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徽因
林徽因的祖父林孝恂崇尚男女平等,旧时代所谓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传统思想在他这里丝毫都没有,林家男女一律接受私塾教育,他甚至还请来了专门的老师教授地理和外文知识。
林徽因的大姑母林泽民是清朝末年的大家闺秀,自小接受私塾教育,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算样样精通。这位娴静优雅、知书达礼的姑母,是林徽因的启蒙老师,教会了她读书识字。
霞光掩映的晨晓,暮色低垂的黄昏,明月皎洁的夜晚,幼小的林徽因手捧一册册书卷,读着里面的词句。她从此爱上了书,爱上了淡淡的墨香,爱上了锦词丽句。尽管那时她也许还读不懂其间美好的意象,读不懂那诗意的情怀,读不懂冷暖的故事。
年龄稍长,林徽因越发清秀美丽,且越来越懂事。她聪明,有主见,又颇能料理家务,这一切都让父亲感到自豪而又欣慰,他对这位乖女儿也特别体贴,甚至遇到一些事情时还会与她商量,因而父女关系非常密切。在林徽因面前,父亲以朋友式的热情欣赏着女儿天赋的才情与美丽,他常常感慨“做一个天才女儿的父亲,不是容易享的福,你得放低你天伦的辈分,先求做到友谊的了解”。
在林徽因八岁的时候,全家由杭州移居上海,从此,林徽因开始了另一段崭新的人生历程。小小的她还不懂得迁徙意味着和过往的时光诀别,她带走了江南水乡的灵秀,带走了西湖白莲的清韵,也带走了青石小巷的烟雨。
移居上海后,林微因随家人住在虹口区金益里。林徽因和表姐妹们一起就读于附近的爱国小学,天真烂漫的年纪不受外界的干扰,只在书卷里看光阴交替。关于林徽因这段童年旧事并没有多少记载,只有书中说她在爱国小学读二年级,并侍奉祖父。天资聪颖的林徽因对家中的藏书以及书画十分感兴趣,她的冰雪聪明深得家人、老师以及同学的喜爱。
1916年,林长民在北洋政府任职,十二岁的林徽因又随全家从上海搬迁至北京。她和四位表姐妹一同进了英国教会办的培华女子中学读书。
与上海的繁华相比,北京是一座全然不同的城市。如果说上海是一座风情万种的都市,那么北京就是一座霸气显赫的皇城。此时的林微因已知晓世事人情,初次来到这座大气辉煌的皇城,她感受到一种历史的沧桑,觉得自己只是这座纷繁城池里的一粒渺小尘埃。
林微因的出现,给这座高贵沧桑的城市增添了诗意与柔情。那时候的她虽还谈不上风华绝代,但她那明净的眼眸、秀丽的面容、忧雅的姿态、斐然的才情、温柔随和的性格,使诸多校友为之沉醉。那时的林徽因无疑成了许多人心中的美丽女神。
林徽因的美丽是与生俱来的,任何时候她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清新如一。她虽柔弱,但从来都是坚强的女子.虽多愁善感,但从不轻易在人前落泪。那时的她已可以将家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并照料好自己的吉青韶华。这就是林徽因,与任何一个女孩都不同的林徽因。
十四岁的林徽因已是一位娉婷女子,她的才情以及落落韵致随着流年生长,令所有见过她的人都会被其独有的清新所吸引。那时候,林长民与汤化龙、蓝公武赴日游历,家仍居北京南长街织女桥。林微因平日里除了料理家事,空闲时间她便一心编字画目录。她自信地显露着才情,甚至觉得,那个手捧诗书、静弹箜篌的女子才是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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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因,只是一个平常的女人。这个女人,温文、雍容,其里却刚烈要强,她是绝不当旁观者的,自然也摒弃了几千年以来中国女性的被动特性。角色不是她要的,她要做的是一个人。有思想,有个性,并且对生命认真负责。
林徽因是幸运的,她的一生都沐浴在爱里。她懂得真正的爱,她在给老友沈从文的信里说:“如同两个人透彻的了解一句话打到你心里,使得你理智和感情全感觉到一万万分满足;如同相爱;在一个时候里,你同你自身以外另一个人互相以彼此存在为极端的幸福;如同恋爱,在那时那刻眼所见,耳所听,心所触无所不是美丽,情感如诗歌自然的流动,如花香那样不知其所以。”
林徽因的爱不只是儿女情长,更有民族大义。在乱世里,温文尔雅的林徽因是女中大丈夫,从来不失中国知识分子的良知和血性。当时林徽因肺病复发,连药品都买不起,经常发烧,但她躺在病床上通读二十四史,积累了丰富的资料,帮助梁思成写成了《中国建筑史》,这是中国人第一次写成的自己国家的建筑史。
面对这样的女子,若要纠缠她的情感,那么那个为她终身不娶的哲学家金岳霖的真诚最能够说明她情感的品质。若要论才华,她的诗文以及她与梁思成共同完成的论著都不足以表现她全部的才华,因为那些充满知性与灵性的连珠妙语已经绝响。林徽因是优雅的知识女性,她不忍抛却的小小自我,留在萧乾的记忆中、也留在冰心小说的那间“太太客厅”里。林徽因还是坚忍与真诚的,她一生经历的病痛以及伴随梁思成考察的那些不可计数的荒郊野地里的民宅古寺,足以证明她的坚韧;她面对丈夫坦诚地说出自己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的担当,足以证明她是个真正的女人。
林徽因给我们留下了什么?是诗句,是著述,是未了的夙愿,还是博大的爱以及不老的青春?或者仅仅是对完美的一种想象和渴念?也许在她的故事里我们能够找到想要的答案,即使对这道谜题的解答并非唯一。
诗人爱林徽因,并非只因为她的天生丽质和顾盼生姿,世人爱林徽因,也并非只为了她的婉转风流和传奇韵事,因为这个女人,是最后的绝代芳华,是淑女才女的绝唱。
我情愿化成一片落叶。
让风吹雨打到处飘零;
或流云一朵,在澄蓝天,
和大地再没有些牵连。
但抱紧那伤心的标帜,
去触遇没着落的怅惘;
在黄昏,夜半,蹑着脚走,
全是空虚,再莫有温柔;
忘掉曾有这世界:有你; 哀悼谁又曾有过爱恋;
落花似的落尽,忘了去
这些个泪点里的情绪。
到那天一切都不存留,
比一闪光,一息风更少
痕迹,你也要忘掉了我
曾经在这世界里活过。
如林徽因写下的这首《情愿》,她虽永远地离开,却并不曾走远。人们也永远不会忘记,在这个世界里,曾经有一个女子叫林徽因。
人已逝,爱长留,那些繁杂琐碎的记忆,当时认为只是一笑而过,没想到余生却全凭它们度过。真正爱过的人,会一直记得,记得曾经的一颦一笑,记得十指相扣的温度,记得在心头荡起过的涟漪。
清风拂过,仍然怀念那朵清丽的白莲,剔透玲珑,笑对流年。这世界千千万万人来过,又相继默默离开,如果再在西湖看到盛开的白莲,又是否能想起一笑倾城的林徽因,还有她留在人间的烟火尘缘?
白莲
林微因,一个集才气、美丽、傲骨于一身的女人,一位惊世绝俗的才女,她的才华和一生的经历都被视为传奇。
她是个美丽的女子。充满东方韵味的精致五官又不乏立体感,眉眼细细的,嘴巴小小的,她美得脱俗,全身散发出一种飘逸、优雅的气质。
她被誉为“中国一代才女”。她浪漫而富有灵性,虽不以文字立身,但她的作品个性十足,从中能折射出一个时代的文化风向,她是出色的诗人和作家。她写诗不是为写诗而写,每次动笔,都是自我感情的抒发,很真,很动人。
同时她又有着严谨务实的品格和理性的才思,是卓越的建筑家。学美术出身的她,对建筑的热爱,更多源于她对永恒之美的追求。
她既耐得住学术的清冷和寂寞,又受得了生活的艰辛和贫困。沙龙上被爱慕者众星捧月的是她,在穷乡僻壤、荒寺古庙中不顾重病、不畏艰辛与梁思成考察古建筑的也是她,名门出身,经历过繁华,被众人称羡的是她,战争期间困居李庄,提着瓶子打油买醋的还是她;青年时旅英留美,深得东西方艺术真谛的是她,中年时一贫如洗、疾病缠身仍执意要留在祖国的仍是她。
她是很有民族感情的。她留过洋,但对西洋的那一套并不盲目追崇,而只是批判地鉴赏。抗战时期,在物质极度匮乏的情况下,她没有出国,而是留在国内,选择与民族共存亡。
她的气骨,是一种精神,她有一种对生命本身的使命感,她热爱精神与灵魂的互动。她是一个从不放弃前进的女人,一个永远不会彻底安静下来的女子。如那首诗在不经意间所描述的:
像个灵魂失落在街边.
我望着十月天上十月的脸.
我向雾里黑影上涂热情
悄悄的看一团流动的月圆。
我也看人流着流着过去.来回
黑影中冲着波浪翻星点
我数桥上栏杆龙样头尾
像坐一条寂寞船,自己拉纤。
我像哭,像自语,我更自己抱歉!
自己焦心,同情,一把心紧似琴弦,——
我说哑的,哑的琴我知道,一出曲子
未唱,幻望的手指终未来在上面?
——《十月独行》
在很多人眼里,林徽因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误落红尘里,一住五十载。不贪恋,不迷惘,不怨恨,她已历尽了红尘的繁华萧条,尝遍了人生的酸甜苦辣。或许她并非离开,也不愿意离开,正如她所说:“我情愿化成一片落叶,让风吹雨打到处飘零,或流云一朵,在澄蓝天,和大地再没有些牵连。” 有这份自在、这份洒脱,红尘本就留不住她的脚步,疾病亦摧不垮她的意志,战火也绝抹不去她的笑靥。质本洁来还洁去,她原不曾陷入过泥淖,一如在雨季盛开的清新的白莲,摇曳着婀娜的身姿,笑对这不息的流年。
此去经年,她用才貌标志了一个时代,她的诗情画意,如阳光般,温暖你我。
杨婷婷著的《林徽因传(人间四月绝代芳华)》讲述了林徽因,从她佳人初成到伤逝玉殒的传奇一生,还有折射出那个时代的文化作品。
林徽因的一生是一个传奇。她是诗人,是建筑学家。她才貌双全,是“绝顶聪明的小姐”,她让世间众多的男子仰慕了她一生。
杨婷婷著的《林徽因传(人间四月绝代芳华)》对林徽因的一生进行了客观又诗意的展现,本书附录《林徽因代表作选》收录了林徽因最经典的诗歌、散文及小说;附录《林徽因年表》,简要回顾了林徽因绚丽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