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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门/独角兽文丛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邵丹
出版社 上海三联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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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那是一座翻云覆雨的门

曾经,那座门正中之门券于女人是极吝啬的,过得了那座城门的女人一朝一代中屈指可数。

那是一座翻云覆雨的门。于明朝的朱家是大明门,于清朝的爱新觉罗氏是大清门,于民国的百姓是中华门。

很多城门的名字都刻意雕琢,穷极寓意,偏偏需要这么一座门意义浅白。唯其浅白,天下万物苍生才能明白最基本的政治归属。“必也,正乎名。”名正则言顺,言顺则事成,事成则国安。对于任何一位征服者来说,无论未来的策略为何,最初胜利的标志就是在旧物质上贴新标签,最代表的无疑是易帜,而皇城第一门之易门匾,同样富有象征意义。这个文化最本质最深沉的崇尚在于“易”,易者,变也,天地自然乃至皇权皆以变为本,数千年来,变才是常态。每一次巨变不过是又一次的变。

变来变去,一座城一座门在理论上可以追随无穷尽的朝代更名。据说在新世纪的民主民国,新政人物于权宜之下决定保留旧皇权旧皇宫,但皇城第一门的名字必须立即更换。人们没想到的是,城是一座千年的城,门是一座五百年的门,而门上的匾额却是物质的、肉身的。任何物质的、肉身的,都是有限的,一块匾额只有两次被利用的机会。当民国的人们翻转沉重的匾额,意欲二次利用,尚未磨灭的“大明门”三字赫然在目。一块无法再被利用的匾额就在人世的翻云覆雨间失落了。新派人物放弃了老式气派的蓝底鎏金铜字的匾额,匆匆代以木制匾额。或许这一次的易匾周折到底显得正名仪式不够堂皇,民国匆匆不足四十年,开篇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结篇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各派军阀混战,城头不断变换大王旗帜,着实一多事政权。但又有多少人会知道,民国之后,就连这座城门也终将见弃?历史比我们所能想象的更为机巧,而这一切都是后话。

在还看不到后话的光绪十五年(1889)新春,大清门的正中门券将最后一次为一位女人打开。有清一代,近三百年,除了皇帝、太后及新科的状元而外,就只有三名女性于新婚之夜得以由雪白御道上走过大清门的正中门券。

如今只能在泛黄的老照片里再见大清门了。这座门相对低调朴实,并无台基,亦无重檐。它是走入皇权核心的第一重门,需要低调,才能为后面更高更广更豪华的城门城楼留足仰视的空间。这只是平稳的首音,渐次深入的将是一个个高潮与咏叹。作为与民间的临界处,这座门滋润着人间的气象。门前小小的广场上竖着低矮的白色石栏,门侧还特例恩准而歪了两棵饱满的绿树,像极了普通人家的典型前院里,那一棵为那一家生存提供了基点与标识的树。

如果没有那场由五百五十万白银打造出来的皇家婚礼,光绪十五年就如同老照片里的大清门一样,沐浴在晚春懒洋洋缺乏思绪的寂静阳光里。  震醒古老中国的第一次鸦片战争已是约半个世纪前的往事,一度南北割据的太平天国也于四分之一世纪前被彻底镇压。国家在所谓的同治中兴后,似乎正慢慢重入正轨。一向体弱多病的小皇帝终于两年前开始亲政,并于前一年,即光绪十四年(1888),由朝廷要臣诸如李鸿章等一致同意,挪用军费以重修约三十年前被英法联军连并圆明园、畅春园、静明园及静宜园一起火烧了的清漪园为颐和园,以供太后退政后清玩——似乎没有特别紧急的事务。

战争绝对退居二线了。失去一两个小小藩国,疲惫的名义上的主人已不放在心上。不甚要害的福建输了海战,却幸运地没什么后果,因为列强在自己本土上打打闹闹,已顾不得千万里外的小利。振奋人心的是收复了西域边疆,而洋务运动虽然困难重重,弊端无数,到底开花结果了——矿局开了,铁路修了,电线铺了,电报建了,不仅给识时务的官员带来很多好处,也给朝廷增加了税收。所以天灾人祸依然不断,朝廷却能好心情地多次减免赋税。

光绪十四年,中国第一个邮政总局在台湾开张,官家的文书免费传输,因而可以断定光绪与隆裕大婚的诏书至少在此将以现代化的方式传送。同一年里,中国第一个铁路机构正式定名为中国铁路公司,开始实质运作,并且竣工了中国皇家的第一条铁路:西苑铁路。从中海的瀛秀园到北海的镜清斋,全长1510.4米,主要任务就是讨得太后开心,从而支持筑路,从而不必再因为运输不力,打战时被动,险象环生。

同样在光绪十四年,一位名叫康有为的广东书生在北京参加顺天乡试,第一次激扬上书,偏偏要提中法战争后“国势日蹙”,竟要求“变在法,通下情,慎左右”。但意气飞扬的广东书生找不到一位大清官员代为传达上书,事实上,他要再等整整十年,七次上书之后,才能得见御容。在承平之年的光绪十四年出此危激之言,时机不对。康有为没有钦天监帮他计算良辰吉时,他也未必等得及。自他首游大英殖民地香港也倏忽接近十年,这十年间,他西书读得越多,他就越焦急。P2-5

作者简介
邵丹,斯坦福大学媒体研究硕士,自由作家。在海外开始中文写作,从散文渐至小说。著有散文集《燕燕于飞》,纪实作品集《扭转乾坤——硅谷梦工坊》。曾获得芝华靠前华文征文奖、新加州传媒奖等。
书评(媒体评论)

邵丹的文字干净、感性、纯洁,在这个污浊的雾霾时,是无害的好空气。

——黄土路(《醉客旅馆》作者)

厚重的宫阙之门,对于女性而言乃是断绝情思的闸门!散文家邵丹以细腻的情感,触及到这些厚重之门上沾滞的血泪,她复活了那些被权力碾为齑粉的历史风尘!从外向里看。固然是重门深似海;而从里向外的努力,那分明是通往自由的人性窄门!

——蒋蓝(《故宫神兽》作者)

穿过一道道门,如同打开卷帙浩繁的史册,邵丹用理性检阅史料,却用感性融化它们。这是一个女性讲述的历史,正因为如此,即便是中国历史中最沉重的一段,还是有水的流动,风的声响,山的回音,而不是巨石的坚硬。本书中,你无法逃避的是女性的目光,女性的声调,乃至女性的任性,自然也包括女性对于既定历史陈述的挣扎和反抗。我不能说,她勘破多少历史的秘密,然而却可以感受到人性的幽微。或许,历史并不是庄严的大汉,而是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或者风情万种的熟女?

——周立民(《人间万物与精神碎片》作者)

后记

重回北京,同学朋友接待的车从公家的桑塔纳更新成了进口的宝马或路虎,但城里的路依然还在修。

大学毕业时与几位女生走到校门外买冰淇淋吃,联想桥下的桥墩还遮着蒙尘的幕布。桥是我走了之后才修好的。许是初次回北京,路过那座桥而途经动物园,路正中近十米的大土坑,而路更颠簸。那颠簸为什么再次回想竟如身临其境呢?那不是路的颠簸,而是人与心的颠簸。我惊叹:“哎哟!”朋友则司空见惯,心平气和:“修路呢。到处在修路。”2008年去后海新兴的酒吧,附近为迎奥运而全面装修。终于不建新楼新路,而是全面仿古复制。道路如此狭窄,我们堵在车里漫长地等待。我感慨:“得修多久啊?”朋友干脆利落:“几个礼拜!这年头,一两个月没来,回来就不认识。”

阔别十多年,人已从青春步入中年。我离开那一年,同学年少正开始意气风发,并在我缺席的十多年里各修正果,又借国家繁荣昌盛,水涨船高。总是相见谈笑,他们举手投足,气派十足。

当年的我不过一介书生,崇尚摇滚的《一无所有》;如今在繁荣的北京没有车亦没有房,连朋友们也都疏淡了。彼此比当初远隔重洋时更少沟通,但凡有点时间都所谓“宅”在价值百万千万的公寓里,与各自的家人静静度日。是人到中年后的欲望衰退,还是体悟了时代潮进潮退,生活的本真其实很简单?

在繁华的时代里开始懒于拥有。拥有即是负担,一旦体会了一无所有的自由,很难重新钻入圈套。但心情还是寂寥的,不过甘心这一份长长的寂寥罢了。正因如此,才会有耐心以一年的时间,工作之余修修补补,拼出了八万个汉字吧。平时不复关心自己的想法与感受,说着做着一切“politically correct”的言行,多余的心力,尽入文字里的滋味。或许有人尤其会诧异这一本小书与我尘世形象间的反差。或许这仅仅因为,尘世之外实在太不相同了吧。

想起当初离京之前,有位年长的同事忽然说:“这十多年来,最初好像很热闹,蓦然回首,却感觉万事如流沙,都从指缝里流去了。”大致就是如此的原话。此次回京,据说当年的同事已壮年病逝。从发现病情至过世,不过数月时间。渐渐的,知道了众多的同学朋友们都各有一番心事与经历,有大病过的,有要出家的,有离婚的,有终于结婚的。都是复数式。

昨晚L君独守空房,寂寞难耐,约我这现成的孤魂野鬼小聚。这位与我同样喜好藏青色的同窗长发披肩,幽幽而言:“原来表面看着幸福的,竟没几个真幸福的。”

零零落落,影影绰绰,互相问了些深处的话题。也都尽力坦诚以告,然而最深处的话还是没有说。不是不想说,不敢说,而是没有必要说。

都睡得早,所以在后海外沿开车一圈,L君送我回我那爬满蟑螂的公寓。沿路都在修。回国一年多,多次从后海返回公寓,从没走过这条路。我问:“我们在哪条路上啊?”她说:“我们沿着地铁走。”我说我不认路。我说我在写一本书,所以有心走走中轴线,我问她是否从永定门沿着中轴线一直向北开过。她说:“那条路是不通的。”

但据说也会修通的。她说起2008年的奥运,好几位同窗都聚在她那中轴线上的公寓里,看着大脚印状的烟花,一步一步,从天安门一直走入鸟巢。她家就在鸟巢边上,那大脚印的烟花就在窗外绽放、熄灭。于是说起她的单位亦在中轴线上——我离京当年大家在她单位门口的小饭馆为我送行。她说:“有一只脚印就是在那里放的。”

良久,我说:“噢,那次开幕式办得挺好的,挺好的。我们很骄傲。我们现在都回来了。”我有义务不让话题戛然而止。我有义务让这篇短文拥有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邵丹于北京知春路

2011年5月7日

目录

推荐序

自序

门的想象力

进宫

大清门·坤宁门·钟粹门

 那是一座翻云覆雨的门

 大婚奉迎的路线成了话题,这本身就是话题

 中轴线如祭品一般,高贵却已死亡

 在路的两端多是牌坊,另一种门,虚空的门

 那一种比沙漠还要干枯,还要零碎的情感啊

水火

午门·太和门·乾清门

 那一把把垂名青史的火都附丽在一座座城的肉体上

 中国历法的偏差越来越大

 中轴线上最繁华却又最孤独的一点

 半个多世纪未曾开启,铁锁锈迹斑斑

 在火的富城,他是一渠弱水

零点

东华门·天安门·新华门

 天子满足于常住人问,忘却了归途

 拆除城墙这些大问题

 新时代里最崇尚的是利益即时化

 这个古老的文化迫切需要一个零点

 需要破败到让后人为昔日的征服者唏嘘感叹

异数

长春门·贞顺门·西华门

 在一座沉沦的城市里,每个人都凭借本能寻找未来的方向

 “皇”不过是形容词,而“家”才是本质的名词

 她疾走在皇宫后院的裂缝里

 当权力至高点决定消磨一个生命,一段记忆,一群证据时

 越耻辱就越需要繁华热闹的体面

出宫

顺贞门·神武门·端门

 自有一种命运将无限循环,一时间谁也看不到终点

 一具硕大的尸体上最坚定又最耀眼的尸虫

 为什么那么用力地笑着?

 新时代的阳光来不及晒干一颗旧时代的灵魂

 紫禁城不适合春天

 空中的脚印

参考文献

序言

推荐序——门的想象力

重门紧锁,宫闱深禁。光绪帝的大婚之礼如期举行。紫禁城里,一扇扇大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百年一瞬,大清的余韵或者说遗音,在历史的回声里,隐隐可闻。

将历史的重门悄然打开的,是女作家邵丹。

这不是一本关于故宫典故的普及读物,也不是关于清廷逸闻的衍生小品。它是一个女作家,通过对故宫之门,乃至北京老皇城之门的叙述和描写,展示她对于门与生命个体、门与民族群体、乃至门与世间万物的休戚与共、相克相生。

生之历程,即是由子宫之门,入墓穴之门。升斗小民如是,皇亲国戚亦如是。

雅致、节制的语言,以尽可能的舒缓和从容、雍容与睿智,摹写彼时彼地的风物与人物,观照的眸子,却属于一个毕业于斯坦福大学的才女。很难准确界定这本书的文体:究竟是历史随笔,还是文化散文?说不清,又何须说清?

门的存在意义,究竟是为了开,还是关?这就和现代化的意义,究竟是为了人的解放,还是人的奴役一样,难以回答。一百多年的风吹雨打,一个世纪的血雨腥风。终于,古老中国的最古老的宫殿,迎来了一个年轻女性的审视、打量、质疑与拷问。

行云流水的文字里,回想着历史的一声长叹!它即是惊叹,更是哀叹。

书中的每一个章节,都可以独立成篇。但它们合在一起,是如此浑然一体,就像历史本身一样。

一本小书,竟然这样风雅成趣,可以把玩于掌中,温婉如玉。这就是好文字的魅力了吧?而再好的文字,如果没有思想,也是枉然。

读而无语,无端想起李白的《菩萨蛮》:西风残照,汉家陵阙。这或许就是文字的思想力了吧?只是,我们所置身的时代,离大汉已两千年,离大清,不过百年。

程宝林于美国德州无闻居

2016年3月19日

内容推荐

邵丹编著的《重门》关照的是一群在晚清故宫重门里的女性,她们从进宫到出宫,同时被卷入国家及民族的时代潮流里。作者邵丹期盼借由勾勒她们的人生,能让读者从一些别样的角度窥看“近代中国”。“重门”启合,那些大变局中的历史切片,书中触及的每一重门里的人物,都在看似柔弱的躯体下展现出其独特的生命力量,远非时下的“集体记忆”所能呈现。作者希望传达的,毋宁是她们做抉择时的艰难,她们所身处的迷惘境况,以及偶尔痛下决心做出的反抗。

编辑推荐

邵丹编著的《重门》是一本文化散文。全书以一个特殊的人物(叶赫那拉·静芬,光绪皇帝的皇后),和一个特殊的视角(重门),为我们讲述了一段细腻的细节中的历史。一个女人,一重重拱门,一座偌大的故宫,一座城,一个国,重门,重重门,串起的不只是一段历史,不只是历史的文化星光,还有人在历史叙事的”沧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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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9 3:25: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