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脚步声
走出父母的卵翼，已近20个年头了。但我的耳畔，仍时常响起父亲那铿锵的脚步声。
注意父亲的脚步声，是在二十多年前初中毕业升学考试那阵儿。为了争取好成绩，我给自己订了个每天早起一小时的复习计划。可正值嗜睡年龄的我，没有闹钟呼叫，怎能从甜甜的梦中醒来呢？那天，当我和村上几个同学坐在巷子头上谈及这个困惑时，被身旁的四奶奶听到了。四奶奶说：“傻娃子，听你伯（即父亲）的脚步声不就行了吗？你卫勤叔（四奶奶的儿子）每次打起起（早早起床，大约是在凌晨四点多起床）上街，就听你伯的脚步声起来。”第二天早晨，当父亲咚咚的脚步声把我从睡梦中“叫”醒时，天上还挂着星星。我跑到学校一看，教室后墙上一座老式挂钟的时针刚指向阿拉伯数字“5”。以后的日子，我每天都是听着父亲的脚步声起来的，而且时间出奇的准，差不多都是五点钟。
父亲是一个特别能吃苦耐劳的庄稼汉。爷爷死得早，他打12岁就拿根扁担，跟着大人们打起起，到上百里之外的山上挑粮食养家糊口。从那时起，他就一直没有睡过天明觉。夏天，他起来打猪草；冬天，他起来捡猪粪。一年四季，从不间断。直到七十多年后的今年春上，我出差路过家乡的第二天早晨，仍是年逾八旬的父亲那熟悉的脚步声把我从睡梦中“叫”醒。我拉亮电灯，看看手表，北京时间五点整。
我一直在想，是什么力量促使父亲一生都那样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呢？是荣华富贵？他恐怕没有那份奢望。是成名成家？他恐怕也没有那份希冀。那他想什么呢？
“过日子是过啥哩，不就是过娃哩吗？”几十年前他说的这句话，倒像是他的精神支柱。父母有我们四男四女8个孩子。在黄河岸边那片贫瘠的土地上，生下8个孩子不容易，要把8个孩子拉扯大，培养成人更不容易。母亲大概因生孩子太多，身体很弱，常年离不开药罐子。父亲常常是又当爹又当娘。因为父亲的勤劳，我们家的日子总过得比其他人家好。兄妹8个不管谁只要爱学习，上多少年学，父亲都愿意供着。在父亲的脚步声中，大姐上了卫校，当了赤脚医生；大哥上了大学，进城当了中学校长；我在部队也上了大学，成了小有名气的记者、作家、节目主持人，走上了团职领导干部的岗位。每当我和大哥领着城里的洋媳妇回到村里时，老老少少的乡亲无不都羡慕父亲有福气、有本事。每每听到这些，父亲总是乐呵呵的，走起路来好像更有劲、更有力了。
脚步沉沉，脚步咚咚，父亲的脚步声永远是我前进的鼓点和钟鸣。
1999.6
端起羊肉泡馍
30年了，我最大的忌讳就是吃羊肉泡馍。不是不想吃、不喜欢吃，而是不敢吃，因为我怕勾起心底的伤痛。
然而，我最终还是没挺住。前些日子，当我只身出差来到古城西安时，又一次被大街小巷扑鼻的羊肉泡馍的膻香熏醉，晕晕乎乎坐进一家馆子里，要了一碗羊肉泡馍。不大工夫，漂着油花的一大碗羊肉汤端上来了。手里的饼子还没掰完，我的口水就和着泪水刷刷地流了下来，30年前吃羊肉泡馍的情景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那是“文革”闹得最凶的日子，我的家乡河南是那场浩劫的重灾区。土里刨食的农民，天天昏头昏脑地跟着开大会、喊口号。土地荒芜了。幸亏生产队长有心计，死活逼着大伙儿在“革命”间隙抽空栽红薯。红薯这庄稼费工少、收头重，春天栽下去一棵苗，秋天就能给你一大堆的回报。
快过年了，为了换点油盐酱醋钱，父亲和我拉着一车红薯赶往二十里外的镇子上去卖。
那天，卖完红薯已经日头偏西了，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大口大口地吐酸水。父亲知道，红薯“吃”坏了我的胃，不忍心再让我吃那随身带着的红薯馍，便慷慨地说：“儿子，去吃羊肉泡馍。”父亲的话音一落，我高兴得差点喊毛主席万岁！
走进羊肉馆，我在一个靠墙角儿的桌子边坐下。父亲买来一大碗羊肉汤和一个白面烧饼说：“儿子，你先吃。”我顾不了许多，三下五除二掰完饼子，低下头便狼吞虎咽起来。
当我抬起头时，却看见了让我至今都隐隐作痛的一幕：父亲站在旁边的桌子前，拿起别人吃过羊肉汤的碗，从别在腰间的提兜里掏出又黑又硬的红薯馍，掰了大半碗，然后排队去加汤。加完汤，父亲端过来坐在我的对面，也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霎时，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为了不让父亲看见我的眼泪，我把头压得低低的，不声不响、十分艰难地咀嚼着那碗羊肉泡馍，很久都没有抬头。
走出饭馆时，我突然发现门口的大牌子上写着：不吃羊肉泡馍，不准加汤。否则，抓住罚款1元！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父亲明明知道1元钱就是4碗羊肉泡馍，可他为了喝上一碗羊肉汤而又不被罚款，就用别人吃过羊肉泡馍的碗去加汤。因为碗边上还沾着一圈油花子，打汤的师傅不注意是发现不了的。
那一刻，我不知道是该为父亲的精明而自豪，还是为日子的穷困而心酸。
1999.5
P1－4
樟楠亲情散文微评
商品的好坏问顾客，作品的好坏问读者。我的散文在《人民日报》《清明》《西部》《绿洲》《新疆日报》《新疆经济报》等报刊发表后，一些读者纷纷发来短信和微博，说长道短。我把它集中起来一看，还真有些道理。其实，这些只言片语最朴实、最真实，也是对我作品的最好评价。故抄录部分于此。
王峰：樟楠的散文是“无法”的。
散文是个不可超越的文体，哪有“超文体”之说？对于散文而言，散文应该使用方法论，方法论是哲学，可以用以下的两点分析，完成散文“无法”之说：第一，散文的“形散”而“神不散”的观点，害了许多人；“形”好比是人的躯体，躯体都散架了，他依靠哪里“聚神”？做人作文都讲究实诚与紧凑，散文应该“形不散神不散打不散”。第二，散文的“形散”而“神不散”的观点，又是正确无误的：“形散”是指诗、歌、词、赋这些韵文以外的所有文章都可叫“散文”，“神不散”是指所有的文章都可以用思想统一，思想为“神”。既然可以用思想统一文体，为什么要分小说、散文、戏剧和诗歌？既然字字珠玑，句句镏金，篇篇夺目，又何必在乎文章的横排竖写？既然在乎横排竖写，横排竖写的哪个文体与散文无关？以上的两点，前后两望，正反两观，相生相克，构成散文“无法”之说。散文是发散性思维，在得法中“无法”。
樟楠的散文，横排的时候是乡土散文，竖写的时候是诗歌乡土。
樟楠的散文，注重思韵的深度开掘，注重情感的浓度体验。
周军成：这是一些令人感动的文字，因为亲情与记忆。
《端起羊肉泡馍》《一把红薯皮》等有一种让人感到心酸的温暖。其实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背影》（朱自清），来自父亲。
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的记忆只会越来越模糊。那些被时间遮蔽的往事，在散失、破碎，沉人记忆的沼泽而无法捞取，而让时间倒流成为写作者的愿望。
樟楠先生的愿望正是在重构记忆，让其恢复原貌，这些属于自己生命、历史与记忆的东西，复原着生命，修补着记忆，那些曾经模糊的人与事，呈现出过往岁月的气味、声音、形象。
张春梅：樟楠的亲情散文写得如此之好，着实出乎我的预料。有这种感觉大概是因为我看他的政治文章和报告文学多的缘故，当那一个个朴实而又踏实的字眼以重锤之声向我袭来，我的原本审视的心便不由自主地被牵着走了，并在终篇之后仍然被浓浓的情思缠绕，陷入化不开的亲情网中。这绝不仅仅是他散文中始终流淌的沉着的思考和思想的力量，那一个个看似家常、不事雕琢的话语以及文章内部起承转合的畅快气息和张力更是不可忽略的艺术气质和审美价值所在。我们还需要看到，樟楠散文处处都是常见惯见的日常生活场景，为什么在他笔下就那么引人注意和产生共鸣呢？对此我的读后感是这样的，事虽常见，但却隐匿在众人的日常视野之中，其中隐秘的世界恰如凡·高《农夫的鞋》，倘若没有善感敏锐的心灵，那鞋子只能是鞋子，而不能成为艺术品；父亲的脚步声也只能是万千生活中微不足道的一点，而不能获得现今鲜活的艺术生命。樟楠之散文在生活的艺术化和陌生化方面是有艺术水准的，就此而言，他的写作实现了烛亮人生的意义。
黄玉香：读完樟楠亲情散文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马上给已有两月未见的父母打了个电话。有人说，友情是一种广度，爱情是一种纯度，而亲情则是一种深度。在樟楠的亲情散文中，我们感受到了这种深度的力量。文章以素洁无华的语言，略带感伤的情怀，细腻真挚的感情告诉我们：今日的生活之所以让人留恋，是因为我们无时无刻都被温馨的亲情包围着；我们的生命中注定要不断地有一些人离去一些人加入，但是不因时间和地域的久远而淡漠的唯有亲情。
杨晓：樟楠亲情散文，久经生活之沉淀，思考之浸泡，亲情之窖藏，象四杯老酒，其味醇厚而绵长。读罢《端起羊肉泡馍》，我热泪满眶；接读《父亲的脚步声》，突生敬重之情……樟楠的散文，小中见大，文短意长，闪现着厚重的历史感和缜密的思想性。他从故乡生活的长河中掬起鲜活的生命浪花，从桑梓特有的习俗中觅见成长的烙印痕迹，以朴实的语境构思，将亲情这个人生难以根除却再也平常不过的主题，巧妙地带人现实与回忆的情景融合之中，用真事叙真情，以真情寓真悟，用生花妙笔针砭时弊，其睿智凝练之纯度，似酒，呛得人流泪，似鞭，抽得人心痛。
祝永亮：读完樟楠的亲情散文，难免泪滑双颊，屡拭不止。一碗羊肉泡馍，半碗剩汤，一路辛酸，父亲的伟大和坚韧令人敬仰。还有父亲辛劳的脚步声，声声催促自觉向上的您的童年。那一把红薯皮……再一次让我泪如雨下，嘘唏不已，实在敬佩我们的父母，敬佩那些经受苦难、自强不息、终成大器的人。樟楠的心迹文字散发着凡生的一段历史沉香，也饱含着我们在父辈羽翅护佑下的一段不愿被揭开的沉痛记忆。他此刻以一种坚忍酸楚、怀念感恩的姿态把这些亲历，以最为朴实的方式表述出来，怎不令我涕泪中万分感激！
安尼瓦尔·托乎提：樟楠写父亲的散文，文字平静如水，却能让人湿润眼眶，字里行间里渗透着作者对父亲的怀念和敬仰之情。文章用平实的内容、平淡的语言、感人的真情、平实而细腻地描述了充满爱与力量的父爱的形象。让我看到一位大爱无疆的父亲，更看到一位本色的中原农家汉子的思想、品格和精神。这是人类道德精神的光焰，是作家信仰境界的升华。 杨祝祥（解放军）：品读樟楠写父亲的几篇散文，心底涌起层层波澜。作者的憨厚朴实、细腻率真着实让人感动，字里行间倾注了对父辈的尊敬。在当今充斥着浮躁和功利的年代，作者剖胸开肚，向我们展示了一颗童心、孝心、感恩之心。
孟文麟：散楠的散文，其言也短，其辞也约，其形也微，算不得鸿篇巨制；其情也真，其爱也深，其意也大，称得上真正的散文。所谓“动人心者，莫先乎情”，而激于情者，必发于细。真的感谢樟楠！是你的文章让我再次感到亲情的温暖，是你的文章提醒我“子欲养而亲不待”，更是你的文章提醒我、提醒我们，在物质不再匮乏、吃穿不再窘迫的今天，应该珍惜一些什么、坚守一些什么，应该尊崇一些什么。
何承玲：每个人都有他特殊的经历，能把他的故事述著于文字的也不少，但像樟楠这样能将文字深入到读者骨髓里的人却不是很多。他总是能用最平实的语言表现出最大气的品质来，不经意的触动着读者的灵魂。看了他的文章，我掉泪了，真的。关于父爱母爱、关于勤俭美德的话题文章我看过很多，每每看见我都会感动不已。但看了樟楠的亲情散文，除了感动，我还叹服于文章的细节描写，有点《背影》的味道，大师级的描写！
杨军：樟楠散文写得真实、简朴、生动、感人，散发出中国农村的原始气息。这不仅仅是你过去的记录，也是我们甚至是一代人的记忆。我们生于斯、长于斯，这种农村情节会常常铭记在中国绝大多数人的心目中。在城市化进程中，我们时常会怀念过去的那些日子，常常让自己沉思、给自己鼓劲，不能忘记过去。期待您更多反映此类题材的作品问世，让文字记录下过去绝大多数人曾经“忘却的记忆”。让人们追忆心中的“净坛”，让人们更加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
杨滋惠：当我阅读完樟楠怀念父亲的几篇亲情散文后，不仅心潮澎湃，泪如泉涌，心灵受到强烈的震撼，也最深切地感到：世界上唯一不变的东西，就是与生俱来的亲情！《一把红薯皮》，是没有雕饰、不掩瑕疵的心灵深处的感情进发，从而体现出一分真情、一分实感、一分追思，释放了天下子女感恩父母的情感。
潘姝苗：我是福建读者。看了樟楠写的《父亲的脚步声》，记住了一句一直藏在心里的话：“过日子是过啥呢？不就是过娃吗。”为了子女的成长，做父母的无怨无悔。你还记得自己匆匆走过的每一步吗？你是否隐约听见父母不离左右的脚步声？那声息犹如天籁，被谱成铿锵的韵律，奏响岁月的乐章。不要忽略最爱你的穹音，它渗透在日子的点点滴滴，镌刻在你心田，多么亲切，多么悦耳，仿佛催促我们前行的鼓点和钟鸣。
刘书环：与圣人居与圣人谋。阅读樟楠的亲情散文，生活中的点滴小事，把大家耳熟能详、心领慧知的尊老爱幼、上慈下孝之情跃然于文字之中，使人们看到了中华民族孝为天下先的不变情怀，这给道德滑坡的社会一种警醒和启迪。“道德人家早逢春”，父母给子女留下精神财富比留下物质财富重要得多。
王宇斌：樟楠的亲情散文大朴大真，大善大爱，感人至深，让人心灵颤动而欲下泪，纵是具有盛名的大作家若无真情实感亦难及此。此文虽是个人家史，也折射出社会和一个时代的缩影，有您的人生感悟，对他人也有启迪，让人想到获奖的油画作品《父亲》。此文无须获奖亦可流传，摘寄读者。好文章也！
韩俊萍：只有打动心灵的东西才让人泪流满面。当看完樟楠写得父亲的散文，泪早已模糊了我的双眼，它之所以能打动心灵，是因为通篇文件字始终贯穿着四个字：爱、善、勤、俭，这是作家用心血和思想熬出来的琼浆，饮它的人都会情不自禁止的悸动。这些朴素、真实与温馨的文字让读者感动，更重要的是字里行间流淌的父爱真情，让读者难以忘怀，难以释怀，难以自控。
张仁润：读樟楠的亲情散文是一种美的享受，它风格恬淡，看似平平淡淡，却亲情四溢，舐犊之情尽在不言中，同时也蕴藏着无穷的艺术魅力，令人读后余味无穷。它并不奢谈人生的大道理，然而，在平平实实的语言后面，却饱含着作者对生活的感受，让读者细细去体会、咀嚼。在淡淡的氛围中，自有一种韵味，在不知不觉中给人以美的熏陶。
牛顺利：读樟楠老师的亲情散文，让我的心难以平静。他质朴的文风，浓烈的情怀，感动着我。特别是父亲那句“过日子是过啥哩，不就是过娃哩吗？”在樟楠的笔下，不，是在樟楠的心中，父亲是平实的，但却是高大、可亲的。爱无需用优美的语句来表述，这种平实就够了。
王春丽：樟楠的亲情散文，文章语言朴实，感情真挚。篇篇打动人心，篇篇催人泪下。看似平淡无奇的小事，通过他的描写却直逼心灵深处，对人间亲情也有了更新的诠释。由此，不难得出一个结论：作家只有走进生活，才能获得生活的真实、生活的真情、生活的真相、生活的真谛，从而真正认识生活，懂得生活，写出有生活质感、有审美价值、有思想分量、有社会意义的好作品。
柳宏才：看了樟楠写父亲的几篇散文，泪水淹没了视线，勤劳、善良、艰辛、刚强、朴实无华的父亲就在我身旁。办公室所有的同事感动了，年轻人落泪了。伟大的父亲，您永远铭刻在儿女们的心中。
张峻崎：读樟楠的亲情散文，眼泪打湿了书本。文章语言朴实，感情真挚，极具感染力和冲击力，直击我的内心！感谢您让我通过散文走进您的世界，这是人生美德的必修课。
周丽：品读樟楠写父亲散文，仿佛又看见罗中立的油画《父亲》，感动溢满胸怀。善良、勤劳、坚韧、奉献的父亲，是我们生命的挚爱，是中华民族的脊梁。向伟大的父亲致敬！
孙想红：樟楠亲情散文勾住过往一代的辛酸艰辛及伟大的父爱母爱。读之思亲怀古，共鸣中不禁使人潸然泪下。这就是特色，特色是生命力存久的力量之源。
杨凤丽：樟楠的亲情散文感人至深，字里行间蕴含着作者对父亲的深深的爱、浓浓的情，就像潺潺小溪，延绵不断！每一次读完，酸楚、心痛、感动之情油然而生。
穆红：您的亲情散文，很朴实、很感人，彰显了强大的人文力量，触动心灵，洗涤浮躁，升华情感！一篇就是一颗催泪弹。这使我深深地认识到，生活本身就是文学，就是作品，它蕴藏着最丰富的故事，最深刻的思想，最生动的语言，最鲜活的细节。
丁守庆：一口气读完樟楠的亲情散文，在心旌摇曳、隽永无比的品咂中，迫不及待地推荐于妻。我俩不禁感叹、再感叹，好父亲、好文章！
蒋南华：樟楠的亲情散文，其情真、其意切，很是感动。他的每篇文章故事虽然简短，但都令人心意交割、悸动无比。
董丰：樟楠的散文思想独到、寓意深刻，从中可以体味出作者对故乡生活和桑梓特有风俗的独特体验和感悟。作者以特有的方式启开了人们灵魂深处那块守望许久的处女地，通过质朴的散文引领我们在特有的时代背景中去感悟、去思考。
顾向阳：樟楠的文风“素墨不着色，真情如泉响，细微见精神，点滴彰大美。”文字朴实无华，还原了生活的本真。
破小孩：我是个90后，读了樟楠亲情散文，深受感动。几篇写父亲的散文中，父亲代表的不仅是一位父亲，而是由“父亲”所衍生的：责任与爱。这便是父亲的“德”之源。
花好月圆：樟楠的亲情散文，看得让人潸然泪下。感动的不仅是深沉的父爱还有中原小寨独有的朴实无华。细节人人心，相比之下，时下的微文学尽显无力。《最后的老父亲》堪比朱自清的《背影》。
郭千钧：父亲，是天，是山，是大海涌动的潮汐，一个儿子懂得了父亲，他就懂得了人生。小时候，望着父亲的背影，仿佛是顶天的柱子。直到看着这山弯曲下来，才知道生活绝不简单，但同时自己的肩膀就坚实了起来，知道了担当，也勇于了担当。
康侠：樟楠写父亲的文章，成了父爱最好的象征。作者那滚滚的泪水，教会了我们感恩。写爱的文章，往往是淋漓尽致的描写，而作者用朴素的语言带我们进入不同的历史时期，分享父亲简单而又淳朴的举动。父亲临终前的那句“好……好……工……作”，让我们读到了令人震撼的力量。让我们懂得了爱，就是朴素中出高尚；就是无声中响出歌曲；就是透明中折出光彩。
程图：穿越三十年的故事，流淌着心酸与温情的记忆。这回忆现代人看起来也许不屑一顾，但却是将那个年代中国大多数平凡的劳动者真实的印迹。唯其真实，才能引人共鸣，也正是作者想要表达的，那个平凡甚至微小但又慈祥以至伟大的父亲的形象。
朱建军：我们的父辈大多是农民。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讲不出四书五经、春秋礼仪，但他们用勤劳的双手撑起家，用无声的双手传递爱，让人高山仰止。父爱如山。樟楠的笔下的父亲，道出了我们的心声。
解文宾：樟楠的几篇亲情散文，晒的是一幅幅难以忘却的辛酸画面，擂的是一阵阵迎难而上的励志鼓点。站在历史的时空坐标上看，生活的磨难，不应该是沉重的包袱，而是成就人生的宝贵财富。
武夫安：亲情是被岁月熬干的一把老黄土，积累在心头的时间越长，贴近老黄土的距离越近。樟楠的散文《一把老黄土》让我们的漂泊的心找到了回家的路。朴实的故事里是亲情的张力，古老的民俗里沸腾着根的脉搏。是樟楠的笔我们笔让感动，是他经历着我们的经历，感动着我们的感动。我们拥有一个同根同祖的家，我们的家在黄土之上，我们的根在黄土之下。走的再远，都有根的牵挂。
昆石：写父亲的文章看过很多，也不乏有一些感人的，总脱不出“父爱如山”的臼穴。见了樟楠写父亲的散文后，才发觉父爱，也是可以细致如斯的。没有激情澎湃的豪言壮语，没有华丽丰富的辞藻，不过是几件旧时的平常小事，作者用平实的笔触娓娓道来，就使人禁不住被感动、禁不住进入他想让读者进入的境地中去。这样的感染力近年来在近几年文学中已是少见，更难得的是作者丝毫没有卖弄文字的意思——尽管这已经显示了作者炉火纯青的文字驾驭能力。究其然，还是作者于细微处见文章的功力使然。细节决定成败，有了极尽细腻的细节描写，是这些篇什能够打动人心的关键。
孙瑾：文贵情真，亲情散文尤甚。一篇亲情散文的成败，立意再深远，言辞再华丽，如果打动不了读者的心，那这文章必然是失败的。樟楠的散文，情真意切，自不必说。而且，他在动人的前提下，不仅完成了表意的完美传达，更完成语言的洗练简白。
生长于老子讲经之地的樟楠，深得“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的精髓。他用带着独特的灵宝土语，直白地讲述着发生在他身上的点滴往事，传达着人世间最纯真的深情。樟楠是作家，更是烙着灵宝印记、洗脱不掉中原灵气的作家。
金兰：看樟楠的散文，使我想起了69年前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的一段告诫：一定要深入生活，而且深入火热的生活，熟悉人、熟悉历史、熟悉风俗习惯，做一位有出息的文艺家。道理很简单，生活是文学之母、创作之根。进入文学作品中的生活，不是抓一把就是，而是提炼后的精彩。作家应该向樟楠这样，站在人类共有的精神高度追问生活、穿透生活、把握生活、反映生活。这样的作品接地气、有土味、受欢迎。
王玲玲：一口气读了樟楠的几篇散文，居然让我涕泪横流。个中情意，溢于心头。樟楠不是名人，但却写出这么多美文名篇，让人顿生敬意。我读书从来不是因为作家有名而读他的书，而是因为这个人的文章写得好我才喜欢读。不带功利之心读书，对作家来说是很公平的。其实，大凡大作家成名之前，都是默无声息的普通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