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本完整讨论女性友谊历史的专著。从古希腊罗马谈起，透过无数例证，发掘女性友谊的真貌，你将发现，今日“友谊”正进入前所未见的全盛时期！
历史上的姐妹淘
本书重建女性情谊的历史。从17世纪起，许多中、上阶级女性，在沙龙等场所中获得与其他人公开交友的自由。到了19世纪，女性友谊甚至翻转为社会主流，“友谊”一词开始与情感亲密的女性特征画上等号，不再是被歌颂的兄弟情谊。
女性友谊的崛起，让我们看见友谊的各种形式：法国大革命中牺牲的罗兰夫人，她选择好友苏菲作为她上断头台的见证人。苏菲的纪录，促使罗兰夫人荣耀的事迹永存，也鼓舞了许多人。
美国小罗斯福总统夫人埃莉诺是二十世纪初美国女性的典范，她创立女性政党俱乐部、创办报纸，在二战期间除了组织女性爱国组织，更对当时美国的外裔人权保护极具贡献。从她的日记与资料，我们看见许多的女性友人都在这些策略与行动中作为她的顾问与后盾。
女性友谊的现代价值
曾经，亚里士多德认为理想社会是以男性友谊为基础，如今正演化为两性共同支撑的社群关系。一则，百年来女性在公共领域中站上男性岗位，再者，男性之间的友谊模式历经了又一次翻转。从过去受到歌颂，转而认为友谊等同女性化，到了现今，男性的友谊也不再是肩并肩的同袍情谊，而是面对面的言语表达和相互拥抱，与女性情谊越来越相似。
历史告诉我们，曾经被视为低层次、限于小群体间、无助于社会进步的女性友谊，其实起自于社群中的互助，此一特质能让我们更容易交朋友，彼此间提供更多帮助。而这正是社会生活发展的基础，能促使社会往关心每个人的福祉迈进。在这个日渐疏离的社会里，这个越来越普遍的女性友谊模式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玛丽莲·亚隆，美国斯坦福大学克莱曼性别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法国文学教授。著有《妻子的历史》《乳房的历史》《象棋皇后的诞生》《干姐妹：女性记忆中的法国大革命》《美国人的安息之地：公墓和墓地的四百年历史》等多部作品。

引言
第一部分 男性作为友谊代言人的时代
第一章 寻找圣经中的友谊
《约伯记》
大卫与约拿单
路得与拿俄米
多妻
耶稣和他的门徒
伊丽莎白和马利亚
抹大拉的马利亚
第二章 哲学家和神职人员
亚里士多德
伊壁鸠鲁
西塞罗
圣奥古斯丁
圣托马斯·阿奎那
修道院的友谊：安瑟伦的例子
第二部分 女性友谊进入历史舞台
第三章 近代修女
宾根的希尔德加德
希尔德加德和理查兹
希尔德加德和舍瑙的伊丽莎白
哈克伯恩的米歇尔德和大格特鲁德
“不当行为”
阿维拉的特雷莎
贝干诺派
索尔·胡安娜
志趣相投的姐妹情谊
第四章 流言蜚语和灵魂伴侣
莎士比亚笔下的女性朋友
凯瑟琳·菲利普斯
蓝袜社
北美殖民地时期的友谊
第五章 女雅士
朗布依埃侯爵夫人的沙龙
斯居代里小姐
塞维涅夫人和拉法耶特夫人
塞维涅夫人、拉法耶特夫人和梅纳日
拉法耶特夫人和弗朗索瓦·拉罗什富科
第六章 爱国的友谊
默茜·奥蒂斯·沃伦和阿比盖尔·亚当斯
默茜·奥蒂斯·沃伦和凯瑟琳·麦考利
法国共和党女性
罗兰夫人和苏菲·格朗尚
第七章 浪漫的友谊
阿黛尔·叔本华、奥蒂莉和西比勒
乔治·桑
夏洛蒂·勃朗特
女人之间的浪漫诗
美国女学生
卢埃拉·凯斯太太和莎拉·埃德加顿小姐
“波士顿婚姻”
安妮·李斯特、玛丽安娜·贝尔科姆·劳顿和安·沃克
玛丽·哈洛克·富特和海伦娜·德·凯·吉尔德
第八章 被子、祷告、俱乐部
女性的工作
百纳被聚会
教会团体
早期改革团体
拓荒者的友情
超验主义友情
洛厄尔系统
19世纪后期的劳动女性
女性俱乐部联合总会
苏珊·B.安东尼和伊丽莎白·卡迪·斯坦顿
第九章 女大学生、城市女孩和新女性
大学同窗
工作与婚姻
工人阶级的友谊
开拓性的新女性：简·亚当斯、埃伦·盖茨·
斯塔尔和玛丽·罗泽特·史密斯
希尔达·萨特和简·亚当斯
友谊中的教育、阶级和种族因素
薇拉·布里顿和威妮弗雷德·霍尔特比
第十章 埃莉诺·罗斯福和她的朋友们
伊莎贝拉·塞尔梅斯·弗格森·格林韦·金
新朋友，新世界
路易斯和厄尔
希克
乔
不断扩大的圈子
第十一章 从伴侣关系到姐妹情谊
两对夫妻之间的友情
20世纪50年代
友谊和女权主义
离婚妇女之间的同志情谊
黑人姐妹
电影中的女性友谊
电视上的女友：从《玛丽·泰勒·摩尔秀》
到《大城小妞》
提升的姐妹情
第三部分 21世纪面对面
第十二章 闺蜜
“千里传情，没有距离”
有人在吗？
虚拟还是现实？
上网是为了离开网络
第十三章 给予与索取：市场经济下的友情面面观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如果你帮助了我……
职场友情
外包、互惠和友谊
仪式化的职场友谊：导师
第三世界的职场友谊
精打细算：婴儿潮时期出生的女性的友谊重塑
第十四章 男女之间有“纯友谊”吗？
柏拉图式友情
大学迷情：随波逐流
《教育法》第九条
男女混宿对男孩同样意义重大
同床好友
职场中的跨性别友谊
标签之外的友情
离婚女性
结识新朋友，不忘老朋友/新朋友是银，老朋友是金
后记
致谢
索引

闺蜜，会让你想到什么
？
是陪着你从幼儿园到大
学的发小儿，还是约上你四
处“拔草”的美食知己，是能
和你一起“买买买”的同道中
人，还是能安抚你内心痛苦
的那个“小太阳”……对很多
现代女性而言，闺蜜是一个
充满感情的称谓，它不仅指
一群关系亲密的朋友；而且
与有温度的友谊相关。作为
现代女性中的一员，如果不
是因为这本书，我想我不会
了解，我们今天看起来轻松
随意的平常小事，对于以前
的女性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禁忌。
《闺蜜》从一个全新的
视角关注女性，本书的作者
玛丽莲·亚隆和特雷莎·多诺
万·布朗带领我们穿越到男
性作为友谊代言人的时代，
用翔实的资料展示了大多数
友谊故事以男性为主角的时
候，仅有的关于女性友谊的
画像。通过她们的文字，我
们看到了《圣经》中关于女
性友谊的记录、中世纪修女
们的友谊，以及15世纪欧洲
女性对友谊的看法，还有21
世纪女性的友谊面面观。
早期女性之间的友谊与
她们的生存环境息息相关。
当婚姻与爱情无关时，女性
宁愿带着丰厚的嫁妆，将自
己奉献给上帝。虽然这样可
以避免部分世俗纷扰，但是
她们不得不面临新的问题：
如何在忠贞的信仰和世俗的
友谊之间取得平衡。
下层女性的友谊往往与
生活紧密相连，艰难度日中
的守望相助，往往成为女性
友谊最具韧性的纽带。虽然
在这样的友谊中，不时可以
看到母亲甚至更老一辈女性
的身影，但15世纪后期女性
在文学、艺术、社会发展方
面做出的贡献更让我赞叹。
遗憾的是，在女性友谊的发
展道路上总是布满了荆棘。
即使在今天，一个没有亲密
朋友的女人，无论她多么成
功，也可能被指责缺少女人
味。可女人味到底是什么？
如何测量和评估？我想，就
连那些指责的人也未必能说
得清楚。当我们带着对刻板
印象的宽容，去观照历史对
女性友谊的忽视时，就不难
理解明争暗斗、争风吃醋、
不够忠贞等污名化的标签，
为什么会被贴在女性身上如
此之久。纵观几千年历史，
对于女性智力和品德的质疑
无处不在，这些偏见极大地
贬损了女『生友谊的价值，
也扭曲了女性的本来面貌。
其实只要我们稍作回望
，就会看到，女性为人类历
史发展贡献的智慧与力量都
不容小觑。如果非要因为性
别偏见将其抹杀，不仅是对
历史的亵渎，而且是对其他
性别的蔑视。
《闺蜜》由我与好友邬
明晶合译，我负责第一至七
章，她负责第八至十四章。
邬教授是我的闺中密友，她
年长博学，文笔细腻，对英
语国家文化历史素有积累。
每每与她合作，都使我获益
良多。本书的作者是两位女
性朋友，我们这次能够以闺
蜜的身份翻译这本关于女性
友谊的著作，或也是冥冥中
的注定。
《闺蜜》梳理了从《圣
经》中零星的关于女性的记
录到今天的关于女性的文献
，资料繁复、人物众多，译
起来颇费功夫。但通过这本
书，我们可以看到，女性从
被忽视、漠视、歧视，到今
天可以受到正视甚至重视，
经历了漫长而又曲折的历程
。《闺密》不仅见证了女性
友谊的发展史，而且是促使
女性壮大内心、了解自我、
认知世界的重要推动力。
这是我翻译本书之原因
，亦是我译此书后之所得。
2020年6月6日
张宇于浙江嘉兴

闺蜜，会让你想到什么？
是陪着你从幼儿园走到大学的发小儿，还是约上你四处“拔草”的美食知己，是能和你一起“买买买”的同道中人，还是能安抚你内心痛楚的那个“小太阳”……对很多现代女性而言，闺蜜是一个充满了感情的称谓，它不仅指一群关系亲密的朋友，而且与有温度的友谊相关。
《闺蜜》资料繁复、人物众多，从一个全新的视角关注女性。从书中我们看到了《圣经》中关于女性友谊的记录、中世纪修女们的友谊，以及15世纪欧洲女性对友谊的看法，还有21世纪女性的友谊面面观。
女性从被忽视、漠视、岐视，到今天可以受到正视甚至是重视，经历了漫长而又曲折的历程。《闺密》不仅见证了女性友谊的发展史，而且是促使女性壮大内心、了解自我、认知世界的重要推动力。

女性友谊：地久天长
通过对西方世界女性友
谊的文化历史研究，我们见
证了其从近乎隐形状态到具
有标志性突出地位的非凡演
变。从大约公元前600年到
公元1600年的两千多年里
，男性文献记录者或文学创
作者们一直忽视、贬低或公
开诋毁女性之间的友谊。然
而，在过去的四百年里，随
着女性渐渐拥有读写能力、
社会经济资源和公民权利，
她们的友谊也变得越来越显
性。因此，21世纪的女性正
在为两性树立起友谊的典范
。
女性作为朋友究竟有什
么特别之处？几个世纪以来
，在不同环境、语言和文化
中，究竟是什么使女性友谊
历久弥新？虽然在不同的社
会背景下，朋友呈现出不同
的外在表现形式，但女性之
间的友谊是否具有一些普遍
特质呢？两个16世纪的“爱
讲闲话”的英国人、两个17
世纪的法国贵族、两个18世
纪的美国精英、两个19世纪
的德国或美国甜心、两个20
世纪的非裔美国人或女权主
义“姐妹”、两个2l世纪的职
业女性，她们之间的友谊究
竟有什么共同之处呢？从书
中列举的诸多例子中，我们
确定以下四点为女性友谊的
基本要素。
1．情感。女性之间的友
谊具有情感核心，从同理心
、善意到激情和爱，强度不
等。“情感”这个词似乎适用
于我们所研究的每一个案例
。如果没有“情感”，即一种
亲切的感觉或对他人的喜爱
，就没有女性之间的友谊。
2．自我表露。女性可以
跟朋友坦率地交谈，不必担
心遭到报复，并且期待得到
同情和支持。的确，女性朋
友之间交谈时会说一些闲话
；她们相互吐露秘密；她们
互相倾诉一些不想让父母、
配偶或孩子知道的事情。很
久以前，一位男士向本书的
一位作者痛苦地抱怨：“女
人之间可谓无所不谈！”今
天，他更有可能问自己，为
什么在六十五岁的时候，朋
友那么少。
3．身体接触。女性朋友
互相触摸、拥抱、亲吻(通
常不触碰嘴唇)，她们还互
相揉背、洗头发、涂指甲油
。她们交换衣服，互相打扮
。她们照顾病人和处于弥留
状态的人。无论什么原因—
—先天的还是后天的，与男
性朋友相比，女性朋友之间
的身体接触更加广泛。男人
们确实也会相互拥抱并拍打
对方的后背(或者，在体育
运动中，拍打对方的屁股)
，同性恋伴侣有时也会手拉
手在宽容的场所散步，但在
美国，直男们通常不会像女
性那样热情地拥抱对方。
4．相互依赖。从少女时
期到成为职业女性、母亲、
离异者或寡居者，女人们一
直相互依赖。女生们互相探
询如何着装、如何吸引心仪
的男朋友，以及如何准备下
一场考试。职业女性依靠朋
友来帮助辨别哪个工作环境
更好，或怎样与上司协商加
薪事宜，更不用说如何应对
性骚扰了。妈妈们互相帮助
，彼此支撑：到学校接孩子
，或者开车带半支球队的孩
子去足球比赛的现场。正在
经历离婚的女性向朋友寻求
同情和支持。单身、离异和
寡居的女性定期相约打网球
、骑自行车、去读书俱乐部
、一起度假，有时还会以两
人或多人的形式生活在一起
。从传统上看，女性们团结
在一起是为了帮助彼此应对
困难，共度时艰。
友谊的未来
纵观西方历史以及当今
美国社会，我们一直走在一
条曲折的女性友谊之路上。
友谊被定义为一种建立在相
互关爱、同情、互惠和支持
基础上的个人关系，如今已
成为美国人生活中的宝贵要
素，尤其是对女性而言。不
同于婚姻，友谊没有法律基
础，没有经济义务，没有需
要抚养的孩子，也没有“坚
守一生”的承诺。虽然由于
工作负担沉重，性欲减退，
孩子无法管束，以及经济受
挫等原因，许多美国人的婚
姻意外搁浅或者触礁沉没，
但是那里的友谊之花绽放得
空前绚烂。美国社会正开始
远离这样一种观念，即婚姻
伴侣可以满足一个人的所有
需求。无论在婚前、婚姻中
，还是婚后，正是朋友填补
了人们的需求缺口。他们也
许是那些劳累过度、压力过
大，或处于大家庭边缘地带
的人的救命稻草。
我们预见，对美国的男
性与女性而言，友谊的未来
将包括至少三个被认为是“
女性化的”侧面：情感、自
我表露和相互依赖。这些特
点已经被公众讨论，男人们
会问，是否有必要压抑自己
的情绪并且闭上嘴巴，难道
只有这样才显得更有男子汉
气概吗？从他们的妻子、女
性同事和女性朋友那里得到
启示，一些男性发现，如果
与朋友分享更多的个人信息
，可以激发对其人际关系和
职业生涯更有价值的反应。
过去，男性可能通过表现出
一种强硬的独当一面的形象
来维持自己的权威，但如今
，对一些人(也许很多人)来
说，更公开地表达自己的情
感，承认自己对朋友、同事
以及妻子的依赖，已不再罕
见。
如果把友谊视为两个(或
两个以上)人之间的一种自
我表露或情感联系，就会偏
离原有的强调同志情谊、休
戚与共和公民义务的男性化
观念。作为士兵并肩作战，
作为队员站好队伍，这些男
性形象并没有消失，同时出
现了另外一幅画面：像女人
一样，男人开始面对面地看
着对方，开口表达自己内心
最深切的关注，或者互相拥
抱，并把这些

《闺蜜》有助于读者一
清醒地理解和欣赏女性之间
的深厚情谊，不但令人信服
，而且没有妄加评判或给她
们贴标签。
——《洛杉矶时报》(Los
Angeles Times）
……亚隆和布朗认为，女
性友谊在前所未有地蓬勃发
展。
——《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
《闺蜜》基于大量史实
，热情地赞颂了女性友谊这
本细腻、有趣的书有力地证
实了那种牢固、持久的关系
。
——《书单》杂志
（Booklist）
这部轻松的、极具可读
性的著作暗示了，除了相近
的性格、共同的志趣和互惠
互助外，还有一些令人愉快
的秘密把两个相似的灵魂联
系在一起。
——《出版人周刊》
（Publishers Weekly）

《希伯来圣经》和《新约》中大多数的友谊故事是以男性为中心的，但我们常常能在其叙述中感知潜藏其中的女性身影。那个年代，男人垄断了写作，并对女人之间的所作所为不感兴趣。令人惊讶的是，我们居然有女人成为朋友的记录。以男性为主角的友谊故事备受瞩目，也更为我们所熟知，但一些对女性友谊的描绘补充了我们对圣经人物之间友谊的理解。
《约伯记》
在《约伯记》中，主人公约伯是受上帝祝福的正直的人。然而，在撒旦的鼓动下，上帝决定剥夺约伯所有的财产，并杀害他的孩子。这还不够，约伯从头到脚都长了毒疮。上帝为什么会这样做？这个问题近三千年来一直困扰着读者。当约伯坐下来哀叹自己的命运时，三个男性朋友来安慰他并为他分忧解愁：‘‘他们和他一起坐在地上，七天七夜。”①整整一个星期没人说话。最后，约伯用一句有名的、自哀自怜的责骂来打破沉默，诅咒他出生的那一天。接着，一个戏剧性的互动循环开始了，每个人都和约伯争论。试图让他承认自己犯了罪，毫无异议地接受上帝的惩罚。但是，极度痛苦的约伯仍维护自己的清白，在这样做的过程中，他提出了关于善、恶和神圣正义本质的永恒问题。
虽然约伯的朋友们认为他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同情他，但约伯称他们为“令人烦恼的安慰者”，因为他们并不真正理解他的处境：“我可以像你们一样说话，如果你们的灵魂代替了我的灵魂。”这不仅是约伯认为的友谊的症结所在，而且每个时代身为朋友的人也心有戚戚：我们真的能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吗？我们真的能体会别人的“境况”吗？当我们的朋友痛苦、沮丧、想自杀时，我们该怎么做？约伯说，他不会批评他的朋友，也不会“用语言攻击你们，又向你们摇头。但我必用语言使你们信心坚定并消解你们的忧愁”(《约伯记》16：2—5)。当你陷入困境时，你需要的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能握住你的手、与你感同身受，而不是批评或责备你的人。
最后，上帝从旋风中走出来，约伯承认自己的无知，承认上帝的审判是至高无上的。即使是仅仅作为他抗议的共鸣板，约伯的朋友们在他的心理轨迹中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当上帝让约伯恢复以前的幸福状态时，朋友们见证了他命运的最后逆转。我们可以假设，作为好朋友，他们分享了约伯的快乐。
大卫与约拿单
和约伯的故事一样，大卫的故事也可以追溯到大约公元前1000年的先祖时代。正如《撒母耳记上》和《撒母耳记下》中所描述的，“约拿单的心与大卫的心深相契合”(《撒母耳记上》18：1)，为两人之间崇高的兄弟情谊提供了一个纯爱的范例。约拿单的父亲扫罗吩咐仆人杀大卫的时候，约拿单为大卫说话，保护他免于死亡。扫罗想要除掉大卫，因为他不是自己的儿子，却注定要成为以色列的王。约拿单只关心他朋友的性命，他对大卫说：“我们二人曾指着耶和华的名起誓说：‘愿耶和华在你我中间与你我后裔中间为证，直到永远。’如今你平平安安地去吧！”(《撒母耳记上》20：42)约拿单和大卫就这样结成同盟，彼此相爱，彼此忠诚，直到永远。
路得与拿俄米
与大卫和约拿单相比，女性作为柏拉图式的灵魂伴侣，在《希伯来圣经》中是看不到的。路得和婆婆拿俄米之间的情感最接近女性之间的情感。路得寡居以后，不回摩押本族，却跟随拿俄米，并说出了流传至今的名言：“你往哪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路得记》1：16)虽然这些女性被描述为彼此忠诚的伴侣，但她们之间之所以产生关系，是因为一个男人把她们联系在一起，在这个故事里，拿俄米的儿子是路得的丈夫。但无论是什么动机激发她做出选择，路得对拿俄米的依恋都被认为发自本心。这是一个女人通过类似婚姻这样的友谊纽带，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另一个女人。现在，“你往哪里去……”被一些异性夫妻用作婚礼上的誓言，也就不足为奇了。P14-16