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几十篇文字，皆作者生活和文化随笔，题涉人文、历史、戏曲、音乐以及游记和带有北京历史质感的相关纪事。文字中更有作者本人对于所涉内容的特别视角的解读。书中另有较厚重的文化评说文字。 新时期以来，大量的年轻人涌入北京，他们自身的生存梦想和生活实际几乎全都遭遇过关于“北京人”和“外地人”这几个字的拷问。在这个拷问中，努力着又纠结着，成了他们当中不少人的心理雾霾。《到底谁是北京人》是书中的一个篇目，在提问中解惑，以此题作为本书封面，应能与这部分读者形成心理呼应。

王培洁，一九六八年毕业于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同年进入国防科委，就职航天部，任对日情报员。代表译著《卫星导航》《卫星通信工程》。一九八零年进入中国银行总部，从事对日金融联络事务，后任《国际金融》总编辑和做对日对俄金融情报工作，编审职称。其间参编经典《当代中国金融企业大全》，参与创立中日关系史学会，为其首批会员。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开始文学创作，同期发表小说作品，后加入作家协会。著有中短篇小说集《悟觉寺雨话》、散文集《皇城脚下》、人物传记《刘绍棠年谱》。《刘绍棠年谱》列入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代表作中篇小说《锡兰猫眼》获“建国45周年优秀小说创作奖”，散文《足下的北京》入围第三届老舍散文奖，散文《那年的五月和十一月》获北京作协三十周年征文奖，散文《城墙和饭店和门》获北京市总工会征文优秀作品奖。要说奖，还有呢，也都是些苍蝇腿儿蚊子嘴儿的东西，就不说了。说不说，还是说了这奖那奖，光挑露脸的显摆，这种人没出息。那就说句有出息的，上面说的这奖那奖，无一诺贝尔文学奖，行了吧。

我这书里都写了什么(代序言)
到底谁是北京人
北京与《辛丑条约》
北京通话一九〇八
到底谁是北京人
也说说京剧也说说程派
我的普渡寺禅
大数字的诱惑
关于禅宗的题考与稗说
那年的五月和十一月
我的考官是朱琳
我的师父叫万如
叫了王承恩
北京的城墙与城门
城墙和饭店和门
叫了王承恩
北京的一环路在哪儿
东单西单东四西四
西什库大街
中轴线的对称与不对称
关于牌楼和牌坊的话题
《皇城脚下》前言
旧京乞丐
奢侈和矫情一回
山道间的一堆废话
姑妄说之
奢侈和矫情一回
从我的老师挂印封金再多说几句
说说我的学戏还有别的
关于生肖的话题
替鸡说话
当年我在二道桥
关于谢幕的联想
雨中的圣母
我的藏族干闺女
买了两块枣糕
墙上趴了只壁虎
我的藏族干闺女
铁疙瘩砸炮儿
土木工程和我的读书
评书和我的听书
豆棚瓜架雨如丝
你不哀伤谁哀伤
我的文学的贫穷与丑陋
我说这个李永祯
电视这个狗东西
渴望有把小提琴
音乐一亩三分地
电视这个狗东西
关于文字文化的话题二则
关于美人的几个闲话
人嫌狗不待见
借阿姆斯特朗说话
真人霍金
清静路上的十字叉花
热情应学会止步
夜宿南华禅寺记
另有一个横须贺
这个雪
夜宿南华禅寺记
嘘，我偷了他的剐水
天津卫天津味
正宗的兰州拉面和正宗的北京烤鸭
曹妃甸挨着海
西柏坡话题
壶口瀑布观想
杂写鸡鸣驿
应是铺花的墓地
绍棠今年十四岁
寻访绍棠蝈笼斋
应是铺花的墓地
真善美哉，绍棠
刘绍棠四题
刘绍棠与《北京文学》
说不尽的刘绍棠
三月十二日
《刘绍棠年谱》前言
《刘绍棠年谱》后记
庙里有个小女孩
老谋子的外国奖
骆秉章杀了石达开
庙里有个小女孩
这才叫视死如归
有人敲门
一个关于野鸭湖的童话
长短一百年
《古井》和其他的这与那
续貂
曰风曰马曰牛
樱花不是林黛玉
但尤其是女孩
曰风曰马曰牛
不睁眼的关云长
从曹操的“井底之蛙”说说京剧唱词
春游和与《兰亭集序》的相关
关于闰月与生日的注解
住友
怎样的东西叫短篇
我书我命（代后记）
蔡虹与冯彤（最后记）

我这书里都写了什么
总能从人手里接过一本
他本人写的书。
真有写得很好的书。不
说这个，单说另外一种。
这另外一种是怎样的一种
呢。翻开一页看一段，再
翻一页看两句，就有了一
种感觉，于是就放在一边
了，于是就不会再看。
好像谁都想着弄个书出
来叫你瞧瞧。一是叫你瞧
瞧他的书，一是叫你瞧瞧
如今这文化世道。当然，
后一个“叫你瞧瞧”不是他的
用心，前一个“叫你瞧瞧”才
是本意。说是文学作品，
却恨不能把自己写过的宣
传文稿、发言提纲甚或会
议通知也盖罗进去。也有
的呢，也是写了点儿东西
，书也是出来了，却句句
泔水、字字糟糠。这两种
书，我真无话可说了。也
许还有更多的叫人“无话可
说”，只是暂时尚未遭遇。
如今的文字文化生活，
可供选择的阅读手段叫人
缭乱。又岂止是叫人缭乱
，甚至花样翻新之速一天
等于二十年，旧法在它并
不陈旧的时候就必须陈旧
，被新法置换，缭乱都来
不及缭乱。但不少人还是
愿意实际意义地弄个书出
来，算是有心。弄个看得
见摸得着的书出来，摆在
桌上插进书架，横竖都是
个正经东西。拿来送人，
俩手往前一端，给出个无
成本的谦逊，收获个不值
钱的赞言，美滋滋，当时
过后，都是体面。所以就
都想出个书，即便自己没
那“三把神沙”，花钱雇个“
枪手”，也要“倒反西岐”。
说文化不值钱了，这话还
真是要看怎么说。
一些人，出个书很容易
。我不是那样“一些人”，所
以出个书很难，每想每怵
头，比“蜀道难”还难。但也
许人家那“一些人”也有他们
的难处，自己掖不予示，
让人知道的只是“容易”俩字
。月球背面我就看不见了
。
其实我要说的是现正在
整理的自己的这个书。上
面几行文字，是说在整理
自己书稿时候正面临的一
种文字文化态势。凭着已
经昏花了二十多年的眼睛
，态势观察或有误判。即
使没有误判，也是专挑了
带减号的东西来说，就像
上面声明的“真有写得很好
的书。不说这个，单说另
外一种”。其实我知道，清
浊自有，自有自流，“另外
一种”也有它另外一种存在
的理由。胎生卵生湿生化
生，众生各有来路。胎卵
湿化是大纲大领，下属还
多有门类，一出来就都是
个人，不可能。
在作小说之外，常常遇
事捉笔，有感即书。文字
散散落落，这个书就是这
么个散文随笔。
沥沥拉拉这些年，真是
攒下不少东西。这些东西
有些曾经见刊见报，更多
的却是写完就案头一搁，
快愉于那个写的过程，乐
得一个文字的结果，为自
己而作，没指望叫谁来看
。写完的几页纸搁在那里
，时日一久，不少的就没
了去向。那里面有很好的
文字，却只记得大约的题
材，只记得模糊的题目。
如今要出这个书，就想重
新收敛那些没了去向的东
西。准备“朝天阙”了，就打
算“从头收拾旧山河”。但试
了几回，却像与人述梦一
样地零碎，无核心无要旨
，文不得势，意不成形。
这才知道，实感的归途原
来是不返的永逝，这东西
只有生灭，不可调动。文
字记录感觉是无比珍贵的
生活，当时产生，记录下
来，就是有了，没有记录
下来，事后再作找补，永
远不是当时那种精真宏大
与隽永，永远不是当时的
东西，才知道人的回忆功
能不是为这准备的。于是
，为了出这个书，回忆失
去的文字无一回圆满。“天
阙”还是要朝，“旧山河”却
不好收拾了，又于是，就
不能罢休也罢休了。
可以言幸的是，自从使
用了电脑，文字的东西基
本没有丢逝过。电脑多能
肯干又愚忠，这家伙真真
是个好家伙。我是它的唯
一主，它是我的不二奴。
我曾有篇文字，叫作《
关于文字文化的话题二则
》，已收进本书。其中说
到有一种文化判定，将纪
昀的《阅微草堂笔记》认
作小说，曰笔记小说。总
觉得那就是纪大烟袋晓岚
者的生活见闻，看见听到
写下来，作成了可读的文
字，笔记耳，何谈小说。
于是就在那篇东西里说把
纪大烟袋这些文字叫作小
说有些勉强。
接此话题，本书收入有
一篇叫作《住友》的文字
，记述的是我一次出差住
店所遇。当时写了，写完
了，就搁在一边。不久有
某文化刊物朋友约稿，就
想到有篇《住友》，所幸
还未来得及“没了去向”，就
拿出打量了一番，觉得有
点味道，就连同另篇文字
一并给了编辑部。约稿有
了结果，那个另篇文字未
被理会，《住友》发了出
来。这里我要说的不是文
稿发了出来，而是要说《
住友》是我全心全意不掺
假的散文随笔，却被放在
了“小说”的版块中。通了电
话，聊说，编辑部朋友说
文字老辣，有琢磨头儿，
好小说。到这儿得声明一
句，借言彰己，余绝不敢
窝此祸心，只是告诉读者
我这个书里一些东西曾经
的来龙去脉。编辑部朋友
这样一说，我就又把《住
友》检阅一回，发现文字
中显易净见小说要素。刚
才说了，《住友》是我全
心全意不掺假的散文随笔
，于是就想起了那种对《
阅微草堂笔记》文字性格
的考量，开始认可起关于“
笔记小说”的品定。但是《
关于文字文化的话题二则
》的文字还是原样地保留
在了这个书中

新时期以来，大量的年轻人涌入北京，他们自身的生存梦想和生活实际几乎全都遭遇过关于“北京人”和“外地人”这几个字的拷问。在这个拷问中，努力着又纠结着，成了他们当中不少人的心理雾霾。本书是一部支持你登高见小之作，一本能带给你文化营养的书。看罢最终你满眼都是北京人，包括你自己。又最终你满眼没有一个北京人，也是包括你自己。《到底谁是北京人》不是教科书，也不是学术报告。一个老掉了牙的北京人，用自身的经历感受，把“北京人”三个字从后台提出来，搁在了你眼前。

我书我命
有个朋友，专以写电视
剧为生，也写了一些也拍
了一些，钱也挣了一些。
有时候聊天，话及舞文弄
墨事情，我就说我的文字
是文学作品，你那东西说
好听了叫文化产品，打了
价签摆到杂货摊上去，终
堕落成商品。他也不在意
，还特意地强调电视剧这
类东西必须巴结消费者。
于是，他有他的说法，
他说他那玩意值钱。于是
，我有我的对白，我说我
这东西无价。
我那说法虽显刻薄，但
如今的电视剧这类东西，
真就是为了卖的。
当然，文学作品也是可
以卖。但是专为卖而做的
文字，再管它叫文学作品
，就有点冤人了。
台湾有个叫三毛的作家
，这会儿早死了。活着的
时候，她总在写。解释自
己为什么要写，她说因为
写，我就可以不用说了。
我想，不用说，一是当
下不用说，一是以后不用
说。当下不用说是没工夫
说，是不打算说。以后不
用说是以后无法说。以后
，以后到什么时候，以后
到死，死了，还怎么说，
所以是无法说。无法说又
想叫别人知道曾经有想说
的话，所以就写下。如此
，真能称得起是文学作品
的那样文字的写家，用的
是心血而不是吐沫，心不
苦者无。
语言运载思想，文字又
是言语的载体，有收储和
使承载再现的功能。所以
，即使为文者只是自我记
载思想自己受用，也是会
使别人看到。从这点说，
文字又是留给别人看的，
包括当下的别人，包括叫
作后人的别人。这里强调
的是后人，近一点的后人
，远一点的后人。
人这物件习惯期待一种
不朽。先是期待自身不朽
，一棵草总嫩着，一枝花
老香着。期待来期待去，
明白了，不朽，没那回事
。
于是就又期待另一种的
不朽，叫永存。也是玄乎
，和不朽一样，不是词本
身玄乎，而是给出的内容
叫人发晕。自己有点体面
露脸的事，有点值得吹嗙
的经历，总之是有点光彩
得意的好事，就惦记那个
好事千秋万代总有人想着
纪念着。倒是不惦记自身
不死了，知道没那回事，
就改成妄求与己相关的永
存。其实，永存和不朽一
样，也是没那回事，你要
的那个永存其实不存，没
那回事。糊涂的人拿着糊
涂以为明白，明白的人却
都明白，说永存，那是人
自己跟自己逗着玩。
说这些话，是为了说我
的这个书，说我这个书的
寿命。说寿命不是说别的
，是说多久以后我的这个
书会在哪儿搁着，还有谁
想着要看看这个书。这就
有期待永存的嫌疑。
我们现在可以看到五百
年甚或千年以前的书，也
可以看见那个书的编修或
那个书的作者，但那只是
曾经作为姓名的几个汉字
，如果没有汉字，上哪儿
去访问这个木乃伊。我们
今天的书，往后五百年或
什么时候若有幸真被那时
候的什么人看到，还不是
如同我们今天回望五百或
千年，谁会在意和感叹作
者是谁。你那名字的两三
个字，风化后的渣滓，何
谈灵性。我说“我们今天的
书”实是在说我的这个书。
想明白了，就一点儿不再
有那永存的贪图。有位大
作家在说及他自己的文字
的时候，曾感叹过没有永
存，说自己的作品二十年
后还有人乐意看，就算长
命了。
踏实的写家并不惦记谁
来看自己的东西，用心更
是不在讨好谁。真的文学
作品是作者自己发心，为
自心而写。而文化产品却
是要完成意在赚钱的市场
图谋。所以，文学作品并
不一心追求发行量，而电
视剧产品要最大可能地把
呆傻颠痴们也摁在电视机
前。这就很不一样。所以
，我这书就为自己，如果
还有为别人的份儿，也是
只想到少数人。书出来以
后，只期待同学友人家人
当中的明白知者能翻两页
，觉得可读就再看两篇，
就行了。好比做了一桌子
菜，请人来尝，来的都是
熟人，夹两筷子，吧嗒吧
嗒嘴，咸了淡了说两句，
对我，足矣。即便熟人，
你那桌菜也不能指望人家
永远记着。
国家图书馆是大衙门，
我这个书出来以后，可能
会给他们送去两册，慷慨
些吧，三册。不管人家乐
意不乐意，就送。
国家图书馆藏书品种和
数量想必应以千万计，其
中定也不乏珍绝稀秘，我
这几个破文字不敢入列。
不敢入列还强制人家收藏
，只为着一种眼下的文化
文字生活。
最容易传承的是文字文
化，最容易腐朽的也是这
种东西，全在别人如何用
心。不用说我这个小破书
，就是那个图书馆大衙门
里那些以千以万为单位计
数的珍绝稀秘文字经典，
到头来也是厚积薄用，也
是广藏薄输。
后记不是文字卸载，也
不是卸载的准备。只是说
这种叫作后记的文字的地
位，是写在作品后边的话
。但写在后边的东西不一
定就省心，所以我这后记
写着也不轻松。
我这个书，后人会看到
吗，他们愿意看吗，他们
怎么看。现在我就说，后
人看不到，被瞥一眼的机
会也没有，更不能期待人
家有好话说给你这早就魂
化了的死鬼。于是，我这
个书，结果就是成泥做土
，灰飞烟灭。
后记，本应轻风快马，
很具鼓舞节奏，没来由却
叫我写出了这样的倒霉文
字。活该我这个书就这样
下场。

北京与《辛丑条约》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子丑寅卯辰已午未申酉戌亥。一个天干一个地支，干支组合，六十年完成一个轮回，这是中国历法的纪年。
旧历纪年是中国的文化，中国人熟悉这个东西。中国历史，尤其是中国近代史中，这种干支组合纪年的汉字读音和字形，常常会形成一种特殊指代和心理暗示，引着我们去认定一个特定的时间段落，认定在那个时间段落里有过的人事和世事。甲申、甲午、戊戌、庚子、辛丑、辛亥，等等，一读一阅，会让我们联想到李自成进北京，联想到当年与日本的海上作战，联想到清末的那次帝后党争，联想到义和团闹翻了北京城，联想到一个那样又赔钱又丢人的条约和联想到搞垮清朝政权的那次暴烈的行动。
关于一幅照片的解读
不知道在时间上离我们多远的先人可以被称作今天的他们同类的祖先，六百年可以吧。
作为一个古典的、祖先留给我们的地面构造物，我忽然发现，天安门是那样地漂亮，漂亮得让人心动，只剩下盯着看。
谁都有过他自己感受中的“漂亮”和“漂亮得让人心动，只剩下盯着看”的那种造物。我们尽可调动自己的经验去构想和比照，全不为过。“漂亮”是一种能让人获得快感的视觉存在，而“漂亮得让人心动，只剩下盯着看”则是漂亮和漂亮带给人的快感的极致。天安门的漂亮，就是我们经验感受中最极致的那种。 这是在说一幅照片，一幅天安门的照片。还是那个话，真是漂亮，漂亮得让人心动，只剩下盯着看。
照片中的天安门，未见国徽，未见悬像，未见宫灯，也未见万岁标语与红旗。我们熟悉和见惯的全无所见。城楼墙体外皮残损斑驳，下层的飞檐，西角显有塌垂。乐西两侧的华表，不在金水桥之南，而是在此以北紧临天安门墙体的近处，看去显有摧残。
天安门衰微破败景象，如何能够漂亮又漂亮得让人心动，只剩下盯着看。
对于女人，粉脂与衣饰实在只是一种遮掩或添花，如果骨头不作脸，粉饰就只能是一个讲究的最原本意义上的包装，越是讲究就越显滑稽。而骨头漂亮能让人至终不减其色，所以，漂亮的女人其实是漂亮在骨头。天安门的残损与塌垂是需要维护修葺的警醒与提示，与漂亮不漂亮毫不相干。而漂亮，最终则是在于它的结构与间架。
天安门城楼有地面通行路径五处，也就是有门洞五间。照片中四门闭锁，显出图中黑域，中门洞开，可见一处白天。一处白天不是空白无物，一洋人立马执缰面西定格，头部恰在中门洞开的空白处。看得出，拍摄角度是精心选定。
公元一九○○年，夏天，北京有事，朝野闹出大动静。就是在这个夏天，有八个国家的联合军队进入北京，史家把这个联合军队叫作“八国联军”。八国联军的酋首是个叫阿尔弗雷德·瓦德西的德国军人，照片中这个立马者就是当年瓦德西。
景物是人物的附庸，虽然是在说天安门，瓦德西却是这个照片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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