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踪迹之谜
大家都不知道驼鹿的住所在哪里,于是纷纷猜测,有的甚至说它会魔法,会钻到地下藏身。
那个猎人是乘火车从千里之外的城里来到这座深山老林的,然后他又骑上马进入森林深处,能够捕猎到像驼鹿那么狡猾的猎物是一个猎人的荣幸。
刚刚逃掉的那头林中巨兽——驼鹿,已经不是第一次逃脱猎人的捕猎了!这十多天以来,猎人在它身上费了好多力气——潜伏、跟踪、寻找……如今,这一切都功亏一篑。在此之前,猎人一直对狩猎充满了兴趣。事实上,他不是一个真正的猎人,而是城里的一个大学生。他的父亲给了他一支鸟枪和一支步枪,还送给了他一只狩猎经验丰富的猎狗。他经常去靶场练枪法,已经练得出类拔萃了。
当然,对那种对小动物的狩猎很简单,大学生只需要选择一个隐蔽地点埋伏下来,然后等猎狗把猎物赶过来他开枪就行了。但是要捕猎较大的野兽,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大学生从城里出发的时候,就曾有人提醒他:“驼鹿是极难捕获的。”
就在大学生眼看着驼鹿从他眼皮底下逃脱的一瞬间,他一下想起了农夫对他说过的话:“驼鹿可不是一般的野兽。”
这个狡猾的农夫名叫拉里瓦,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也许对那个城里的大学生详细讲述这头森林巨兽的秘密,是为了激起大学生更强烈的好奇心;也许是想引来个有兴趣的人去他们村落住宿,让他能大赚一笔钱,而驼鹿不会受到丝毫伤害。
拉里瓦说:“驼鹿没有别的路可逃,你看,森林就是一片海洋,这里就是人海口。”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指甲在大学生的桌上画出一条又长又直的线条。
大学生清楚,拉里瓦的村子就在芬兰湾的南岸。
拉里瓦接着说:“这样看来,村庄和田野正好贯穿了整个森林,就像一根直直的绳子一样。”
拉里瓦又用指甲把直线补充成一个不规则的半圆,然后说:“驼鹿不会从森林里跑到田野里去的,它会一直隐藏在森林里,我们都知道,我们的森林就像一个大布袋。”
大学生听拉里瓦这么一说,感到很奇怪,问道:“那为什么这么长时间它还没被捉住呢?”
拉里瓦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因为那家伙实在太狡猾了!它绝不是一头普通的野兽,虽然外表上没有一点特殊之处,但它的头脑和人一样聪明,而森林里的其他小野兽却要愚蠢得多。另外,森林里还有一只巨大的雷鸟,我也认为它会魔法,是一只妖精……不用紧张,只是一只鸟而已!”
大学生并没有太在意那只雷鸟,他的兴趣全在那只驼鹿身上。接着,拉里瓦怀着对家乡的自豪感详细地给大学生讲述了这那头驼鹿的情况。
大学生终于听明白了,这是一头远离鹿群、踽踽独行的老公鹿。它身躯庞大,独来独往;它力大无穷,一旦发起怒来,令人望而生畏,即使森林里的狗熊也不敢惹它,附近村里的猎人也轻易不敢去招惹它。
拉里瓦还说,比如妇女们常去公家森林里采集酸果蔓浆,农民常在自家地里耕田时,这只驼鹿就会经常在人们视线里出现。但是,至于它从哪里来,又在哪里藏身,一直没有人知道。拉里瓦判断,这只孤僻的老驼鹿一定是藏在地下的洞穴里。
大学生对此半信半疑。
拉里瓦解释说:“肯定是这样。它找到了一个地方,然后用蹄子一踏,地上就会裂开,它钻进去以后,地面就会合上,于是它就藏在地下了。”
大学生笑着摇头道:“大叔,你就别瞎编故事来骗我了!”
拉里瓦笑了笑,然后接着说:“那么你说,在那块连猫都站不住脚的沼泽地上,它就靠那四个大蹄子能越过去吗?”
“那还用说?当然不能了。”
“好啊,那你再说说,那只驼鹿的蹄印从森林里一直延伸到泥泞的沼泽边上,一下就消失了,而且没有返回的蹄印,而我们又认为那沼泽根本不可能走过去。虽然沼泽多种多样,有的也不会很危险,但我们村的那块沼泽,别说是夏天了,冬天也会把人或牲口吸进去的。去年寒冬的时候就出过事,天黑了,护林员骑着马不小心误人沼泽地,连人带马都陷进厚厚的泥浆下面去了。那你说,那只驼鹿到这以后会到哪里去呢?”
大学生沉默了一会回答说:“不知道。但总之我不相信它会钻到地底下去。”
拉里瓦说:“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我们都是这么认为的。依我说,这的确是一头不同寻常的野兽。它使出的招数连人都想不到。你去亲眼看看吧,眼见为实嘛,到那儿不是什么都明白了吗?”
大学生断然拒绝了拉里瓦的邀请,说:“不行啊,大叔,我没有时间,马上就要开学了。”
拉里瓦说:“去不去由你吧!如果你决定要去就先写封信告诉我们,到时我们派马车去火车站接你。”
拉里瓦说完就告辞了。但这头神秘的野兽深深地印在了大学生的脑海里。
大学生不停地猜测这个谜团,但始终得不到令自己信服的答案。
灵犀一点
尽管大家都对驼鹿的行踪传得神乎其神,但是大学生仍然不相信它的能耐有那么大。要想真正了解某种事物或现象,需要认真探究。对待科学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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