红学相结合提供了一个新模式,开辟了一片深入研究红楼的新天地。
初中时节,与《红楼梦》第一次握手,它的巨大魅力深深吸引了我,从此不离不弃。后来无论是在广州军区政治部当记者,还是转到《人民公路报》当记者直至主编,我对《红楼梦》的钟爱热度不减,迤逦同行半个世纪又十年,至今爱不释手;尤其是有缘得识红学文字,高评雅点,落英缤纷,目不睱接,常读常新,犹似一颗宝玉,愈摩挲愈清亮。
红楼有梦,我亦有梦。自60岁起,连续10余年记录梦境13000多个,自析梦境3000余个;在此期间,奥地利医生弗洛伊德进入我的认知,他的划时代巨著《梦的解析》像一盏神灯,将我的1万多个梦照得通明雪亮。围绕弗氏梦学理论,我像海绵吸水一样,以10余年时光博览梦学理论群书3000多万字,由浅入深领会梦学真谛,努力追寻从记梦(实践)到学梦(理论)直到解梦(理论联系实际)的飞跃之路,深感这是一条趣味盎然又无止尽的漫漫求索之路。
先读《红楼梦》60年,后读《梦的解析》10余年,偶然之中,当将两部巨制联系到一起时,灵光一闪,感到有一缕暗香在胸中涌动:雪芹公以李白之笔,写梦生花;弗洛翁以庖丁之刀,析梦如解牛。中西两位巨人,心有灵犀,实践在前,理论随后,珠联璧合,相映成趣。由此忽生狂想,何不以弗洛翁之刀解析曹高公之梦?
岂料这是一个动力十足的狂想!
至此,心无旁鹜,专一致志,晨昏之间,将《红楼梦》重读百十余遍,不觉间只见页破书残;又将《梦的解析》细读再三,深研再四,字里行间,锋刃闪灼。一旦操刀在手,《红楼梦》中42个梦中梦一一迎刃而解,恰似水到渠成一般。
古今中外,大凡文学家似乎拥有一个共识,即梦的描写可以表达更深层次的心理活动和隐秘思想,由此而将写梦当作了文学创作的重要手段,这种认知外延到读者和评论家,也很自然而然地将文学作品中的梦境描写当作创作方法来读来评,很少有人从梦学的角度对文学作品中的梦境进行解析深究。
我的这次尝试,就是从解析梦的内涵、意境、原由这样的角度入手,对《红楼梦》中各种梦境的描写进行解剖,力图以梦的解析来更为深入地探讨《红楼梦》的人物设计、情境布局、全篇架构等宏观层面以及人物心理、作者意图等微观层面的潜在理境,为《红楼梦》的研究提供一个别具一格的模式。
这个模式的理论依据是作家们写梦的动机、目的与弗洛伊德关于梦是潜意识的表露以及梦是愿望的满足这个核心论点高度契合;这个模式的实践结果是将对梦的心理分析与文学作品对人物的心理描写融合为一,使得对文学作品中的梦进行解析成为客观可行,从而实现梦学与红学相结合,互为表里,交辉相映,同行不悖,开辟出一片研究红楼的新天地。
也许,这是第一次吃螃蟹吧,童稚无惧的涉险和妙不可言的滋味,皆是始料未及的。细细思之,若将这个模式类而推之,运用到一切具有梦境描写的文学作品之中,对于提高阅读质量和评点水平无疑大有稗益,实际上是梦学与文学在更加广阔的天地实现双赢。
在此书即将付梓之际,不得不由衷地感谢本书的责任编辑,用“慧眼识珠”和“伯乐相马”尚不足以形容他对书稿的赏识,用“提携后学”和“循循善诱”亦不足以形容他对我的支持和鼓励,唯有以继续学研力出新境为报。
同时,对书社领导对老年新手的热情扶植,表示衷心的感谢!
人生能有几回搏,但得一纸遗后人,吾愿偿矣!
2017.06.12
《红楼梦》开卷第一回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明示此书所记乃“一番梦幻”,是一本不折不扣的梦的记录;最后的第一百二十回结束诗云:“说到辛酸处,荒唐愈可悲。由来同一梦,休笑世人痴!”全书梦起梦结,是一本货真价实的梦书。全书中部第四十八回“慕雅女雅集苦吟诗”中,庚辰本脂砚斋批日:“一部大书,起是梦,宝玉情是梦,贾瑞淫又是梦,秦之家计长策又是梦,今作诗也是梦,一并风月鉴亦从梦中所有,故《红楼梦》也。余今批评亦在梦中,特为梦中之人,特作此一大梦也。”通览全书,如梦如幻,如实如虚,如真如假,如有如无,实不愧为古今中外第一大梦,洋洋洒洒百余万言,无出其右者!
一、梦的遗忘与红学的遗漏
自《红楼梦》印行广泛传世之后,文人墨客,评说如潮,流派纷呈,出现了古今文学史上独创“红学”的奇观。从最早的“索引派”“评点派”,到“新红学派”提出的“自传说”,再到现如今由论秦可卿而兴起的“秦学”、论茶的“红茶文化”、论菜肴的“红食文化”、论医药的“红药文化”、论大观园的“红建筑文化”等等,比起当初的“版本学”“脂批学”等等,更是热闹也更“无孔不入”了。然而,“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偶然中发现,红学人的红学文字几乎塞满“红楼”,却偏偏将一个主题字——“梦”字给遗漏了!论的评的品的都是堂堂正正的“红楼”,未见堂堂正正论“梦”的!其实,在《红楼梦》这个大梦中,从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到第一百二十回袭人梦见宝玉当了和尚,其中就有大大小小42个“梦中梦”,单贾宝玉的梦就有16个之多,涉及的梦主也有20个之众,倘若说大观园中蛰伏了42条龙,这些梦中梦几乎皆是点睛之笔,如此这样一个大“宝藏”未挖掘,岂不是红学界一个重大的疏漏么?
二百余年来,红学人只研“红楼”漏研“梦”,并非偶然,这与梦的遗忘特性密切相关。我们很多人都有做梦的经历,更有醒来后就将梦遗忘的经历,我们一生总是不断地做梦又不断地将梦遗忘。《红楼梦》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中,甄士隐炎夏永昼,梦至一处,见了一僧一道,听僧道讲了许多“蠢物”的事,同僧道讲了许多话,还从僧道手中看了“蠢物”一眼,又随僧道到了“太虚幻境”牌坊跟前,真是做了一个又清晰又漫长的梦,可是,一声霹雳震醒之后,甄士隐“所梦之事,便忘了对半”!由此可见,梦的遗忘是既迅捷又普遍的现象。科学释梦大师弗洛伊德说:“梦的遗忘和其他的精神活动之遗忘没有两样。”而且,我们愈是忽视梦,梦也就遗忘得愈快。也许,正是由于我们在现实生活中太习惯于梦的遗忘,以至于浸漫到对待文学作品中的梦也过眼即忘;或许我们只把它当成一种文学表现的手法、技巧、形式,因而只注重它所表达的内涵,而没有把它当成一个真正的梦,如第三十六回己卯本回前脂批日:“绛芸轩梦兆,是金针暗渡法。”此外,红学人大概都属于文人,对于精神分析学、心理分析学,特别是关于梦与释梦理论的科学可能涉足不多或未曾涉足,因而也不大可能想到要以科学释梦的理论来对这些梦中梦进行解析。本文亦不敢冒独辟蹊径之名,只算是拾遗补漏,聊为红学大殿添一砖一瓦吧。
……
八、解析“红楼一梦”与探求“曹一高”潜意识心结
《红楼梦》是“曹一高”合做的一个大梦。《红楼梦》的艺术成就是一个难以逾越的高峰,具有永恒的艺术魅力。梦中梦,也许是其中的一朵朵奇葩,闪耀着特殊的艺术光华。由于《红楼梦》是一部百科全书式的浩大无垠的史诗式的巨著,关于它所体现的主题至今也难以找到一个公认的统一的说法,两百余年仍处于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状态,正如鲁迅先生所言:“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在我眼下的宝玉,却看见他看见许多死亡……”这种状况,也许还将继续下去。
弗洛伊德认为,梦是通向潜意识的桥梁,研究和分析梦的现象对于探索潜意识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红楼梦》第一回作者自谓“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甲戌本脂砚斋在“无材补天,幻形入世”批日:“八字便是作者一生惭恨。”作者自又云:“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实愧则有余,悔又无益……虽今日之茅椽蓬牖,瓦灶绳床,其晨夕风露,阶柳庭花,亦未有妨我之襟怀束笔搁墨。”何也?一言以蔽之:压抑!曹公正是以“幻形人世”的梦的形式书写自己压抑之襟怀,唯恐读者不察,又特意点明“此回中凡用‘梦’用‘幻’等字,是提醒阅者眼目,亦是此书立意本旨”。曹公之意,何等明了!“此书立意本旨”,全在“梦”“幻”之中!第二十一回“贤袭人娇嗔箴宝玉”中,庚辰本回前脂批日:“有客题《红楼梦》一律,失其姓氏,惟见其诗意骇警,故录于斯:‘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是幻是真空历遍,闲风闲月空吟哦。情机转得情天破,情不情兮奈我何?’凡是书题者不可少,此为绝调。诗句警拔,且深知拟书底里,惜乎失名矣。”批中“深知拟书底里”耐人寻味,“脂砚先生恨几多”更是从另一个侧面道出作者“恨几多”,几乎是怀着满腔愤恨“哭成此书”的。虽然不能把“脂砚先生”等同曹公,但脂砚先生“与作者的心灵息息相通”(袁世硕语),与曹公痛恨相关,感同身受,正因此,才奉“此为绝调”。而这“恨几多”正是通过梦幻来发泄的。由此可知,认真专注地探讨书中梦幻,不是更易贴近作者著书的“本旨”和“底里”么!不是更易贴近“曹一高”胸臆,探求出“曹一高”心灵深处潜意识的心结与隐衷么!
弗洛伊德说:“梦的解析常常不会在第一回合就完全解决的。”当我们过一段时间再对同一个梦进行解析时,也许能导出另一层的梦思。由于梦的凝缩特性,梦不仅可以反复解析,而且应该反复解析,使之新意迭出,趋向精深。毕竟,梦是人类自身最大的奥秘之一,解开这个谜也许不比探测火星更容易。本文对42个梦中梦的解析,称其量算是“第一回合”,也许离梦的“真核”还相距遥远,算是抛出一块砖吧,期盼有更多的梦研究者和红学人士,通过解析梦之途,引出更多《红楼梦》新解之玉!
《梦解红楼(精)》作者彭鑫鉴,原为报社记者,长期从事文化等方面的报道。退休后开始记录自己所做之梦,十年多已积累一万多个梦,并能结合自己所学的《梦的解析》进行解梦析梦,引起媒体关注。他自小喜爱《红楼梦》,接触学习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后,开始将之与《红楼梦》联系起来研究,从而学有所得。本书即是其从解析梦的内涵、意境、缘由这样的角度入手,对《红楼梦》中四十多种梦境的描写进行解剖,力图以梦的解析来更为深入地探讨《红楼梦》的人物设计、情境布局、全篇架构等宏观层面以及人物心理、作者意图等微观层面的潜在理境,为《红楼梦》的研究提供了一个别具一格的模式,有一定的学术价值。以西方的梦学理论来解析中国特色的文学经典,具有一定的拓荒意义,开拓了红学研究的新视角,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有新意,用西方的梦学理论解读中国古典名著。
有实力,作者彭鑫鉴六十岁后十年记梦解梦一万三千。
有力度,全面解读《红楼梦》所写四十二梦。
有深度,潜心挖掘梦境下的人物内心。
有趣味,作者妙笔生花,常有新意。
《梦解红楼(精)》从解析梦的内涵、意境、原由这样的角度入手,对《红楼梦》中四十多种梦境的描写进行解剖,力图以梦的解析来更为深入地探讨《红楼梦》的人物设计、情境布局、全篇架构等宏观层面以及人物心理、作者意图、写梦缘由等微观层面的潜在理境,为《红楼梦》的研究提供了一个别具一格的模式,有一定的学术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